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蘭奇遭遇了一例新病症
兩道身影走在負五層迷宮迴廊道路上,空氣很快再度波動起來,地面上的深藍色結界魔法被觸動,大愛詩人的幻影又出現在了某個地方,但目光所及之處、迴廊的盡頭仍不見其蹤影。
典獄官女騎士的步伐堅定,每一步都蘊藏強者的自信。
也許路上還會有五階六階的幻影,但她一點都不怕。
大愛詩人隨着其後,像秘書一般跟在她附近。
離開了靠近入口傳送大廳的典獄官辦公室,越往迷宮深處走,負五層顯現出它的複雜程度,好在梅里莎典獄官對百般變化的這裏已了如指掌,有她帶路,比蘭奇先前獨自看地圖要快上許多。
隨着步伐踏過,一道道身影時不時出現在了拐角——是些本層巡邏獄警的幻影,它們擁有近乎真實的外貌,但身形透着淡淡的透明感,令人能夠一眼辨認出它們的虛幻本質。
女騎士在看到幻影后沒有絲毫猶豫。
她拔出腰間的長劍,劍身在燈光下閃耀着寒光。
沒等幻影獄警向她發起攻擊,女騎士已經預見了它們的一舉一動,她的身體在空間中靈活地移動,每一次揮劍都精準無比,劍鋒划過,一道道幻影就如煙霧般消散。
動作流暢而強勁,轉身和側步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
在其劍下,幻影獄警無法近身,紛紛被擊潰。
而大愛詩人在後方觀察着這一切,沒有插手的餘地。
女騎士不僅戰鬥技藝高超,更是有着強烈的戰意,平靜的動作中透露着明確決斷,就像每分每秒都迫切地尋求着戰鬥、想要變強一般。
原本只要小心躲避着這些幻影,幻影們就不會主動發起襲擊。
結果這些是該由他們獄警來清掃的,梅里莎典獄官都幫他們清理掉了。
隨着一個個幻影獄警的消散,走廊再次恢復了平靜。
然而因為大動作,梅里莎典獄官身上的繃帶又明顯被染紅了些許,手臂也多了些顫抖,明顯狀態又變差了一分。
「你沒事吧?」
大愛詩人走上前,注視着女騎士的背影問道。
這典獄官不比那些瘋狂的魔族武痴差,每分每秒都在極限使用自己的性命。
儘管這種極限的戰鬥之道可能就是她作為武者的選擇,但蘭奇十分不希望這種普羅托斯帝國寶貴的人才夭折掉。
聽到聲音後,梅里莎典獄官撐不住了一般,半跪倒在了地上,似乎剛才的傷勢又發作了。
「……」
她就這樣低着頭足足深呼吸了數秒。
「我沒事,無須擔心。」
女騎士收劍入鞘,艱難地站起身,側眸,眼神中依然是那般冷漠的堅定。
她對大愛詩人示意繼續前進。
大愛詩人神情有些許困惑,還是跟了上去。
他覺得梅里莎典獄官是七階物理職業,有強大的自愈力才對。
像西格麗德,這種程度的傷勢很快就能自己恢復過來了。
除非梅里莎典獄官的體力屬性特別低,也沒帶自愈、恢復類型的法術和裝備,可為什麼會這樣配卡?
迴廊迷宮兩人繼續行進,梅里莎在發現幻影時都表現出了好戰,她的戰鬥方式相比起冷靜的外表顯得更加瘋狂,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經常採取寧可挨上兩下也要把對方秒了的策略。
在這般兇險的打法下,梅里莎典獄官的身體逐漸積累了更多的傷痕,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步伐也經常停頓下,需要扶着牆休息一會兒。
無論大愛詩人詢問她是否需要多恢復片刻,她都會否決,然後再度拖着滿是傷痛的身軀繼續向前。
沒過多久,當女騎士又在前面解決掉一個強大的六階幻影后,她同樣自己也挨了幾下,有些搖搖欲墜,似乎是拼死咬牙堅持着站立。
「再繼續往前,我們叫不到監獄醫護的,要不你把我送到這裏就可以了,真的非常感謝。」
大愛詩人低頭看了看手環上的地圖,對梅里莎典獄官說道。
赫爾羅姆的特派搶救醫護人員也有行動距離限制,特別是在負四到負六層,他們會優先考慮自身的安全,行動範圍極其有限。
現在這個位置和典獄官辦公室以及入口傳送大廳這些安全位置都有了一些距離。
蘭奇雖然今天把自己的魔法卡牌都放在了大愛詩人身上,也可以借用大愛詩人的身體使用自己的魔法卡牌,但是他的治療效果着實微乎其微,不僅緩解不了典獄官的傷勢,可能還會把她折磨得不行。
蘭奇從來沒見過這種活菩薩,真的不想把這個典獄官害死了。
他這輩子沒做過扣功德的事,但如果害死了這種好人,那恐怕真要扣功德了。
「不……」
聽到大愛詩人的聲音,梅里莎典獄官頓時栽倒了下去。
她在地上撐着喘了好幾口氣,才勉強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
就在大愛詩人覺得這次典獄官是真的撐不住了的時刻,她又像不死之身一般艱難地站了起來。
「繼續走,我不會死的。」
女騎士遏制住自己的顫音,邁開腳步說道。
「?」
起初大愛詩人被梅里莎典獄官的堅韌戰意所驚訝,但漸漸的,也終於開始感到一絲奇怪。
他有點看不懂這個典獄官的生命力是什麼狀態了。
梅里莎典獄官只要不把她自己折騰死,就仿佛想要把她自己往死里折磨。
已經有點不像武痴的程度了。
但看她一臉正直冷淡的樣子,又完全不像有着什麼奇怪的癖好。
頓時,黑髮綠瞳的身影心裏多了一絲猜想。
「餵。」
大愛詩人突然朝着梅里莎典獄官的背影喊道。
碰!
伴隨着一聲重響,穿着裙鎧的梅里莎典獄官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身體顫抖着站不起來。
「……你這真的叫沒問題嗎?」
大愛詩人注視着梅里莎典獄官輕聲問道。
「我……沒……」
趴在地上的梅里莎典獄官聽到大愛詩人的問題後,聲音顫得更厲害了,這次無論怎麼想站起來,都像身上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直不起身子,仍在堅決且倔強地要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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