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井地跟着血之狂鐮一塊去接他的鬼王師叔了。」江無流感慨萬分的道:「第一次看到實力強勁的地聖,感覺自己太渺小的。怪不得我卡在大天位巔峰無法突破呢,敢情不是自身的問題,而是末法時代的限制。話說回來,老孔如果還在,唉」
提到師父。氣氛低了一分。
我笑了笑,叉開話題問道:「花妍、寧二貨,你們通過九色法陣離開饕餮體內的時候,當時在哪兒?」
「一個荒郊野外,記不得了。」徐花妍回想的道:「我們根據北斗七星鎖定了方向,就往南走,奇怪的是,走了不知多久,一回頭,後方全變成了很深的山澗,出來的地方像消失了。輝叔懷疑那是一座法陣,想重新回去發現怎麼也不可能,饒是憑精通法陣的他和蒼井地。我們就沒再耽誤時間,移動了好久,看到一戶村莊。問了地理位置就回天南了……」
「那五千年前的法陣,連輝叔都沒有看出來虛實?」我詫異不已,心說還是第一期以前的上師界強盛啊。任何法陣都有一到幾個縫隙,這是無可避免的,如果不是那個百鍊門淫賊運氣好,絕對不可能進入護鸞村區域的。
寧疏影狐疑的道:「你怎麼知道是五千年前?」
「牛二差點死在了法陣里的村子。」秦鬼冥攤了攤手,道:「具體讓牛二自己說吧,我中途回儲鬼袋了。」
我詳細的把在護鸞村的經歷娓娓道來,眾人聽得暗暗咂舌。五千年的隱蔽古村,代代背負着守護祖先濁余的使命,而石碑竟然炎黃大帝親自立的?還有那克制一切不尋常卻只有鸞之血脈一族能使用的捕聖網
就這樣,我們邊吃邊聊,這頓飯吃的差不多了,我忽然想到還少了一個人,寧綢,還有生命危在旦夕的小蘿莉囧兒,我急切的道:「綢妹子沒有來,難道囧兒還沒有恢復嗎?」
眾人陷入了沉默。
我心中有了很不祥的預感。
秦鬼冥也急了,「什麼情況,你們倒是說啊?」
徐花妍和寧疏影低着腦袋不語,二人的手緊緊攥着筷子,異常的壓抑。
「唉」江無流深深的嘆息,他呢喃說道:「囧兒終究是沒撐住啊。夭折了。」
什麼?!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嬌小可愛的囧兒,竟然竟然死掉了?這這這我腦袋一下子炸開了,完全接受不了!
起初因為倒霉的屬性和囧兒相遇,幼小的她展示了神偷的潛力,僅抱着其翻滾的功夫,就將七萬塊錢偷到手。我想到去了白九家和囧兒聊天的那一幕,充滿了靈性的大眼睛,她又教了我初級的竊術,現在我的房間中,還掛着她送的工具,上邊纏着鈴鐺糖果。
囧兒也很懂事,富有愛心,把我的兩萬捐到了福利院,然而厄運卻因此開始她被膏藥上師抓走。被寧二貨又救了回來,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她,我以為這隻小蘿莉會一如既往的命大,撐着離開鬼門關
現在我聽聞的,卻是她的死訊!
為什麼?!
我腦袋發懵的癱坐在椅子上,再無半點食慾,手麻木的抬了抬,「她的靈魂呢?」
「囧兒的靈魂生前一直和死亡對抗,已經極為虛弱,她仍然沒有動搖活着的念頭。」江無流惋惜的說:「可惜她的生命力太脆弱了。也許,她能活下來的,這種精神在許多上師中都難得一見,不過上天的威嚴不容許任何人挑釁,哪怕是一個小姑娘,它定的死就是死,所以囧兒還是沒能逃的過劫難」
江無流說了很多。再後邊的,一個字我也沒有聽進耳朵,腦袋處於麻木狀態。過了半個小時,我甩了下腦袋,問道:「囧兒的屍體呢?」
「昨天傍晚,被摘星手葬到鳳港村了,我們都去了。」徐花妍小心翼翼的說道:「囧兒不幸夭折,綢姐特別內疚自責,決定在囧兒墳前守一個月。我們打算瞞着你的,可你還是問起來了,我們的意識能撒謊,可反應不能對不起。」
所以,加上我和秦鬼冥的,一共辦了三場葬禮。
我拉起寧疏影的手臂,語氣不容拒絕的道:「我先不回部門了,帶我到鳳港村看囧兒。」
「算我一個。」秦鬼冥的鬼分身浮到上方。
徐花妍和江無流得整理這次饕餮之災的卷宗,工程量很大,其中包括死亡人數和膏藥島上師來襲的罪行,還有帶出來的四百餘曠工的資料,以及隨着音像店一塊被饕餮吃掉的市民,二人就沒有再跟來,畢竟這不是像以前死幾個人的情況,官方催得很急。
我們離開了天合一酒樓,寧疏影發動車子,把江、徐二人送回部門,就趕往城西的郊外。途中經過城西轉角街的時候,我於悲傷中回過神,看到了一家花店,意念一動,「寧疏影,停一下車,我想買束花送囧兒。」
福利院事件之前,囧兒和我說過,她是射手座,最喜歡蝴蝶蘭,尤其是迷你蝴蝶蘭,因為它們仿佛活靈活現的快樂天使。
我下車走到花店門口,望着忙碌的女店主,「請問這裏有迷你蝴蝶蘭嗎?」
「還有一盆了。」女店主站起身,走到花卉擺放處,一邊打包一邊說:「先生,您要送給孩子吧?」
「呃」我微微一愣,掏出錢包道:「朋友的女兒。」
這時,女店主瞅到推開車門下來的寧疏影,「寧疏影?!哎呀,真的是你。好久沒看到凌宇和心晴了。」
難道遇見了熟人?
「瓊姐。」
寧疏影淡淡一笑,指了下我說:「這是我的同事,牛二。」
「好吧,你圈子裏都是帥哥。」瓊姐把手裏那盆迷你蝴蝶蘭包好,「第一次來,免費送的,要寫寄語嗎?」
「不用了,謝謝瓊姐。」我捧起花搖了搖頭,跟掉了魂似得返回車內。
寧疏影和瓊姐聊了幾句,就了上車。
過了約有三個小時,鳳港村到了。我小心翼翼的抱着花,和寧疏影走向村子另一側的墓地。我望見了一座新的小墳,寧綢和摘星手坐在墳前,寧疏影說那就是囧兒的。以廳農劃。
墳前的石台上,還有囧兒生前愛吃的糖果。還有兩件做工精巧的首飾,是一條項鍊和一枚戒指,均綴着一塊不大不小的地脈之精。
它們是摘星手在饕餮體內時就計劃為女兒打造的。
我走到近前,沉聲說道:「摘叔抱歉,我來晚了。」
起初摘星手沒啥反應,過了三秒,他覺得不對勁,猛地扭過腦袋,「牛二,你還活着?」而一旁的寧綢毫無動靜,哭紅的眼睛還沒有恢復正常。寧疏影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不要着涼了。」
「嗯,我是來看囧兒的。」我點頭,拆開包裝,把迷你蝴蝶蘭放到墳前,我一邊抓着墳前的細土往花盆邊緣撒,一邊說道:「囧兒,你太調皮了,竟然不等我和你爸爸回來。這是你喜歡的花,好看嗎?」
掠過的輕風將蝴蝶蘭的花朵順向點了下。
我和囧兒接觸並不多,第一次前後加起來不到兩個小時;第二次看到她,是在寧綢的辦公室,小蘿莉頑強的抵禦死神;第三次就是現在的墳前。
但她的名字和模樣,我會永遠記得的。
秦鬼冥的鬼分身浮在墳上方靜靜的俯視。
花朵來回的顫動,不知不覺我們已然待到了下午三點,寧疏影探手扣住我肩膀,「牛二,時間不早了,跟囧兒道個別,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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