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爺的話,這傢伙本是倭人,十年前定居卑沙。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那時卑沙城混亂不堪,這貨就趁勢糾集了一些賊人,把這條街上的地契房契全給搶到了自己手裏。」
「為這,死了至少得有好幾百人,這些小的都是聽老一輩人說的,應該錯不了。」
人之初將自已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畢竟他們的任務就是搜集自己所在地的情報,像是於杜白這種發跡不乾淨的,那都是重點關注對像。
只是自從高句麗歸唐之後,於杜白這傢伙老實了許多,也沒什麼惡跡傳出,所以也就沒有上報。
沒想到這傢伙今日竟然不開眼的撞到了公爺手上,這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夠了吧?
在聽到他說於杜白是倭人的時候,方二剛剛打人消下去的火氣再一次升騰了上來。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很快就看到了玄甲軍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為首的將領看到一地東倒西歪的打手後,連忙單膝跪地向李世民道。
「末將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人之初、性本善等人這才躬身向李世民拜道:「不知是皇上當面,請皇上恕罪!」
李世民沖他們擺了擺手:「免禮。」
然後指着於杜白道:「帶卑沙府尹來見朕!另外,給朕查!查查這個雜碎十年來一共欠了多少血債!」
「是!」
玄甲軍中走出幾人,向府獬那邊跑去叫人。
人之初向性本善使了個眼色,性本善躬身說道。
「回皇上,他的事情,小的有些耳聞。」
「十年前,這條街上,一共有十九家店鋪,其中十家是高句麗人所開,三家新羅人,兩家百濟人,還有四家是揚州商人所開。」
「十九家店鋪,上至掌柜東家,下至夥計奴僕,共計七百餘人慘死!」
「另外,從那時起一直到此地歸唐,於杜白殘害良家婦女、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這些事情,城內上了年紀的都一清二楚。」
「最近這條街被他定下了規矩,只准倭人在這裏做買賣,只要不是倭人就會被他以各種理由趕走,哪怕是交了租子的也不行。」
李世民越聽越氣憤。
「這是想在大唐的地界兒上,另立國中之國,好!好!好的狠啊!」
「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
「將此人綁了,拉到城頭上,給朕剮了他!」
「另外,把這些倭府裝飾的店鋪全都砸了!這裏是大唐,絕不允許如此國中之國的情況出現!」
「是!」
玄甲軍頭領一揮手,幾個兵卒衝過來,將於杜白綁起,提着向城頭那邊走去。
於杜白早已被嚇傻了。
先是公爺,後是皇帝,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橫行卑沙十年,竟然能夠招惹到如此大的人物。
等到被拖走的時候,他原本躺的位置那裏,除了血漬之外,還有一攤黃色的膏狀物~~
地上的那些打手同樣嚇的手足無措,看着被拖走的於杜白,一個個忍着身上的傷痛跪倒在地,不住向的李世民磕頭。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們也是被逼的~~」
「求皇上開恩~」
「皇上,俺不敢了,求求你,饒了俺~」
方二卻冷冷一笑,然後走到李世民身邊道。
「皇上,比起那於杜白,這些助紂為虐的漢家奸賊更該殺。」
「那就殺!沒什麼好開恩的!」
李世民說完,向玄甲軍一揮手:「全部帶到碼頭去,當眾處決!」
來時六人,走時隊伍浩浩蕩蕩,所有的打手全都被押赴城外。
卑沙城府尹剛被拎過來,看到的就是眾人離去的身影,還有街道上的點點血漬,他連忙甩開雙腿向李世民等人追了過去。
「皇上、皇上、您、您聽我說~~」
府尹一邊追,一邊大聲的喊着,希望李世民能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但這純屬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老李沒讓玄甲軍回過頭來把他也一併綁上都算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
卑沙城南門,這邊的百姓正圍在那一地屍體前指指點點。
「這些人早就該殺!」
「他們連捕魚隊都搶,太喪心病狂了,殺的好!」
「上次要不是俺們跑的快,估計也被這些人給圍上了!」
「快別管這些死人了,城門那邊又押了好多人過來!估計一會兒要大開殺戒了!」
「什麼?走,過去看看!」
「知不知道抓的是什麼人?」
「我好像看到了倭府風情一條街的大東家,於杜白就被押着走在最前面!」
「臥槽,於倭狗被抓了??」
「走走走,果然皇上出手就是不一般,在城中作威作福的於倭狗竟然也被抓了,走,一起看熱鬧去!」
一大群漁民、商人,蜂擁着朝城門圍了過去,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城頭上的玄甲軍。
還有被綁在木架上的於杜白。
李世民就在旁邊站着,他的身前,跪着卑沙府尹。
「皇上、皇上聽臣解釋,臣來到任上之後,這個傢伙確實收斂了很多,臣也想辦他,但是找不到理由啊!」
卑沙府尹極力的在解釋着自己沒能拿下於杜白的原因。
但李世民只是冷眼看着他,並不做任何回應。
「皇上,所有人都已全部帶上來了!」
玄甲軍的統領過來稟報道。
「所有助紂為虐的奸人全都砍了!將那於杜白給朕活剮了!」
「是!」
待玄甲軍統領退下傳令之後,方二從兜子裏取出一個高音喇叭。
「人之初,拿着這個,將於杜白的罪行一條條的說給城門內外的百姓知曉!」
「是,公爺。」
人之初接過喇叭,站到城頭上,對着外面的那些百姓將於杜白自從來到卑沙城後,十年間所犯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給說了出來。
「十年前,於杜白自倭島來到此地~~~」
喇叭的聲音很大,城外的百姓幾乎都能聽清他所說的內容,一些上了歲數的人聽了之後,紛紛怒視着被漁網綁着的於杜白。
仇恨在心中埋的時間長了,只會發酵,而不會淡忘。
他們都是經歷過那些事情的左右街坊,至今他們都無法忘卻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剮了他!」
「剮了他!」
「剮了他!」
人之初還沒說完,城下百姓已經群情激奮的揮舞着拳頭,叫喊着讓對於杜白行刑了。
但是凌遲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說多少刀,就得多少刀,不能還沒割完人就掛掉了。
最後還是人之初他們找來了一個卑沙城的廚子,對,就是廚子。
一個擅長做魚膾的廚子,據說他的刀功極好,能把魚膾切的像是紙片一樣的薄。
廚子萬萬想不到,自己切魚切了一輩子,竟然還撈到了一次切人的活計,拿着刀子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着。
方二見狀,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拍了兩下,笑着說道。
「放輕鬆,好好干,切完了這個雜碎,帶上一家老小去瀋陽,本公那裏缺你這樣的人才!」
若是他的刀工真如人之初所說的那麼厲害,留在這小城中切魚膾,簡直暴殄天物了。
行刑開始,廚子在切下了第一刀後,之前的緊張瞬間給拋到了一邊,不為別的,就為了方二剛剛的許諾!
一片片從於杜白身上剮下來的肉片兒被扔到城外,那些跟他有仇的百姓,紛紛擠到城頭下接住,剛想吞下就被人之初用喇叭給喝止住了。
「任何人,不得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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