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摸女孩白淨的臉頰,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擦着捨不得鬆開,他說:「我好疼啊。筆硯閣 m.biyange.net」
痛徹心扉的疼。
他說:「你能不能親親我,親親我就好了。」
他真的,很好哄的。
男人握着她的手執在自己心口處,按住沒放,臉埋在她的被子上,寬大的肩膀發着顫,嗓音哽咽的不像話。
「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捨不得讓你走,也不能,讓你走。」
玻璃窗外。
他們看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在他心愛的女孩病床前,泣不成聲。
醫院那晚的動靜很大,傳言四起。
程子修讓張琦把輿論往下壓,剩下的事,之後再說。
誰要敢再猜測一句蘇沐橙的事兒,直接律師函告到他把牢底坐穿。
一瞬間,沒人再敢提。
墨園臥室里。
墨言琛站在空蕩蕩的臥室里,好久都沒動。
最後,去把蘇沐橙的枕頭抱在懷裏,還有她的被子。
這裏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抱着坐在那兒,挺久沒動。
身體發麻,他動了動,掏出手機,點進微信。
他們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個視頻通話里。
她賣着關子,壞笑壞笑的跟他說,等他回來就給你一個很大的驚喜。
她隔着屏幕親他的臉。
她叫他寶貝兒。
手指往上翻,都是他們的對話。
很甜,很幸福。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
相冊里,也是他們的幸福。
還有一段錄音一一
「寶寶。」
「嗯?」
「我是誰?」
裏頭停頓了一瞬,才響起了女孩好聽的聲音:「寶貝兒,你以為我是老年痴呆嗎?」
他執着:「回答我。」
她笑:「你是寶貝兒呀。」
「誰的?」
「嗯?」
「誰的寶貝兒?」
「我的,我蘇沐橙的寶貝兒,老公!」
不止這些,裏頭還有好多好多,關於他們的一切。
墨言琛紅着眼,低緩的,勾着唇笑了。
像捨不得,他一遍一遍的放着他們的對話。
在空蕩的房間裏迴蕩着。
然後,他像個孩子一樣,跟着說裏面的話。
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重複着。
「寶貝兒。」
忽的,一聲含笑清脆的聲音在他前邊響起。
墨言琛倏地抬頭,欣喜萬分的脫口而出:「寶寶!」
然而,還是剛才的空蕩,沒有她的身影。
他低低的笑,眼底的光被澆滅的透徹:「原來,是幻覺。」
他吻了吻手機里,女孩笑顏如花的唇,裏邊的錄音沒關,就那樣放着。
就好像,房間裏頭,不是他一個人。
男人從衣櫃裏拿出衣服去浴室,正要洗澡,眼角餘光突然一頓。
角落的袋子裏一一
他拿了過來,裏頭是五根用過的驗孕棒,都是兩條槓的。
旁邊一點,還有好多沒有用過的。
墨言琛把那五根驗孕棒一根一根的撿在手裏,微微用力,指尖發白。
他閉上眼,能想像的到,他家寶寶當時多欣喜,多開心的樣子。
肯定是笑彎了眼。
可是,現在,他卻哭紅了眼。
怪不得,就算是危險砸來,她都要護着小腹。
就連他把她找出來的時候,她都是弓着身體保持着保護的姿勢。
她是那麼的,拼了命的想要護住他們素未謀面的寶寶啊。
花灑的水不停的往他臉上淋,像是想把他的眼淚沖刷乾淨。
而另一邊兒。
墨淮陽已經被墨言琛手底下的人抓住。
沒立刻動手,是他在守着她。
裴英好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在墨家老宅里的沙發上坐着。
墨言琛過來的時候,她看着他。
然後一一
「言琛,對不起,都是奶奶的錯。」
男人一身的清冷寡淡,像是陽光全部揮灑在他身上都無法讓他暖起來。
他的光,沒了。
裴英說了很多,但他像是沒多少反應,半個小時後,墨言琛離開了老院。
去了墨家的軍工團。
而軍工團最底下,有個重型監獄。
專門關犯了大事兒的人。
男人一身的冷冽,氣場鋒銳凌厲。
徑直走到了最裏面,監獄裏頭,關着一個男人。
「墨淮陽。」
墨淮陽抬起頭,看見墨言琛站在鐵門外,一雙眼冰冷的像刀子。
他身後的看了墨一一眼,墨一會意,立刻把門打開。
砰!
才進去,墨言琛抬起一腳就狠狠踹在了墨淮陽的胸口上。
力度不小,他人直接摔了出去,砸在牆上,又重重砸了下來。
金絲邊框的眼鏡掉在地上被折斷。
墨淮陽擦了把嘴角的血,笑:「疼嗎?」
「疼嗎墨言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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