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權相的掌心嬌重生了 第394章 全息全滅

    他正猶豫着,不想身下的人發出怪異的聲音,還沒搞清是什麼,緊接一股溫熱粘稠涌了出來,浸濕他的鬢髮。

    這氣味兒

    黑衣人直起身低下頭,就見躺在身下的人歪着頭,吐個不停。

    所以,他頭上黏黏糊糊的東西是——

    一瞬間,所有的慾念萎了下去,就像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底,全息全滅。

    他表情僵硬地看着嘔吐的人,難堪至極、不知所措。

    他就這麼讓人感到噁心?噁心到抑制不住地吐他滿頭?

    黑衣人又氣又怒地瞪着嘔吐的人,只想一把扭斷她的脖子。

    黑衣人披着濕漉漉的頭髮回來,火堆旁卻空無一人。

    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將她抓回去,倘若叫她死了,他們白死了,他也活不了。

    何況,他本就人生地不熟。

    她取下耳朵上的墜子遞給他:「我在這兒等你,你拿這個看能不能在山下換些錢,買上兩件衣衫。」

    「喂!」

    梁婠無奈嘆氣:「你看看我們兩穿的,一個一身黑衣,一個破衣爛衫。」

    說罷,拋着她的耳墜子,扭頭就走。

    說話的人手中提着野雞野兔,看模樣應是山下的獵戶。

    梁婠忍了忍,閉上眼低頭喝水。

    梁婠冷笑一聲。

    「好傢夥,這竟還綁着個女的,怕不是遇到劫匪了?」

    「你要是想死,等我把你交出去,你再死!」

    他們隔着一段距離,他會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確保人沒跟丟。

    梁婠輕抬眉眼,眼神輕蔑:「原以為你是個死士,還敬你幾分,不想跟那雞鳴狗盜之徒無甚差別,無恥無能!」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婠緩緩爬起身,披上殘破的衣服往河邊去。

    梁婠垂眸將他的衣衫拎開,忍着背上的痛坐起身:「我說不能,你會讓我不走嗎?」

    不等她抬手,樹枝就扔到了腳邊,連帶着草藥。

    梁婠一瑟縮,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蓋着黑色衣衫。

    梁婠氣笑了:「因為你不是人,可以了嗎?」

    梁婠叫住他:「喂,我們不能就這麼下山。」

    但凡她無意識地翻個身,那都得躺進火堆里。

    梁婠漸漸有些着急,據這兩日觀察,他似乎對這裏很不熟悉,方向感極差。

    梁婠收起草藥,用拐棍指了指火堆:「你是想放火燒山嗎?」

    他猛提一口氣:「你是聾了嗎,我叫你住手!」

    他提着劍尋聲找過去,快到河邊才看到大石頭上跪坐着個人,褪去半邊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背,不停地搓洗。

    像被人迎面甩了兩巴掌。

    他提着劍走近幾步,許是河邊水聲太大,擦洗的人毫無反應,遲疑一下,又放重腳步走了幾步,故意踢得石子響動,可跪坐的人還是頭也不回。

    梁婠想起身,可哪兒哪兒都疼,忽然伸過來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表面修得平整,比她原來那根強了不止一倍。

    黑衣人耳根一熱,口氣不善:「你就不能——」

    黑衣人赤着膀子,伸頭看她。

    可沒笑兩聲,發現不對,摔進水裏的人沒了聲。

    他手捧了過來,不是讓她接住再喝,而是就着他的手喝?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將人抱起放坐在地上,直起身笑着看她:「老實待着。」

    黑衣人點點頭:「可以。」

    話說一半,也懶得再和她爭。

    又低頭看了看身上,這個模樣怎麼下山見人呢?

    不一會兒,黑衣人回來了,手中捧了片葉子,好像盛着水。

    她也不關心,無論如何先走出這山再說。

    梁婠坐在樹下瞧着遠去的背影,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怒意,只要平安下了山,一切就好辦了。

    還是沒反應。

    她還是不理他。

    黑衣人接過耳墜,盯着她瞧了一會兒:「你莫不是想趁機逃跑吧?」

    梁婠被他拖得踉蹌。

    梁婠沒看他,她寧可凍死、疼死,也不想被噁心死。

    梁婠瞪他一眼,不想無意瞥見那精壯的後背,滿是刀傷劍痕,幾乎沒一處好皮。

    她轉過身,也拿背對他,愣愣瞧着燃燒正旺的柴火,終於明白為何會被熱醒。

    梁婠氣道:「你看我這模樣能見人嗎?」

    「你混蛋,放開我,你是不是就這點本事——」


    兩人將火堆熄滅才繼續往前走。

    她咽了咽吐沫,確實口乾舌燥的。

    綁完手,又綁腳。

    黑衣人也不生氣,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之前綁她的布條,二話不說纏上她的手腕。

    黑衣人一愣,望着前一刻還高傲不屑的人,下一刻栽進水裏落湯雞似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黑衣人脊背一僵,回過頭怪異看她。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再次又氣又惱。

    「還不快走?」

    梁婠怒氣沖沖瞪着他,兩隻眼睛直冒火。

    他氣急敗壞衝上前,抽出劍對上她:「我叫你住手!」

    眼神漫無目地掃過一圈,凝神細聽,水邊好像有動靜。

    她伸手探了探額頭,是受寒發熱了?

    「你醒了?」

    前面的人回過頭,狐疑看她:「為何?」

    梁婠抽着嘴角看他。

    「無恥無能?」黑衣人變了臉,「因為你,我們死了那麼多人,我不能殺你,還不能拿你出氣嗎?」

    梁婠用力掙開他:「是我讓你來抓我的嗎?你們死了不是活該嗎?還拿我出氣,我看你真是有病!」

    她一說完就轉過身,不想沾了水的大石濕滑,腳底一滑,正正摔進水裏。

    梁婠走走停停,拄着拐棍喘口氣,卻見他不知道幹什麼去。

    從沒這麼丟臉、這麼狼狽過。

    他站起身,語氣冷冰冰的:「你今天還能走嗎?」

    目光不經觸碰到白瑩瑩的肩膀,面上一燙,別開眼,握着劍的手心有些出汗。

    這水有多冰他可太清楚了,似他這般常年練武的都受不住,她這養尊處優的,是要尋死嗎?

    「喂,你是想死嗎?」

    山中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卻像感覺不到一般,用扯下來的一塊布沾着河水一點一點地擦洗脖頸、胸口。

    「我本事不多,但對付你綽綽有餘。」

    他抱起人連忙往火堆處跑,腳下的石子踢得到處亂滾,就像他此刻的心。

    他暗暗咬牙,懊惱不已,怎麼頭腦一熱竟干出這種事兒,這下人跑了可怎麼辦?

    他焦急地往山林那邊看,夜裏黑,人一旦丟了,還真不好找。

    黑衣人連忙去撈人,她整個人濕透了,臉白得像鬼一樣,緊緊閉着眼,從齒縫發出咯吱聲。

    她心思轉了幾轉,如無意外,今天就可以下山,眼看黑衣人要走遠,扯着嗓子沖背影喊:「喂,你的火還沒滅呢!」

    梁婠是被熱醒的,渾身滾燙。

    黑衣人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揚長而去。

    說完拽着梁婠的胳膊,直往路邊的一棵樹下拉。

    可惜怎麼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一顆。

    他彎腰拾起被她丟到一邊的衣服,背對着她,態度堅定:「不會。」

    一股邪火被勾了起來,他甩掉手上的劍,將人從水邊提起來:「你吐了我一頭,我沒殺了你,你還嫌我——」

    不想走出兩步又回過身,從她身上又扯下一塊布,塞進她嘴裏。

    直到胃吐空,梁婠平躺在地上,兩眼無神望着頭頂,黑漆漆的夜空裏,星辰閃爍。

    他氣道:「你是不是瘋了?!」

    不會又迷路了吧?

    正張望着,有兩個人緩緩朝這邊走來,看到樹下有人,忙不迭靠上前。

    她像看不見他,伏在水邊繼續洗頭髮。

    可他沒有,扯過衣服丟下地上的人,逃也似的跑了,落荒而逃。

    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

    黑衣人皺着眉頭,不耐煩:「你在磨蹭什麼?」

    他喊了一聲,水邊的人明顯一僵,但很快恢復如常,旁若無人的繼續擦洗。

    「我讓你住手,別洗了!」

    黑衣人走得不算快,可她依舊跟得吃力。

    黑衣人揚揚眉,不以為然:「我看你這兩天在我面前,也沒覺得不能見人啊。」

    「喝吧。」

    冷不防一張放大的臉進入視線。

    晌午過後,他們站在下山的路上。

    梁婠再抬頭,他已經穿好衣服走出去幾步遠。

    她不止擦洗皮膚,甚至解開頭髮清洗

    旁邊的大高個沖他齜牙一笑:「這不是正好缺啥來啥嗎?」

    先前的人對上他的笑:「對啊,我們倒是可以一起。」

    梁婠瞪着眼珠,頭皮一陣發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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