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江山九龍嫡 第524章 千里尋親

    劉永銘有些心虛地笑道:「這是我自己的!」

    「少來蒙我了!你……算了,我與你又不認識,何必多這一嘴。愛字閣 m.aizige.com」

    劉永銘吐糟着自己,而夏侯非卻是又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劉永銘,走出了鋪面,在門外等着那兩名賬房前來。

    不一會兒,經緯票號的算賬先生從後面繞了一圈便走到了前門來。

    而此時,那夏侯非早已將馬車準備好了。

    他將那兩名算賬先生安排進馬車以後,便讓小廝駕起馬車一起離開了。

    此時這經緯票號門外就只剩下劉永銘了。

    而分票號裏頭,也就只剩一名接侍客人的夥計與櫃枱後面坐着的杜祖希。

    杜祖希見得門口的劉永銘又坐回了台階之上,根要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便有些生氣。

    雖然杜祖希有關係今日沒什麼生意是因為各家都在盤賬。

    但他還是覺得生意差就是門口這名乞丐兒帶來的晦氣所害。

    杜祖希正想着讓夥計去再趕一趕,卻沒想到門外又有一個人往鋪面里走了進來。

    那人三十多歲,長得是風度翩翩,即有青年才俊的英銳之氣,又有成熟男人的沉穩謀算,甚至還帶着幾分軍伍軍將的英雄氣。

    只是那人因長年的不得志,顯得有些頹廢與萎靡。

    但即使這樣,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可以用「不凡」二字來形容的。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王府長史姚瑞甫。

    姚瑞甫走進到經緯票號的這家分號裏頭,那專職接待的夥計馬上笑臉相迎上去。

    「這位客人,您這邊坐。小人給您沏茶去。」

    「免了。」姚瑞甫說着向着店外張望了一眼,這才在夥計的帶領下,在一張客桌邊坐了下來。

    夥計依舊說道:「我們票號最近最了一些今年的新茶,客人不妨嘗兩口。」

    姚瑞甫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向外邊張望了一下,而後才說道:「茶商都罷市了,哪裏來的什麼好茶,別哄弄我。」

    「是是是!聽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夥計問。

    姚瑞甫冷笑一聲:「打聽這麼清楚是想殺一殺生客麼?你們掌柜平日裏都是這麼教你待客的?青樓里的姑娘還知道不問客人出身來路,你懂不懂人事?」

    夥計一聽就知道來的這位客人脾氣大。

    凡是脾氣大的主都有來歷,是大主顧,自己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夥計連忙往自己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馬上認錯道:「是是是,是小人說錯了,您多海涵。」

    姚瑞甫白了夥計一眼,這才衝着門外招了招手。

    正此時,四名力夫吃力地抬着兩隻大箱子便走了進來。

    那四名力夫將箱子往店鋪正中間放下時,姚瑞甫已經從懷中摸出了一串鑰匙來。

    鑰匙自然是用來開鎖的。

    而剛剛被搬進來的這兩口大箱子上面正好上了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鑰匙就是用來開這兩口箱子上的鎖的。

    而能鎖起來的箱子,說明裏面放着的一定是極貴重的東西。

    一名力夫從姚瑞甫手上接過鑰匙,小心翼翼地將兩口箱子上的鎖都打開來。

    只見得兩口箱子裏頭用一塊紅布蓋着。

    力夫沒等姚瑞甫吩咐便掀開了紅布蓋。

    一時間箱子裏向外散射着點點金光,那金光着實令人奪目。

    箱子裏放着的正是滿滿的黃金。

    夥計看着兩口箱子裏黃澄澄的金子,嘴角里都快流下口水來了,那臉上也都樂開了花。

    但那姚瑞甫卻是完全不在意,還不停得向外張望着。

    夥計連忙對姚瑞甫說道:「這位爺,我們店裏雖然沒有好茶葉,但早上開門之時路過一瓜農,跟他買了兩隻新鮮的甜瓜,小人去給您殺一個來嘗嘗,給您解解渴。」

    姚瑞甫還是心不在焉地說道:「行,正好解渴。對了夥計,問你件事。」

    「爺您說。」

    「門口那個人是什麼人?」姚瑞甫說着指向了外面的劉永銘。

    夥計笑道:「是個路過的乞丐,東市里多的是這等小人物。」

    「只感覺眼熟得很……」

    姚瑞甫猶豫之時,站在櫃枱里的杜祖希卻是問道:「這位客人,您帶來的這兩箱金子,是想寄存在我們票號里呢?還是想匯到別處去?或是存成銀票?」

    即使是在現代社會,活期、死期也都有不同的利率。何況是要收取保存費的古代社會呢。


    如果只是寄存,那麼就只是收一點的寄存費,開具一道存單而已。

    但這樣的寄存單是不能在別的分號里取出金銀來的,必須只能在原寄存的分票號里取。

    若是匯款,則是要收取一大筆費用。

    畢竟銀子的異地流通是十分麻煩的。

    除了防盜,運輸的路上還得人吃馬嚼,花費其實不在少數,也是十分不方便的。

    雖然經緯票號可以用獨特的分票號間的結算業務而省去這一筆運輸開支,但不管如何,這都是花上大量的行政成本。

    票號最常見的業務即是將現銀兌成銀票,在異地將銀子取出。

    宋朝出現的「交子」即就是這種業務,又稱為飛錢。

    因為需要異地存取的關係,看似在給票號增加現銀的行為,實際上還是要花費許多的成本的。

    所以將銀子存成銀票是要給票號手續費與保管費用的。

    杜祖希這麼一問,那姚瑞甫卻嘆了一聲,說道:「算了,都存上吧。反正也都沒用了。」

    杜祖希笑道:「這位貴客真愛說笑,這可是黃金,怎麼可以說沒用了呢?」

    姚瑞甫又高聲嘆了一下,言道:「我是從榆林府來的。」

    「聽您口音我已聽出來了。」

    姚瑞甫其實不是榆林府人,而是延安府人。

    但姚瑞甫在榆林府的征北大營任職了許多年,所以也學會了榆林府的口音。

    姚瑞甫說道:「去年臨冬一場寒災襲來,我岳丈他老人家就不行了。我岳丈只此一女,他臨終之前留下了一封書信,說是他在長安還有一個堂侄。讓我幫忙尋找一下我妻家那支宗族唯一留下的血脈,將這八百兩黃金錢都遺贈於他。我來到長安城……」

    姚瑞甫說着又嘆了一聲去。

    杜祖希也算是聽明白了。

    這是客人的岳父死了,想把家裏的金子遺留給族中唯一子弟。

    但這位「客人」好似沒找着,只得把這些金子先存起來。

    但是存這些金子是要有手續費與保管費用的。

    這些費用若是自己掏,那自己還倒貼。

    若是從這些金子裏出,怕將來找到了人,卻又說錢對不上數。

    這是一件吃力又不討好的事情,的確很讓人為難。

    杜祖希只得笑道:「是呀,長安宏大,加上周邊,計百萬丁婦。茫茫人海哪裏能找得到人。還是先存着吧。我們經緯票號最是講信譽,想來您也是聽說過的。若不是信得過我們,您也不會踏進這個門來了。」

    姚瑞甫笑道:「是這麼位。

    杜祖希馬上言道:「客人看這樣行不行。這些金子呢,我怎麼看也就是一千兩左右。您把這些金子全額都存在我們票號里。我每個月收您一兩五錢銀子,一年收你十八兩,以五年為限。」

    那姚瑞甫問道:「那五年以後呢?」

    「五年之後,如若還沒有人來取這筆金子,我這裏也不再收您其它費用。為您免息再存二十年。如若二十年以後沒有人來取金子,則視為遺棄了這筆金子,而歸我票號所有。當然了,您也絕不可能會把這些金子給忘了。到時候您憑單來取即是。」

    八百兩黃金存二十年,最多就只要九十兩銀子的保管費用,這其實已經是很便宜了。

    杜祖希之所以會開出這樣的價錢來並不是他傻,而是因為他的貪婪。

    杜祖希從姚瑞甫口中得知這筆金子其實是別人的,這說明姚瑞甫短期之內是不會來取黃金的。

    至於什麼時候會來取,那定是遙遙無期了。

    因為杜祖希看出來姚瑞甫已對找人失去了希望。

    二十年說短不短,說長其實也不長。

    像這樣存了金銀而沒來取的情況,在票號其實也是十分常見的。

    不管是忘記還是病亡,或是出走他鄉,在這個亂世里更是十分常見。

    只要契定時間到期,那麼這些金銀就歸了票號所有。

    就算是將來有人取走了,杜祖希也是不虧的。

    只要黃金留在自己的票號里,那就會變成流動資金,對票號也是十分有利的。

    杜祖希是個生意人,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九十兩的低價將這筆金子留在自己的票號之內。

    姚瑞甫想了想,說道:「五年……九十兩。這個挺合適的!那就……」

    姚瑞甫正要之答應,夥計從一邊端來了一碗甜瓜。

    那夥計將水果盤放在了姚瑞甫所坐椅子邊上的茶几之上。

    姚瑞甫正當要伸手去拿瓜吃時,兩眼一瞟,卻見得門外的劉永銘正向着鋪面裏頭張望着。

    劉永銘用望眼欲穿的眼神看着那桌子上的甜瓜,這讓夥計越發得不爽起來。

    夥計連忙快步去到劉永銘的面前,擋在了他身前。

    夥計道:「你怎麼還在這裏?你再敢這般,我就得報官了!這麼跟你說吧,你還是避點嫌為好,省得我這裏少了點東西賴到你的身上去!」



第524章 千里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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