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個女人說我是婭茜集團犯罪團伙的保護傘?
而且還是我,驅使她刺殺苑婉芝?
欒瑤本能的一愣時,崔向東把電話從她耳邊拿走。
欒瑤眨眼,清醒。
不屑的笑容,迅速從她的嘴角綻放。
他如果僅僅是隨便找了個女人來,就謊稱是婭茜集團的老闆娘、羅明之妻,來給婭茜集團潑髒水後;再無誣陷她欒瑤是保護傘,也還算是勉強符合所謂的事實。
畢竟她和尹鴻山,確實趁崔向東不在家時,要強行去看婭茜集團的人。
可崔向東,卻偏偏讓那個女人,誣陷欒瑤驅使她刺殺苑婉芝。
這就他娘的,太噁心了!
「你先閉嘴。」
崔向東對欒瑤說了句,把電話放在耳邊,問:「現在,你們到哪兒了?」
欒瑤清楚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我們馬上到雲湖縣局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你就來電了。」
「好,我馬上派人把你們接進來。嗯,帶着那個女人。」
崔向東點頭後,結束了通話,回頭對門口「站睡」的聽聽說:「他們來了,你去把他們直接帶來這邊。」
哦。
確實小睡片刻了的聽聽,立即乖巧的答應一聲,抬頭轉身。
打着雨傘,踩着地上的積水,啪嗒啪嗒快步離去。
崔向東轉身,坐在了門後的光板木板床上,再次撥號:「三姐夫,我是崔向東。還有多久,才能把呂宜河帶來縣局?啊?您已經來到了縣局後院?好。」
什麼?
他把新區的呂宜河,帶來了縣局?
這個噁心人的混蛋,他究竟在搞什麼?
欒瑤看着走向門口,對外打招呼的崔向東,暗中吃驚。
呂宜河是誰?
欒瑤當然很清楚,那是雲湖縣前縣長呂宜山的親堂弟!
更是新區沒成立之前的荷花鎮,書記。
現在。
崔向東竟然在午夜時分,讓他三姐夫、市局真正的負責人張元岳,親自把他帶到了縣局。
「他這是要做什麼?」
欒瑤下意識的想到這兒時,就看到崔向東閃開了門。
有幾個穿着雨衣的男人,推搡着一個雙手被反烤着的男人,踉踉蹌蹌的走進了拘留室。
儘管這個男人沒有穿雨衣,渾身都淋透了,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但欒瑤還是一眼認出,這正是當前在雲湖新區,擔任區長助理的呂宜河。
「崔向東,竟然抓了他?為什麼要抓他?又是為什麼,帶到我的面前來?」
欒瑤死死的盯着呂宜河,滿臉的不解。
「呂宜河,抬頭看着我。」
崔向東很和氣的樣子,看着呂宜河:「不知道,你還認不認識我?」
進來後,就傻呆呆盯着欒瑤,卻沒有任何反應的呂宜河,慢慢地抬起了頭。
呂宜河目中無人的樣子!
盯着崔向東足足一分三十六秒後——
就忽然放聲狂笑:「哈!哈哈。崔向東啊,崔向東!就算你被燒成灰燼,我也能認出你來!我現在,真的悔不當初啊!就該趁着你當年賣魚賺錢,還沒起飛時!暗中做掉你。可惜啊,老天爺瞎了眼。讓我那時候,沒把你放在心上。這才養虎為患,讓你越來越做大做強!成為了,顛覆我雲湖呂家的惡魔。」
這話說的!
崔向東都懶得理他。
只是拿出香煙,遞給了三姐夫等人。
「給我一根煙。」
呂宜河忽然用極其囂張的語氣,命令崔向東。
崔向東——
很乖巧的樣子,幫他點上了一根煙。
呼。
呂宜河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重重的吐出了煙霧。
卻看向了滿臉不解的欒瑤。
獰笑:「欒書記,你肯定會驚訝,我為什麼會抓來吧?呵,呵呵!反正我一敗塗地,必死無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欒瑤緩緩地問:「你要說什麼?」
「崔向東。」
呂宜河沒回答欒瑤的話,而是看向了崔向東,大聲喊道:「我如果檢舉揭發同夥的話,能不能從輕發落。」
「如果有價值,當然可以。」
崔向東說到這兒後,看了眼三姐夫。
張元岳微微點頭,示意在來時的路上,已經按照崔向東的意思,和呂宜河仔細聊好了。
「其實,我能把策劃酒廠事件策劃的如此成功,都是因為欒瑤和尹鴻山,給了我極大的支持。」
呂宜河滿臉的獰笑!
這才看向了欒瑤:「「是欒瑤他們支持我搞事情,僅僅是因為他們兩個和製毒、販毒的婭茜集團是一夥的!可因為分贓不均,欒瑤倆人就想通過我,把羅明等人都幹掉!也好,獨自掌控婭茜集團。」
什麼!?
欒瑤的嬌軀狂顫。
可呂宜河根本不給欒瑤,說話是機會。
繼續對崔向東說:「欒瑤他們之所以找我,是因為看出,我不甘心我們呂家經營多年的雲湖縣,隨着呂宜山那個廢物的沒落,就此和我們呂家無緣!於是,欒瑤他們就暗中協助我,製造了酒廠事件!並希望,我能趁機暗殺陳勇山。算是給你們崔系,一個狠狠的警告。」
轟!
欒瑤的身軀再次狂顫,也感覺有滾雷,自腦袋上經過。
再也無法控制,尖聲沖呂宜河大叫:「胡說!你這是在胡說。崔向東,你快點鬆開!快啊,我要殺了這個給我潑髒水的卑鄙者。」
崔向東去鄙夷的笑:「欒瑤,你真以為我傻呢?會讓你殺掉,能證明你就是婭茜集團同夥的污點證人?」
「崔向東!你,你,你。」
欒瑤的嘴唇,不住的顫抖。
看着滿臉鄙夷的崔向東,欒瑤的心迅速下沉。
渾身冰涼。
這個瞬間——
欒瑤猛地明白了:「呂宜河,確實是製造酒廠事件的幕後黑手。但他在被崔向東抓捕後,卻暗中做交易,誣陷我和婭茜集團是一夥的。由此可以肯定,婭茜集團確實不乾淨,就是個犯罪團伙!可我為了分化縣局,竟然用強要見婭茜集團的人!這樣,就等於做實了崔向東的誣陷。怪不得,他敢有恃無恐的抓我。原來,他早就掌握了這些。」
崔向東和三姐夫低聲說了句什麼。
張元岳點頭,立即推搡着「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呂宜河,快步走出了拘留室。
這種等量級的重犯,得押到市局內,張元岳才會放心。
等他們走後,崔向東在門口,沖聽聽他們幾個擺擺手,示意他們在雨中稍候。
轉身走到了欒瑤的身邊——
悄眯眯地說:「欒瑤,我就是用呂宜河、羅明的老婆來誣陷你!你告訴我,你有幾張嘴,才能說清你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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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小人崔向東,逼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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