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殿中。
暗衛統領李恕已經調查完畢,回到了李世民身邊。
「說說具體情況!」
「陛下,據調查,蜀王昨中午去了李靖家,給李靖送了大禮,一箱子金銀首飾,兩百卷綾羅綢緞,兩大箱子古玩字畫,還有各種美食香料」
「最後還有三個箱子,其中兩個箱子不知何物,但送給李靖的箱子裏,有兩斤白酒,兩斤茶葉,還有一套價值三十萬貫的琉璃茶具」
李世民嘴角一抽,問道:「他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李恕低聲道:「據調查是長孫無忌送給數萬的,足足一百二十萬貫。」
李世民愣住了,不對呀,不是說十萬貫嗎?那天還給他送到宮裏了,他高興了一天。
沒想到是一百二十萬貫,長孫家可真有錢?
李世民瞬間就不開心了。
哼,一群亂臣賊子。
還有這個小畜生,有錢了,竟然不孝順他,跑去孝順李靖,八字還沒一撇,就去討好李靖?
李恕見李世民臉色不好看,等待了半天這才道:「陛下,蜀王從李靖府上出來後,就被王德請去火器監,檢查了工匠造出來的震天雷,蜀王沒有看上。」
「隨後,他懸賞工匠們,誰能造出來鐵殼子的震天雷,懸賞五萬貫,還讓陛下您賜官賜爵位」
「從火器監出來後,蜀王坐上了馬車,在回家的路上,馬車失控,在水橋那裏出了事情,當時有倭國人在場,還和蜀王發生了爭執,隨後是倭國人送蜀王和傅庵去的醫館。」
「子時時分,有更夫看到,一群穿着夜行衣的人去了水橋附近,隨後傳來喊殺聲,等更夫趕到時,倭國人全部死了,而且燃起了熊熊大火。」
李世民臉色陰沉了起來,這麼說來,蜀王遇刺和倭國人有關係了?
「陛下,屬下調查到,倭國遣唐使有賄賂我朝官員的證據,他們將大量的典籍收藏起來,準備帶回倭國。」
「還仿製我大唐的陌刀」
「混賬,陌刀乃國之重器,他們怎麼得到的?」
「陛下恕罪,屬下還未查到!」
李世民半天沒有說話,最後冷淡道:「讓犬上御田秋來見朕,他不是唯一的活口嗎?真想問問,他為何還活着?」
李恕躬身退去,這個時候長孫皇后出現在李世民身邊。
「陛下,您要保重龍體,氣壞了身子,還如何管理偌大的國家?」
「事情既然出了,困難總比辦法多。」
李世民嘆了口氣,最近煩事挺多的,但都跟蜀王有關係,這個逆子,太不讓人省心了,要是每個兒子都如此,他還是早早死去好了。
「臣妾,早上去探望了恪兒,聽王御醫說,恪兒病情穩定,但就是醒不來,臣妾擅自做主,讓楊妃去看望一下蜀王,畢竟他們是母子,楊妃都急病了。」
李世民點點頭,這件事倒是他疏忽了,沒顧上楊妃的感受,讓楊妃去看看也好,母子連心,或許就能喚醒李恪也說不定。
「你挺着一個大肚子,去管那逆子幹什麼?」
長孫皇后:「」
「恪兒只是調皮一些,心腸還是善良的,只是缺少了關愛,有些叛逆。」
李世民想起長孫無忌送了李恪一百二十萬貫,心中就很不爽,而且他很懷疑,李恪出事,和這一百二十萬貫有莫大的關係。
「死了才好,朕倒是解脫了。」
長孫皇后皺眉,今日陛下這是吃了火藥了,脾氣如此大?
「陛下不妨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世民嘆了口氣,將李恪給李靖送禮的事情說了一遍,又將長孫無忌莫名其妙送給李恪一百二十萬貫的事情,也提了一嘴。
長孫皇后瞬間就不淡定了,原來陛下不是在生兒子的氣,而是在生長孫家的氣。
這個大哥可是真夠可以的,一百二十萬貫,說送人就送人,當初卻哭窮,拿不出十萬貫的陪嫁來?
「陛下恕罪,是臣妾是長孫家太好了,臣妾這就問問大哥,究竟怎麼回事?」
李世民卻是連忙扶起長孫皇后道:「觀音婢,朕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朕了」
「朕沒有怪罪長孫家的意思」
長孫皇后卻是執意要長孫無忌好看,帶着人就去尋長孫無忌問話了。
犬上御田秋已經瘋了。
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他感覺是個人都想害死他。
「我不想呆在這裏了,我想回家,我想我母親了」
「陛下,求求您了,繞過罪臣,罪臣再也不敢了!」
他跪在黑暗的房間裏,不停地磕頭,額頭被都可破了,但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從倭國帶來了二百一十三個人,除去他外,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了,這簡直太恐怖了。
他的副使,昨晚就死在他的眼前,腦袋如同球一眼,就那樣毫無徵兆地飛走了。
「遣唐使,陛下有請,快隨本官去見陛下。」
「不,我不去,陛下要害我,求求您了,讓我回去,我要回家」
「放肆,陛下如何會害你?」
「你倭國人死了,陛下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但別國的使臣卻完好無損,唯獨你倭國人死了,這不得從自身找找原因?」
「我不想去,我要回家你們都想害我!」
來請犬上御田秋的官員大怒,喝到:「來人,將他綁走。」
犬上御田秋就這樣綁到了李世民身邊,污頭垢面,活脫脫一個瘋子,那還像一國使臣。
「陛下,他已經瘋了。」
李世民問了幾個問題,發現犬上御田秋的確瘋了,無奈地揮揮手,讓人待下去,好生照看。
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過去了,朕的兒子還昏迷着呢!
不過,等蜀王醒過來後,這件事恐怕就會明了。
東宮。
今日太子李承乾非常高興,要不是害怕被人說閒話,他都準備擺流水席慶賀一番了。
「孫成,你說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孫成摸了摸自己的黑痣,笑道:「太子,不管是誰做的,反正對您有利就行。」
「蜀王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哈,要是死了就更好了。」
「哦對了,青雀最近在幹什麼?為何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越王他一直在讀書,不過他經常喜歡往陛下身邊跑,陛下對越王很喜歡。」
「前一段時間,魏徵等人還誇讚越王聰明絕倫,陛下賞賜隨身玉佩,聽聞還要授予雍州牧之職。」
「雍州牧?本太子怎麼不知,他已經兼任左武候大將軍了,再授予雍州牧,比本太子官職都大了?」
「父皇他怎麼想的,考慮過本太子的感受嗎?」
李承乾臉色瞬間又不好看了,這剛剛走了一個蜀王,又來了一個越王,他怎麼就這麼苦?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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