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賊就是用似類於這種的手段填肥了自己的口袋。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因為都是親緣關係,有一些事情杜春琦還不好開口說。
而且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即使杜春珂管得極嚴,這類事件還是時不時得會有所發生。
杜春琦當然也想過往西域那裏銷售。
但他沒有通往西域的商隊。
要建立通往西域的商隊可不簡單。
一是要有足夠的資金與可信任的人手。
二是要有官府背景,能夠順利通關。
三是要與綠林里的人物有所關係,避免貨物被劫。
杜春琦雖然有足夠的資金,但他卻沒有可信任的人手。
黃猛並不是杜春琦的手下,他們二人之間只是合作關係。
杜春琦寧可相信劉永銘的鬼話,也不相信自己親族親屬的噓寒問暖。
因為他知道那些親族親屬只是為了經緯票號里的銀票才這般客氣。
並且他們都希望着杜春琦一命嗚呼,大家好將他的經緯票號股份與一些產業給分了。
像杜春這樣一個連親屬都信不過的人,如何會完全信得過走江湖的黃猛呢。
雖然經緯票號託付給黃猛所運的銀子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情,但那也只是在漢國境內。
出了劫鏢的案子,官府這邊雖然有時抓不到人,但多少也會追查到是哪幫人做下的。
征西將軍府雖然名義上屬於漢國統治,但實際上是管轄不到的。
若是黃猛將貨給吞了,說是被匪盜所劫,杜春琦真的哭都沒地方哭去。
杜春琦雖然與東宮有一定的聯繫,但東宮那邊為了不讓皇帝誤會什麼,避免與征西將軍府有過多的聯繫,所以也不會幫杜春琦弄通關的事宜。
最重要的是,黃猛的活動區域是在關中、河南、河北等地。
在榆林、延安兩府也許黃猛憑藉着自己的江湖地位與武林聲望也許還能吃得開,一但往張掖方向多走一點,進入羌番、胡粟的聚集地,黃猛的臉子可就一文錢都不值了。
他的貨就算是被別人給吞了,連找綠林關係的渠道都沒有!
一來杜春珂對黃猛沒有完全的信任。
二來黃猛自己也拒絕走西域那條路。
所以杜春琦就根本沒有去往西域的商隊。
經緯票號的那些珍寶在日積月累之下,數百年來整整就屯了一座三層的高樓。
為了保證珍寶的安全,杜春琦對珍寶樓與金庫、銀庫一視同仁,一起派人日夜守護。
甚至在總號的院城外面,也有人在巡邏着。
如此嚴密的防守讓劉永銘與曹玟都有些束手無策了。
他們二人避開巡邏隊,在院牆外溜了一圈之後,便在外街一條小巷子裏面面相覷。
曹玟雖然蒙着面,但劉永銘心裏卻能知道曹玟現在的心裏是極不高興的。
如果現在不潛進去,怕是五更的時候他們都未必真能尋着路出來。
五更之前回不去,曹岳是極有可能在早朝前去曹玟房間裏看看曹玟在不在的。
曹玟看着劉永銘在夜裏發亮的雙眼問道:「現在怎麼辦?」
劉永銘輕笑道:「沒踩着點都是常事,玟兒不必生氣。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也就是了。」
曹玟問道:「該學狗叫的你也學狗叫了,該扔石子的你也扔了石子了,可他們就是不受招!我們根本找不着機會潛進去!這要是再熱鬧一點,他們還不得起疑心呀?要不然直接放把火把他正門給燒了得了!」
劉永銘馬上笑道:「你這主意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阿?你還真想放火燒人家票號呀!」
「這不是你的主意麼?我們哪裏也不放,就在正門口放火!正門口一燒,動靜一大,巡邏的那些人即使紀律嚴明,也必定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我們潛都潛不進去,哪裏有機會搬來柴火去燒他正門呀!」
「我們可以……」
劉永銘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得那經緯票號里傳出一陣銅鑼聲。
「走水啦!走水啦!」
劉永銘一愣,問道:「剛剛我們分開繞行之時,你真去放火啦?」
「沒有!我哪裏還敢那般冒失!」
劉永銘只覺得不對勁,連忙向着巷子外而去。
還沒走出巷子,他便見得票號里亮起了許多燈火,並且還有一柱黑煙向天上冒着。
而此時,那曹玟也已來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劉永銘剛想出巷子看看是怎麼了一回事,那兩眼一掃之後,卻又馬上把身子收縮了回來。
曹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想後側一步,卻劉永銘抱着了蠻腰。
曹玟並不惱怒,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劉永銘。
她剛想說些什麼,那劉永銘的手已經捂在了曹玟的嘴上。
這要是平時,劉永銘定會用自己的嘴去堵。
但現在可不是調戲的時候,而且二人都蒙着面,中間隔着那道布,用嘴根本就捂不嚴實。
曹玟見得劉永銘的舉動,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事了,她沒掙扎也沒敢動彈,而是隨劉永銘摟抱。
曹玟的動作雖然冷靜,但心裏卻是噗通噗通直跳。
正此時,一道黑影從曹玟的眼角閃過。
那黑影速度極快,高高的院牆他竟踩在那牆面上,直接就攀爬了上去。
他們二人之所以會在段院牆的小巷子裏躲着,就是因為這裏的牆頭其實是最矮的。
但最矮並不等於很矮,一般人如果不用繩、梯也是爬不上去的。
劉永銘與曹玟的輕功雖然不錯,但要翻過經緯票號的這段「矮牆」還得借用別的東西墊腳才能進去。
劉永銘見得黑影消失在牆頭,右手一伸,將靠在小巷子邊上的竹杆撈了起來。
劉永銘連忙跑出了巷子,拿着竹杆的一頭,像是撐杆跳一般平地躍起。
他的雙腳在牆面上踏了兩步,便也躍上了經緯票號外牆的牆頭。
而竹杆卻就留在了牆外。
曹玟對自己的輕功還是很自信的,她看着那斜靠在牆上的竹杆,雙只腳便踩了上去。
但她卻沒有順着竹杆一直往上走,而是在中間位置用力向下墜了一下。
竹杆是有彈性的,只這往上一抬的功夫,曹玟使起自己的看家本事,順勢一向上一提氣,但也登上了牆頭。
曹玟的蠻腰是不粗,但身材總體其實並不苗條,相對而言她比水玲瓏豐滿多了。
但她的輕功卻完全不輸給劉永銘,甚至在劉永銘之上。
此時,已在牆內的劉永銘向着曹玟使了一個眼色,便向着票號的深處輕步小跑而去。
曹玟會意過來,跟着劉永銘便也向里沖了去。
…………………………
經緯票號總號里不僅只有庫房與賬房,這裏也是有住所的。
那些護院、雜役等等其實也都住在票號深處的排屋裏。
不只是他們,還有夜裏值班管事的,也是在票號總號的住屋裏睡。
此時,原東市分號的杜祖希高高興興正向着一間住屋而去。
那杜祖希的臉上露着靡糜的笑容在房間前停了下來。
房間的門是關着的,但他卻沒有選擇馬上推門進去,而是笑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杜祖希將那瓷瓶上的軟布塞拔開,像是喝可樂一樣將那瓷瓶里的液體一飲而盡。
瓷瓶里的液體滋味應該不錯,而且還有一些上頭。
那杜祖希喝完,顫抖了一下身子,這才將瓷瓶扔掉。
他喝完那瓶東西,笑得是更歡了。
但他還是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又從懷中拿出了另一個瓷瓶。
這一次他卻沒有選擇喝進去,而是在打開塞子之後,將瓷瓶里的液體倒在了手上。
杜祖希將塞子與瓷瓶一扔,卻是搓起了手來。
而後他挺胸收腹,將雙手伸進了褲子裏。
也不知杜祖希在揉搓些什麼,在他覺得可以了的時候,才把雙手拿了出來。
正當社祖希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從一邊的迴廊處跑過了一個小廝。
那小廝高聲叫道:「少爺!少爺!」
「叫什麼叫!叫什麼!」杜祖希生氣得說:「大半夜的叫喚什麼!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不是……」
「不是什麼呀?」
「那邊……那邊走水了。」
「走水?這都什麼事呀!總號這裏多少年都沒走過水了,怎麼就我調過沒幾天就走水呢?這、這、這要不是我那些堂兄弟要搞我,我都不信!」
杜祖希上一次在東市那裏被劉永銘訛了近一萬兩的銀子。
除了那一萬兩,杜春琦還花了一萬兩才將杜祖希從劉永銘的手上贖出來。
出了這檔子事,杜祖希自然就不能再在東市分號里做掌柜了。
杜春琦擔心杜祖希被劉永銘盯上,再被劉永銘找事,所以就沒讓他再去別的分號上班當掌柜,而是直接調進了總號里。
而且杜春琦還沒敢讓杜祖希做具體的事情,因為他擔心杜祖希又惹出什麼禍來。
於是杜春琦就讓杜祖希在總號里值夜班了。
上夜班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那些護院的排班早早得就被杜祖希的另一位堂弟杜祖琯給安排好了。
杜祖希如果實在是閒,那就參與一下巡邏。
如果懶一些,便在房間裏睡一覺,反正夜裏也沒人能管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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