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大年見此人來鬧事,皺眉道:「李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都是鄉里鄉親的,你家是怎麼發達的,咱們管不着,但是也別拿我們當下人使喚啊!」李川撇着嘴,對着站在聞大年身後的聞溪打量一會兒,不屑道:「咱們村子裏的都知道,你家是靠你孫女發家的,這么小的娃娃,能有什麼賺錢的本事,難不成······」
此時,村里人看聞溪的眼光也帶着些許懷疑。
是啊,這么小的娃娃,前段時間還食不果腹呢,這才過了多久,都快變成員外家的小姐了。
「咱們村子裏可不能出那不乾不淨的人啊!」
「就是,誰家這么小的娃娃出去做這種事?這聞家的人真是狠心。」
說話的人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大家將這些話聽清楚。
聞家人臉色不由得黑了。
「呵。」聞溪冷笑一聲,果然,就是有這種人,自己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
看別人賺銀子,眼紅還賺不到,就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聞家丫頭,你看······」里長有些為難,他相信聞溪不會做這些事情,但是村子裏的人這樣說,他作為里長必須要將事情弄個清楚,不論是村里人還是聞家人,他都要給個交代。
「里長爺爺,我剛好也想將這件事說清楚。」
大牛村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裏,她隨便掃了一眼,對着站在第一排的一個男人說:「你是不是經常晨起時頭痛?還伴有耳鳴,過了一個時辰這些症狀就會漸漸減輕?」
男人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這是頭鳴之症,你現在的症狀還很輕,應該出現不久,儘量快些治療吧,不然後面會危及性命。」
她又看向站在人群中的一個老者,說道:「您是不是經常渾身疼痛,尤其是陰雨之時,疼痛劇烈,起身都十分困難。」
「對對對,小娃娃,你真是神了啊!」老者連忙問道:「那我這個又是什麼病症?」
「風濕之症,但是您的比普通風濕更加嚴重,有痛風之相,您的腳部是不是已經有些許變形了?」
「正是!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沒想到你這個小娃娃這麼厲害,連這都能看出來。」
「過獎了。」聞溪笑了笑說道:「您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給您開上幾服藥,雖說變形的骨頭無法恢復原樣,但是我可以疼痛逐漸減輕直至消失,病症也不會再發展。」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老頭子在這先謝過了。」
聞溪隨後又挑了幾個人,將他們所患的疾病說的一清二楚,眾人都直呼神奇。
半晌,她轉頭看向里長:「里長爺爺,可是看清了?」
里長哪還會再懷疑?當即說道:「看清看清了,日後誰在講究你的不是,我第一個不讓!」
「不是,里長,什麼就看清了?」李川歪着身子站着,一臉地痞流氓的模樣說道:「老子不服!」
不服?
打到你服就好了。
聞溪眼神犀利地看向他:「李家叔叔,我念你是個長輩,不願揭你的短,但事到如今,恐怕不行了。」
「你什麼意思?」
「李家叔叔,你是有不舉之症吧!」
李川似是被踩了老鼠尾巴,瞬間炸毛。
「你······你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聞溪嘲諷地笑了笑:「你這病都不用號脈,從你的面相就能看出來。」
大牛村的人們就像被炸開了鍋一般,紛紛看向李川。
眼中不知是同情還是嘲諷,亦或是幸災樂禍。
村民的眼神和竊竊私語,讓他忍不住想殺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不舉的事情說出來,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
「你瞎說!我若是不舉,我的兒子是怎麼來的?」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說道。
此時他發覺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加嘲諷。
「是啊,你都不舉了,你的兒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呢?」
殺人誅心。
今天算是徹底詮釋了這句話。
李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此時已經完全黑了。
「你······」
「李家叔叔,我說了,我是不想接你的傷疤,所以即便你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也沒想拿你開刀,但是我解釋這麼久,你依然不信,便只能用這種方式讓你明白,我的銀子到底是哪裏賺來的。」聞溪說這些話時,氣場全開,大牛村的人都覺得聞溪像一個領導者一般,帶着耀眼的光芒,忍不住讓人信服。
「沒想到李川竟然不舉,嘖嘖嘖,一個男人都不算,還囂張成這個樣子。」
「就是,還往這么小的娃娃身上潑髒水,白活這麼大的年紀了。」
······
聞溪向來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眾人皆知「以德報怨」,可又有誰知它的下一句:何以報德?
別人都騎到頭上了,難不成還要忍氣吞聲?
這不是她的風格。
聞溪看着落荒而逃的李川,眼中冷光乍現,她可沒忘剛剛在李川說完以後,在人群中煽風點火那兩個傢伙的聲音。
正是自己的便宜舅舅林強和舅媽柳氏。
看來林強的病是好了啊!又出來蹦躂。
不過他既然上趕着來找虐,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所以,我家的銀子,便是我在鎮上給人問疾診治賺來的,現在鎮上一個員外家的兒子病危,在百草堂是我救回來的,所以那家賞了一大筆銀子,這件事百草堂掌柜和在場的人們皆是見證,不信可自行去問。」她說話擲地有聲:「我們聞家雖不是高門大戶,但從小祖父祖母便立下家訓,聞家人,定要清清白白。」
聞大年看着人群中閃閃發光的聞溪,嘴角揚起一個欣慰的笑容。
果然,他的後人,定是最優秀的。
「你剛剛說給你做工的事情,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但是不是報名就一定會收,我們家只要肯幹活的,偷奸耍滑的一概不要,都是鄉里鄉親的,不要鬧得難看。」聞溪沉聲說道。
隨後,又有幾個人報了名,其中有三人是種莊稼的老手,只是這裏土地貧瘠,即便能長出作物,產量也很低,算下來還不如不去種地,賺的還沒有給她家做長工來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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