第450章 她比藥更媚人
這話實在太撩,趙長河被撩急了。
如果思思不親自出手,單靠這奇特的春藥效果,趙長河還是可以依靠唐家的心法來應對的。可一旦思思親自挨過來媚語呢喃,那就真是唐僧再世都扛不住了。
都不需要接觸,單是聞到香味就能讓人心猿意馬,女人的香水味從來都是男人的催情劑,何況思思這種純天然的體香,似是混雜了花與毒揉在一起,散發着罌粟般的致命誘惑。
何況說話用詞還那麼讓人不含而立。
再配上藥物效果,誰能頂?
唯一聊以安慰的是,思思下的這藥並不是那種你不解毒就會焚身而亡的,也不是那種能燒得頭昏腦熱影響思緒的,就是純粹調動欲望,就是很想、非常想,沒有其他負面效果。
趙長河知道這不過是思思的慘烈報復,如果自己真的頂不住要撲上去,包保要被一巴掌呼臉上,還要被嘲諷「瞧你先前裝的什麼呀……」
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是這個進展,沒有任何懸念。
但怎麼辦,急!
被撩急了那就解決唄……又不是沒看過。
趙長河旁若無人地伸手下去,自己解決。
思思:「???」
她還維持着從後方探過小腦袋、紅唇似有似無地擦在趙長河耳邊呵氣如蘭的姿態,滿以為這廝不可能扛得住,可以讓他出個大糗的,結果看見這副場景,那小嘴兒半張着,半晌都閉不上。
感覺這時候都能塞個龍雀進去的樣子,整個人都懵掉了。
「思思啊……」趙長河語重心長地告訴她:「你們這種調動人本能欲望的血肉巫法,或者靠蠱激發?我沒看懂原理,厲害是挺厲害的。但你以前想要學中原武學的想法還是很正確的,那種陰陽和合的歹毒之功可以多學點,比如不交歡就要爆體之類的,那多無解啊……這種有啥用,就算再有欲望,那就泄唄,你老爺我沒手還是怎麼的?」
思思憋了老半天,本來還打算做一些更挑逗的,這會兒也做不出來了,那到底是坑他還是助興呢?
半晌才憤憤然道:「不愧是你,臉皮之厚當世難尋敵手,還在我面前裝君子,一本正經的對話那麼多。」
趙長河悠悠道:「也因為是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天下無敵的二弟,換了別人我倒是沒有這麼不要臉。」
「呸!」思思切齒道:「趙長河,你腦子轉得很快是不是?我如果下的是要你命的毒呢,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誒,思思,何必如此……這次相見,我可沒得罪你吧……」
「你也知道加上『這次相見』的前提呀?以前你得罪我沒……」思思說了一半卡了殼,以前的事再多說其實也沒意思,畢竟誰得罪得更狠一些、誰錯得更多一些,她還是有數的。
當時她心裏是認了錯的,所以後續一直很老實很配合。
可時過境遷到了今日,異域重逢,思思很想知道這個看似一本正經的傢伙,是不是其實隨便勾引一下就把什麼都忘到九霄雲外,就像一條流着哈喇子的狗。
可他還真扛得住。
那換個角度,是不是說,他還在記恨?
真小氣!多大點事,都過去這麼久了!
思思眼珠子轉了轉,聲音再度嫵媚起來,手試圖往水裏伸:「其實奴知道以前是奴做錯了啦……老爺別生氣好不好?你看你自己這麼着不累嘛,奴幫你呀……」
趙長河道:「所以你下藥反而是在贖罪來着?」
「是呀……」思思的手已經探進了水裏。
忽地像是水中有電,被電着了似的,一聲悶哼,人都麻了半邊。
下一刻手腕被捉住,趙長河用力一扯,就把思思整個人「撲通」扯進了水裏,臉蛋差點再度擦着過去了……
「咕都」,思思憤然鑽出水面,正對趙長河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土武學如何?」
思思憤然道:「這又是什麼鬼功夫?你為什麼能放電?」
「那不是電,那是煞氣,你激活我的氣血,滿溢於池,雖看不見摸不着,可我是能調用它的。這是我一重秘藏的體悟,你若沒有踏入這一步,算我教你點經驗。」
思思咬着下唇,昵聲道:「老爺現在又制住我了,就這麼抓着手腕什麼都不做?連你自己繼續打那個……都沒打了誒……」
趙長河輕嘆一口氣:「思思……不是我非要一本正經,事實是當初我們那點曖昧全是演戲,你我自己都無心,何必在這種事上扯來扯去?把事情回歸正常的合作,各取所需,好不好?」
思思冷哼道:「說得好聽,不就是你在生我的氣?大男人的,一年了……」
「沒有。」趙長河認真道:「我沒有心思……既沒心思勾勾搭搭,也沒有心思去記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西南情況這麼複雜,我只感覺步步驚心,根本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思思沉默片刻,慢慢道:「形勢不是挺明朗的麼?怎麼複雜了?」
「因為雖然雷傲想殺的是王道中不是趙長河,但他為什麼要殺王道中?你之前說的情況,並不能解這一點困惑,他們殺王道中對自立有什麼好處,到底有什麼其他想法?劍廬如果只是為了支援西南獨立,為什麼會需要舉派搬遷,意義在哪?時無定挑戰王道中,出於什麼目的,誰的指使?」
思思瞪大了眼睛:「你一邊在打……一邊在想王道中和雷傲。」
趙長河:「……不是……媽的你的腦瓜子以前也不是這麼無聊啊,說我變得一本正經,我看是你變二了。」
「因為你說的這些和我沒什麼關係呀,我為什麼要在意?」
「你確定和你沒關係?如果暴力一統苗疆,你是不是首當其衝的一個?」
「我往古靈秘境一躲,誰知道我是誰、我在哪……苗疆變成怎樣,實際和我又有多大關係呢?我根本就不是這裏人呀。」
趙長河沉默。
是了,其實思思是真正最超然於外的,這裏的事情對她只是一個試水和觀測,雖然有其立場,卻不可能太過投入,所以心思才會這麼飄忽,對他趙長河的興趣遠超對此地變故的興趣。
但她又親自出手,扮岳紅翎去刺殺……那可是親身涉險,一旦當時趙長河沒拖住時無定,她會非常危險。
所以其實她對此地也是有一定感情的吧。
說穿了同根同源,連文化和她們都是一脈相承。
趙長河看出了她眼眸中的閃爍,輕聲道:「也許他們對你本身不會有太直接的影響……但你也是希望這裏的人們過得好的,是麼?」
思思撇撇嘴:「我能怎麼樣,我已經自己豁出去刺殺了,天塌下來我也頂不了,我也不覺得靠你和岳紅翎兩個區區人榜的就能改變什麼。」
趙長河心中閃過厲神通古拙的面龐:「不,這件事裏,有天榜的目光。」
思思忽地一個激靈:「你能在這件事裏引入天榜的力量?」
趙長河看她一下就打足了雞血的樣子,不由奇道:「有的話,你有什麼想法?」
思思咬着下唇,猶豫了片刻,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但既有天榜,確實有了更多操作的餘地……可以想想……」
趙長河道:「你……是不是想讓天榜人士,去幫你古靈族?」
思思大聲道:「沒有!我古靈族也沒有事需要別人幫忙!你別自作聰明!」
趙長河道:「那就算幫我的忙……此間事了,我想去一趟古靈族,不知需要什麼條件?」
思思脫口想說不可能,可想到他剛剛口中的天榜,話到嘴邊終究沒說出來,只是憤憤道:「除非你嫁到裏面,否則沒門。」
話說到這,氣氛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兩人都在水桶里,挨得極近。
趙長河沒有衣服,龍雀猙獰,渾身都是中了春藥之後的欲望蒸騰,肌膚都有些泛紅似的,眼裏有點血絲……而此時手中握着思思的手腕,製得她血脈被封,完全沒有力氣,只能軟綿綿地靠在面前。
這氣氛一安靜下來,立刻就能感到他粗重的呼吸,和思思自己也略帶慌亂的不安柔弱。
如果要「嫁」到裏面,是不是就差一挺身的事兒?
趙長河卻鬆開了她的手腕,偏頭道:「你回去吧,我……我特麼還要解決一下。」
思思被封住的脈活了,氣血重新通暢,有了力氣。
她「噗嗤」笑出了聲,手腕一翻,忽地塞了個藥丸到他嘴裏:「我有解藥……當然如果你吃了解藥還是想解決一下,那是你的愛好,誰也管不着。」
說完飛身離開桶中,漫天水花濺落,如雨如霧。
思思踏足離開帳子,雨霧之中回首而望,輕聲一笑:「老爺果然天下無敵,解決了那麼久,還是那麼凶……這要是懟到人裏面,可要被老爺弄死呢……」
話音渺渺,人已不見。
草……趙長河弓着身子,這吃了解藥都壓不住。
欲望不是藥力引的,她自己比什麼藥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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