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雷霆。
在道家學說中,是一種神聖的力量。
不過,只是指紅色的雷霆是神聖的。
並不是指被劈的人也是神聖的。
自古以來,對冤情的最高讚譽,無非是六月飛雪,而對惡人的最高詛咒,可能就是天打五雷轟了。
所以,既然紅色雷霆是神聖的,那麼被紅色雷霆劈的人,自然就是邪惡的,這是另一種解釋方法。
只不過,不管怎麼說,紅色的雷霆極其少見是公認的。
後漢一朝立國百餘年。
別說看了。
就連聽,都沒有幾個人聽說過。
這種東西就像極光一樣,在沒親眼見到這種東西前,你只能對這種東西是否存在的事實抱有質疑觀點,只有當你見到了,寫下來放在書里,被後世人查閱到,才會讓後世人知道並去驗證,因為沒有證據,後世人也一樣會去質疑。
朝堂之上,儒道稱尊。
研究道家典籍的人也不是沒有。
只是少。
極少。
不過,即便這批有點專業知識的人都被這白日紅雷的一幕鎮住了,嚇的頗有幾分魂不附體的模樣,其他沒有專業知識的人,如楊國昌、李攢、林如海等文官,卻也都長了一雙眼睛,能看清這剛剛存在了足有五六秒的紅色雷光柱,儘管他們不知道紅色的雷霆寓意着什麼,可是,那種天地發怒的威勢不需要過多解釋。
而這道雷霆降臨的時間也太過巧合。
搞的沒人敢正眼看林朝辭。
包括崇平帝。
你要說林朝辭使了什麼旁門左道,如巫蠱之術等,或是用一身蠻力當朝殺人,他們中還有不少人敢對林朝辭產生微詞,因為這些本就是邪道手段,幾乎任何一個王朝都在禁止這些巫蠱之術,可是,人家林朝辭驅使的是天地之力,還是最為剛正,在道家地位中也最為神聖的紅色雷霆,便是專修雷法的龍虎山一脈來了,怕是都要求着林朝辭在自家門派里掛個名,因為這是有道真修,算是在「雷法」這條路上的前輩,就更別說其他的道家分支了。
值得一提:後漢的超凡是剛引進的。
也就是說,並沒有另一個一人之下的世界裏,那位高興了就是一人之下,不高興了就是一人一下的龍虎山老天師,也不存在什么正宗的雷法。
冷不丁碰見一個能駕馭神雷的。
脾氣秉性與道家還頗有幾分契合。
這必須是自己人啊!
且,就算不提顏色,只說雷霆,被雷霆融化的連渣都不剩都禮部尚書,都用自己的生命給大家做了個前車之鑑,還有哪個不傷眼睛也不長腦子的傢伙,敢跟林朝辭繼續辨什麼「禮」啊?
真不怕下一道雷劈的是伱?
別以為他們沒看到。
外面那道對立的藍色雷柱。
估摸着禮部尚書的一家老小都完蛋了。
狠是真的狠。
可林朝辭的這種狠,卻是狠到了讓人連在私底下策劃報復都要提心弔膽,生怕老天爺再降下雷霆把自己一家劈死,這種令人無比忌憚的地步。
所以
「事實證明了一件事:禮沒有力大!」
「最大的禮,就是力!」
「力量的力!」
林朝辭說着,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恢復了那種悠哉悠哉的姿態,迎着三位皇子與崇平帝火熱的目光,迎着楊國昌等人複雜的目光,迎着林如海、王子騰、賈赦等人有敬有驚的目光,最後,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那位草原使者的身上,看着這位草原使者驚恐的表情,微微一笑:「如果你認識我,應該不會愚蠢到堅持和親,因為某些人的算計,你們這次和親的對象中,一個呢,是我未婚妻的閨蜜,也就是好朋友,另一個呢,也是我未婚妻的閨蜜,最後一個雖不是閨蜜,卻也有過交情,且,就算她們跟我沒啥關係,我也很討厭這種和親的形式,這會讓我覺的你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甚至說,你們這些草原兒女連最基本的弱肉強食的觀念都忘的差不多了,我能一次逼的你們王庭改道,就能第二次逼的你們王庭改道我知道你們的底氣是什麼,也允許你們自以為變強後的挑釁,可是,我強,你們弱,所以,你們觸怒了我,就要承擔起觸怒我的代價,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名自草原而來的使者瞳孔一縮。
肉眼可見的從額頭上冒出了點汗珠。
什麼叫「第一次逼的你們王庭改道,就能第二次逼的你們王庭改道」啊?
他們可沒做好跟林朝辭開戰的準備!
他此行,其實是做了兩手準備。
第一手就是戰。
見識過當初以一己之力攻破王庭,不知道是不是惡趣味,把他們的大汗趕走後,還在大汗的座位上留下兩個腳印,逼的王庭更改位置,那位萬軍莫敵的絕世高手之後,不止是他們的大汗,各個部落的首領都被激發出了危機意識。
今天有一位絕世高手從後漢那邊的方向走過來,沒殺他們,明天就有可能有十位絕世高手從後漢那邊的方向走過來,專門來殺他們,他們必須要培養出自己的力量,所以那一千多全是由三流高手組成的輕騎,就是出於這個目的,才被建立起來的,而在擁有底氣後,試探後漢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力量的付贈品就是野心,如果那位絕世高手只是路過,後漢一朝也還是那麼弱,他們就可以大舉入侵了。
而第二手就是和。
如果那位絕世高手是後漢一朝的人,不管是什麼官,不管人家在不在,只要確認人家的身份,絕不能對後漢開戰,在經過多方打聽後,大汗那邊已經決定,在自家沒有宗師或沒招攬到宗師前,萬萬不可與後漢一朝開戰,別看那一千輕騎很強,他們強的點在於戰場上,一但那位絕世高手過來,他們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把輕騎召回,還不知道能否擋住;二,繼續命令前線猛攻,然後自己的小命不保。
這是一筆怎麼做都虧到發麻的生意。
故此,和親只是一個藉口,一個在調查無果後,試探後漢一朝有沒有武林高手,有沒有敢戰之心的藉口,誰能想到,竟真炸出來一條大魚啊?
早知如此,和親個屁!
直接俯首稱臣就行了!
反正草原兒女也不是沒俯首稱臣過。
上一個俯首稱臣的對象就是唐太宗。
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能收回來不成?
就在這一瞬間,這名草原使者已經把情報那邊的負責人在心裏千刀萬剮,儘管那位情報負責人也很冤枉,讓他一個特務頭子去查另一個特務頭子,還是在人家後漢一朝的地盤上,他能查出來才叫怪事,可是,不管現在怪誰不怪誰,都必須要有一個對象承擔林朝辭的怒火。
即便林朝辭真的沒生氣。
只是覺的很麻煩。
非常懷念朱竹雲。
「那麼,就這樣吧。」
在林朝辭的回答中,楊國昌等人悄然鬆了口氣,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這口氣松的太早了:「我這個人不是很擅長解決一些問題,所以呢,經過研究,我找到了我的優點——我非常擅長解決提出問題難為我的人,只要人死了,難為我的問題自然也就沒了,這位自草原而來的使者,我在這裏正式對你下拜帖,稍後,我會帶着幾個朋友去你們草原上做客,希望我們能有一段輕鬆愉快的旅程體驗。」
不像威脅,卻比威脅更可怕。
這個「輕鬆愉快」的說法究竟是單方面的還是雙向的?
你們要是真輕鬆愉快了。
草原上可就不是那麼輕鬆愉快了。
就像你穿行王庭一樣。
你省事了,麻煩的是我們。
不過,林朝辭並沒理會這位張開大嘴想低頭認錯的草原使者,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便在這名草原使者的精神上,留下了難以癒合的創傷。
說罷,起身。
輕輕拍拍胸膛。
咳出一口鮮血。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給崇平帝一個台階下:「臣有傷在身,舊傷又復發,請陛下恕臣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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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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