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的輪迴之身出了意外,殺伐之誓則失去約束效果,眼下大衍地聖毫髮無損,我手機中的鬼物又有強大手段,這種種推論,豈不是說……他就是通天教主?!
我心裏對它的憤怒。不知不覺間淡化了不少,多了幾分敬佩和同情。
同情的是……這離成功突破到絕對實力的地聖僅有一步之遙的第九次輪迴重生,竟然敗了。撲團坑扛。
敬佩的是,通天教主是一個敢與天斗的強者,為達到目的,不惜殺身封魂,歷經九世輪迴。在無法決定出身的情況下,竟然有八世成為了地聖強者!
相比之下,同樣對天道有着憤怒之心的我們,同樣違背天道,卻沒有這種勇氣和魄力,只能去追求自保的權利,太渺小了……
我意念一動。幻化出了軟墊,躺倒在地,心中感慨萬分。
如果通天教主第九世成功了會怎樣?這天……會變嗎?
我搖了搖頭,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再想呢,「槍魔老哥,大衍兄,我先離開槍之幻心一會兒。」說完,我意念化身解體,回到了現實世界,我還在薑老辣的背上。旋即,我想到之前大衍地聖說的,忍不住好奇問道:「姜老。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請講。」薑老辣微微點頭。
「您出自於九山九水的多寶河姜家,那這多寶河的來歷可是源於古時截教的多寶道人?」我真元傳音道。
「哦?這你也猜的到?」薑老辣並未隱瞞,他如實的說:「我多寶河其實是在九山九水佔據一席之地最晚的,有兩位先祖,一個是姜子牙,一個是多寶道人,他們是平輩的,因為各自的師父均為鴻鈞老祖的徒弟。起初居於多寶河的是姜子牙,我便為他的後輩。而多寶道人是後來的,一生為婚娶,死的也早。臨終前,把諸多寶物傾灑於河水來增加姜家一脈的福源。姜子牙為了紀念他。故此把那條垂釣河更名為多寶河。」
「哦……我知道了,謝謝。」
我心說傳承數千年的多寶河果然與通天教主之徒有關。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中響起一道聲音,「多寶死了?唉……一切怪我太自私,我截教和元始師兄的闡教彼此爭鬥太久,大大的傷了元氣,當年我又一心誅殺天道,沒顧及多寶的傷勢。」
聽完這句突然閃現的話語,我身子一僵,薑老辣急問怎麼了,我說沒事不小心抽筋而已。接着我回應這腦海里的鬼物意念,「鬼大哥,您真的是通天教主?」
手機鬼的反應卻大為出乎我的意料。它語氣極為的落寞,「我不是通天教主,我只是一個失敗者,什麼都沒有剩下的失敗者。」
經由它自己的刻意否決和其之前的感慨,我知道了大衍地聖的推測便是確定的!猜是一回事,確認了又是另一回事,我愣了許久才回過神,「鬼大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您難道就沒有離開的打算嗎?」
「……」
手機里的鬼物沉默了一段時間,道:「誰願意窩縮於此?我也想走啊,可本體一離開手機,就危險了,說了你也不懂。」
「得,說說您如何出現在我手機的吧。」我退而求次的道,沒辦法,實在太疑惑了。畢竟它第一次有所動作是我潛入了剃死鬼的院子偷窺時把我給坑了。
「我啊,說來真是憋屈的要死。」那鬼物唏噓不已的說:「我只是一個孩子啊,剛得到一本成為上師的入門書,還沒有來得及練,就被那個拿剃刀的闖入家裏滅了滿門……還剃乾淨毛吊在杆子上,所幸我死了之後想起來一些事情,恰好你去的時候,我也把事情整理完畢,留下偽魂,真魂化鬼想就近附入你的身體,但你的靈魂讓我有點看不透,那時也沒得選擇了,只能進入鐵殼子之內了。話說現在的手段真奇妙,那么小一個玩意,竟然可以博覽全世界。」
我鬱悶的道:「怪不得那個月手機自己跑掉了160個g的流量,敢情全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用了,還好江大屁股通過手段擺平,否則我連褲衩都得當掉了。」
「小子,我感知到你得到了不少魂種,天鬼的有一大堆,鬼王的也有不少,但我在須彌空間無法移用,能否送我啊?」那鬼物見我不講話,他接着說道:「分一半也行。」
「你六我四!」
「七三分……」
「八二!」
「九一總行了吧?」
「成交。」我笑着回道:「等有空了給你服用啊。不過能說你要它們幹嘛嗎?」
「以為給你瞬間暴漲境界是大風吹來的?」那鬼物分少了,它有點不開心的道:「有兩種用途,一個是為了讓你身臨絕境有翻盤之力,進而我得意自保。第二個……我用魂種佈置陣法,成功之日,就是我離開你手機回碧游宮之時!如果有機會回到誅仙劍陣,我還想再拼着鬼體崩潰的代價進入輪迴試一試……傾盡所有就這樣失敗了,我不甘心啊!」
「嗯……我也得通過吸收魂種來提升真元以便於衝刺境界。」我想了想,承諾的道:「等不需要時,剩下的全給你。」
我隨身帶着一個通天教主,它涉及到的諸多事情沒一樣簡單的,無異於定時炸彈,當然是對方越早離開越好。
過了良久,那鬼物忽然問道:「聶初,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我方才提的一件事。」
「抱歉,事情太多,還望提醒一二。」我有點尷尬。
「連我也看不透你的靈魂。」那鬼物補充的說:「不知是靈魂生來就怪,還是有哪個強者和我一樣封魂開始了輪迴之旅。」
「絕對不會是後者,想必我前生的事情,你也在斷情崖下的月亮井見證過了。」我篤定的說。
「那畢竟只是前生。」這鬼物莫名其妙的說了句,便再無動靜。
開玩笑,還有誰敢像您通天教主一樣殺身封魂?但他並非無的放矢,我靈魂的確奇特,張馳度大,所以思來想去,我定性為天生奇特。
我意念一動,再次進入了槍之幻心,看到大衍地聖和槍魔在雙雙持槍展開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論槍之爭,頗有不死不休的勢頭!
這二位前輩都是好戰分子嗎?我詫異的看着他們,「大哥們,我這離開了一會兒,就打成了這樣,哎呀,我的床墊啊,支離破碎的。」
槍魔和大衍地聖同時收槍,他們怪異地朝我看來,「距你離開,已經過了十天啊。」「真是的,十天打一次都嫌多了。」
「呃……」我掐指一算,自己大概在外邊過了四十分鐘,差不多是十天的幻心時間,旋即釋然,「好吧,您們慢慢打,我躺着睡一會兒,大衍兄,打完記得教我練槍。」
說到睡覺,我突發奇想的道:「槍魔老哥,我在幻心空間睡半天,自己會不會真的和現實里睡了十二個小時的效果一樣?」
槍魔點頭。
我差點高興的一頭撞死,這樣的話,我現實里幾乎成了二十四個小時不睡覺的男人?累了就跑幻心空間睡半天,等出去了卻只過了兩分鐘!況且,我還能接引別人的意念進入幻心……
不僅如此,之前我發現在幻心空間消耗多久,疲勞度也只按現實中自己的時間和狀態算。
這算bug嗎?
我笑的極為燦爛,看着前方空地,想着華麗宮殿的模樣,下一刻就出現了,我走入其中找到豪華的房間,躺着美美的睡了一覺,還特意定了一個幻心版本的鬧鐘。
十二個小時一過,我精神爽朗,離開宮殿看那兩個傢伙還在互毆,便消散化身回到現實,精神狀態果然隨之回到了巔峰。美中不足的是,如果能在幻心空間恢復真元該多好,可惜只能意念進入,身體無法如此。
不過沒多久,我想到和槍魔對飲的場景,又聯想了一個槍之幻心的妙用,它能裝死物!雖然不能直接帶進來,但能先裝入須彌芥子,再到槍之幻心拿出來,不然之前怎麼可能喝到真實的酒?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回到現實,跟血之狂鐮借來了雙刃大戰鐮,收入了須彌芥子,因為粒子化的緣故,他和兵刃之間有着特殊的聯繫。但是,我進入了槍之幻心時,把雙刃大戰鐮取出放在地上,立馬耳畔響起了外界血之狂鐮的驚異聲音,「牛二,我怎麼和它的聯繫沒有了?這是什麼情況……除非靈魂境界比我強的,否則無法切斷。」
旋即,我把雙刃大戰鐮帶回了現實,血之狂鐮再次震驚,「聯繫又回來了,你怎麼做到的?」
「嘿嘿……槍之幻心的功能。」我神秘的一笑,沒有過多描述,跟他交流了幾句,帶着他主動的意念進入了幻心空間,血之狂鐮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那充滿了神魔氣息的持槍男子,超等地聖?應該是幻心之魂了……還有旁邊的施展完美級別大衍龍槍的,莫非也是超等地聖的大衍?」
我點了點頭,「是的。」
血之狂鐮受到戰鬥的影響,血液也燃燒了,當即就幻化出鐮刀上前打殺,一下子就受到了排斥力,他意念分身崩潰,由於雙刃大戰鐮沒有通過須彌寶芥為媒介,等於直接攜入的,只是和我紫劫長槍一樣的虛影而已,也一併崩碎了。
我退出幻心,跟血之狂鐮說了下那裏只允許有槍道,排斥除此之外所有的兵刃。
他豎起大拇指,「強!」
眾人好奇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花了點精力進進出出的,把大家都帶入了幻心空間體驗了一把,師父問道:「小初啊,那以後你了完百鍊門的事情,恢復原來的面貌和掃把,怎麼辦?」
「我和槍魔一樣,也是幻心之主,所以用什麼也不受排斥的。」我笑了笑,折中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吧,在裏邊時間一抓一大把,不必擔心分心而不精的問題,我槍掃同修好了。」
「嗯……技多不壓身,多一條路等於多一張底牌。」師父也不是死板的榆木腦袋,他大度的接受了我雙修的提議,說實話我自己也愛上了用槍的感覺,但他若是硬要我放棄,我會乖乖聽的,因為沒有師父,就沒有我現在的一切!
……
我獨自在槍之幻心裏待了一年,期間在大衍地聖的悉心教導下,我的龍蛇演義和蛇龍七變以及最早掌握的冥蛇噬月,全部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完美火候,不過施展時還是沒有大衍地聖強,畢竟槍之意境和槍之勢不是能教的,這得自己勤加練習而慢慢強化,之所以沒有學升龍九槍和龍爪七遁,是因為槍魔也手癢教了我一門九式的亂魔狂槍,可攻可守可逃命,故此大衍地聖覺得沒有必要再讓我學那剩下的兩組槍招了,奈何它們彼此不相上下的,前者相對來說還化繁入簡更勝一籌。
雖然沒有練完《大衍龍槍》,但所謂的時間限制不必再擔心,早被大衍地聖這個創立者自行解除了,我還有什麼後顧之憂?
我也一次次的和二者進行實戰對練,他們每次都毫不留情的擊殺我意念化身,現實無非噴口血而已,卻達到了生死磨礪的效果,我能在對方之一的槍下支撐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因此,我感受到了自身有一種升華式的強大,現在單純的憑地位境界和槍法,我也敢和下等實力的地聖抗衡!
現實中一天已經渡過,眾人的腳步終於停了下來,薑老辣把我叫出了槍之幻心,我注視着眼前冰地上躺着的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他坑坑窪窪卻不失美態的身軀像一具肉雕,唯有面部完好。
我視線突兀一緊,這是……朦朧山的霧家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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