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發微博的我,成了職業通天代 0129 Penicillin的卡牌

    「兄弟,g也沒那麼強嘛。燃武閣 m.ranwuge.com」

    「我看出來了,對面燼玩得一般般,只看得見技能,看不見普攻。」

    「我夢魘沒開大,他肯定怕。」

    這是勝利後特有的心氣。

    說到熱烈處,c博恨不得把手橫在胸前,比劃着加重語氣。他覺得自己有說不完的話,看完昨天那個bo,心裏一直堵着什麼。

    也只有這一刻,他才能不去想。

    舞台另一頭。

    安必信揉了揉眼眶,默默回到後台。這一把,龍王的效果並不好,而且有牛頭和夢魘在,團戰實在不好找到沙皇的位置。

    不管他們要怎麼開,牛頭這英雄總能打出反手,更別提還有個隨時準備切到c位臉上的夢魘。

    他對夢魘這英雄倒沒什麼感覺。

    也就是這把沙皇打得夠穩定,否則夢魘這英雄很容易送。

    說到底——

    他躺在軟椅里,盯了一眼和ruler。心裏有感召似的,ruler偏頭正好對上安必信的投過來的眼神。

    裏面隱藏的暴戾氣息,讓他的腿發軟。

    ruler想起自己剛加入g的時候,有一天訓練賽打完,不想繼續單排,只是起身,就被質問:「才一點,你要去哪?」

    當時就很惱怒。

    他們只是隊友,但好像有人把自己當成了大哥。

    那天是周三,俱樂部規定周三不用練到點。

    只是在那樣的眼神里,會生出一點害怕、一點心虛,他不敢理直氣壯的說,想早點休息……

    「試一把就夠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想着接下來的打法佈置。

    很不甘心。

    自己的表現一直比ad穩定,為什麼到了這樣的舞台,是他當配。可教練組商量出來的針對戰術,只能是中路當配。

    他知道原因。

    第一把已經證明,他沒辦法在主動支援方面,攔住penicill。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對面玩的是沙皇,不是瑞茲。

    他以為自己會拿到龍王打瑞茲的對局。

    所以。

    penicill……

    我情願你拿的是瑞茲……

    「只要能贏,我都可以。」

    沉默了幾秒的休息室。

    一個聲音堅定的說道。

    ……

    黃牌們瘋了,真的瘋了。

    從最開始的死命悲觀、不想看直播,再到沙皇那一推,忍不住的發出驚呼。

    之後。

    penicill佔中守塔的穩定程度,讓他們的細胞在恢復活力。

    最後g主動開大龍,牛頭跟夢魘的反開配合,包括ez精準的q和沙皇的收割,更是讓觀賽氣氛升溫到變成躁動。

    其實。

    就連最悲觀的看客,也有一顆期待着打贏韓國隊伍的心。它只是沉寂了許久,並沒有徹底淪為死火山。

    「lgd牛逼!!!」

    好多人在發這句。

    解說的恭喜聲,是那樣悅耳。

    韓國解說的哀嚎聲,更是無比的悅耳。

    賽前韓國解說還在討論三比零拿下,誰會想到g第一局就落敗了。韓網觀眾滿心以為lgd的水平也就比hk高一點。

    八強戰,hk沒有給韓國隊帶來什麼壓力。

    甚至他們覺得rng的下野攻勢比lgd強,這樣的隊照樣被g雙殺,那打lgd這種被簽運照顧的隊,能有什麼意外?

    怕不是把一輩子的好運都用到了抽籤那天。

    哈哈。

    lgd總不能指望ar那個老傢伙吧?

    ar比cuvee強?

    哈哈。

    cuvee可是把冒泡賽狀態延續到世界賽的爆種王,在一部分人眼裏,b在世界賽的發揮還沒cuvee穩定呢。

    正如此。

    g才讓韓國觀眾破防。

    「為什麼給中路選龍王?」

    「g教練組失心瘋了,他們想靠遊走幫下打爛lgd。」

    「喜歡挑戰軟肋。下把繼續這麼選,爭取早點出局。」

    「ruler這個垃圾,從聯賽就在拖後腿。」

    「這種發育的燼給到bang,lgd可以投降了。他呢,他只會暴死。」

    「別回來了,死在紐約街頭吧。」

    「噁心。」

    ……

    花了點時間。

    c博冷靜下來了。

    「婕拉要放的話,我們也學kt用卡爾瑪打吧,牛頭太坐牢了。我倒是無所謂,但ip玩不了。這個b打個對線,一直在嘮叨,我真受不鳥。」

    明明是想讓ad舒服,說出來卻是「那個b」。

    不過大家不在乎c博說的這些髒話,他們都知道c博只是喜歡過過嘴癮。

    「這樣,下把我們紅方,ban凱南、豹女和挖掘機怎麼樣?我覺得挖掘機比奧拉夫噁心。」

    「行,我覺得可以。」

    「那我們就是有燼拿燼,對面搶燼,我們看情況出傑斯或者夢魘。儘量還是優先選下野,第二輪再幫中輔拿英雄。如果他們二選出了婕拉,我們就出卡爾瑪,不然就可以考慮布隆、牛頭。」

    heart幫忙梳理了選人思路。

    到了舞台。

    pdd感慨道:「拿下第一局,對士氣幫忙太大了。」

    記得好奇問:「伱那時候打職業,也會很重視第一局?」

    「拿下之後,會覺得自己今天手感不錯。我是比較喜歡開門紅。」

    「來了,第二局bp,我們主動選紅,要幫ar留康特位。」

    「上把,g的龍王、燼,好像使用效果並不成功,不知道這一把,他們會怎麼考慮。而對我們來說,penicill這個沙皇,讓人覺得心裏很有底。」

    ban人跟第一把稍微有些變化。

    g這邊,三ban封鎖了岩雀、傑斯、沙皇,lgd是凱南、豹女加個挖掘機。

    「沙皇沒了。」

    記得聲音帶着可惜。

    彈幕觀眾同樣覺得可惜。

    管澤元來了一句:「怎麼打着打着,又開始三ban中路英雄了。我記得c9有一把也這麼想,然後被penicill發條打爛了。」

    「對,發條、瑞茲、冰女都在。」

    「這手挖掘機,應該是考慮到上把安必信太能繞視野了。這英雄比奧拉夫適合越塔。」

    「下路有壓力的話,確實ban挖掘機,比奧拉夫更好。」

    選人的時候。

    c博驚訝對面一搶塔姆。

    「那我繼續牛頭了?」

    「繼續牛頭、ez吧,這把對線應該沒壓力。」

    g二三選納爾、奧拉夫,四五樓補出維魯斯、螞蚱。

    「螞蚱打瑞茲嘛?這英雄不好打吧。」

    跟解說的疑惑相比。

    看到雙方陣容,lpl觀眾莫名有點樂觀——

    雙人陣容如下——

    g(藍)上單納爾、打野奧拉夫、中路螞蚱、下路維魯斯(淨化)加塔姆

    lgd(紅)上單艾克、打野夢魘、中路瑞茲、下路ez加牛頭(引燃)

    觀眾樸素的認為,被打怕了,選個混線英雄還怎麼贏?

    瑞茲怕的是長手法師打壓制,不怕螞蚱這種換血不強的英雄。

    他們覺得這把夢魘跟瑞茲,能把g下路打爛,到了中期,ez的團前消耗和夢魘的先手開團,會讓g後排陷入麻煩。

    「哈哈,把打虛了。」

    「上把龍王,這把螞蚱(樂)。」

    「艾克前期也不怕納爾,這把三路都能玩,沒有劣勢路。」

    「上把下路劣勢,不也贏了嗎。」

    「g教練組不會是自己人吧。」

    ……

    進入遊戲。

    lgd很快打出了陣容本該拿到的節奏。

    四分鐘的時候。

    eiy反蹲中路,奧拉夫主動開疾跑想把瑞茲閃現逼出來,順帶幫螞蚱解線,結果反倒把螞蚱閃現打了出來。

    到了7分鐘。

    秦浩抓住炮車回合的機會提前讓打野靠下,然後開傳送陣到石甲蟲營地包後。

    只是這波配合里。

    ruler先用淨化吃掉秦浩的控制,塔姆再閃現w吞入賣掉自己,保住了維魯斯。

    「一血被瑞茲吃到,這把很舒服啊。」

    記得說着舒服的時候,螞蚱默默召喚蟲族大軍磨中塔。

    到了第二波,秦浩去河道幫eiy逼退奧拉夫,心裏開始覺得不對勁,這樣打,先掉的可能不是下一塔,而是中一塔。

    隨着等級起來,螞蚱清後排兵並不慢。最重要的是,根本不會離線。而奧拉夫又一直在河道和紅方兩側野區入口搞事。

    夢魘雖然有恐懼和w,不會被奧拉夫追到底。但那是六級前的事。

    選的時候。

    秦浩他們都以為,以瑞茲加夢魘的強度,不用擔心奧拉夫加螞蚱。瑞茲能幫夢魘守野區,奧拉夫太裝的話,很容易逼出它的關鍵技能。

    那奧拉夫大招真空期,夢魘飛大抓人會更簡單。

    秦浩說出了中一塔面臨的問題。

    c博覺得換塔能接受,ez發育很好,維魯斯團前怎麼跟ez裝嘛。

    就這樣。

    9分鐘,lgd中野抓下,終於弄死一次維魯斯,連帶着收下塔姆人頭,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中野雙閃和牛頭的引燃。只是在這個過程里,g下輔拖了1秒。

    管澤元看着納爾變大打退艾克,跟着奧拉夫轉中破了半血的中一塔,然後威脅二塔逼出艾克傳送。

    打到這裏,lgd人頭領先,經濟卻只領先600左右。

    「eiy,被蹲了啊。」

    「pyl賣的太過了,不能這樣賣。」

    「關燈,傳送陣送牛頭進場,pyl這波開的很好,開到了三個!」

    「cuvee……哇,三打四,殘局大招拍到我們中上,幫維魯斯拖了很長的時間。」

    「ruler,淨化解控,走位扭了超負荷。penicill,好像沒辦法了。」

    lgd靠着夢魘和傳送陣送牛頭留人打出好團,g靠着奧拉夫施壓,螞蚱、塔姆雙保鏢保護維魯斯和cuvee的納爾打拉扯。

    記得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希望這個納爾犯病送一波,但cuvee就是不送。

    對線壓制艾克,團戰小納爾靠着冰錘單切ez。

    最關鍵的當屬44分鐘遠古龍團,在螞蚱大招吸完牛頭之後,瑞茲無壓力輸出後排打掉維魯斯復活甲時。

    lgd上野ad往前擠,想跟上瑞茲,幫忙分擔壓力,結果吃到納爾大招,維魯斯起身閃現拉開身位,點死夢魘觸發被動。

    「牛頭這個二連……」

    「皇冠的致命沉默,維魯斯被頂開了。牛頭送維魯斯到了安全位置。」

    「ruler,他又要收割了,penicill摸不到,只能先殺死螞蚱。」

    團打完。

    瑞茲雙殺,維魯斯四殺。

    更快復活的奧拉夫配合吸血回上來的維魯斯和傳送過來的納爾,打掉遠古龍。

    47分半。

    人頭:19。

    lgd的高地區域,關燈,牛頭頂上來的一瞬,吃到了腐敗鎖鏈。堅定意志剛解掉,螞蚱吸r。

    夢魘飛了維魯斯,塔姆交吞。

    秦浩輸出着臉上發起衝鋒的奧拉夫,只花了秒配合ip的ez將它帶走。只是來不及了。

    羊刀六神裝,普攻帶遠古龍燃燒效果的維魯斯,讓觀看直播的人們,心口隱隱作痛。

    「倒的太快了,前排根本撐不住。」

    「penicill,控到也殺不掉了。」

    「三殺的維魯斯……」

    韓國解說吼道:「贏了!恭喜g!塔姆跟螞蚱,克制了lgd的進場配合,而且cuvee這把狀態太好了,我們中期就是靠着納爾、奧拉夫撐到對面夢魘、瑞茲、ez疲軟。」

    紅方主水晶碎成一地。

    地圖上。

    g上路高地沒了,只剩四座塔,lgd只剩上路座,其餘全部被摧毀。

    一比一戰平。

    秦浩回到後台,喝了口水緩解從嗓子眼深處冒出的火辣。

    就聽見c博在講:「草,這把有點可惜。那波我不該賣的,我以為對面傷害不夠,沒想到納爾先靠了。它沒交t,提前靠的小龍。」

    緊繃的精神稍稍鬆弛,eiy說出自己的感受:「沒辦法,打到後面我有點沒用了。衝進去兩三秒,我就要跑。被塔姆舔紅,我不交閃就是死。」

    「感覺還是中期壓力給的不夠,而且這把,奧拉夫沒怎麼保下路。第一波我開大抓下打出優勢後,應該幫幫上的。

    我的,決策出問題了。」

    聽秦浩這麼講,c博覺得問題不在這,「他們還選這種陣容的話,感覺夢魘沒啥用。前面開大切後排,還能造成混亂,到後面,身板確實抗不住。

    他們奧拉夫每次就往臉上沖,我們打前排的速度其實比對面快,但打到殘局,維魯斯跟納爾太好發揮了。他們手比我們長。」

    heart從翻譯這了解了想法,說:「我覺得g下把還是會選藍。」

    有些事不想說的太殘酷。

    heart站在上帝視角看得很清楚。

    這把瑞茲加夢魘,前中期打出了組合該有的抓邊節奏,只是這兩把,上路對線都要吃點小虧。

    到了邊路,納爾先推,艾克接線,有時候靠正面的速度就是要慢一些。

    說到底。

    人頭優勢,滾雪球效率不夠,或者推進壓力給的不夠的最大原因,正是cuvee超常發揮,好幾次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很多次壓進和爭資源,g能護着納爾、維魯斯交換到人頭,咬住差距不被很快擴大。

    「他們藍方的話,凱南、豹女、挖掘機放出誰?」

    「凱南、挖掘機都放吧,ban塔姆、豹女和維克托,讓pp玩把發條,打野來個皇子怎麼樣?」

    「我覺得他們奧拉夫玩得一般,這英雄前面吃不到頭,後期除了開大衝鋒嚇唬一下,沒啥吊用。」

    eiy同意c博的觀點:「皇子大招克制奧拉夫衝鋒,我們跟第一把一樣,拖一拖,等雙c裝備。」

    「那窩不玩ez了。」

    「行。」

    一比一戰平。

    只有少部分觀眾進入到責怪階段,大部分還是抱着期待。畢竟這把不是沒機會拿下,只是g處理得更好。

    這種局。

    誰都有機會拿到賽點。

    「lgd加油。」

    「上把夢魘不好限制後排,該把塔姆ban了。」

    「加油啊,lgd,只有你們了。」

    進入第三局bp。

    管澤元從上局激烈對撞的情緒里走出,「g,還是選了藍方。」

    「看bp吧,我是感覺必須考慮塔姆這個點了。我發現g很少考慮我們會去拿什麼,而且到了半決之後,eiy好像不玩奧拉夫了。」

    pdd猜測道:「可能訓練賽里,奧拉夫效果一般?

    這英雄,安必信玩得也不算好。

    這次世界賽,只有peanut的奧拉夫讓我覺得拿出來就穩,畢竟大家都有點會打奧拉夫了,前面少進河道,線上隊友幫忙看看野區,奧拉夫沒那麼容易入侵打出單殺。吃不到頭,這英雄就還好。」

    說着。

    g三ban不變,繼續封鎖岩雀、沙皇、傑斯,lgd則是按掉豹女、塔姆、維克托。

    「可以,把塔姆ban了!」

    「維克托?是penicill要選什麼英雄嘛。」

    解說席正猜測着。

    安必信肯定道:「他們想玩發條。這把讓我後選。」

    隨後。

    g一搶凱南,lgd一二樓皇子、燼。

    「應該發條了,我會選扎克,你出婕拉。這把,我去抓上。」

    g二三樓變招,在有挖掘機、蜘蛛的情況下,拿走寒冰、婕拉。

    到了這一步。

    c博補出卡爾瑪,下路的對線形勢重演昨天kt打ro的博弈。沒有團隊合練過女槍的情況下,確實只有卡爾瑪好打。

    盾能幫吃傷害,aq能集火花朵。

    看完昨天那個bo,c博知道女槍交e觸發雷霆,燼的w能跟傷害。問題在於,打團呢?

    這倆英雄選出來,就算下路能平線,也沒辦法打出線殺。

    wolf不玩女槍,難道是這英雄特別難?

    沒有團隊合練過,臨時掏出來,不知道要被對手抓到多少破綻。

    最後。

    雙方陣容如下——

    g(藍)上單凱南、打野扎克、中路螞蚱(傳送)、下路寒冰加婕拉(虛弱)

    lgd(紅)上單納爾、打野皇子、中路發條(疾跑)、下路燼加卡爾瑪(虛弱)

    平穩到五分鐘。

    凱南又是一記q打到納爾身上,cuvee按e加速,弧形走位前壓規避納爾的q,出手普攻逼掉納爾e。

    「上路,安必信來了。」

    「eiy在靠,但好像有點來不及。g上野越的太果斷了。」

    13秒後。

    凱南慢慢把線囤進去,納爾還想攢點怒氣,下一拍,凱南q出印記,e加閃w打出眩暈,扎克坐住續控。

    跟着,凱南出塔,回頭普攻,a出第三下吃到人頭。這個時候,皇子露頭。

    記得嘴裏喊着能不能換一個,凱南一個急停規避eq。

    只吃到減速。

    皇子追着a,差100輸出時,扎克q小兵閃到皇子臉上。eiy急了,跟閃普攻,差40多傷害,看着只剩血皮的凱南逃走。

    「這波有點虧啊,本來前面打得挺好的,penicill中路在壓刀,卡爾瑪跟燼能平線。」

    記得跟祥林嫂一樣,不斷嘮叨着這波陣亡,對上半部局勢造成了多大影響。

    這之後。

    安必信的扎克成了最勇猛的開團點。

    秦浩好幾次被逼身位,沒辦法去看前排。

    「這一波ip站了出來,閃現第四發子彈點死了ruler!!」

    ……

    「扎克開的太好了,發條閃現被逼,暫時沒辦法打出配合。」

    「皇子蓋三個,但沒用啊,婕拉反手的輸出,我們吃不消。」


    ……

    36分鐘。

    「還有點機會,這波大龍,發條閃現qr拉了四個!!!penicill,lgd的救世主,這波中野站了出來,eiy最後賣的太好了。」

    「拉四個直接把寒冰婕拉秒了。大四件套帶帽子的發條,傷害非常恐怖。」

    「安必信這波一直抗龍沒道理的,他不進去吃傷害的話,g這個陣容被開,不好保寒冰。」

    「對,前面幾波,都是因為扎克能先開,寒冰跟大補控制。」

    「大龍有了,這把有機會。」

    高興了不到分鐘。

    卡爾瑪做視野時,q草叢沒打到人,剛進河道,扎克跳e逼走位,寒冰水晶箭鎖定最後的走位角度。

    「pyl倒惹。」

    記得的腔調像是哭了出來:「軟輔視野壓力太大了。pyl想提前做遠古龍的視野。」

    「側牆這個視野一直沒被排,過來的路上,安必信就在做準備了。」

    「還能接嗎,遠古龍不能放,四個人也必須過來擠。」

    看着扎克在龍坑裏深蹲。

    pdd已經在嘆氣了:「g不給機會,用視野把我們逼出來,婕拉跟扎克在這種隘口,太容易打出配合了。」

    「天雷了,發條跟納爾一起死了。」

    屏幕一暗。

    秦浩摩擦着鼠標,聲音不免帶着點急切:「丹哥,能搶嘛。」

    10秒後。

    皇子復活甲起身,繼續吃到集火。

    「不行,懲戒傷害不夠。」

    「我送了。兄弟們,對不起。」

    c博聲音顫抖着,失去了往日的驕傲。聽到這句,秦浩感覺自己的心臟再被攥緊。

    他第一次聽到平隊這樣。

    驕傲的、嘴硬的平隊,不該這樣。

    「我寧願聽到那句沒辦法,也不願意聽到你說對不起。平隊,你沒有對不起誰。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一起走到了現在。丹哥?你說句話啊。」

    eiy反倒灑脫:「c博,你怎麼跟個娘們一樣。你做視野死,我難道沒責任啊。草,想罵我直接說,別拐着彎。」

    「哈哈,就是,想罵我別拐彎。」秦浩笑出聲。

    聲音在耳機里迴蕩。

    一旁,ip聽到pyl說對不起,整個人都愣住了。直到這會,他才認真講:「真想說,輸了之後再說。才輸把,急着道歉幹嘛。不會害怕打第四局吧,不會吧?」

    彈幕罵的很能聽。

    「死神真踏馬犯罪,這個位置都敢走。」

    「誒,就像是一場夢。結束了。」

    「還是不行嘛,g這紀律性……」

    「來年再戰吧,只是我不想再看到pyl了。」

    「不聊eiy?他那波上路又是晚到,跟踏馬的春季賽一模一樣,上野v,永遠在吃虧。真的草了,納爾本來就不好打凱南,他還交閃。」

    pyl不知道觀眾這樣討厭他。

    被囚禁在軀殼深處的記憶在浮現。

    他想找個房間把自己關起來,短時間內最好別見人。

    臉皮早已通紅。

    害怕、後悔。

    多重表情在臉上高速地切換。

    他以為殺出小組賽,就能忘記去年的屈辱。

    其實沒有。

    心裏冒出打不過g的念頭後,他發現自己再一次困在其中。

    他放不下。不能接受。

    噩夢跟噩夢之間是如此地相似。

    他在噩夢中一直重複中小組賽出局,重複着火男煉鐵。而在剛剛,他幾波團戰之前,都在想怎麼去規避扎克的跳,怎麼樣才能有價值一點。

    越是想這些,可怕的事情降臨後越讓他恐懼。

    無論幻想過多少次。

    醒來,還是會撞上冰冷冷的現實。

    c博想像過如果去年能出小組賽,或許不會被罵那麼慘。

    那天那麼激動,他以為自己放下了。冠軍的榮譽離他太遠,先出小組就好了。

    他太害怕重複去年的痛苦。

    只是聽到隊友這樣說,聽到秦浩用着最寫意的話,說他們是一個團隊,沒有什麼對不起。

    他就覺得心裏的難受少了好多。

    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

    為什麼這世上有些人,明明說着一些很「冒犯」的話,卻不覺得他有惡意。明明也都是學業上的失敗者,卻能把生活過得有趣。

    陳博深呼吸,強壓下莫名的情緒。

    他也覺得按照他的性格不該對失誤那麼在意。

    但有時候,就是會想起最失敗的時候,多麼狼狽的時候。

    「讓他們一把,下把殺回來。」

    「就是,下把還敢選扎克,頭給他打掉。」

    「兄弟,那就給了!」

    等到c博說出這話。

    解說席上,記得很為lgd隊員擔心。連續局,都是因為團戰的一些配合輸掉。這本該是lgd擅長的事。

    不是嘛?

    所以,心態千萬別崩。未來總是很長,被打倒不算什麼,被打垮也太懦弱了。

    電子競技,第一個容不下懦弱。

    「還是恭喜g。」

    「加油吧,落後一局而已,就把這當成bo3先輸了一局。」

    記得輕聲說,「上來手感不好很正常,職業選手就該有這樣的態度。就跟pdd老師說的,永遠不要在水晶碎裂之前,冒出不敢打的想法。

    沒什麼敢不敢打。

    這遊戲就是要打,要給對手壓力,要逼迫操作。

    在外界不看好的時候,lgd走到了現在,也贏了g一局。而且這兩把,我們並沒有輸對面很多。」

    說着說着,記得聲音開始激動:「那些人都說,這會是三比零。lgd會服嘛?還沒打,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pdd同樣說道:「我很喜歡penicill在四強宣傳片裏說的話。我嘴笨,說不出這些。但我打職業的時候,是會珍惜在舞台上的機會,很想把自己的操作拉高。

    大家也知道一炮四個pdd的梗嘛,當時真的挺難受的。

    我確實沒操作過對面,但之後我贏回來,再沒有人反覆跟我講,hy被你打敗了。他們只記得我被一炮干碎。

    不過我也覺得沒什麼,已經發生的事,是改變不了的。

    但沒發生的事,不要那麼早下定義。

    lgd!

    第四局贏回來。

    我就在台上幫你們加油。就算輸,我也要加油到最後一刻。多少年了,我還是那句話,贏韓國隊真踏馬的爽。」

    兩人的激情,讓部分觀眾愣住了,有些手足無措。

    草,輸給g難道不該是罪該萬死嘛,為什麼說出來這樣的「輕描淡寫」。

    只是為什麼情不自禁想幫lgd加油呢。

    鏡頭給到對戰席。

    安必信終於笑了。

    三局了,嚴肅的表演在這一刻得到些許放鬆,他跟上單拍掌,下台。

    而在另一頭。

    到了懸崖邊的lgd,也並沒有很低沉。

    秦浩站起來,跟eiy一左一右。

    看起來。

    lgd中野輔在說着什麼,只是離得太遠,完全聽不清。

    「下把他們螞蚱,我想玩把卡牌。」秦浩說,「可能中一塔還是會難受,比出發條更難受,但……」

    「兄弟,這種局你想掏底褲,我肯定支持啊。」

    c博忍不住嘴欠:「這叫什麼?不留遺憾局對吧。」

    eiy:「狗東西,還沒打你就叫。」

    「那咋辦,我感覺下把要玩的話,要ban婕拉了。你們能擠個ban位給我不。」

    「除了豹女,都放吧,讓他們先挑。」

    「浩子,那我玩男槍?」

    「嗯,平隊玩硬輔,我們拉扯着玩。」

    「行。」

    隊友給予了他信任,秦浩忽然覺得沒什麼了不起的。

    卡牌這英雄一點都不好打螞蚱。

    對了把。

    他知道皇冠不會給他特別多的消耗回合。他就站在後排兵後面放線墊刀,你可以走,但走了之後,他就會速推送線,磨防禦塔。

    來抓也沒用。

    他並不省閃現,不會覺得要跟隊友配合,接受陣亡。

    「如果是最後一局。」

    秦浩把手放在eiy的肩上:「我們也要把自己的命握在自己手裏。」

    c博聽到這句話。

    覺得真踏馬酷啊。

    好多次了。

    他很佩服秦浩可以講出他們心裏的想法。

    那麼一刻。

    heart焦急的迎回隊員,擔心他們在這樣的高壓下,先行崩潰。

    然後他對上了秦浩的瞳孔,裏面依舊跳動着火星。

    在他旁邊,幾個隊員隱隱以他為中心,聽着他的話,走完通道。

    他忽然心裏好受了很多。

    還有鬥志就好。

    失去什麼,都不能失去鬥志。

    老天爺是那樣的不公平。

    有些人生來就是要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大罵賊老天。

    「教練,下把我們選紅方吧,不要藍方。」秦浩建議。

    旁邊ip嘟囔:「窩們就玩窩們那一套,卡牌、男槍,給窩大核。」

    「ar哥?」

    ip很少說這句。

    只是到了這會,ar能讀出隊友的想法。他有點跟不上現在的年輕人了。真遺憾。

    「他繼續納爾的話,我波比吧。」

    「好。選卡牌,太缺前排了,不然不好拉扯輸出……」

    「別跟我解釋這麼多。」ar突然打斷:「我也是團隊的一份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從八強開始,上單玩前排的都很吃虧。」

    「我不在乎。」

    「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局了,加油,等你c。」

    「我一直都說,你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到現在,我還是想這麼說,你本可以更好的。噗噗。」

    ip心裏亂了一會,只好坐在躺椅上,裝作休息。

    到了這一刻。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就算補救也來不及了。

    ip忽然覺得自己該早點努力的,這個bo,自己難道打得很好嘛,對自己的操作很滿意?

    不。

    他不滿意。

    他知道婕拉強,但rejj的婕拉,思路和手法真的很一般。就是這麼一個一般的英雄,他找不到什麼機會打出優勢。

    隊友還在商量着怎麼過渡前期。

    他卻覺得自己最該說那句對不起。

    可ar說完就變得很安靜。

    好像他一直很安靜。

    畢竟很多內容,他聽不懂,只能靠猜,靠僅有的那點詞彙量去想。

    所以。

    隊伍最孤獨的人應該是他。

    ip抬頭望着天花板,唯有這樣,他才不會流露出讓人看了想要發笑的可憐表情。

    原來競技比賽就是會懲罰那些心安理得的人。

    他總覺得lpl的下路並不強,隨便打打,也不會輸很多,混混工資就行了。

    ruler才18歲吧?

    真好。

    在ip想着這些的時候,旁邊就爆發一陣歡呼。

    「操踏馬的,干g!」

    秦浩真的很少爆粗口。

    這句,應該讓c博來喊,他喊就自然很多。

    不過不重要了。

    他們本來就沒有想過這麼多。

    「淦!」

    其實每個人都有遇到挫折的時候,不光是他們,也包括大魔王。

    ……

    heart捏緊小本本。

    他知道自己對這個bo的bp梳理,已經完全變了樣。g教練組根本不會按照他的意願選。

    「教練,我知道我的極限。」

    「我只想希望遺憾少一點……」

    第四次站上對戰席。

    站到隊員身後。

    手機上浮現的那些字又迴蕩在眼前。真是倔強。

    在這一刻。

    他還是幫不了他。

    訓練是他自己的事,掌握英雄要他自己的事,面對壓迫保持鎮定,也還是他自己的事。

    一旦到了對決環節。

    留給教練的事實在太少了。

    他只能默默希望,他們永遠不會缺乏鬥志,面對任何事都是這樣。

    在這之外。

    再彌補自己打職業那會沒有做到的事。

    heart看了一眼,每次比賽都有的隊旗,再看一眼g的,才收回目光。

    ……

    「把所有的加油聲,都給到我們的lgd戰隊。」

    記得說這些的時候。

    現場觀眾並沒有回應。

    但彈幕回應了。

    管澤元:「這一把,我們是優先選邊,但選擇了紅方。」

    pdd:「前面局都是紅方輸的,不過可能還是覺得要給上路留康特位。cuvee這名選手,狀態太好了。」

    「我們第一手按掉豹女,還是放對面螞蚱,g不為所動,先禁掉岩雀。」

    ban人對照第三局也只是稍微改變了一點。

    g沒變,還是岩雀、傑斯、沙皇。g教練組覺得這就是打lgd最需要考慮的英雄,他們花了一局的試探時間,找到了適合他們的最優解。

    有螞蚱,不怕penicill遊走。

    這版本也沒規定,中一塔,就不是一血塔。

    靠下路抗壓,讓中野分錢,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何況,cuvee每次都能在吃中一塔的時候,提前控線過來。

    「ban掉婕拉。」

    「最後一手,ban掉塔姆。不ban奧拉夫嗎?」

    「eiy有什麼英雄好打奧拉夫,還是皇子?」

    「要跟第二把一樣嘛,覺得第二把沒問題,只是婕拉不好處理?」

    管澤元、pdd猜測想法的時候。

    g一搶凱南。

    「沒拿燼,拿了男槍和布隆。」

    lgd的選人更讓人看不懂。如果ban位猜不透,只是因為需要ban的太多,不ban奧拉夫跟螞蚱,也可以理解。

    但到了這裏,管澤元不明白了。

    男槍有什麼值得發揮的地方嘛?

    生死局。

    lgd選擇相信eiy?

    看到這一手。

    安必信嘴角帶着笑意,他覺得對面這個打野的規劃,給不了他壓力。思路太好猜了。

    「螞蚱加奧拉夫。」

    「g還是選擇圍繞團戰走。就是讓中路選個保鏢,幫上下路拉出輸出環境。」

    剛說完。

    右側三四樓,秒鎖老鼠和波比。

    「老鼠?!」

    「ip奪冠那年最招牌的絕活英雄。」

    管澤元都能猜到第五手是什麼,這根本不是康特位:「penicill應該要玩卡牌了。」

    「我們就是拿我們最自信的英雄,來跟g較量第四把。」

    卡牌?

    g覺得penicill有點想太多。卡牌還不如發條、冰女呢。

    兩道身影出現在屏幕左側。

    「維魯斯、璐璐。」

    「ruler這把應該還是會帶淨化。」

    「這把,我們陣容壓力有點大,老鼠不能太劣勢。聯賽內,我們也看過這套陣容,penicill的卡牌一定會保隊友。只是這樣,中一塔怎麼辦。」

    「前面兩局,g的前期重點變成了給我們中一塔壓力。安必信保下的力度減輕了很多。不過這一把不好說。」

    「分位結束,不管如何,陣容已經落定。」

    「相信penicill的卡牌吧,相信他能打出節奏。」

    pdd對兩邊的陣容評估有些含糊。

    因為lgd實在太脫離所謂的世界賽版本了。

    這陣容下半部不好發力不說,上路照樣沒辦法發力。

    唯一能說的,就是拖到老鼠成型,g這陣容不夠老鼠射的。

    畢竟g沒啥前排。

    先發,再檢查。這麼晚,主要刪了一些。

    人就是會狼狽啊,今天為了同事的一點話,你氣死了,明天因為她不開心,你滿腦子疑惑。

    你說,生活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錯的就是你不夠穩定,也沒有保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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