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日炎皇的話,齊原心暖暖的。
「若是有陰神對我出手,我必提及風君之名。」
群友是真好。
可惜,現在他還是太弱,只能抱大佬的大腿,無法為大佬排憂解難。
與大日炎皇結束聊天,齊原換上了血衣劍神的號。
這個號上,確實多了許多好友申請。
「這個是神花會東土會主嗎?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都不改id的。」
他通過了id為「神花會東土會主」的號。
沒過多久,一道消息傳來。
「血衣劍神道友,可否有時間?」
「有。」
「沒想到我們神花會東土分會,竟然多了一位血衣劍神這般強者。」神花會東土會主一上來,便先吹捧。
這讓齊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直接問道:「會主找我何事?」
「道友與光明宮的爭鬥,可否平息?」
看到這,齊原不願了。
「光明宮與我血海深仇,不能平息!」
這個神花會東土會主,是來當說客的?
「些許恩怨罷了,道友為何不放下呢?
道友是強,可雙拳難敵四手,光明宮數十位紫府聚集在一起,由三位紫府後期統率,道友前去,只是送死罷了。」
神花會東土會主說的是實話,這也是幾乎所有紫府修士的認知。
如今,血衣劍神與光明宮的恩怨,幾乎所有強者都認為,會不了了之,直到一方出現陰神為止。
一來,血衣劍神太強,又沒有牽掛,這樣的獨行修士,光明宮一時半會無法解決。
二來,光明宮實力太強,如今回縮,血衣劍神上門挑釁,是在找死。
「我都已經發帖要滅光明宮滿門了,現在要是不去,豈不是很丟我面子?」齊原理所當然回答。
這個回答,把神花會東土會主弄不會了。
「道友若是願意和解,光明宮三位宮主會親自向道友賠禮道歉。
光明宮也會獻上功法若干、寶物若干。」神花會東土會主繼續說道,「具體賠償內容,還需道友與光明宮的人談。
十日後,飛仙樓上,光明宮會舉辦百仙宴,向道友賠禮道歉,到時,道友可分出一縷分身前往,與光明宮的宮主討論賠償具體細節。」
齊原聞言,樂了。
這還是他曾經見過桀驁不馴的光明宮嗎?
「我還是喜歡他們最初桀驁不馴的模樣。」
桀驁不馴,清冷高貴,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才更有征服欲不是?
「想要和我談,百國血戰先停了,然後紫府個個自裁。」齊原直接獅子大開口。
神花會東土會主沉默了。
這叫和談嗎?
「血衣劍神,真的不願意去見見,談一談嗎?」神花會東土會主語氣有些無奈。
「我提的要求很過分嗎?
連自裁都不願意,一點誠意都沒有,還和解個屁!」
「見面?飛仙樓就免了。
七日後,我親自去光明宮總部,讓他們洗乾淨脖子等着。」齊原豪橫說道。
說完,他進入神花會論壇里發了一個帖子。
《七日後,我血衣劍神,代表正義,踏平光明宮!》
這一次覆滅光明宮,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齊原也終於發出死亡通知單。
發完帖子,齊原感覺神清氣爽。
「現在光明宮,應該都縮在了總部,正好可以一舉擊破。」
這個帖子發完,很快就有不少人評論。
「前輩來真的?」
「見證歷史了!」
「前輩威武,早就看光明宮不順眼了。」
「前輩要不還是再考慮考慮?」
看着下面的評論,齊原戰意昂揚。
「果然,人心在我,大義在我。」
不過,當看到下面一些唱衰的,列舉光明宮強大,血衣劍神根本無法覆滅光明宮的回覆,齊原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為什麼不能禁言呢?」
「雖然他們說的有些道理,可就是看起來很不爽。」
這一刻齊原明白了,幸虧自己不是皇帝,他要是當皇帝,肯定是昏君,聽不得任何長篇大論的忠言。
齊原想了想,回了自己鐵粉狐狸洞小莉一句。
「此次覆滅光明宮,算你一分力。」
遙遠之地,狐狸洞小莉一臉懵。
「大佬,我只是來喊威武的,別帶上我呀!」
雖然她所在的地方,距離光明宮很遠很遠,但無端多了個仇人,終歸是不好的。
一帖發出,翠雲洲皆驚。
如今的翠雲洲,所有的酒樓客棧、勾欄畫船,討論最多的,都是光明宮與血衣劍神的最終之戰。
因為,血衣劍神揚言七天後,踏平光明宮,這出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這些人都不解,血衣劍神為何敢這樣做?
就連東土陰神之下的第一人登天閣閣主無天老人,都不敢說可以將光明宮覆滅。
血衣劍神怎麼敢的?
底層的修士,大多口頭上支持血衣劍神,可是,沒有人覺得,血衣劍神會勝。
畢竟,即便血衣劍神殺了光明宮九尊紫府,可是光明宮依舊有五十餘位紫府,且有三位紫府後期。
再加上萬載的底蘊,血衣劍神拿什麼斗?
此時,齊原從洞府之中出來,準備曬曬太陽。
一道聲音便傳入他的耳中。
「這血衣劍神與齊原師弟定然都是痴之一脈的修士,否則無法解釋,一位紫府大能,竟然揚言親赴光明宮,踏平凌霄!」說話者,正是康福祿。
姜婭站在一旁,此時她雙眉緊鎖,似乎也在思索什麼。
齊原聽到康福祿的話,頓時不樂意了:「師兄,有沒有可能,血衣劍神大發神威,把光明宮給覆滅了?」
「沒可能!」康福祿搖頭。
姜婭此時也開口說道:「師尊曾言,光明宮有着陰神級別的底蘊即便是他,也拿光明宮沒有任何辦法。
血衣劍神難。
這裏面的水很深,我也不知道結果最終怎樣。
不過此事結果,與我們無關,我們還是準備東土天驕榜的事情。」
康福祿聞言,面色也認真起來。
再有半個月開啟的東土天驕榜,才是重中之重。
神光宗宗主,岳父大人委託的事情,他還得努力做到。
齊原則繼續曬着太陽,低語道:「怪不得光明宮作威作福這麼多年萬古長青,因為世上之人,皆畏懼陰神。
但我不怕,我有天道築基,還有恆星金丹,更有風君,小小陰神,何足掛齒?」
曬了會太陽,齊原感覺無聊,是時候回去繼續改編法決了。
《齊原經》的進度,還要推進呢?
看着旁邊乖巧吃血晶的小嫁,齊原不由得問道:「你覺得,我能覆滅光明宮嗎?」
小嫁停下動作,衣袖牽着齊原的手,用力點了點頭。
齊原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摟着小嫁細細的腰肢。
「果然,還是小嫁你慧眼識珠!」
齊原之前些許的煩躁,消失不見。
七日後。
連綿不斷的大山之中,齊原一身血色長袍,身後背着一劍。
劍身之上,縈繞着無盡的血氣。
許業禮一身黑袍,手中拿着嗩吶,他的臉上帶着忐忑的神情。
血衣劍神揚言覆滅光明宮,當時聽到此事,他也很震驚。
雖然他以前便聽血衣劍神說過,誓滅光明宮,但他根本沒有當真。
可是這一次來真的?
「可惜了,覆滅光明宮,只有伱一人為我奏樂。」齊原看着許業禮,一臉惋惜說道。
沒有三百至尊奏樂,他總感覺缺一點什麼。
許業禮聽此,內心忐忑。
到現在還想着奏樂,這血衣劍神,真乃神人!
「前輩,我們何時出發?」許業禮此時的內心是複雜的。
說實話,他心中有些膽怯。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是前往光明宮的總部。
血衣劍神若隕,他必死無疑。
「我們倆人齊了,現在出發。」
齊原說完,飛向天穹。
許業禮一咬牙,也連忙跟上,飛向光明宮。
此時,各大仙山,各大城池,無數雙目光都盯着光明宮總部。
當看到天穹上那道血氣長虹,所有人都有些驚異。
「血衣劍神來了。」
「他竟然真的敢去!」
「唉,此戰不管結果如何,必定名垂千古。」
「希望血衣劍神臨死前,多殺一些光明宮的紫府。」
「不要離的太近,以免殃及池魚。」
而此時,天穹之上的齊原,卻停下了腳步。
因為,在他正前方,一輛仙輦正擋住他的路。
仙輦由六尊神嬰境界的紫電狂獅為駕,甚是威嚴。
仙輦之中,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傳來。
「閣下可是血衣劍神?」
「正是。」齊原面色冷峻,被人攔住路,心情有些不好。
「陰神有令,光明宮與血衣劍神的恩怨,止步於此。」仙輦的帷幕被拉開,一根雪白的藕臂伸出,一張散發着金光的法旨出現在齊原眼前。
法旨之上,正刻有一個大大的「神」字,散發着恐怖的氣息。
凡看到那「神」字,不管是神嬰,還是紫府,腦海里都生出不可匹敵的感覺。
齊原聞言,頓時樂了:「哪個陰神?」
仙輦之中,宮裙女子眉頭微蹙,對齊原的語氣頗為不滿:「天地洞,也窮尊者!」
光明宮大宮主回光明宮前,曾去天地洞拜訪過這位陰神。
「不認識。」齊原慵懶說道,「他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官,沒資格管我。」
齊原身後的許業禮聽到這,額頭上生出冷汗。
這血衣劍神,膽子也太大了吧?
那可是陰神。
宮裙女子聽到這,終於忍不住從仙輦里走出,丹鳳眼的她一臉盛氣凌人:「尊者的旨意,你也敢違背?
你這是在找死!」
宮裙女子為也窮尊者效命幾千載年間,凡是紫府見到她,哪個不恭恭敬敬?
面對陰神,那些紫府更是卑微到塵埃之中。
齊原的態度,讓她心生不滿。
「我找死?」齊原的眼中泛出殺意,「我看是你在找死!」
飛行好好的,他氣勢如虹,準備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把光明宮覆滅,結果被人叫停。
來了一個頤指氣使的大媽,他心中如何不憤怒。
如今,竟然還來威脅他?
宮裙女子錯愕,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齊原:「尊者本是念你有些天賦,想要化解恩怨,救你一命,看來你實在愚蠢而不自知!
好啊,血衣劍神,今日你說的話,我會回去如實稟報給也窮尊者!」
宮裙女子說完,揮袖進入仙輦之中。
她心中殺意濃郁,可惜她不是血衣劍神的對手,否則以她的性子,直接就出手了。
當然,等她回去,她定然會在也窮尊者面前添油加醋將此事匯報。
到時,血衣劍神就是一個死人。
此時,凡是看到這一幕的紫府和神嬰修士,皆很震驚,議論紛紛。
「血衣劍神實在是太兇猛了,那可是陰神使者,說得罪就得罪!」
「他若不生猛,敢去光明宮總部?」
「可惜了,得罪了也窮尊者,即便此去光明宮,僥倖活了下來,東土也沒有他容身之地。」
只是下一息,他們臉上的震驚更甚。
只聽到天穹之上,傳來一陣充滿殺意的聲音。
「我有讓你走了嗎?」
「人可以走,屍體得留在這!」
齊原一開口,便出手。
血色長劍出鞘,血氣滔天。
虛界主宰心魔引的本源神通,隨着那血色長劍,化為一道血色流光,直接刺入了那宮裙女子的胸膛之中。
宮裙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就好像一個看到舔狗不舔她的女海王:「你瘋了」
她無法理解。
血衣劍神怎麼敢的!
她可是陰神的使者!
「死!」齊原再次出劍。
一個大招,一個平a,小小的紫府中期修士,就死在了齊原的手中。
齊原的手一揮,宮裙女子的儲物袋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齊原一看,頓時眉開眼笑,心中的怒氣完全消失。
「殺的好,殺的妙,殺的呱呱叫!」
這宮裙女子也太富了!
儲物袋裏足足有兩門天級法決。
齊原看着宮裙女子破碎的屍體,臉上露出自責神色:「對不起,早知道你這麼富,剛才就不應該對你大小聲了。」
齊原很想擠出小珍珠,可惜擠不出來。
他只能歸咎於,這白月光不值得他用情至深。
此時,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修士,都徹底沉默了。
血衣劍神,殺了陰神的使者?
血衣劍神,這是不給自己留活路!
不管今日與光明宮大戰結局如何,血衣劍神在東土是徹底沒有了容身之地。
眾人的想法,齊原自然不知曉。
就算知曉,他也不理會。
他看着仙輦,想起了大日炎皇當初所說的話。
遇到陰神的危機,可以提及風君的名字。
於是,他對着仙輦,平靜地說了兩個字:「風君。」
說完,齊原便化為一道血虹消失不見。
光明宮中,五十六位紫府齊聚。
所有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大宮主沐浴在光輝之中,他的眼中露出驚異神色:「血衣劍神殺了也窮尊者的使者。」
「什麼?」三宮主紫蒅面色大變,旋即驚喜,「他這是尋死!」
二宮主聲音溫文儒雅:「怪不得他敢來我們光明宮總部,他不是裝瘋賣傻,他是真瘋。」
若不是真瘋,怎敢行如此之事?
換成無天老人,恐怕也不敢直闖光明宮總部,來的路上,還殺了一位陰神使者。
「唉,真是晦氣,得罪了這樣一個瘋子。」二宮主嘆息,似乎是在為死去的九位紫府遺憾。
「此次誅殺完血衣劍神之後,我親自帶着他的屍體,拜見也窮尊者。」大宮主開口。
血衣劍神得罪了也窮尊者,他除掉血衣劍神之後,自然要利用好這層關係。
場上的紫府,有的振奮,有的憂心忡忡。
大宮主的眼眸深邃。
在他的衣袖中,皇極驚龍冠還在蟄伏。
這也是他最大的倚仗。
這也是光明宮屹立萬載的底氣。
即便是陰神,也不會隨意與光明宮為敵。
只是,這陰神法器還是殘缺的,需經過百國血戰彌補完善,才能如真正的陰神法器那般正常使用。
在這之前,能不動用就不動用。
今日,大宮主便不想動用。
「給了他和解的機會,既然他不答應,還來送死,只能滿足他了。」三宮主紫蒅開口,聲音憤懣。
光明宮已經帶着極大的誠意,甚至賠禮道歉,結果血衣劍神不僅不接受,還來送死!
這也是場上眾人所有修士的想法。
「來了。」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
場上的五十餘位紫府,紛紛抬頭,看向了天際。
紅色入眼。
血色長虹所過之地,殺氣滔天。
這殺氣似乎太過於濃烈,把天都給染紅。
血紅色的蒼穹,妖異而鬼魅,凡是看到的人,心中都莫名生出一股恐懼。
齊原一襲血色長袍,凌立於虛空之上,俊美非凡。
背上的血色長劍,似乎在顫動,忍不住脫鞘而出,豪飲世間之血。
他掃視着前方巍峨的光明宮一眼,語氣慵懶:「現在離開光明宮的,今日我不殺。」
如今的光明宮總部,根本沒有弱者,來的最弱者,都是神嬰。
此言一出,三宮主紫蒅臉上露出不屑神色:「好大的口氣!」
齊原斜瞥了紫蒅一眼:「我天天刷牙,沒口氣。
倒是你,估計幾百年沒刷牙了,熏到我了。
口臭就是你的本源神通嗎?
你的本源神通真強,傷到了我。」
紫蒅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只能說道:「牙尖嘴利!」
下方的諸多紫府與神嬰,看着齊原,面色凝重,他們心中沒有齊原那般瀟灑輕鬆。
這一戰,看來無法避免。
血雲壓宮,五十餘位紫府加上千神嬰,陳列在陣法之中,神色不可避免有些緊張。
齊原目光掃過在場的上千修士,看到白茫茫一片,露出滿意的神色:「光明宮不愧是翠雲洲第一勢力,都是我喜歡的老頭。」
合格的老頭,合格的白月光。
響指一打。
身後的許業禮顫抖地拿起嗩吶,他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紫府。
蕭瑟的嗩吶聲,在此刻響起。
肅殺的氣氛,也在這一刻凝聚到了極致。
「開殺!」齊原的眼中,露出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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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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