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地大塊大塊的崩塌,咔嚓的碎裂聲響和眾多強者們的哀嚎。但我早已失去了知覺,這一切已經和我無關了。
……
不知隨着這種冰震被沖往了何處,也不清楚過了多久,漸漸的,我的意識在體內復甦着。感受到周圍一切發生了平靜,而雙手似乎分別抓着柔軟的東西,我意念一動,自己竟然還活着!
艱難的睜開眼睛。光線晃的我眼神經疼,緩了一會兒終於好了。徐花妍和慕容心語渾身覆着冰渣,臉色平靜。睫毛一動不動。記叼向號。
我抬手摸了下自己,也快變成了冰人,於是猛地甩動身子,將冰渣甩乾淨,剩下一部分黏住的隨着體溫化為了冰水滲入衣物。
我打了個寒顫,哆嗦了下,調動真元驅除體內的寒氣。
我放眼四望,天依然亮着,地上全是冰地碎塊。這都沒死,命得有多大?我立刻把徐花妍扶着坐起來,小心翼翼的撣掉她身上的冰屑,查探完其狀況,心跳呼吸脈搏均極為平穩。也沒有什麼大事,暫時昏迷了,唯獨皮膚冰涼。
我又攬起了慕容心語,她的左腳被一大塊冰地壓住了,我注意到紫劫長槍斜着插在不遠處,跑過去撿起來,意念詢問道:「霧姐,你有沒有事?」
「沒有……沒有。」霧狸驚魂未定的道:「趕快把慕容心語腳上的冰地撤開,不然沉重又冰冷會讓她腳上的血液不循環,一旦破壞了組織,恐怕要截肢了!」
我就是來拿紫劫長槍破冰的。當即,我握住槍身,用出了《大衍龍槍》已學到手的前幾式,只兩下,就把這塊沉重的冰地碎片轟為齏粉。
「嚀~~」慕容心語美麗的臉龐微動。響起了吃痛的低聲呻吟。
她醒了。
「先不要亂動,我幫你活一下血液。」我卸掉了慕容心語的鞋子和襪子,輕輕地寸寸揉捏,細滑的小腿、瓊玉般的腳丫,再到每一個腳趾,捏的她時而舒服的輕喘,時而意識到失態緊閉嘴唇。
過了一會兒,我手離開了她的腳,將其鞋襪穿戴整齊,我一邊扶着徐花妍幫其化解體內寒氣,一邊側頭看着已經起身的慕容心語,她臉頰暈紅,就像絕代風華的佳人,不得不說,完全傳承了她母親慕容長老的優點,但大慕容已有成熟的韻味,眼前這小慕容卻帶着一絲少女的青澀。
觀其欲要開口,我連忙謙虛的說道:「千萬不要說謝謝,萬一你有個好歹,師父他老人家不得把我大卸八塊才怪。」
慕容心語不悅的盯着我,「難道……你不知道一個女子的腳是不能亂觸摸的?」
呃?
我瞬間懵住,旋即釋然了,慕容心語由於成長環境的影響,是一個比較古典的女孩。而古時……觸碰一個女子的腳無異於犯了大忌,因為只有丈夫才有資格,這還只是資格,碰不碰還得看妻子同意不。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救人心切,顧不上那麼多了……」
慕容心語看到徐花妍沒有醒來,她臉色陰晴了一會兒,末了平靜的道:「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當沒發生過。」
「好的。」我心中石頭落了地,這姑奶奶就算把我殺了,我也得讓着,畢竟是師父的寶貝女兒。
過了五分鐘,我額頭滲出汗水,徐花妍體內寒氣只逼出了可憐的九分之一。我撤下雙手,「慕容姑娘,你來吧,她和你同門,效果能好一點兒。不然等我將所有寒氣逼出時,黃花菜都涼了。」
有一句我沒說,使用真元的半個小時限制,時間會翻倍的。
慕容心語沒有說話,她單手抵住徐花妍背脊,很快鬆開,「不用化解了。」
「什麼意思?」我有點莫名其妙,她們關係不錯,不至於見死不救。
「花妍體內並沒有被寒氣破壞,反而這股外來的寒力極為聽話的一點點被吸收着。」慕容心語微微笑道:「如果把它們全部融於自身,花妍的實力會上一個台階的。」
這時我猛地想到了徐花妍是特殊體質,叫什麼純陰之體。
冰心絕地中我們都無法回復真元,怪不得剛剛查探徐花妍狀況時,她身體沒有任何衰弱的跡象,反而狀態一直飽滿,遲遲沒有醒來,也許在消化着寒氣。
我想到此處,把徐花妍背在身上,單手握住紫劫長槍,「霧姐,我記得五尺山周圍地帶不是在塌陷嗎?我醒來之前……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毀天滅地的架勢,姐姐有點兒不敢回想……」霧狸嗓音顫抖的回憶着說道:「所有人隨着冰地碎片消失之際,五尺山中心的那女子,竟然掙斷了五條龍形鎖鏈,破空而上,消失了……而我緊緊地拿槍身貼住你身子,呼啦啦的下沉,以為要死了時,冰心絕地下方湧起一股強勁的寒流,把所有陷下去的冰塊、強者們吹向上方,散落向四面八方。」
我眼皮狂跳,道:「意思是說……大家都沒死?」
「我只知道他們沒有死在這冰地崩塌中,其中只有幾個被冰片割傷了軀體,接着不是全被吹的分開了嘛,現在情況如何我也不清楚,運氣不好摔在了冰錐穿死或者落入禁制、真元機關玩完也說不定。」霧狸唏噓不已的道:「知道這離五尺山有多遠嗎?我估計至少隔了有上千里啊……換句話說,全部走散了。」
我欲哭無淚的說:「冰心絕地寬闊無際,現在又迷失了方向,我真元又無法恢復,這不是坑人嗎?」
「牛弟弟蠻像一個真男人的。」霧狸打趣的道:「就算沒了意識,身體死死的抓住這兩個女孩,無論多強的寒流也沒能把你們吹散。如果有誰能這麼守護姐姐,絕對非他不嫁!」
我撓了下腦袋,羞澀的問:「有沒有誰和我們吹往一個方向?」
「不清楚,無法預測的強勁寒流一道接一道,尤其是空中,不知變了多少次向。」霧狸晃着紫劫槍身,「姐姐都迷糊了……哪有空注意這個。」
「這下子完犢子了,徹底失去了聯繫,且不說如何尋找魂心聖鼎,就連離開都難了。」我習慣性的摸向腰際,須彌芥子、黑白腰帶都在,而脖子的玫金獸牌也安然無恙。
「話說你就知足吧,期間不知道多少個冰塊拍打或者冰錐刺向你們。」
我莫名其妙的說:「貌似我們仨完好無損啊,如果是真元修復,不可能剩這麼多的。」
「姐姐看到你身上出現一件古怪麻色衣服,順着你的手臂延伸到她們身上,把你們所有部位都裹住了,直到落地那衣服才回到你衣服里。」霧狸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衣服?」
流金裝的功勞!
我把這情況和慕容心語一說,她眉目間多了幾分凝重,「我真元剩下四分之三,你的呢?」
「三分之二吧。」我嘆息的道:「這裏天寒地凍的,時刻消耗着真元,否則將面臨凍死的危險。但這點想堅持着找到出口,幾乎不可能,貌似只有花妍小妹妹有生還的希望。」
自己身上雖有寶衣,卻抵不住冰凍啊!
鬼中三賤客是沒有這類鬼技,如果是秦鬼冥的火眼羅剎在就好了。
「取暖的問題這就交給我吧。」慕容心語在須彌芥子中取出一顆藥丸,她將其摳開,「火舞,現!」
紅光閃現,穩住時是一個火紅波浪捲髮的妖嬈魅影,她的額頭有着一個似爪又似火眼的印記。
我瞪大了眼睛,「這是師父讓你作為底牌的夜舞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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