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燊接着命令孟光輝定位夏初見的量子光腦。
結果發現,她正在異獸森林裏。
再往北一點,就要進入磁場狂暴混亂的區域,也就會聯繫不上夏初見了。
當然,夏初見也就不能給他們發即時的音頻通話了。
現在還有斷斷續續的音頻傳來,說明夏初見的定位還是沒有變。
霍御燊說:「孟光輝,你去找夏初見,協助她,處理這一次的邪教組織判官餘孽。」
「這是她行動中的身份,別讓她暴露真實身份。」
霍御燊說着,把一個小手提箱從辦公桌下方拎出來,遞給孟光輝。
孟光輝他們執行這種掃除邪教的行動,也都是要全部改裝,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不是怕了這些人,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特安局的人也是有家人的。
而邪教組織判官,又特別的沒有下限。
他們曾經殺害過一些追查他們的懲戒署人員的家屬。
也是因為那一次慘案,北宸帝國的內閣,才讓特安局接手所有有關邪教組織的調查和掃蕩行動。
因為根據北宸帝國法律,如果你是嫌犯,那抓你還是需要證據的。
但如果你被定性為邪教組織或者恐怖組織,那抓你就只需要理由。
上一次,特安局行動司由孟光輝帶隊出動,搗毀了判官組織的一些據點,抓了不少人,算是一次比較成功的行動。
可現在看來,上一次,他們還是被人誤導了。
有人聲東擊西,丟卒保車。
孟光輝心裏也是憋着一團火,立即說:「保證完成任務!」
孟光輝駕駛着一架軍用飛行器離開後,霍御燊對康善行說:「你去一趟皇室生物仿真工廠,查一查容慎止和虞忘憂的人臉頭套委託生產記錄。」
「記得保密。」
康善行說:「是,霍帥。我會注意的。正好今年又有一批大人物需要製造真人人臉頭套,我馬上去跟皇室工廠接洽。」
霍御燊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回到自己在蝠式戰機上的專屬辦公室,給夏初見發了條消息。
【霍御燊】:你那邊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有行動要你參與。
夏初見剛目瞪口呆聽完齊越的話,心裏不是不氣憤惱怒的。
正好霍御燊的消息送到,她沉着臉對齊越說:「我出去接個語音通話,你在這裏等着。」
齊越面如死灰,沒點頭,也沒搖頭。
夏初見就當他答應了。
她打開飛行器的艙門跳了出來。
異獸森林的氣候,當然是冷的。
這裏只是木蘭城北面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已經是零下八十度了。
不過夏初見穿着少司命黑銀機甲,裏面自帶溫度調節系統,她身上不冷。
但這一出來,沒有戴頭盔的她,差一點把自己的臉都凍掉了。
她忙啟動少司命黑銀機甲的全封閉頭盔,把自己的腦袋嚴嚴實實包裹起來,才沒有凍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然後才給霍御燊發了個語音通話邀請。
霍御燊接通了。
夏初見劈頭蓋臉就說:「霍帥,是我領導把我分享過去的語音共享了嘛?」
霍御燊「嗯」了一聲。
夏初見說:「那剛才的話,您也聽見了?」
霍御燊又「嗯」了一聲。
夏初見更生氣了,說:「又是人臉頭套!」
「您以前不是說,人臉頭套的製造和使用,在北宸帝國是被嚴格管束的嗎?」
「不是只有地位非常高的人,和你們這些特殊部門,才能有機會使用人臉頭套嗎?!」
「現在是不管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用了嘛?!」
「北宸帝國的人那麼多,人人都來一個人臉頭套的話,我們還能相信誰啊?!」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霍御燊等夏初見說完,才冷峻地說:「人臉頭套的使用,確實有嚴格的程序和要求。」
「你說得很對,普通人不可能擁有人臉頭套,特別是真人頭像的人臉頭套。」
霍御燊這句話一說,夏初見突然明白了。
她說:「您的意思是,使用真人人臉頭套的人,並不是普通人,那就是上層人士?」
霍御燊說:「當然,這是很簡單的推理。」
夏初見忍不住冷笑:「很簡單的推理?您的意思是,對方很笨?可再笨,也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呢!」
霍御燊知道她生氣了,他其實也很生氣,但他早就不是把情緒掛在臉上和聲音里的人。
他依然平靜地說:「對方其實是斷定我們肯定不會知道,有兩個虞忘憂出現的真相。」
「但是一旦被我們知曉,他們幾乎就是在裸奔了。」
夏初見:「您什麼意思?」
霍御燊說:「如果真假虞忘憂的事屬實,那麼就是有人製造了真人人臉頭套。」
夏初見說:「真人人臉頭套?難道還有假人人臉頭套?」
霍御燊說:「對。首先,這種仿真模擬的生物人臉頭套,只有皇室工廠才能出品。」
「其次,絕大部分人臉頭套,都是用機械智能繪製的合成圖片做人像倒模。也就是說,絕大部分人臉頭套,都不是真人的樣貌。」
「最後,只有少數的生物人臉頭套,是用真人頭像。」
「而這種真人頭像的製造程序,更加嚴格。」
「都是統一由特安局委託生產,為大人物準備的替身備用道具。」
「這些都是在皇室工廠里,有備用數據可以查詢的。」
霍御燊上次就用這種數據查詢,去皇室工廠的數據庫里,查過他妹妹的人臉模型數據記錄。
夏初見聽到這裏,立即說:「那你們能查到是誰製造了這個虞忘憂的人臉頭套?」
因為虞忘憂是有真人的,她的這個人臉頭套,就屬於真人人像的人臉頭套。
霍御燊說:「應該能查是誰委託製造的。」
「我已經讓康秘書去查這件事。」
「他正好要查容慎止借用秋慎行人臉數據做人臉頭套的事,也會查一查虞忘憂的人臉頭套是誰委託製造的。」
夏初見這才覺得沒那麼火大了。
她說:「這件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你們特安局真的沒有一勞永逸的措施嗎?」
霍御燊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個工廠,並不歸屬特安局管轄。」
夏初見眨了眨眼:「那歸誰管?」
霍御燊說:「皇室生物仿真工廠,皇室當然是大股東,不過四大貴族也有一定股份。」
夏初見眉頭皺了起來:「所以皇室和四大貴族,都有嫌疑?」
「這虞忘憂是倒了什麼霉,牽扯到這些大人物的內部爭鬥」
「所以我討厭這些大人物,他們自相殘殺也就算了,為什麼要牽扯無辜?」
霍御燊說:「你肯定虞忘憂是無辜的?」
夏初見說:「真正的虞忘憂,肯定是無辜的。」
「可能只是因為她既聰明又漂亮,可又家世普通,才被有心人盯上了。」
霍御燊不動聲色,繼續說:「現在有個機會,可以驗證那個齊越的話是真是假,也可以驗證是不是有兩個虞忘憂,你想不想參與?」
夏初見馬上說:「當然想!霍帥想怎麼做?」
霍御燊說:「你問齊越,問他要不要把他知道的判官組織消息都告訴我們。」
夏初見說:「他現在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不是說,那些判官組織成員,都跑了嘛?」
「對了,霍帥,那些判官組織突然發生變動,跟我們在大藏星乾的那一票,是不是有點關係?」
霍御燊說:「可能有,也可能沒有,所以我們需要齊越提供一些情報。」
夏初見說:「提供什麼情報?」
霍御燊說:「比如他被關押的地點,還有別的地點。」
「上次我們得到的那些據點,明顯不是判官組織的高層據點,甚至連中層都不是。」
夏初見知道,那些消息,據說是「虞忘憂」用匿名的方式,發給特安局對外公開的舉報號碼。
當時也抓了不少判官組織的人,讓大家相信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現在想來,真是沒那麼簡單。
夏初見說:「只是據點而已,人都沒有了,有用嗎?」
霍御燊說:「當然有用。只要給我們一些地址,哪怕人早都跑了,我們也可以找到蛛絲馬跡。」
夏初見好奇了:「怎麼找啊?要多長時間?」
霍御燊說:「大數據。只要知道一個地址,我們就能調出那個地址方圓十里所有的監控。」
「所有曾經在這個地址出沒過的人,都會被我們的監控大數據捕捉。」
「然後通過人像識別系統,很快就能定位他們現在的位置。」
「只要他們還在國內,就一定能抓到。」
夏初見聽得激動起來:「那然後呢?」
霍御燊說:「我們會開展一次大行動,需要兩個月左右。」
夏初見說:「什麼大行動?願聞其詳。」
霍御燊說:「剷除北宸帝國內的判官組織。第一站,歸遠星風海市。」
夏初見重重點頭:「我參加!」
霍御燊說:「你領導已經帶着裝備來找你了。」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說服齊越,讓他參與你們的行動。但是不要暴露自己。」
「我們特安局的行動小組,也都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夏初見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跟霍御燊中斷通話之後,夏初見又在全封閉頭盔里對七祿說:「七祿,等回到飛行器里,你順便掃描了一下那個齊越。」
「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竊聽器、針孔攝像頭,或者任何可以遠距離傳輸信息的電子設備。」
七祿說:「主人放心,七祿在他進飛行器的時候,就掃描過。」
「他身上只有一個智能手環,沒有任何竊聽器、針孔攝像頭,或者可以遠距離傳輸信息的電子設備。」
夏初見放了心,誇了七祿一句「乖」,就回到飛行器里。
進去之前,她把少司命黑銀機甲的全封閉頭盔收起來了。
然後在極寒天氣差點把她嘴都凍上的時候回到了飛行器里。
飛行器里的恆溫二十五度很快讓她暖和起來。
夏初見對一臉死灰的齊越說:「你想不想給真正的虞忘憂報仇?」
齊越生無可戀的眼神突然有了變化。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夏初見,一字一句地說:「你說什麼?」
夏初見冷靜地說:「抓住那些綁架你們、折磨你們的判官組織所有人,為真正的虞忘憂,為你們自己報仇!」
齊越的眼底絲毫迸發出一絲希望的火星,但很快又頹廢下來,搖頭說:「沒用的他們都跑了」
「而且,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厲害他們肯定跟當地的懲戒署有關係!」
「曾經我們中有人逃了出去報警的,但是懲戒署的人,卻把他送了回來」
「你不會想知道他的下場。」
夏初見很不贊同的說:「正因為這樣,你才要親自去報仇!」
「你難道不想為真正的虞忘憂報仇嗎?」
齊越恨聲說:「我想!我當然想!可是我怎麼斗得過他們?!」
夏初見說:「你想就好,只有你做出行動,總比只坐在那裏發狠要好。」
「來,你報仇的第一步,能不能告訴我,你被關押的地址?」
「你知道多少個判官組織的據點?」
「認識多少判官組織成員的樣貌?」
齊越瞪着她,說:「這些有什麼用?那些人都跑了啊!」
夏初見淡淡地說:「那你來這裏幹嘛?你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過日子唄,何必一定要找虞忘憂?」
這句話讓齊越無地自容。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我是希望她還活着」
夏初見毫不留情地說:「她沒活着,她已經死了。如果你只是假心假意,現在就給我從這個地方滾開。」
「如果,你但凡有一點想要為真正的虞忘憂,為你們自己報仇的心思,你只有一條路,就是跟我們合作。」
齊越愣了一下:「你們?不是你一個人嗎?」
夏初見說:「你還真看得起我,我一個人怎麼跟判官組織斗?」
齊越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你有幫手?」
夏初見得到霍御燊的叮囑,知道不能暴露特安局,只是說:「當然,我們有一個精英小組。」
「你提供情報資料,然後我們根據你提供的情報資料,去找那些漏網之魚。」
「為防這是一個圈套,或者走漏消息,你得跟着我們。」
齊越抿了抿唇,終於說:「好,我跟你們去。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你們跟判官組織是一夥的!」
夏初見:「」
她認真說:「這你放心,如果我跟判官組織是一夥,早就一槍斃了你。」
「你說你有什麼值得我們拉一群人來跟你演戲?」
齊越回過神,訕訕地說:「您說得對,我不該懷疑您。」
「我跟你們去,我至少可以帶你們去我最後被關押的地方。」
說着,他說了好幾個地名。
都是風海市的地址。
夏初見問清楚了那些地址的寫法,一個個傳給了霍御燊。
霍御燊在那邊接到消息,立即轉發給康善行。
康善行一邊跟皇室工廠聯繫,一邊把那幾個地址發給自己的心腹手下。
他冷靜下達命令:「這幾個地址,你們馬上調集大數據查一查,包括那些住所的產權所有人。」
「然後在那幾個地址附近,搜索經常來往的人。」
「這樣可以搜到那個地址的常住人口,確定這些常住人口的身份,調查他們的社會關係和親屬關係。」
「所有相關人等,都要在三小時內調查清楚。」
孟光輝駕駛着那架軍用飛行器,往北飛到夏初見那架飛行器附近。
他拎着那小手提箱跳出自己的飛行器,來到夏初見和齊越說話的地方。
遠遠看見那架飛行器,孟光輝鬆了一口氣,給夏初見發了條消息。
【孟光輝】:我到了,你的飛行器能打開艙門嗎?
夏初見馬上回復。
【夏初見】:領導辛苦了,艙門可以隨時開啟。
孟光輝快走幾步,高等級基因進化者的速度,讓他眨眼間就來到夏初見那架飛行器艙門前。
夏初見打開艙門,孟光輝鑽了進去。
齊越看見又一個人進來,條件反射般瑟縮了一下。
夏初見看見孟光輝已經變了個樣子,不是以前那個陽光硬朗,性子粗疏的男子模樣。
而是一臉的絡腮大鬍子,說話都是粗聲粗氣。
他說:「隊長,這是你要的裝備,都在這裏了。」
夏初見眨了眨眼,很快回過神,說:「好,我等會再看看。」
「我們的人呢?」
孟光輝說:「已經準備就位,隨時出發。」
夏初見點點頭,對齊越說:「這是我們這一次行動的副隊長,你叫他阿輝。」
孟光輝臉色僵硬:「」
神特麼阿輝!
但齊越已經很聽話地朝他點頭說:「輝副隊您好。」
孟光輝雖然心裏彆扭,但臉上還是笑得很開朗:「你好你好,你是哪位?」
齊越看了看夏初見。
夏初見微笑着說:「這是我剛請的幫手,名叫齊越,你可以叫他阿齊。」
孟光輝朝齊越伸出手:「幸會幸會!」
夏初見說:「阿輝,你帶阿齊去你的飛行器上,給他也準備一身裝備。」
「我要先回去一趟,交代點事情。」
孟光輝知道她要回她家跟她姑姑說清楚。
這個姑姑,孟光輝都有點怵。
他忙說:「沒問題!您先請,等您事情忙完了,給發個消息,我們來接您。」
夏初見點點頭,又對齊越說:「你有量子光腦嗎?」
齊越搖了搖頭,說:「我才剛跑出來一個月,那東西太貴,買不起。」
夏初見說:「那你有智能手環嗎?」
齊越能上星網,至少得有智能手環。
齊越伸出左胳膊:「買了個二手的。」
夏初見說:「不好意思,你這個智能手環,我們得先收起來。等行動結束,再發還給你。」
齊越也不在乎,順手摘下智能手環遞給她,說:「沒事,不還我也沒關係。反正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夏初見接過齊越的智能手環,遞給孟光輝,說:「你收着。行動的時候,給他配一個我們的智能手環。」
她這是以防萬一。
萬一齊越其實是跟判官組織一起設局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夏初見已經習慣了謹慎。
而且七祿還給齊越身上掃描過一遍,確信除了這個智能手環,沒有別的電子設備。
齊越也沒騙夏初見,所以夏初見初步相信了齊越。
她打開艙門,讓齊越和孟光輝都出去,上了孟光輝那架飛行器。
夏初見一個人駕駛着飛行器,先回到木蘭城第二高中,去接陳嬸和鶯鶯。
她來的時間剛剛好。
還沒停下來,就接到陳嬸的消息,問她在哪兒。
夏初見在木蘭城第二高中的停機坪里停下來,等着陳嬸和鶯鶯過來。
結果她只等來了陳嬸。
陳嬸說:「鶯鶯已經開始上課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
夏初見說:「這麼着急啊?」
陳嬸說:「鶯鶯在家待了快一年了,再不上學,都要跟不上進度了。」
夏初見說:「我姑姑也會幫鶯鶯補習的,陳嬸放心。」
說完她駕駛着飛行器升空,很快往木蘭城郊外的夏家莊園飛去。
回到自家莊園,夏初見對陳嬸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您以後可以自己駕駛飛行器接送鶯鶯。」
「我姑姑這段時間,就暫時不要去城裏上班了。」
陳嬸說:「我知道,你出去也要注意安全。」
她們現在也習慣夏初見不時就要離開一段時間,不管是上學,還執行任務。
夏初見跟陳嬸說完話,就去找夏遠方。
夏遠方在自己的書房兼實驗室里,依然沉浸在科學研究中。
她打算要研究阿勿和阿鵷的基因,現在正在做準備工作。
夏初見敲了敲門,「姑姑。」
夏遠方回頭看見她,笑着說:「初見回來了,鶯鶯的學校怎麼樣?」
夏初見說:「鶯鶯已經報名上課了,我是跟陳嬸兩人回來的。」
她走了進去,站在夏遠方背後,順手給她揉按她的肩膀,說:「姑姑,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時間。」
夏遠方說:「什麼事啊?還是特安局嗎?」
夏初見說:「不是,是部隊那邊給我一個機會,當觀察員,旁觀他們一個行動。」
夏遠方頓時緊張起來:「會不會危險?」
夏初見說:「我只是去旁觀,怎麼會有危險呢?」
「我只有現在越努力,等畢業了去軍隊裏,才能有自保之力。」
夏遠方重重嘆息,說:「我知道,你是又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
「沒事,我會習慣的。」
「初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對我們家來說,再大的軍功,也要你活着才有意義,知道嗎?」
夏初見說:「知道了,姑姑,我一定會以保命為第一要務。」
夏遠方點點頭,起身從書房的書櫃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醫療箱,說:「帶着這個,如果你受了傷,只要不是打斷骨頭,這裏的藥物都可以保你一條命。」
夏初見大奇:「為什麼要除去打斷骨頭?」
夏遠方說:「如果打斷骨頭,必須要上夾板,你們的醫療人員會更合適。」
「我的藥物,可以輔助骨骼生長,但如果沒有夾板,我的藥物會讓你骨頭長歪。」
夏初見打了個寒戰,悄悄地想,姑姑的這個醫療箱,她還是不要用,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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