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居中而坐,代表着蜀中薛家。」
「讓賀天亮的秘書霍昌河坐在左邊,表示賀家是薛家,來青山後的第一盟友。」
「孟知凡能力壓欒瑤和樓宜台,坐在他的右手邊。一是代表着孟知凡,是第一個主動向薛家靠攏的人。二是告訴包括孟知凡在內的所有人,跟着薛家走,好處大大地有。」
「今晚的酒宴,其實就是為你、欒瑤、樓宜台三人專門舉辦的。」
「因為你們三個人,代表着三個強大的家族。」
「你們三家的態度,對於韜光養晦那麼多年,終於決定出蜀『逐鹿中原』的薛家來說,非常重要。」
「今晚過後,薛家會通過你們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來最後鑑定你們背後家族,對薛家的價值。」
「薛家對你們先禮後兵,就是先請你來,再當眾給你難堪。」
「如果宋家不在意你今晚的遭遇,那麼宋家就是薛家的朋友。」
「反之,薛家就算不把宋家當敵人,也會當作潛在的對手。」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是從錯綜複雜的各方勢力中,篩選敵我的最快、也是最佳辦法。」
「因此你不要覺的薛家,只是無腦狂妄。」
「至於李牧晨那些人,基本都是你們三個的陪襯。」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了嗎?」
米倉兒可謂是掰碎了,餵給宋有容吃。
她如果還不明白的話——
趕緊去做手術,把兩團可影響智力的東西,給切掉拉倒。
哦。
原來如此!
宋有容恍然大悟,又問:「那你再給我說說,小美。小崔同志,為什麼要直接撕破臉?」
呵呵。
米倉兒冷笑:「薛明清從搶灘青山的那一刻起,就擺明了要力踩他的清晰態度。就憑小崔的尿性,能慣着他?別說是區區一個路遠了,就算老薛今晚親自坐鎮,給小崔打電話,結果也只能是直接被打臉。」
宋有容點頭。
又問:「那你再幫我分析下,我宋家會是什麼反應?我還要不要,市財政的那把椅子?」
米倉兒——
呵呵苦笑了下,說:「宋有容,我幫你分析這些,是因為我欠你的情!關鍵是,我並不知道你們宋家的核心層,會怎麼做決斷。至於你要不要那把椅子,那是你的事。」
宋有容倚在了電線杆子上。
看着路上的來往車輛,歪頭想了想。
下定了決心,問:「小米,你知道我為什麼能被崔向東說服,原諒了你爸嗎?或者說,你知道崔向東為了說服我,都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這個問題——
小米還是很感興趣的,馬上追問:「你肯告訴我?」
咳!
宋有容乾咳一聲,左右看了眼,才語氣輕飄飄地說:「我把他,奸了。」
嗯!?
人在酒廠宿舍內,坐倚在床頭上架着一隻腳丫的米倉兒,頓時懵了。
呼。
終於下決心找人,說出壓在心底很沉的大秘密、更是有生以來最得意的事後,宋有容只感覺渾身的輕鬆。
奸人不說——
猶如錦衣夜行!!
那就就別提,心中有多難受了。
至於米倉兒知道這個秘密後,會不會拿來做文章,宋有容覺得不會。
她再怎麼笨,也能從崔向東把老米送回江東、完成使命的小米卻依舊跟回來;尤其小米接到路遠的電話後,毫不猶豫的拒絕來赴宴這兩件事中,看出米家對崔向東的態度。
關鍵是。
老米對不起宋有容!
如果小米再拿這件事來做文章,那她還是個人嗎!?
「你,你能不能給我仔細說說。」
米倉兒清醒,眸子裏有奇異的光,不住地閃爍:「你放心!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其實吧,也沒什麼好說的。」
宋有容滿眼的得意,語氣輕飄飄:「他總是看不起我,罵我肉多沒腦子。那天在辦公室內,他把我惹急了。我乾脆抄起酒瓶子,就把他給打昏了!廢了老大的力氣,才讓他有了工作狀態。」
半小時。
用了足足半小時,名牌大學畢業的宋有容,才用最準確、最恰當的文字語言,儘可能詳細地講述了全過程、以及她的真實「奸」後感。
幸虧崔向東沒聽到這些。
要不然,他絕對會羞惱成怒,對宋有容暗起殺心的。
米倉兒——
這才明白那天,宋有容說崔向東分幾次,給她送了十幾個億的好處,究竟是啥意思。
她滿眼的小星星。
徹底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對他負責的。」
宋有容滔滔不絕:「起碼,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是不能看着他被薛家欺負的。因此我才希望,你能幫我分析下,我要不要去市財政。」
「宋有容,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對你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米倉兒終於能說話了。
抬手擦了擦,不知道啥時候流出來的口水,說道:「我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嚯。
嚯嚯。
我自己,也是這樣的佩服我自己。
宋有容昂首朝天,無聲狂笑。
那種雪山一般壓下去的渴望,也在這個瞬間,從沒有過的強烈。
此時。
青山老城區的小吃街,今晚迎來一對氣質絕佳,臉蛋身材都是極品的少婦。
「我該怎麼做,才能在不知不覺中,把這個賤人拉下水呢?」
她們手裏捧着各種小吃,嘴巴吧唧吧唧着,眼珠子來回的轉着,心裏一起這樣想。
她們只是逛街,卻沒談論酒店發生的事。
因為她們可不是宋有容,那種就知道長肉的。
她們早就看出了薛明清今晚請客時、安排座次的真正意思,並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酒店去休息了。」
走到小吃街西邊時,樓宜台笑問欒瑤:「明天一早,你是直接回雲湖呢?還是去市委拜見薛書記?」
「當然是回雲湖了。我現在,可沒興趣參與薛家和崔系的鬥爭中。」
欒瑤給出了清晰的答案後,問:「你呢?你是怎麼想的?」
「你都不參與了,我怎麼可能會參與?」
樓宜台也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隨即揮手說再見。
「看來這個賤人,是要作壁上觀了。哎,這樣就不好拉她下水了。」
樓宜台心中想到這兒時,轉身背向而行的欒瑤,也在低聲自語。
天亮了。
早上八點整。
青山市委大院門口,東側。
樓宜台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開門下車。
砰。
她剛把車門關上——
就看到昨晚說今早就回雲湖的欒瑤,從大院門口西側路邊的車子裏,走了下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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