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萊娣」他慢慢蹲下身來,渾身臭味的靠近了我,「從小我看你就是個美人胚子,誰能想到三十五歲了還沒人要?」
「什麼?」
「你媽都跟我說了,你腦子有問題。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他笑着咧開自己那張滿是黃牙的大嘴,噴出一股極其難聞的臭味,「你要是聽話,老子就不打你,否則我每天都來一趟,直到把你打服了為止。」
「打打服?」
我難以想像在當今社會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成為律師十年的時間裏我也遭受過威脅和軟禁,但沒有任何人敢明目張胆的對我動手。
「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捂着自己的小腹說道,「我腦子沒有問題不管你給了我家多少錢,你放我走,我都雙倍還給你。」
「還給我?」馬屠戶伸出一隻手,非常猥瑣的抬起了我的下巴,「你現在是我婆娘,我們是兩口子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還什麼還?」
「你有沒有常識?」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摻雜顫抖,「婚姻關係是需要有結婚證為依據的你們自己進行了交易之後就把我綁了過來,這違背了我本人的意願,甚至可以算作販賣人口,已經嚴重違法了,你會坐牢的!」
馬屠戶聽後沉默了半晌,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你果然腦子有病。」他冷笑道,「我找了媒人,也給了你老漢彩禮,媒人和你老漢都答應了,你憑啥子不答應?你不是上過大學有文化的嘛?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曉得不?」goΠb.oγg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感覺真是太可笑了,現在到底是哪一年?
我穿越回了古代嗎?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時代發展的有些過於迅速了。
這導致在同一代人之間產生出了矛盾的割裂感,能跟上時代列車的人在變得越來越好,而上不去車的人卻永遠留在了過去。
我想起小的時候連接打電話都要去村子裏唯一的公社,而長大之後帶着一個巴掌大的手機就能「掃」平一切障礙。
而如今在同一個省份中,人們既能聽到「愛她就送她秋天第一杯奶茶」的低劣營銷廣告,又能聽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詭異古代思想。
只能說,時代發展的實在太快了,有一些人不願意跟上時代的步伐,被遺棄在了陰暗的角落中。
「總之你拿了我的錢這輩子就是老子的婆娘了。」他捏着我的臉說,「村子裏十六七歲的、長得好乖的女娃才值十萬塊,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說實話,我真的被嚇到了。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這件事他不可能讓步。
作為村子裏有名的惡徒,如果真的有人願意把女兒送入虎口,也不可能五十多歲了還是光棍。
現在他花錢「購買」了我,並且不想退貨。
那我到底該怎麼逃脫?
這個人的力量遠在我之上,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沒有強暴我——
可這是早晚的事。
「我不同意」我咬着牙說道,「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只要有人知道了就會報警,我勸你早點收手吧,我答應不起訴你。」
「咋子病的這麼嚴重」馬屠戶的眼中慢慢露出了鄙夷的目光,「老子再講一次,我們已經是兩口子了,你是我的婆娘,曉得不?」
「去你的兩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不願意!我不想!我腦子沒有病,我只是不想在這個村子裏嫁人,不想嫁人也是病嗎?!」
馬屠戶聽後嘆了口氣,他嘴巴里的味道真的很難聞:「你不想在村子裏嫁人,難道想去城裏嗎?城裏有什麼好?那裏的男人靠得住?都知道你在城裏就是個告狀的,聽起來就苦命得很,以後你不用告狀了噻,家裏豬肉免費給你吃,你給我老馬家生娃娃,我保證不找其他婆娘。」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剛才那是什麼?
表白嗎?求愛嗎?
我給你豬肉吃,你給我生娃娃。
這到底是多麼荒唐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
「我說了我拒絕。」我聲音顫抖地說道,「你現在放我走還有回頭路,再晚了可就真釀下大禍了。」
本以為他已經能夠勉強正常交流了,可沒想到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一個巴掌又扇在了我的臉上。
「啪」!
他的手仿佛沾滿了豬油,腥臊又黏膩。
「給臉不要臉!」馬屠戶罵道,「你等着吧,餓上你五天,到時候讓你求着我當我的婆娘。」
什麼?
他站起身來就要走,我卻把他攔住了。
「喂!你如果不給我食物喝水,在這種天氣下不必說五天,三天我就會死的。」我試圖站在他的角度來說服他,「你是想讓我當你的婆娘,所以不能讓我死吧?我要是死了,你十萬塊可就白花了。」
他冷哼了一聲:「五天,豬都餓不死,你能餓死?」
「我是人,不是動物。」我渾身發抖的捂着臉,對他說,「你好歹給我點水喝吧,我很久沒喝過水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用很大的力氣將我推倒在地,然後走出門去重新上了鎖。
我感覺情況很危險,這個男人以為我是一頭豬。
他真的有可能讓我餓死在這裏。
讓我未曾料想的是,幾分鐘之後,牆壁上的窗子裏扔進來了一瓶礦泉水,外加一個還差一天過期的袋裝麵包。
我仔細看了看礦泉水的瓶蓋和麵包的包裝,它們都沒被開封過,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馬屠戶能夠細心到這種程度,選擇在水裏和食物里下藥,我也只能認栽。
我將瓶裝水和麵包全都咽下了肚,感覺自己稍微好了一些,可是這個只有五六平方的小房間到底要怎麼出去?
我要在這裏被困多久?
對了小孫?
我忽然想起了小孫,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按理來說他在早晨就失去了我的消息,他會意識到我陷入了危險嗎?
不這很難講。
對他來說,這裏是我的老家。
他無論如何也推斷不出,我會被我自己的父母賣給一個屠戶。
他也絕不可能想到,在成都打一場官司都要兩萬元代理費起步的章晨澤,被十萬塊的高價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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