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家裏,又不是在單位。
關鍵是被秦襲人被動結婚的崔向東,現在也徹底的認命了。
他的人,更是被襲人成功的抱上了閨床,腦門上貼上了「襲人之夫」的四個大字。
那麼。
當丈夫的在私底下,給老婆打電話時還用客氣嗎?
至於襲人能不能適應,崔向東如此霸氣的態度,那就是她的事了。
秦襲人在那邊沉默了片刻。
再說話時的聲音里,帶有了明顯的溫度:「有事?」
崔向東架起二郎腿,看着在廚房內忙着刷鍋洗碗的聽聽,問:「你現在哪兒?」
「我剛到青山。」
秦襲人如實回答:「正在去年我第一次來青山時,你請我吃早點的小攤上。等會兒,我會去青山組織部。今天,我會和那個專門來找我茬的樓宜台,一起空降盤龍縣。」
崔向東問:「你了解那個樓宜台嗎?」
襲人回答:「女,現年27歲。身高168Cm,體重55kg左右,三圍不遜於小樓。算是個學霸,更有着紮實的基層閱歷,曾經是某省的十大傑出青年之一。漂亮卻不妖,文靜卻驕傲,能幹卻內斂,面慈卻心狠。」
她說的這些,就是樓小樓說過的。
崔向東壓根不用問,也知道樓小樓肯定給秦襲人,把樓宜台的資料說了個底掉。
「暫且不說那個女的,去了盤龍縣後會和你怎麼作對。」
崔向東緩緩的說:「但你這個政法委兼縣局局長,必須得知道盤龍縣的治安這一塊,很是糟糕。據我所知,僅僅是盤龍縣城內,就有發財幫等七八股子勢力。那就更別說郊區礦山的礦霸、路霸以及更深層次的黑佬了。」
嗯。
秦襲人淡淡的嗯了聲。
她不以為然的態度,讓崔向東很是不爽。
忍不住的皺眉,用訓話的語氣說:「你要把你的眼睛,給我瞪起來!除了魔都陳家派來專門對付你的女人,會在工作這方面給你正大光明的添堵之外,你還要緊抓盤龍縣的治安,就等於兩線作戰!」
秦襲人不說話。
崔向東繼續說:「但無論任何時候,你都要以大局和工作為重。對那個女人,只要不是太過分,你該讓步時就得讓步,該低頭時就得低頭!再怎麼說,魔都陳家的體量,也比秦家大了很多。記住管好自己的脾氣,別像對付我那樣,來對付那個女人。畢竟那個女人來勢洶洶,不好惹。」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好惹的了?」
坐在青山街頭上吃早餐的秦襲人,面無表情的問。
「行,你不好惹。是我吃了胡蘿蔔,瞎操心。等你被人欺負慘了,別在我面前哭鼻子。」
襲人老婆的態度,讓崔向東有些不耐煩,咔嚓結束了通話。
「難道我說我好欺負,書呆子才會高興?」
襲人滿腹的疑惑,慢慢放下了電話。
吃飯!
等等——
襲人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拿起了電話,撥號。
嘟啊嘟啊嘟了老半天。
才有個聲音里充滿疲倦的女孩子聲音,從話筒內傳來:「我是蕭錯,請問哪位?」
「是我。秦襲人。」
襲人乾脆的問:「你現在羊城?」
蕭錯可沒想到,秦襲人會忽然給她打電話。
沉默了片刻,才說:「沒有。」
她說了自己當前的大約方位。
「你怎麼會去那麼偏的地方?再往西南走,就是和南越等國的邊境線了吧?」
襲人很奇怪。
蕭錯語氣生硬的反問:「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
「好吧。」
看在她是敗者的份上,襲人沒和她一般見識,岔開了話題:「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個事。」
蕭錯:「說。」
「我今天去雲湖縣的鄰縣,盤龍縣走馬上任。」
襲人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崔向東剛才給我打電話,說那邊的情況很複雜,幫派林立的。甚至在去年,還發生了一起性質極其惡劣的重案。再加上魔都陳家的少奶奶,對我來勢洶洶的。你的向東哥哥,擔心我的安全。我就琢磨着,得找個能打敢拼還聰明的秘書幫我。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轉業來盤龍。」
「什麼?」
蕭錯愕然,隨即厲聲喝問:「秦襲人,你讓我給你去當秘書,聽你使喚?」
「愛來就來,不來拉倒。」
秦襲人說出這八個字後,直接結束了通話。
端起飯碗,她自語道:「你以為我願意,讓你接近書呆子嗎?還不是怕你對他不死心,才想試探下你嗎?奇怪,蕭錯怎麼就沒和我拼命,爭奪書呆子呢?苑婉芝接她的那天下午,究竟和她說過什麼呢?」
早上七點半的陽光,終於躍過了一棟樓房,柔和的金光,悄悄打在了襲人的臉上。
為她鍍上了一抹金色的光暈。
讓她看上去柔和了很多,少了幾分冷漠,多了一分初為人婦的嫵媚。
半小時後。
背着行囊的襲人,在門口出示了相關證件,並按要求登記後,來到了青山市委大院內。
今天前往青山地區赴任的官員,不僅僅只有秦襲人等人,還有一些別的同志。
再加上省組織那邊要送的幹部,也得和市組織這邊的同行一起,省組部的梁部長,索性把外省來的幹部,也直接帶來了市委大院。
天色還早。
襲人也沒有着急去組織部報到,而是看似很隨意的,坐在了一棵樹下的長椅上,雙手捧着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
她特意早點過來。
又特意的坐在這兒,就是想看看商皇的狀態,觀察下商家為她派出去的兩員大將。
襲人不會看相——
可因為總是關心那個書呆子,就想看看他的對手,並牢牢記住他們的樣子,做到心中有數。
一般來說,人的第一印象都很準確!
襲人挑選的這個位置,絕對是暗中觀察從大院門外進來的人時,最佳的觀察點。
咔。
咔咔。
有清脆且悅耳的腳步聲,從辦公樓的方向傳來。
襲人不用去看,也能從這個腳步聲中,聽出來的是個女人。
尤其這個信步走來的女人,還咳嗽了幾聲。
襲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女人年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穿着一件素色的白風衣,乾脆利索的丸子頭,鵝蛋臉,相貌甜美,氣質文靜,穿着搭配的更是相當有女人味;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和小樓差不多。
美女。
或者說從她手上戴着的婚戒來說,這就是個美少婦。
美少婦的每一根頭髮絲,都向外散着知性優雅的氣息。
按說她走路時的姿勢,也該看上去如詩如畫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
襲人總覺得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不協調,就像腿或者屁股受傷了那樣。
美少婦走到襲人面前四五米處後,停住了腳步。
倆人四目相對。
淡淡對視了片刻,美少婦才啟齒一笑:「秦襲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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