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對這些設備很滿意,甚至馬上就去綜合拳擊系統里打了三十分鐘的拳擊。
出來的時候,雖然帶着專業拳擊手套,但骨頭還是有些受不了。
夏初見揉着自己的手腕,去恢復系統里躺了十分鐘。
這個恢復系統的外型比較像醫療艙,但內在結構和原理是完全不一樣的。
主要用於高強度訓練之後肌肉和骨骼的恢復。
十分鐘後,夏初見的手腕恢復如初。
她從恢復系統里出來,看見五福蹲在地上,正在研究她的啞鈴。
夏初見笑着說:「五福,咱們出去摘花?」
五福抬頭看着她,高興得點點頭:「五福知道在哪裏!五福帶姐姐過去!」
夏初見運動得大汗淋漓,說:「我先去沖個澡,換身衣服,然後一起出去。」
她帶着五福離開這間健身房,一邊叮囑他說:「五福,這種地方不適合小孩子,會讓你受傷的。以後不要一個人過來,知道嗎?」
五福「哦」了一聲,充滿希翼地抬頭說:「姐姐的意思是,五福可以留在這裏陪姐姐上大學嗎?」
夏初見:「」
她並沒有這個意思!
夏初見忙說:「不是,我的意思是,五福在這裏的時候,不要一個人跑過來,想過來玩,跟姐姐一起。」
「等姑姑回去的時候,五福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五福眼裏的光剎那間消失了。
夏初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五福,姐姐要上學,真的沒有時間照顧五福。」
「而且五福也要上學了,等回了木蘭城,姑姑會給五福找一間很好的幼兒園,五福就有很多小夥伴了!」
總好過天天跟六順這傢伙混。
夏初見腹誹着,已經給五福安排好了以後兩年的生活。
五福這才有點感興趣了:「幼兒園,是有很多小朋友在的地方嗎?」
「六順給五福看的視頻里,也有很多小孩子天天在一起做遊戲!」
夏初見點點頭:「是的,就是那些地方」
五福充滿憧憬:「那五福要去!有那麼多小孩子可以給五福玩!」
夏初見糾正他:「是跟五福一起玩,不是給五福玩。」
五福疑惑臉:「有差別嗎?」
夏初見:「」
算了,有沒有差別也是五福說了算。
五福那么小,希望不要被那裏的小朋友組團欺負。
夏初見還沒見過五福打人的樣子,有點擔心五福會被欺負得只會哇哇大哭,那可太丟她夏初見的面子了。
夏初見其實沒有上過幼兒園,因為姑姑那時候沒錢。
她的童年,是在旁觀木蘭城南區那些類人們打鬥和罵架中渡過的。
現在想想,她那么小,卻哪裏熱鬧往哪裏鑽,不僅膽大,而且命大。
後來等姑姑意識到她每天趁她去上班的時候都在幹嘛,就毅然決然帶她離開南區了
夏初見和五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上樓去了。
她帶着五福回到自己臥室,又忙忙叨叨去沖淋浴。
等她洗完澡出來,才覺得有哪裏不對。
她忍不住問在地毯上玩拼圖的五福,說:「五福,阿勿和阿鵷呢?」
這茶杯犬和小肥啾,本來是安置在她的臥室的。
為了這倆小傢伙,她還特意買了個跟在木蘭城家裏一模一樣的貓爬架呢!
五福指了指窗外:「它們出去了!」
夏初見心裏一緊:「你看見了?」
五福點點頭:「它們出去了,五福沒有玩的,就去樓下找姐姐了。」
夏初見才想起來,她去安裝健身房的時候,讓五福和阿勿、阿鵷在客廳里玩。
她忙說:「這倆是不是去摘天霧菡萏了?」
五福說:「應該是吧?姐姐要去嗎?」
夏初見說:「咱們快去!希望它們的運氣還是一樣的好!」
之前五福跟阿勿和阿鵷出去逛盪,帶了三朵天霧菡萏花骨朵回來。
夏初見本來還沒在意,直到權與訓和宗若安都說到容氏對這花的重視,她才有點麻爪。
夏初見把少司命黑銀機甲放出來,外面套上夜跑的運動服,然後背上五福,飛快地從窗口跳了出去。
五福樂得咯咯直笑:「飛呀!飛起來啦!」
夏初見忙說:「五福你再出聲,我就給你戴嚼子!阿勿和阿鵷戴的那種嚼子!」
五福是見過的,金色小嚼子,吃東西還要拿下來,對於整天都在吃的五福來說,忒不方便了。
五福歪了歪頭,眯眯笑着抱緊夏初見的脖子,不再說話了。
夏初見催動機甲,在五福的指引下,往他傍晚時候摘花的方向飛去。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這片別墅區到處是路燈。
除了樹林裏有諸多陰影,別的地方都是亮如白晝。
所以五福一點都沒迷糊,很快找到方向。
夏初見繞過一條兩邊都是低矮綠色灌木的白色小路,看見了一個池塘。
其實面積還蠻大的,有一畝地那麼大的樣子。
跟真正的湖泊不能比,但是在私人池塘方面,這已經不小了。
因為這裏的地方,不是普通的郊外,這是北宸帝國帝都郊外最好的地段。
夏初見看得嘖嘖稱奇。
池塘里的水在燈光下看着像深藍的玉璧,水面上的荷葉舒展着碩大的碧綠葉片,覆蓋了幾乎三分之一的池塘面積。
那種一尺長棒槌樣的花骨朵,在夜色下迎風招展,多的讓人眼花繚亂。
夏初見有點着急。
這麼多的花骨朵,要找一個銀色蕊的,是不是太難了?
她總不能把每個花骨朵都掰開一條縫查看吧!
得想個別的辦法。
夏初見琢磨着,在樹林裏停了下來。
然後捋捋頭髮,把五福放下來,牽在手裏,緩步走了出去。
穿過一條白色小路,對面岸邊是嶙峋的湖邊石,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沿着池塘邊緣堆了一圈。
夏初見走向花骨朵最繁盛的池塘那邊,正想探手試試距離。
突然,一艘小船從荷葉深處劃了出來。
一個男人坐在小船上,看向岸邊的夏初見,聲音沉鬱有力:「你是隔壁剛住進來的?」
夏初見下意識縮回手,如同被抓包一樣,尷尬地背到身後,點了點頭。
那男人笑了笑:「權氏貴女?」
夏初見:「」
她忙搖頭:「我不是。」
這男人卻像是瞭然的樣子,笑得意味深長說:「嗯,不是,我懂。」
他的小船已經划到岸邊,離夏初見很近了。
此時不再是背光,夏初見能夠清晰看見他的樣子。
小麥色的肌膚,只穿着休閒裝,但是身體非常強壯,能夠看見他鼓鼓的腱子肉似乎要突破休閒服了。
五官帶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如同刀劈斧鑿一般的深刻。
這種長相的人,在上層社會裏其實比較少見,但是在中下層那些平民中,卻很普遍。
比如滕平茅,就屬於這一掛的。
當然,這人長得跟滕平茅並不像,而且比滕平茅好看得多。
只是他的氣質和長相特徵,給了她這種聯想。
這男人從小船上站起來,回手隨便摘下幾顆花骨朵,遞給夏初見說:「送給你。」
夏初見不好意思地說:「還沒問您的高姓大名呢」
那男人微笑說:「我姓秋,叫慎行,剛剛從容氏那裏買下這套房子。」
夏初見眨了眨眼,心想原來這就是買容氏房子的人啊!
這可太好了!
她想,這人的姓,是不是秋天那個秋啊?
如果是秋天那個秋,那跟秋紫君的那個秋家,有沒有關係呢?
夏初見故意試探着問:「您姓邱?右耳旁那個邱嗎?」
秋慎行搖了搖頭:「是秋天的秋。」
夏初見頓時笑了起來:「秋天的秋?是四大伯爵之一的秋氏嗎?」
秋慎行點點頭,說:「嗯,我是秋氏族人。如果沒有爵位,很難在這個地方買房子的。」
他眯着眼睛打量夏初見,像在說,你說你不是權氏貴女,我會信嗎?
夏初見卻不知道這個地方如果沒有爵位,是不可能買到房子的,一時不由擔心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問:「真的嗎?這個地方如果沒有爵位的話,不能買房子?那是不能買呢,還是不能過戶啊?」
秋慎行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說:「那倒不是。只是這裏的房子,都是高等級貴族所有。」
「所以要賣,他們也只賣給至少是伯爵出身的貴族。」
「男爵和子爵都不夠格在這裏擁有房產。」
夏·普通平民·初見:哦豁,成了這裏的異類了
她嘴角抽了抽,說:「原來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秋慎行笑着說:「你不用知道,你家裏人知道就可以了。」
完全就是把她當成了貴族家庭里,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嬌嬌女?
夏初見也不想繼續糾正他,更不打算以後跟他繼續接觸。
她伸手接過那花骨朵,說:「那謝謝秋先生。這麼晚了,您還在池塘里划船啊?」
秋慎行說:「剛搬進來,熟悉熟悉環境,順便鍛煉鍛煉身體。」
「你家在那邊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夏初見忙說:「不用了不用了,如果秋先生不介意,我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看看這裏的天霧菡萏」
「這個花骨朵好漂亮呢!」
秋慎行挑了挑眉:「你還知道天霧菡萏?還說自己不是貴女?」
這是第一更,下午一點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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