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把琴是我花了時間與精力得到的。筆下樂 www.bixiale.com東家說,計劃既然是中止了,那這東西就應該歸我所有。而我卻不似我師兄,也不會玩弄這種這東西。所以……」
劉永銘連忙拒絕道:「不可不可,正所謂無功不受俸。且水大俠對我有所幫忙,當我給你送些禮物才是。我卻是沒東西出手,如何還能反過來拿你的東西呢!」
水不流擺手笑道:「六爺又誤會了!」
「誤會什麼了?」
「這把琴其實我已經賣給了別人。是琴的買主叫我來秦王府的,是他讓我把琴送給您。」
「買了琴來送給我?」劉永銘疑問道:「還不知買主是誰?」
水不流認真地說道:「飛翼彪博一虎」
「嗯?」劉永銘一愣,問道:「他讓你給我送琴?」
「正是!」
劉永銘兩眼一軲轆,猛吸了口氣之後,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水不流連忙也站起身來,問道:「六爺這是怎麼了?」
劉永銘連忙說道:「水大俠請自便,本王有事要離開一下。王府之內你可隨意走動,若是有什麼所需儘量開口,無論是膳食、衣物,或是金銀,本王都許你。照顧不周,還請海涵!」
劉永銘說完也不理會水不流答應沒答應,自顧自地向外急走出去。
劉永銘出了會客廳,着急的他一個轉身,迎頭便與門外的人撞上了一個滿懷。
在托盤、茶碗落地之前,劉永銘便已經抬頭看到了來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想在過來奉茶的崔珚琇。
那崔珚琇被劉永銘一撞,正要往後倒的時候,卻被劉永銘一把給拉了回來。
劉永銘將崔珚琇摟在自己的懷中,那崔珚琇卻一臉的抱歉:「爺,是我不好。您沒事吧?」
劉永銘笑道:「爺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如何來這裏了?剛剛差點把你撞傷了。」
「李家小姐喚來婢女去收拾掉洗浴用的東西。說是您與一位客人來了會客廳,所以我就想着奉送茶水過來。」
崔珚琇被劉永銘抱着有些不舒服,她掙扎了一下,卻是如何也的掙扎不脫,然後乾脆就不動了,任由劉永銘妄為。
劉永銘將臉貼進崔珚琇,輕聲問道:「廂房這邊如何不見有侍女?玥兒沒給李家小姐安排嗎?」
「原本玥姐姐是有安排了八名侍女伺候的。但李家小姐就只要走了兩個。因為只有兩人所以沒的輪班,那二人也早早地就休息下了,好方便明日早起。李家小姐也說她身邊有瓏姑娘做伴,夜裏不用別人也是可以的。好像是說……」
「說什麼?」
「說是世家大族的女眷不能那般養尊處優,會壞了祖上的規矩。李家的規矩好像是這樣的。」
「那以前你家裏呢?」
崔珚琇感覺着劉永銘說話時呼出的氣,死低着頭,一點也不敢抬。
她言道:「我家以前也這樣。我爹說,做什麼事情若都要別人伺候,就與廢人沒有什麼兩樣了。」
「崔鴻烈還真是條漢子。若是沒事你也下去休息吧,別太累了。隨便派個侍女過來伺候水大俠也就是了,不用你親力親為的,爺我心疼。」
崔珚琇聽得劉永銘話頭不對,以為劉永銘又要使壞,她連忙掙扎了一下。
可就這一下,他馬上就掙脫了劉永銘的懷抱。
這讓崔珚琇即有些羞澀又感覺到一些失望。
在她的眼中,劉永銘絕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他一定會將自己摟在懷中好好地調戲一翻的,甚至是上嘴親吻也不在話下。
但此事劉永銘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在此逗留,他趕着離開所以就順勢放開了崔珚琇。
劉永銘剛要走,那崔珚琇紅着臉低着頭說道:「爺。剛剛……」
「什麼?」劉永銘說:「你有事就快說,爺我也有事情要趕着去正堂呢。」
「我是說,您剛剛去後院的時候是不是遇到了一名侍女。還拿走了侍女手中的藥方?那是玥姐姐補身子用的方子,是女人方。六爺您拿了沒用,就、就還給我吧。明日還得拿着它去抓藥呢。」
劉永銘去後院李琬瑢房間之前的確是碰上了一名侍女。
而且也從侍女那裏得到了一張藥方。
他在與林鴻奎魁對話之時,吞了一張紙條。請下載小說愛閱閱讀最新內容
那紙條其實並不是抄寫下來的寶藏圖,而就是宮玥璃補身體的藥方。
對於劉永銘來說,那張畫是葉連枝留給葉長青的遺物,將來最後是留給葉長青自己保存,他可不會真的去將它毀了。
劉永銘笑着對崔珚琇說道:「那藥方上的字是玥兒的字,我識得。她還真敢自己給自己開方子,也不怕吃出毛病來,她哪裏知道多少醫術呀。知道的也定是從她爹那裏學來的。藥方根本不對症!我怕玥兒吃出毛病來,所以就收走了。而且……而且我現在也沒辦法還了。已經讓我一口給吞下去了!」
「什、什麼?」
「沒事沒事,改日我去請一位女神醫過來,讓她來給玥兒看看。她的醫術好着呢,而且藥到病除,更何況是這種補身子的小事。沒事你先回去吧,在臥房等着爺我。最好是能先暖暖床。我有事先走了。」
崔珚琇臉色紅菲,不敢搭劉永銘的話茬,低着頭看着劉永銘的腳步向着別處而去。
…………………………
劉永銘急步來到大廳堂的大門,遠遠地就看到了廳堂正面桌子上放着那隻紫檀盒子。
他連忙趕上前去,輕輕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的七珠夜明珠此時依舊安全無樣地就放在裏面。
劉永銘並不是擔心東西被人拿走,而是擔心東西被拿走的時候卻沒有與博一虎說上話。
他搖了搖頭,有些疲憊地往主人大位上一坐,手卻向着一邊習慣性得伸去。
他是想喝口茶,放鬆一下,但崔珚琇卻是被自己趕回臥房裏去了,此時哪裏有什麼人來給自己上茶。
劉永銘只得閉上雙眼,重揉着自己兩眼間鼻根骨上的印堂穴。
當劉永銘再次睜開又眼之時,只見得一名黑衣人從廳堂外輕步走了進來。
如果是在街市上,因為聲音吵雜而沒有留意到有別人在靠近這還情有可原。
但現在是在夜裏,而且外面空去一人,現場安靜得很。
就這樣,練過武的劉永銘卻是沒有發現有人進入,這讓劉永銘有些吃驚。
因為那個黑衣人走路真的沒有一星點的聲音!
黑衣人走路時的姿勢十分筆直,步伐也十分健碩,但依稀還是顯出了老者才有的那種疲態。
而且黑衣人在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抱着一隻盒子。
那隻盒子雖然不是紫檀的,但在形制上卻與桌面上的那隻差不多。
劉永銘見得黑衣人進來,連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但他卻沒有表現出敵意,而是拱着又說問道:「可是博大俠?」
上一次在經緯票號的珍寶樓里,由於四周太暗劉永銘連對方的身形都沒有看清楚,所以他才有這麼一問。
劉永銘是沒有敵意,但那黑衣人卻是一肚子的怨氣。
他生氣地說道:「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劉永銘其實一開始並沒有認出博一虎的身形來,因為那天夜裏在珍寶樓里實在是太黑了,根本就沒有給劉永銘看清博一虎身形的機會。
但劉永銘卻是聽過博一虎的聲音的,黑衣人一開口,劉永銘就認定了眼前人即是飛翼彪博一虎本人沒錯了。
劉永銘不解地問道:「什麼沒意思?」
博一虎言道:「聽說秦王府府衛眾多,高手如林,我原本是想闖一闖秦王府,看看自己的功夫退步了沒有。卻不想進來以後竟是一個府衛都沒看到!」
劉永銘一聽,輕笑着拱手道:「為了防止府衛與博大俠發生誤會,所以我一早將他們都趕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真覺得你的府衛能發現我?還是覺得你的府衛個個輕功超絕,能拿得住我?」
博一虎越說越不高興。
劉永銘卻是陪笑道:「博大俠說的哪裏話。哦哦哦,失禮了,還請先上坐。」
「生氣。不坐了!」
博一虎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那桌子邊上。
他將自己帶來的那隻盒子放在桌上之後,將原本桌子上的紫檀盒子向着自己的方向就拉了過去。
博一虎仔細地看了看紫檀盒裏的夜明珠,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劉永銘試探地問道:「博大俠,這幾枚珠子是你要找的那幾枚嗎?」
博一虎笑道:「還真是這幾枚。你到底哪裏弄來的?算了,我就不該多問這一句。反正你也不會說的。」
劉永銘卻反問道:「還不知博大俠當初是如何得到過這幾枚珠子的?」
「我不說過了嗎?楊家送的!你那麼多心做甚?我這話也說的稀碎,你要是真多心,也就不會把府衛都撤了去了。我進來之前也訓看過一圈,真的是一個埋伏的府衛都沒有!」
劉永銘笑道:「是我忘之前你所說的話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年輕輕輕的如何會這般健忘?你少來騙我,你定是根本不信楊家會把這寶物送人,而且也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他將東西送給了我對不對?如果不是這樣,你根本不會親自在這裏等人。聽說你與楊家的楊贗交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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