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冰修並不想放棄,他覺得自己還有搶救的希望。筆下樂 m.bixiale.com
「家主,我的底子還在!」左冰修聲音沙啞的說道:「只要,只要能給我治好傷,我的修為一定會更進一步。」
「等我修為大漲,那陳平也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楊德榮冷聲道:「你特麼還想讓我給你找宗師?你以為宗師大白菜?隨處可見?」
「我們楊家供奉了你這麼多年,錢財資源耗費無數,可你卻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打不過。」
「你還有什麼臉讓我繼續養你這個廢物!」
左冰修猛然間瞪圓了他那雙丹鳳眼:「楊德榮,你你敢如此欺我。」
「這些年我為你們楊家做了多少事,替你解決了多少麻煩!」
「現在我不行了,你就想卸磨殺驢,憑什麼!」
楊涵業跳着腳說道:「你個垃圾廢物,你還好意思說對我們楊家有恩!」
「我看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
「還記得前些天嗎?我就說了一句衛鴻燁那個老不死的,你就給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我是你的主人,是我們楊家把你養成高手的。」
「你還說特麼什麼武道大師不是我能侮辱的,我去尼瑪的。」
「你再給我叫喚啊!」
左冰修本來就傷的很重,被楊德榮和楊涵業父子這麼一氣,頓時氣血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
楊德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來人,把這個廢物扔出去,順便把這裏收拾一下!」
左冰修暴怒:「雜碎,我跟你拼了!」
修為達到武道大師,外勁早已圓滿,筋骨堅硬如鐵。
可惜左冰修丹田氣海被破,還傷的這麼重,連站穩都困難,哪兒能傷的到楊家父子。
幾個楊家供奉武者上去就是一頓暴揍,把左冰修打的奄奄一息,直至昏死過去才罷手。
左冰修身上被包紮好的繃帶全都打裂開了,渾身都是鮮血,眼看着就是活不成了。
楊德榮厭惡的看了一眼左冰修:「趁他還沒斷氣,扔出去吧,真是晦氣!」
「兒子,你跟我來,我們楊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必須要準備後路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是治安隊的副隊長於廣傑在門外求見。
楊德榮不耐煩的擺擺手:「不見!」
他很清楚於廣傑這時候來要幹什麼,無外乎就是想和他商量共同抵抗的對策。
可這時候楊德榮自身都難保了,哪兒還有空去搭理那個反骨仔。
「轟隆隆!」
一聲雷霆,把天穹炸了個窟窿,暴雨隨之傾瀉而下。
被擋在門外的於廣傑,被澆成了落湯雞,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皮膚上,讓他從裏到外都被一陣徹骨的寒意所籠罩。
「於傑廣,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陳老闆,剛才送給花彪的話,我再說給你聽一遍,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用你教我做事?」
「於傑廣,我給過你機會了,可惜你珍惜,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呸~!什麼東西,還特麼給老子機會,你也配?」
前些天在平心菜館門口,陳平跟他的這幾句對話,於廣傑還沒有忘。
當時的他是多麼的囂張,多麼的意氣風發,做夢的都想着能飛黃騰達。
陳平的威脅,在他眼裏是那麼的幼稚可笑。
任何一屆工行業協會會長上任,第一件事都是要做人事調整。
就憑他的年紀,甚至都不需要去巴結陳平,只要按部就班的老實趴着,都能在雷家勝利之後更進一步。
現在回想起來,陳平那時候說話的底氣十足,人家是勝券在握。
可他呢?他不過是個投機者,還在關鍵時刻站錯隊的超級二傻子。
一把好牌,被他打的稀爛。
於廣傑腸子都要悔青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雷家大宅,長長的嘆了口氣:「時也!命也!」
一場拳賽,讓於廣傑崩潰,一場大雨,把於廣傑的野心澆的個乾乾淨淨。
於廣傑沒有勇氣去雷家求饒,他很清楚,去雷家不被活活打死,都算他命大。
但他並沒有放棄自救。
第二天一大早,陳平剛結束了一夜的修煉,出門準備吃早飯,殺豬強就跑了過來。
「師父,外面來了很多人,遞帖子想見您。」
「還有於廣傑、孫伯初和幾個道上幫派的老大跪在門口。」
陳平接過殺豬強遞來的帖子看了看,抽出來其中一張:「先把她叫進來吧!」
嶺南上流社會幾乎都知道陳平是水雲間32號的主人。
自打陳平入住這裏之後,來拜訪他的並不多。
但今天水雲間32號,幾乎成了整個嶺南的中心,門外的富豪大佬不計其數。
別看雷鸞已經是嶺南工行業協會會長了,實際上去雷家拜訪的人,遠沒有來陳平這裏的人多。
沒人敢小看一個武道大師,還是能在擂台上完虐左冰修的武道大師。
就算左冰修是楊家的供奉,楊德榮還不敢對他不敬呢。
更何況是陳平。
他不但不是雷家的供奉,自成體系。
而且在商業上的成就,也是需要無數人去仰望的。
現在陳平的地位非常超然,在某些方面來說,他比雷家還要強。
這就類似於之前的嶺南第一家族衛家。
但陳平才二十多歲,他的前途,可不是日暮西山的衛家能比的。
無數人打破了腦袋,都想和陳平攀上點關係。
其中不乏一些在嶺南傳承了上百年的豪門家族。
在這些人中,王芳十分的不起眼,她連靠近門口等待的資格都沒有,只能聽着前面的人高談闊論。
「趙兄來的挺早啊!」
「我這來的不算早了,拜訪陳師的太多,陳師日理萬機,也不能都見啊。」
「諸位不用擔心,我等都是嶺南累世豪門,陳師肯定會先見咱們幾個的。」
「後面這幫人,頂天也就是混個臉熟。」
不止是這些大家族有這樣的想法,王芳等人也是這麼想的。
陳平要是誰都接見,他一天啥也不用幹了。
社會等級就是這麼森嚴,沒錢沒勢就是原罪,連巴結人都靠不上前。
所以王芳那些小門小戶的商人權貴,只想着把禮數盡到,能給陳平留下個印象就滿足了。
至於說王芳是最早投靠陳平的,而且一直沒有動搖過,就可以恃寵而嬌嗎?
她自己都不敢那麼想。
天下願意共患難的人多了,但是願意同富貴的人可沒幾個。
陳平的權勢一步登天,今時不同往日。
從昨天陳平擊敗了左冰修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了再和陳平直面對話的資格。
別說是她,就連跪在門口那些大人物,都是她平時高不可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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