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吃這個。」以往一直以臭臉示人的麥迪遜捧上一塊巧克力蛋糕,遞到了阿利安娜的嘴邊。
「吸氣。」碧翠絲牽着一塊紫羅蘭色的布,在阿利安娜的身上比劃着,看樣子是要為她做衣服。
「然後王子和公主就走到了一起.」佐伊捧着書,念起了故事。
「小心點,三流明星。」索菲一邊嫌棄着麥迪遜,一邊用餐巾擦拭阿利安娜的嘴角。
貝拉已經回到了幼時的房間,在整理行李當中。但即使是如此,她也抽空上線往阿利安娜身側塞了一個巨大的熊玩偶作為禮物。
此刻,幾乎社團的所有人此刻都圍在這個可憐的少女身邊。
仿佛她只是個小女孩,而不是一個已經十七歲成年的少女。
唯獨只有巴吉爾,朝阿利安娜露出了一個讓她小鹿亂跳的微笑後,就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放空雙眼,發呆。
但實際上,他正在觀看阿利安娜的數據。
【姓名: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種族:默默然】
【生命值:15】
【魔力:13】
【幸運值:4~5】
【家族特質:鳳凰之血(恆定),黑魔之軀】
阿利安娜的數據太過奇特。
種族從巫師轉變為默默然就不說了。
非黑巫師純血家族都有的魔咒精通消失不見,轉為了黑魔之軀。
點開查看。
【黑魔之軀:由黑暗魔力組成的能量軀體。在能量未耗盡前,默然者不會死亡,擺脫地心引力】
【注:當黑魔之軀初次激活時,若玩家單位生命值低於12點,將永久損耗1點生命值。隨後的每次變身,若玩家單位生命值低於10點,將永久損耗0.5生命值】
【黑暗魔力:由巫師的魔力結合負面情緒衍生堵塞堆積後產生的次級能量,可不接觸物體就能造成直接的破壞,並讓其懸浮】
【鳳凰之血:生命值+50%,無視30點以下的火焰傷害,極小幅度增加空間感,使精神正向偏移】
「所以,默然者短命的更主要因素,是變為黑色的無形實體或者黑色油性物質的模樣時,由於生命值不達標,而造成生命值的永久損耗?」
「也對,正常健康的成年人,生命值也才10。更別說小孩了。」
「克萊登斯和阿利安娜能正常成長,擁有正常壽命也是因為鳳凰之血?」
「高生命值帶來的容錯,讓他們可以等到人格成熟後和自己的魔法天賦和解。」
「精神的正向偏移,也讓他們的精神更加穩定。不像其他默然者那樣情緒崩潰。」
「鳳凰之血為何增加空間感?唔.鳳凰可以瞬移,在現有的魔法體系中,沒有巫師可以阻止。」
想到這裏,巴吉爾不禁為鄧布利多家族的巫師天賦感到咋舌。
難怪鄧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年輕時能靠着一把魔杖,在學校中打遍天下無敵手(除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後續還能插手到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決鬥當中。
說到鄧布利多,巴吉爾眼下正注意到鄧布利多從校長辦公室中突然醒來,驚呼阿利安娜的名字。
然後蕭索地站起,離開了霍格沃茨。
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於是,他緩步坐到了阿利安娜的身側,在她小臉通紅即將頭冒蒸汽時,他輕聲說道:「你不是在問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去哪裏了麼?待會兒我就可以送你去見他。」
「真的麼?大哥哥?」阿利安娜鼻子尖沾上了奶油。
修長的手指在潔白的瓊鼻上輕輕颳了刮,麥迪遜將它塞進了嘴裏,伸出舌尖魅惑地一舔,「什麼大哥哥呀,雖然我的甜心18歲成年了,但還在上一年級呢。」
巴吉爾腹誹,「麥迪遜果然有雙的傾向。」
阿利安娜嘴巴張大,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驚訝,「啊?阿不福思沒有騙我。我真有精靈血脈,17歲才能去霍格沃茨。巴吉爾你也是有精靈血脈麼?」
哦~,索菲她們都忍不住發出了感動的聲音。
在麥迪遜的牽頭下,她們為巴吉爾收集了哈利世界的關鍵人物信息庫。
其中也包括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大名鼎鼎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弟弟,阿利安娜最喜歡的哥哥,豬頭酒吧的老闆,鳳凰社的創始人之一。喜歡玩山羊,以至於守護神都成了山羊。並因此被威森加摩起訴——對一隻山羊濫施魔法。
記憶力特別好,能夠記住自己每一位進出他酒吧的客人。
在學校時,他不愛讀書,喜歡依靠決鬥解決問題,而非通過對話。對於他來說真理就在魔杖的交會之間。
和他那喜歡閱讀,喜歡通過理性來協商來解決問題的哥哥完全不同。
但那時他們的關係其實還不錯。
直到阿利安娜十四歲那年,她的魔法再次失去控制,意外地殺死了坎德拉——他們的母親。
這時的阿不福思希望輟學,能在家裏照顧妹妹。但阿不思以自己剛好畢業,可以在家照顧阿利安娜為由拒絕了阿不福思。然後,鬱悶的阿不福思開始變得脾氣暴躁。經常找人決鬥。
以及終於和他的一生摯愛山羊產生了交際——朝着鄰居頭上扔山羊屎。
接下來,他以及阿不思人生中最昏暗的時刻降臨了。
因為格林德沃意圖對他使用鑽心咒,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發生了衝突,阿利安娜勸架,再然後死亡。
他和阿不思的關係破裂了。在阿利安娜的葬禮上打斷了阿不思的鼻子。
並開始自我放逐。
最終成為了豬頭酒吧的老闆。
也是他將偷聽預言的斯內普趕出酒吧,讓伏地魔不知道全部的預言。
在此前,她們都忽略了阿不福思『阿利安娜最喜歡的哥哥』這個身份。
現在,她們才意識到,阿不福思這個山羊佬真是個好哥哥。
就和巴吉爾可以一個微笑奪走他人的心,斯內普一張嘴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厭惡一樣。阿利安娜的身上有一種讓人心生憐愛的魔力,只要一眼,就會不自覺想照顧她。
麥迪遜她們也因此想將阿利安娜一直留在社團空間,不受到任何傷害。
而現在,她們開始動搖。山羊佬或許能很好地照顧好阿利安娜。
於是,在巴吉爾剛好說,要讓阿利安娜見自己的哥哥們後,她們就順水推舟確認了這個想法。
麥迪遜嘆氣:「好吧,不過要先吃完蛋糕。」
碧翠絲別過頭,「記得上線,我做好的衣服,伱到時候要穿着試試。」
佐伊用書擋住臉上的失落:「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你要記得來聽啊。」
索菲踮起腳尖,揉了揉阿利安娜的腦袋:「好吧,再見。有事記得群里說。」
經過一眾關注後的阿利安娜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巴吉爾。
巴吉爾微笑:「你只需要睡一覺。等睜開眼睛,你就會見到你的哥哥們了。」
他的指尖發光,阿利安娜開始不自覺點頭,最終閉上了眼睛。
她消失在了空氣里。
滿是銀器的校長辦公室中,一個豪華的四柱床憑空出現在了長桌前。
金髮的美麗少女換上了睡衣靜臥其上。
枕邊,一樣羊皮紙憑空出現,字跡緩慢浮現。
金枝上,打着瞌睡的福克斯瞬間瞪大了鳳眼,以頭搶地,跌倒了地板上。
社團空間內。
良久的沉默之後。
麥迪遜打破了沉靜,「你剛剛用了[一忘皆空]?」
巴吉爾搖頭,「那是昏迷咒的變種,更加輕柔的瞌睡咒。」
「不像昏迷咒那樣仿佛腦袋被打了一棒擊暈。」
「而是讓中咒者發自內心地打瞌睡。」
「我沒有必要讓阿利安娜遺忘。」
「現在的我已經沒什麼需要顧忌的了。鄧布利多知道社團又如何?在這個世界我是無敵的。」
「而且阿利安娜也不一定會說。」
「更多的變量對我來說是更多的收益。」
「現在總共有四名正式成員,我,你,索菲,貝拉。」
「佐伊後天社團後,就能湊齊積分轉正。屆時我就能到你們的世界。將變量結算為寶石。」
「到時候,菲奧娜,你們世界的超級女巫,我會——」巴吉爾忽然停了下來,「我先下線了,里德爾在找我。」
「怎麼了?」回到盥洗室,換好睡衣,假裝剛上完廁所的巴吉爾在心裏問道。
「my lord,岡特家的戒指消失了。難道他發現了復活石的魔力?」【魔法書】中,【魂器·被封印的日記本】那一頁發光,傳來了里德爾的聲音。
「應該不是。」巴吉爾搖頭,「他只是在防備你。」
「你可能知曉的藏匿魂器的地點,也就兩個。其一就是小漢格頓外的岡特老宅。」
「如此虛弱的他都能闖入.也許那裏設置的魔法陷阱有識別來人的功能。」
「他擔心你會像他現在一樣,被魔法陷阱無視,直接將戒指拿走。」
里德爾:「那陰屍洞呢?他會不會因此發現掛墜盒的消失。從而開始轉移其他魂器?」
巴吉爾否認道:「他沒有機會轉移別的魂器了。」
「他最多通過這知道雷古勒斯的背叛。」
「現在伏地魔一共只有5個魂器。」
「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金杯,岡特家的戒指,以及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的存在,他不知道。」
「冠冕他知道我們知道。他已經放棄了這件。」
「岡特家的戒指已經被他轉移,或者回收。」
「而剩下的兩件魂器的所在地——布萊克老宅和古靈閣。都像霍格沃茨一樣,是我的身體。」
「我隨時可以破壞,拿走,轉移它們。」
「回收?」里德爾不太敢相信,主體竟然敢舉行回收儀式。
那需要懺悔,並伴有源自靈魂的痛苦,剛痛苦本身就能讓人崩潰。
「不,」巴吉爾眯起了眼睛,「我親眼看到了。」
在提到岡特戒指的一剎那。天目再次被觸發。
在一片沼澤地里,名為伏地魔的黑霧的中心,一顆黑石頭在滴溜溜的打轉,發散着攝人心魄的紅色輝光。
從上面的據齒狀裂縫和重疊的圓圈和三角痕跡可以看出,它的身份——復活石。
而黑霧的前方,一個仿佛透過有霧玻璃的模糊人影單膝跪地。
淡金的長髮,那樣蒼白的尖臉,那樣冷漠的灰眼睛暴露了人影的身份。
已經死去的盧修斯·馬爾福。
喲!前夫哥!
「看來你對了,里德爾。他的確發現了復活石的魔力。甚至為此舉行了回收儀式。」金色的獸瞳浮現,殺意涌動,巴吉爾卻露出了無比陽光的微笑,「希望他識相。不要打擾不該招惹的逝者。」
里德爾知道他的主人所指的逝者的身份,將主人帶大的祖母。
於是破舊不堪,釘有生鏽匕首的木門前,他連忙低頭,「我會儘快找到那片沼澤。」
「不用,」巴吉爾噙着笑,「我只需要多準備一些,一些更高級的折磨方式。真是幸運,擁有魂器的他擁有和實力不成正比的頑強生命力。」
沼澤地里,終於找到蛇附體的伏地魔忽然打了個寒磣。
但望向前個身體——一個麻瓜偷獵者,脖間用細繩繫着的戒指後,他只覺得是錯覺。
他現在還記得,手錶上的時間走到11點11分時,一縷宏大的力量從裏面湧出。
他的靈魂瞬間和戒指中的碎片相連,穿過製造魂器時見到的迷離環境,一片虛無中,一張閉着雙眼的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腦海。
仿佛只要一個念頭,他就能再度讓其降臨於世。
讓那個已經死去的盧修斯·馬爾福——最近一個他親手奪取生命的死者。
——
這是一個十分破舊的小酒吧。
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懸掛在門上鏽跡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畫着一個被砍下來的野豬頭,血跡滲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招牌被風吹得吱吱嘎嘎作響。
銀髮白須,穿着花里胡哨長袍的老人佇立在門前,一動不動。
又小又暗、非常骯髒、滿是羊膻味的屋子裏,一根孤零零的蠟燭搖曳的微光下,破爛骯髒、散着鋸末的吧枱前,一個有着金屬絲般灰色頭髮和鬍鬚的老頭,不斷用骯髒的抹布擦着同樣髒兮兮的鏡片。仿佛並不知道外面有人存在。
良久,一聲咳嗽打破了沉靜。
脾氣看起來就非常暴躁的老頭重重地敲擊了下吧枱,「說吧,你來的目的。」
「她。」銀髮白須老人低聲說道,宛若囈語。以往挺拔的背不自覺地佝僂。
砰!伴隨着一道巨大的聲響,門開了。
PS:阿利安娜其實是十四歲,1899年8月去世。在這裏我讓她大三歲成年。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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