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預看了看左右,瞪着雙眼問道:「六爺,您這個玩笑可開大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誰跟你開玩笑了!」劉永銘不屑得應了一句。
陸預說道:「秦王府以前是不太平,但秦王可薨了有些年頭了,要是您把當年的事情再吵起來……」
「誰跟你說是當年的秦王了?不是他。」
「阿?」陸預一愣,問道:「不是他?那是誰?」
「是當年秦王府五傑之一的徐義。」
陸預身上的寒毛一顫,問道:「他……六爺如何知道是徐義?」
「他自己說的呀!」
劉永銘這一句話使得周邊膽小的朝臣向後退了一步,生怕惹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而有些膽大的朝臣們卻不自主得向劉永銘靠近了幾步,想聽聽怎麼回事。
「六……六爺您……您看見了?」陸預卻有些膽怯起來。
「多新鮮呀!何止是看見了,還跟本王聊上了呢。」
「他、他都跟您說了些什麼?」
劉永銘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麼,他知道我是閻羅轉世,過來問問本王,他什麼時候可以去投胎。我說,我已不管陰間的事了,餵了點香燭黃紙給他,就讓他走了。」
「沒說別的?」
「你以為他會說什麼?」劉永銘不爽得反問了一句。
陸預越聽越是糊塗,也越聽越是不信。
劉永銘見得一邊的大皇子劉永錮向這邊走了幾步過來,雖然沒正臉向着自己,但劉永銘看得出來,他正束着耳朵聽着呢。
劉永銘馬上換了個表情,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真沒說什麼!他給我磕了個頭以後,就飛去了後院了。後院我根本還沒來得及收拾,也就隨他去了。可能……可能從後門走了吧」
秦王府的後門對着的是大皇子魏王府的後門。
那一向怕鬼的大皇子劉永錮聽到這裏,脊梁骨便不住的打顫。
之前魏文政曾說,在大皇子後門附近看到了一隊可疑的女姬,要告大皇子荒淫無度。
大皇子只覺得冤枉,而後八皇子又說,大皇子不至於如此,但魏文政也沒有看錯,可能是秦王府里的女鬼一類的事情。
這事原本就讓大皇子夜裏睡不着,下朝以後還得補個覺,今日又聽到了徐義的鬼魂的事情,這讓大皇子是又驚又怕。
「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語怪力亂神。」宋憲說着便走了過來。
劉永銘笑道:「就當我說的是瘋話吧!」
宋憲走到劉永銘身邊笑道:「六爺,您這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劉永銘笑了笑,在宋憲耳邊輕聲問道:「皇叔秦王縊薨之前,宮裏是不是給秦王府送去了些果子?」
宋憲一聽,瞪大了雙眼看着劉永銘。
劉永銘氣道:「別這麼看我呀!就這麼一問而已,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看你這樣子,好似要吃了本王似的。」
宋憲驚問道:「徐義說的?」
「我沒當真,你當什麼真呀!」
宋憲是真的嚇壞了,他結巴地說:「不不不,這事……這宮裏的老人都不知情……這事如今……不是六爺!您別嚇唬我呀!」
「你叫嚷些什麼呀!也不怕讓人聽了去!」
劉永銘說着甩開宋憲,原本想進朝班房裏,卻發現周邊圍了許多人。
想來自己進去以後,眾人也會跟着進去。
他對那些人翻了個白眼,獨自一人向人少的地方而去了。
宋憲剛要追上去,好打聽事的刑部侍郎司馬義將宋憲一把拉住。
司馬義問道:「宋侍郎,那徐義的鬼魂說什麼了?」
「別猜打聽!」宋憲說着,自己也打了個寒顫,這才追劉永銘去。
眾人看得清楚,那宋憲真是有一些被嚇到了。
谷從秋卻是在一邊笑道:「司馬侍郎,我們都在刑部當差,每天不是卷宗就是屍骨的,這要是怕,我們這個差事可怎麼做呀!」
司馬義卻是應道:「看宋憲那樣子,好像……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你說秦王府里……」
司馬義是三爺黨,而谷從秋是四爺黨,雖然是刑部同僚,平日裏卻是有一些不對付。
今日他們破天荒得因為秦王府鬧鬼的事情,聊到了一起。
宋憲追上劉永銘,見得左右沒人能聽到自己說話,這才小聲得問道:「六爺!剛剛……剛剛是真的?」
劉永銘笑道:「這你也信?嚇唬大哥才說的!」
「這事如今真沒別人知道!」宋憲認真地說。
劉永銘小聲應道:「徐義還有個遺腹子,叫徐小義。當時還沒出生呢,徐義就死了。他娘估計也沒讀過什麼書,就給他取了這麼一個名。秦王府鬧的鬼原是徐小義的母親為方便在秦王府住下才鬧出來的事情。」
宋憲一聽便也有些聽明白了。
他說道:「皇上登基後、秦王自縊前,先是徐義毒發死於秦王府,後劉志浚、趙謙突然失蹤,王文召又焚死於自家書房。那徐義之妻必是料想自己若是頂着徐義之妻的身份活着,最後怕也難免糟了毒手,所以便隱伏於秦王府中!」
劉永銘說:「鬧鬼的秦王府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呀!只是那孤兒寡母,家中沒了男人,又如何生計呢?想來這些年他們都很不容易呀!」
宋憲說道:「原本是想找他們母子兩問問話的。六爺既然這麼說……」
劉永銘接着感慨道:「徐小義說,他娘在他七歲那年就死了。徐小義能活下來也算是不容易!七歲呀!七歲想要自謀生路,哪裏敢想!你也別為難他了,我該問的也都問過了。他也只說了那件事。想來別的事他也不知道。畢竟當時他也小,好一些也是他娘跟他說的。」
宋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那他現在!」
「爺我住進來了,他當然就得搬出去住了。但我沒為難他,叫他每個月來領二十兩銀子走!徐義之死怪得很,就算不是父皇所為,他現在的困境也是我們姓劉的給造成的,不給他點補償說不過去。」
「六爺寬仁!」
「寬仁個屁!」劉永銘沒好氣得說了一句。
宋憲見得劉永銘突然變臉,卻不知為了何事。
「六爺,您這是……」
「爺的瑤兒可還在禁軍里關着呢!秦王世子的事情弄清楚了,你們怎麼還把人扣着,知道這半個月我損失了多少銀子麼?」
宋憲不好意思得說道:「此事臣也記掛在心頭,但皇上……」
劉永銘氣說:「少跟我來這一套。父皇微服的事情聽說了吧?他找我是為了……算了,這種事情你聽不得,他也不想讓你知道。總之,他的事情我已經給他辦成了,他卻沒放人。想來是因他日裏萬機,把瑤兒的事情給忘了。」
「臣下了朝便去面聖,但皇上要是不放人,那臣……」
「他沒理由不放人!」
「興許還想着讓您去抓周太子,六爺的本事臣是見識到了,想來您找到周太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永銘越聽越氣:「周太子要是那麼好抓,你不是早將他抓住了麼!別跟我說管着樞密司這些年就沒想過抓周太子!」
宋憲尷尬得笑了一聲。
「少來蒙我了!是你不讓父皇放人吧?」
「這……六爺,您這玩笑開大了。臣可對您可沒有那種心思。」
劉永銘氣道:「上一次本王答應了你,幫你解決你與傅家的事情,但你發現我還有心情去管李且之事,怕我將答應你的事情給忘了,所以故意讓父皇不放人的,是不是?」
「六爺,您這真誤會臣了。臣……」
宋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辯解。
劉永銘其實猜對了,宋憲對皇帝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對於宋憲來說,因為樞密司頭子的身份,讓他在朝中所處的地位十分尷尬,幾乎沒有朋友可言。
他之所以會沒事,是因為有皇帝保着他,誰也不敢動他。
但最近宋憲與劉永銘走得實在是太近了,他怕引起皇帝的某些猜想。
若是在皇帝面前失寵,對自己來說後果是十分可怕的。
想要瓦解皇帝的忌憚,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挖坑跳。
宋憲跟皇帝說,自己在朝中與一些臣工結怨太深,而在外面最為直接的仇家便就是傅遠山。
根據劉永銘的意見,傅遠山的外孫王元榮定是要給他一個功名,好瓦解秦王府舊人對朝廷的反感。
但王元榮要是真做了進士,將來也難免選仕為官。
根據宋憲這年些對傅家的監視,他覺得王元榮這個小伙子是真的有本事。將來入朝為官也是遲早的事。
如果不能解決自己與傅家的恩怨,將來怕是王元榮會各種找茬,自己工作不好做不說,可能會影響其它方面的事情。
劉永銘又答應了自己,卻還沒去做,所以宋憲在皇帝面前懇請皇帝借用這個機會徇一徇私,扣着珏瑤姑娘不放,讓劉永銘幫自己解決矛盾以後再放人。
這些話皇帝聽到心裏是十分高興的。
至少他可以肯定,劉永銘與宋憲走得不是特別的近。
劉永銘事前即已答應幫宋憲,這說明劉永銘心中是有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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