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盞燈,好大好亮,比沉香的還要亮!」
日月神燈?
蘇銘心頭一緊,腦中不禁浮現兩道絕美身影。
如來口中的那兩支燈芯,一定就是……
紫霞跟青霞仙子了。
日月神燈和寶蓮燈隔空對立,形成法海。
「好啊,連日月神燈都出來了,大聖師父,請恕徒兒無禮了。」
沉香雖然年輕,但很多事懂的都懂。
眸光所至,是日月神燈中的燈芯。
很奇特,一盞燈,一支芯足矣,卻將兩支纏成一卷,紫一半青一半。
吃瓜群眾不知,沉香為何盯着燈芯出神。
「當年六耳獼猴的事,也是你的手筆吧。」
沉香再次丟出一個炸雷,如來自知掌控不了猴哥,就點化了四大靈猴之一的六耳獼猴,讓他替掉猴哥。
好在猴哥氣運太盛,跳出來這個算計。
否則獲封鬥戰勝佛的將不是孫悟空。
而是六耳獼猴。
釋迦牟尼嘴角微微一抽,梵音傳至沉香耳邊。
「你知道的太多了,可不是件好事。」
場外,眾人驚異。
「六耳獼猴?沒聽過這號角色啊,難道又隱藏了什麼秘辛,想聽想聽。」
這事,玉帝知道,遂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大聖身上的因果,已累及天庭,就算是替你西天取經,有我天庭部眾相看,可不是你想換就能換。」
真假美猴王那一集,從觀音到地藏,再到如來,天庭看似未出面。
實際上菩提祖師的玉拂塵已揮向靈山……
擂台上,釋迦牟尼捏起手印,天光傾泄。
神燈映必要日月同天,燈芯也隨之運轉。
「這是在比拼道行嗎?」
日月神燈在釋迦牟尼手裏,仿佛這諸天萬界,光之源頭,從亮度來看。
他贏了。
蘇銘手裏捏了一把汗。
如來是日月神燈的第一代主人,乃佛教至寶。
寶蓮燈輾轉幾手,才落到沉香手裏,相當於三代vs初代,怎麼打?
要是寶蓮燈的正主能助沉香一臂之力就好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女媧娘娘要是出手,可就不是滅燈。
怕是連如來都得滅掉。
「不好,寶蓮燈被壓制了,沉香他……」
擂台上,日月神燈衍生星河,幻化三千琉璃界,無窮妙法加持,竟將寶蓮燈的青光悉數吸收。
「貧僧不誇海口,我若想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但念在佛法慈悲,我給你一條路走。」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剎那之際,沉香已被捲入無邊苦海之中。
前方是無盡深淵,看不見彼岸,身後……
「是生路?」
「不,是幻象,我若回頭,才是萬劫不復。」
好一招兵不血刃,到時候死了,那也是自己做的選擇,與他無關。
「那我可得好好選了。」
沉香嘆了口氣,便席地而坐,掐算着什麼。
佛祖不愧是佛祖,三招兩式之間,就讓他頓生無力感,根本不可能贏。
無奈傳音給蘇銘:「恩公,我可能……」
「要辜負您了。」
「但不管怎樣,沉香一定會,抵命相爭。」
言罷,就要起身。
蘇銘聽了心頭一顫,以為沉香是怕死,才想上擂台搏一線生機。
現在看來,這個少年跟他想的很不一樣。
「沉香,沒事的,盡力就好,剩下的……」
「交給我。」
確切的是,交給天上的那兩位。
蘇銘就要捏爆三神卡時,沉香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恩公且慢。」
「我以前的路,都是舅舅鋪好的了。這次,我想自己做選擇。」
以前他以為自己背負的已經夠多了。
卻發現,舅舅楊戩,比他走的路還要艱難百倍。
他想要超越,卻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舅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大丈夫所為,對嗎?且等我……」
「沉香,來了。」
乾元罡氣匯於腳下,天地萬象趨之若鶩。
沉香抬起左腳,遙望苦海深淵,終究還是……
後撤了一步。
這個動作,全網懵逼。
「還是回頭了對嗎?沉香輸了……」
「不!他沒輸。」
蘇銘眸光凜然,沉香一直知道。
身後彼岸,絕對不是生門,而是苦海煉獄。
「佛祖盛情,沉香,怎敢怠慢,看好了!」
「法天象地!」
瞬間苦海傾覆,一道道禍世魔影流轉。
彼岸,是心魔之路。
「上當了。」釋迦牟尼拈花指笑。
金色大手下壓,將心魔之路單獨開闢出來。
「你離佛陀太遠,還不配與我一戰。」
「拘靈,二郎顯聖真君,替本座管教此子。」
釋迦牟尼立於心魔盡頭,拘靈遣將,竟將楊戩法相喚出,刀指沉香。
隨之光影逆轉,楊戩沉聲開口:「沉香,你的法天象地是我教的,現在卻用來對付舅舅,好大的本事啊。」
沉香抬眼望去,受心魔影響,一時錯亂。
目光所及,看到那第三隻眼時,笑了。
「笑話,你連通天法眼都開不出來,也想當我舅舅,我沉香雖然大逆不道,但親舅舅還是認得的。」
沉香的法天象地,手持萱花神斧,元魂之力流轉,朝楊戩劈了過去。
「豎子敢爾!」
好傢夥,楊戩當年,一斧頭一個金烏。
頂多算是一斧一個老表,你倒好。
一斧一個舅舅。
假楊戩一把握住斧刃,怒道:「都怪那隻死猴子把你帶壞了,看來舅舅,要好好教化你一番。」
旋即一抹眉心,天地仿佛開出一線。
沉香詫異:開出來了,通天法眼!!
難道真是舅舅?
一瞬間遲凝,心魔趁虛而入,心神受控。
如果是舅舅的話,我又怎能對他設防。
握住萱花斧的手,也隨之鬆動了。
場外,蘇銘厲聲大喝:「沉香快醒醒,那不是戩哥,快醒醒!」
可沒有用,那假楊戩的三尖兩刃刀,已刺入沉香的胸膛,正中心口……
「不!」
華夏子民不忍直視,一些女孩已捂住了眼。
卻在這時,一雙晶瑩剔透的手握住刀刃。
好在到尖只刺入了三厘米深,險至心尖。
「你不是舅舅,舅舅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我下死手,心魔,防不勝防啊…」
說罷沉香掌心突兀青光,刀劍瞬間破碎。
旋即一斧頭將假楊戩的腦袋劈下來。
做完這些後,才對天說道:「舅舅,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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