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韋烈。」
韋烈接過鐵衛遞過來的電話後,隨手放在了方向盤上:「說。」
崔向東知道。
大哥這樣打電話,就是讓他也聽聽。
「報告指揮,按照您制定的行動計劃。」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了出來:「我們在七分鐘之前,成功獵殺黛比斯家族的布拉德利。布拉德利,現在61歲。前幾天剛死的卡伯,得喊他一個叔叔。他是南非最大鑽石礦的總負責人,兄弟們在行動時,他正在和女秘書泡澡。我們故意留下了女秘書這個活口,讓她傳遞敢犯境、勢必遭到更兇狠報復的消息。」
「嗯。」
韋烈點頭:「兄弟們的情況,怎麼樣?」
「七號左臂中槍,但無一傷亡,安全撤退。」
男人說:「本次任務還算順利。不過我們的第一小組,卻始終沒找到機會,獵殺卡伯的妻子上官玄關。這個女人可能是得到了什麼消息,參加葬禮回去後,就再也沒露過面。住處的守衛,更是增加了幾倍。」
韋烈皺眉。
按照他制定的計劃——
撿着最好獵殺的某個黛比斯核心,送他陪着卡伯去見他的上帝,只是本次行動中的順手牽羊。
做掉上官玄關!
才是本次「先下手為強計劃」中的主線任務。
「指揮,請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電話那邊的男人,明顯感受到了韋烈的不滿。
他有些緊張地說:「我們即便付出一定的代價,也會送上官玄關,去見那個卡伯。」
嘟,嘟嘟。
韋烈放在儀錶盤上的私人電話,爆響了起來。
韋烈再次皺眉,對電話那邊的男人,淡淡地說:「終止黛比斯計劃,讓兄弟們遠離黛比斯家族。本次任務失敗,非戰之罪。應該是有人搞清楚了我的做事風格,提前給上官玄關報信。本次計劃的完成過程,勉強算是甲等。」
「是!謝謝,謝謝指揮。」
電話那邊的男人,聽韋烈給了個甲等後,頓時欣喜過望,連聲道謝。
韋烈不置可否,把電話丟出了窗外。
鐵衛接住了電話後,轉身快步走向了前面的車子。
「哎,為了某個狗賊。老情人,都有可能會和我翻臉啊。」
指桑罵槐了一句,韋烈接起電話,懶洋洋地問:「是誰?」
被指桑罵槐,卻沒有絲毫愧疚的崔向東,豎起了耳朵。
一個很親和的女聲,傳來:「我想在黛比斯的布拉德利,被人獵殺僅僅十分鐘後。你應該知道,誰會給你打電話。」
嘿,嘿嘿。
韋烈訕笑了幾聲:「秀紅啊,你還是像年輕時那樣的聰明,那樣的神通廣大。能找到我的私人電話,還能猜出我會派人去南非那邊,要送你大侄女去見上帝。知道我當年,為啥不敢接受你嗎?」
不等女人說什麼——
韋烈就感慨地說:「因為你太聰明了。男人最喜歡的娘們,除了『腰細腿長屁股大,嘴兒靈巧顏如畫』之外。傻呼呼的笨一點,才是重中之重啊。」
「韋烈,我已經很笨很笨了。」
親和的女人聲音,說:「甚至為了你嫌我太漂亮,我都拿刀花了自己的臉。為了能取悅一個男人,不惜毀掉自己容顏的女人,很聰明麼?」
崔向東——
暗中吃驚:「沃糙,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痴情的女人?大哥竟然無視她的追求,簡直太冷酷無情了!幸虧,我是個有溫度的男人。」
「我不是及時,奪走了你的刀子嗎?」
韋烈卻不以為然:「再說了,你早就算到,我會奪走你的刀子吧?你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就該在我去年死了後,自殺去那邊找我。可我在那邊等了你很久很久,都沒等到你。實在是無趣,這才又回到了這個世界。」
呵呵。
女人在那邊輕笑:「韋烈,你都說我很聰明了。我怎麼還會在你詐死時,為你殉情?」
韋烈不解:「你怎麼知道,我是詐死?」
「如果你真死了。」
女人輕聲說:「焦念奴,會成為崔向東的女人。她去崔向東身邊,肯定是你在臨終前託付的。就憑崔向東的秉性,休說焦念奴是那樣漂亮了。就算丑如嫫母,他也會把她當妻子來對待的。可焦念奴,卻遲遲沒有男人。僅從他對焦念奴的呵護、尊敬,我就知道你還活着。」
崔向東的臉色一變!
真沒想到,最了解他的人,竟然是女人村那個神秘的村長,大哥的老情人。
「你連這都能判斷出,還說你不聰明。」
大哥卻一句話,就化解了上官秀紅的這番話。
懶洋洋的笑容收斂,無比真摯的樣子:「秀紅,你今年才49歲。就憑你的駐顏本領,你肯定還能生娃。徹底的忘了我,找個好男人生個孩子吧。」
呵呵。
上官秀紅只是溫柔如水的笑了幾聲。
韋烈語氣更加的誠懇:「我都幫你,找好對象了。」
崔向東立即豎起了耳朵。
他對大哥幫上官秀紅找的那個男人,很感興趣。
也好奇究竟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和大哥這種奇男子相媲美,配得上儘管素未謀面、卻肯定是個妖孽的上官秀紅。
「韋烈。」
上官秀紅的聲音,聽起來確實讓人很舒服:「你給我找的那個對象,是不是姓崔,名向東?」
姓崔,名向東?
這個名字——
老子聽着,怎麼很耳熟的樣子!?
崔向東愕然愣了下,看向了大哥。
大哥卻沒理他,得意的說:「看!你還敢說你,不聰明。」
「好,我聽你的。」
上官秀紅很自然的說:「明天我就在門口掛上『出閣紅牌』,盤頭,撒喜糖。對外散播消息,上官秀紅是崔向東的女人了。雖說他的年齡,足夠給我當兒子了。但這並不妨礙,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崔向東——
當然不會把兩個老白菜之間的打情罵俏,當回事。
可是!
韋烈的臉色,卻猛地一變。
眼裏有「糟糕,老子有可能會弄巧成拙了」的緊張,一閃即逝。
「韋烈,放過玄關。我確保黛比斯,不敢來境內搞事情。」
上官秀紅輕聲說:「另外通知崔向東做好準備,隨時接受我對他,下的聘禮。你是我們的大媒,等我們洞房花燭時,記得來喝喜酒。」
韋烈——
崔向東——
嘟。
通話結束了。
車子裏,忽然很靜。
卻有細細的汗水,從韋烈的額頭上,悄悄地冒出。
嘿,嘿嘿。
韋烈乾笑了幾聲,看向了崔向東:「如果我說,上官秀紅在開玩笑,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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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秀紅會盤頭嗎?
求為愛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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