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撩開車簾之時,一把古劍便從車廂里伸了出來。
那一劍不偏不移,一劍就捅穿了那名「漁民」的腹部,一聲慘叫聲傳出天際!
水玲瓏從車廂里沖了出來,推開了被自己刺中的漁民,一劍便將另一名「漁民」給了結在了當場。
「漁民」們此時再也安靜不下來,他們想跑,但發現敵人好像就只有這麼一個女人。
即使沒有了首領,他們此時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只得與水玲瓏戰在了一處。
一時間喊殺聲伴隨着巴特爾的呼嚕聲,響徹在昭君淚湖邊上。
五分鐘不到,這些漁民便都被殺死在了當場。
只不過其中有五個人是咽喉中鏢而亡。
水玲瓏將那些人咽喉上的火龍鏢一一拔了出來,走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而此時劉永銘仍然躺在草地的毛毯上閉着雙眼。
水玲瓏蹲在劉永銘的身邊,將那些火龍鏢往劉永銘的胸膛一放,說道:「別裝睡了,都處置了。還有,我用不着你幫忙,那些人還不至於能將我如何!」
劉永銘此時才幽幽地睜開雙眼,微笑着說:「這不是關心你麼?怕你一不小心受了傷。」
水玲瓏臉色一紅,說道:「我用不着你關心,你別搗亂就成!」
「琇兒呢?」
「受了些驚嚇,沒什麼大礙。剛剛問我要一點蒙汗藥,說是吃完了睡。」
「這東西可不好給人寫,吃多了會吃出問題的。」
「她若是不吃,今天夜裏怕就睡不着了。你別裝睡了,與我一起把那些屍體扔遠一些好睡覺呢!」
劉永銘笑道:「不着急。會有人幫你抬的,你坐下來休息一陣。我真困了,睡吧。」
「什麼?」
「沒什麼。」
劉永銘的話音剛落,從不遠處又傳來一陣響動。
這明顯是有人正在向這邊靠近。
水玲瓏一下子站了起來,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爺,你小心一些,好像還有別的什麼人。」
水玲瓏說完話,劉永銘卻沒有回答。
她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得劉永銘將那些火龍鏢一收,轉側着身子繼續睡覺。
水玲瓏心中有些疑惑之時,從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穿着一副承重的甲冑,手上沒有長兵器,只是在腰間掛了一柄長刀。
那柄長刀還有些別特,不是一般的制式長刀。
它刀鞘上的紋飾明顯比別的制式長刀要精緻許多。
這就不是戰場上所用的消耗品,明顯裝飾功能更大。
最主要的是那人身後還跟着兩名衙役官差。
這要是一般人,一定是覺得來了自己人。
可劉永銘曾說過,要殺他的人是他的兄弟,而與官府有所勾結。
言外之意就是,此時山匪比官府的衙役更能獲得他們的信任。
水玲瓏又低頭看了看劉永銘,向着遠處的來人叫道:「什麼人!」
那穿着甲冑之人大聲叫道:「你又是何人!此地乃是邊境,再往北去即是蒙彊,何人敢在此處逗留!你是漢人麼?」
水玲瓏大聲應道:「我自是漢人!快快報上名來!不然休怪奶姑姑拿你們練劍了!」
「呵!看不出來我們有官身麼?還敢對我這般大聲說話!」
那人越走越近,水玲瓏不客氣地說道:「我乃秦王府劍侍水玲瓏!秦王殿下在此,誰敢造次!」
那人一愣,連忙停下了腳步。
他想了一想,將背一弓,腆着臉就走了過來。
「是秦王府的瓏姑娘麼?六爺在這?」
「你莫要大聲,六爺剛剛與一蒙人吃酒,吃多了些已經睡下了。你敢吵醒他,小心他拿你祭刀!」
那穿甲冑之人,小跑着上前,連忙小聲地問道:「沒聽說六爺的儀仗到了呀,怎麼就」
「知道的還不少,不關你事,不想惹麻煩的就快滾!」
那人剛想說什麼,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呀呀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體呀!這是怎麼了!」
此時劉永銘才悠悠地裝作醒來,不耐煩地說道:「何人喧譁,趕出室外,領杖二十!」
水玲瓏衝着那人叫道:「六爺醒了,還不快滾!」
那人並不退後,而是連忙走到篝火邊上,半跪在劉永銘的身邊,說道:「六爺,是我!您不記得小人了?小人是李從柯李副統領帳下的呀!」
劉永銘微微地睜開又眼看了看,疑惑地說道:「牛校尉?」
「是是是,是小人!」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唉別提了!」牛校尉言道:「李副統領不是進去了麼?也不知道審出什麼來了,說是我與馬校尉收了不該收的銀子,還說皇上那裏從寬發落,讓我們到征北大營來做參將來了。」
「參將?也七品呀?不掉級呀,父皇對你們算是不錯了!」
「唉,小人不敢言皇上的不是,只是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發配來了這裏。征北大營的人見我們是新來的,專門給小人派苦活呀,大半夜的還得來巡邊!」
劉永銘揉了揉雙眼問道:「巡邊是苦了一些,不過草原上巡邊如何沒有帶馬來呀!」
「剛剛聽到了一些聲響,所以過來看看,若真有什麼賊人,怕驚動了賊人讓他們給走脫了,所以就將馬兒留在遠處,步行過來了。小人可還指望着拿點什麼大功勞,好回到禁軍去呢。這裏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劉永銘說道:「行了,這裏沒什麼事情,你滾吧!」
「可這麼多的屍體。」
「哦,剛剛有人行刺本王,讓本王的侍女給殺了。別可憐他們,吵醒了本王,本就是罪該萬死!」
「是是是。六爺,您換個地方吧,不遠處就有個小村」
劉永銘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將手臂枕在自己側臉上,對牛校尉說道:「他們吵醒了本王,就該死,你現在吵醒了本王又當如何?」
牛校尉腆着臉笑道:「當然也是罪該萬死了。六爺,您身體金貴,可不能在這裏休息,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吧!要是讓上頭知道了,小人可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劉永銘問道:「即是自知罪該萬死,那你如何還不去死呢?」
「六爺您玩笑了!」
劉永銘認真地說:「本王沒與你玩笑。瓏兒!行刑!」
牛校尉聽得身後水玲瓏抽劍的聲音,臉色一變。
他還沒轉過身去,劉永銘的一支火龍鏢已經插在了牛校尉的咽喉上。
劉永銘與牛校尉說「行刑」二字,其實是在吸引牛校尉的注意。
當牛校尉以為水玲瓏會向自己出去,正準備防備的時候,愣是誰也想不到,劉永銘會親自動手!
而水玲瓏好似與劉永銘有着某種默契。
她在再次抽出古劍之時,沒有向着牛校尉刺而去,而是向牛校尉身後的兩名衙差刺了出去。
其中一名衙役刀都沒有抽出來就被水玲瓏一劍封喉,而雖一名在與水玲瓏鬥了三個回合以後,也被水玲瓏一劍刺在心臟上,當場就死了。
劉永銘將牛校尉的屍推到了邊,嘆了一聲說道:「擾人清夢!該死!」
水玲瓏殺完人,用對方的衣服擦了擦劍,這才回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她一邊將牛校尉的屍體拉離劉永銘的身邊,一邊問道:「他們也是來殺你的吧?」
「是。」
「可我如何也看不出來呀!他好似很關心你!」
劉永銘再一次閉上了雙眼,說道:「那些扮作漁夫的刺客是專程來送死的,為的就是讓我覺得這裏有危險。而後牛校尉卻來了,這明顯就是讓我跟他走呀。我若是真跟他走了,怕也就離死期不遠了!」
水玲瓏將屍體扔到一邊,從喉嚨上取下火龍鏢,再一次來到劉永銘的身邊,將火龍鏢還給劉永銘。
而後水玲瓏坐在劉永銘身邊問道:「你就不怕殺錯了人?」
劉永銘再一次用手枕在太陽穴上,對水玲瓏笑問道:「你下手可比我還狠多了,你也不怕殺錯好人?」
「你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連你這種惡人都要去殺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是好人?」
「惡人可都是殺好人的!」
水玲瓏呵呵笑道:「你這個惡人不一樣!別人是從地獄裏跑出來的惡鬼,你雖然也是地獄出來的,但更像是閻王,專殺惡鬼的。」
「哈哈哈!」劉永銘開心地笑了起來:「瓏兒越發的會逗樂了!」
水玲瓏卻是馬上又問道:「你是如何知道他是來殺你的呢?可真別殺錯了!唉,也無所謂了,死都死了。」
劉永銘應道:「如果真的牽連進李從柯的案子裏,他沒有理由能活着從樞密司出來!父皇要不然不治他的罪,要不然就得給他一刀。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能來到這裏!」
水玲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畢竟他還不知道李從柯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樞密司什麼來頭。
水玲瓏又問道:「你剛剛說,跟他走就會死,那是不是說有人在哪一個什麼地方設了埋伏?這個牛校尉只是過來引你去的?」
劉永銘笑道:「那是自然,這裏這麼空曠,騎上馬就能跑,他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必須要設一個地方,比如村子裏的什麼房子。等我進了房子,不管是埋伏殺手還是直接放火燒房,都不是能輕易逃脫的!」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