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個感受到血之狂鐮平靜神情下隱藏的怒意,這意味着尊嚴被挑釁,他身為一個強大地聖能忍到這種程度已經實屬難得了,所以,我們沒有再祈禱他還能再忍,悄悄做好了戰鬥準備……
這時。血之狂鐮忽地一笑,他態度立刻變得曖昧,「好。就讓我畫皮門一方的小輩當試水的。」
我有點愣住了,心說輝叔竟然還能忍,心夠大的。然而這在九幽門主和兩大劍仙和大鬍子老道眼裏認為對方識趣的妥協了。
九幽門主讚許的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王老弟,呵呵,我之前對你說的,依然有效,九幽門的大門隨時為你開啟。」
他確實沒有顧慮,畫皮門小輩接下來如果出什麼意外,就算鬼道夫孔地聖回來了,追責也只會找血之狂鐮,畢竟沒看好小輩們。不得不說,算盤打的不錯。
「小地,你在前邊吧。」血之狂鐮沒有絲毫的擔心。蒼井地是蒼天教主之子,擅于禁制、真元機關,還有絕技大空手印,對于禁制的感知極為敏銳。就算有他破不掉的,也能提前發覺,更何況後方還有血之狂鐮這一個精通這些玄妙的,等於一道雙保險,所以蒼井地來試水幾乎不會出現狀況。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啊!」蒼井地咆哮着走向九幽門主身前,他「極為火大」,「該死的九幽門、劍神門、嶗山道門,等我將來強大了,親手碾死你們。」
「一個上師可以有目標,但不能太不切實際。」紅袍劍仙就像看着一個必死之人,「冰心絕地危機無數,要死。也是最前邊試水的你。如果你能活過五十里,我就把衣服全脫了。」
「裸奔?」
蒼井地眼睛一亮,「此話當真嗎?萬一我運氣好呢。」嗎土叉弟。
「呵呵,我不至於淪落到欺騙你一個小輩的地步。」紅袍劍仙嫌棄的說:「趕快吧,真元消耗掉的不能恢復,我們在這寒流涌動的地方,即使不施展法門。真元也會自行運作維持身體狀態,所以不要耽誤時間了。」
門主刺金打着哈哈說道:「我們虹之空手派的無需真元維持身體。」
「刺金之身,紋銀之身,青銅之身。」紋銀長老嘲笑的看向劍神門主,「水火不侵,百毒不入。」
「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紅袍劍仙冷哼了聲,他跟在九幽門主後邊,草鞋劍仙也道了句:「莽夫。」
大鬍子老道摘下背上掛的拂塵,拿在手裏慢悠悠的走着。
「蒼井地,目標東南方向,你怎麼還不動啊?」九幽門主催魂似得說。
蒼老師卻無動於衷,他的視線上下看着紅袍劍仙,「敢不敢用你剛剛的話立一個誓約?士可殺、不可辱,我雖為弱者,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看不起的。」
「你……!」紅袍劍仙終於「唰」地拔出了靈劍,劍身通紅如血如火,充滿了狂暴的氣息,他將劍刃抵住了蒼井地脖子前,「螻蟻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立誓約?再囉嗦一句,殺了你!」
血之狂鐮撿起一塊兵乓球大小的冰石,輕描淡寫的拋向前方,這不起眼的小東西將紅色靈劍震向一旁,並發出亢亮的金屬鳴聲,與此同時,紅袍劍仙的手也被震開了,劍柄滑出隨着劍身落向地上,他的虎口被震裂了一個小口,流出少許的血液。
靈劍如果落地,則被視為一個劍客的恥辱。
故此紅袍劍仙顧不得震驚,他手臂快速的下撈,重新抓住劍柄,忌憚的看向血之狂鐮,「王老弟,你什麼意思?」
血之狂鐮撿了塊石頭隨手一拋,就差點把一個大天位巔峰的劍客手裏劍震掉?雖然紅袍劍仙之前沒有握太緊,目的也為了嚇唬蒼井地,但打掉他的劍並不是想打就能打掉的。這是什麼概念?!
這一手可震住了對方陣營強者們。
不過我們一方的鋼鐵大蝦和霧家三兄弟並未多少意外,他們看來,血之狂鐮強到多離譜都不過分,畢竟地聖。
血之狂鐮不悅的道:「我沒有意思,拿小輩試水,這已是最大的讓步,但你不能殺他。」
「這實力恐怕大天位圓滿吧?」九幽門主審視着對方,「傳說中的圓滿之境,竟然真的有人能夠達到。」
所謂圓滿,與巔峰不同,比上不足,比下卻綽綽有餘,近乎橫掃同階,稱之為地聖之下第一人也不為過。圓滿這情況少之又少,絕大多數的大天位強者只有巔峰到地聖的過程,卻沒有經歷這種圓滿。
「王某不才,正是圓滿之境。」血之狂鐮親口說出時,那三大勢力的強者盡皆色變。
「我得了一種不聽誓約就走不動的病。」蒼井地瞟着紅袍劍仙,「啊哈哈,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想幹掉我卻又干不掉的表情!」
「劍神門主,立吧。」九幽門主無奈的勸說道:「一個大天位圓滿,不是你能敵的。我們還要藉助小輩試水,怕什麼,反正他也不可能成功帶出五十里地,這就好比在一個車流密集目不暇接的街道上,一個蒙着眼睛的孩子漫無方向過道一樣。」
「好吧。」
紅袍劍仙心中釋懷,按蒼井地的發完了。
蒼井地扭頭沖我們使了一個「期待吧」的眼神,便大步流星的開始走向前方。我和徐花妍對視一眼,她氣憤的傳音道:「這蒼老師,賭點什麼不好,誰想看那個老男人不穿衣服啊,哎……」
「淡定。」我笑了笑,讓那目空一切的劍神門主折辱下也蠻不錯的。
寧疏影和慕容心語也沒有半點擔心同伴的意思。
就這樣,眾人輪換着使用真元之火行走於冰心絕地。
蒼井地這傢伙儼然變成了一個神棍,有時候猛地停住腳步,像只神棍般嘀咕「我的幸運女神今天不在這邊,換線。」
七拐八繞,不知不覺行出了近三十里地,但始終朝着東南方向。
不知是不是錯覺,有那麼三四次被蒼老師變向時,我都有心中未免一陣發虛,像是一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滋味。如果不是變向,我相信蒼老師已經帶着眾多強者走向地獄了!
血之狂鐮的傳音在我們小輩的耳畔響起,「九幽門主已對吳尺說了到目的地時會利用地勢致我於死地,大家時刻保持警惕。」
「沒說目的地有多遠嗎?」我詢問道:「而且我有點想不通啊,這一帶九幽門不是探過嗎?為何還要小輩試水?」
「入口以內的這一邊方向沒有探,好像禁制詭異多變,他們死了不少上師,就放棄了。」血之狂鐮回應說:「現在的目的地是地聖骸骨的任務紙上關於魂心聖鼎的一個線索所在地,並沒有說多遠,九幽門主此刻的想法是,如果抵達了就能在大酒鬼面前邀功,如果你們五個小輩全試光了,就領着眾多勢力折返入口處等大酒鬼。」
我極為鄙夷的說:「這貨心夠黑的,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啊。」
「途中小地加上我暗中的指示,一共避開了六處能致天位境界於死地的禁制和三十九處難纏的禁制,以及二十七處危險度不一的真元機關。」血之狂鐮有點疑惑:「這才一萬五千米,禁制和真元機關就密度這麼大,遠超其它的禁區,也難怪九幽門會主動放棄這一邊的探索,擔心自己吃不下,聯合了大勢力之後才敢推進。」
「什麼?竟然避開了那麼多禁制和真元機關?!」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想到這裏邊自己只感應到三四次時,我終於對「活人禁區」這一概念有了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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