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和她說!」
得到兄長的首肯,他立即便轉身朝着流煙走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兩人方才自以為壓的很低的談話聲一個字都沒有逃過她的耳朵。
不等袁老、二開口,流煙便先扯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兮兮道:「袁二哥,我保證不給你們添麻煩,求你們別扔下我,送我回落雁城或是去東萊軍大營吧」
「姑娘莫慌。」
袁老、二示意她不用害怕,隨即繼續道:「我本就是從落雁城出發,要去大營送貨的」
「當真!」
流煙猛地瞪圓了眼睛。
那驚喜的語氣和不諳世事少女沒有任何區別。
袁老、二又是一陣心動,可想到兄長剛才的話,也只能無奈道:「當真,但是軍中紀律嚴明,我們能將你帶進去,你卻只能待在車上,不能到處亂走,也不能說是來見你的哥哥的,不然會連累他一起受罰」
「不能見我兄長?」
流煙怔了一下,那雙原本寫滿了驚喜的眸子也跟着暗淡,瞬間湧上失望。
隨即便聽袁老大也在一旁相勸。
「這位姑娘,你能在馬匪手中撿回一條命已是幸事,我們二人也只是送貨的商販,幫不了你太多,軍中到處都是巡邏的隊伍,若是有緣,你說不定能遠遠的與你兄長見上一面,若是見不到,便再回去等等吧,說不定他只是公務纏身,因而耽擱了書信,我們最多能帶你來回,你若是不願,那便只能自己回去,或是在這裏等着我們折返時將你一道帶回去了。」
他們兄弟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默契的聲。
果然——
「別丟下我!」
流煙自然是「不想」一個人留在原地的,果真便立刻連連點頭道:「我答應你們!二位能將我送回去,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有所求」
像是害怕兩個人真的將自己丟下,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眸中又開始有成串的眼淚滾下。
袁老、二已被她吸引,趕忙便道:「那先上車吧,咱們現在就出發,等送完貨你便能見到親人了」
「多謝」
流煙點點頭,話落,便感到肩膀被扶着,朝着車上走去。
她抬眸看向袁老、二,果然看到對方眼中已經染上愛慕與想要佔有的神色,不禁在心底輕笑一聲。
樹叢後——
熾火早已經面無表情了許久。
可處於殺手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因為流煙只是在執行任務。
很快,馬車便重新啟程,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
兩人這才不再藏匿,從樹叢後現身。
江雲蘿在一旁看了許久,早已對流煙演戲的能力嘆為觀止。
尤其是那仿佛隨時隨地都可以開閘一樣的淚水。
她不喜歡哭。
因此每當到需要「演技」的時候,最多也只是眼眶微濕、潤。
不得不說。
這位「新手下」在演戲方面着實天賦非凡。
「哼,那個姓袁的眼睛都快粘在流煙身上了!」
人已經走了,熾火終於能夠大聲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江雲蘿聞言不禁打趣:「熾火,你與流煙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
熾火聞言一怔,隨即微微變了臉色,難得露出幾分不好意思,卻坦誠道:「自然是喜歡她了。」
「那她呢?」
江雲蘿追問。
熾火目光閃爍一瞬,模稜兩可道:「流煙說了,她只會喜歡能打過她的男人,待我武藝再精進幾分」
「你打不過她?」
江雲蘿眉梢一揚,面色露出些許有趣之色。
熾火似是覺得有些丟面子,趕忙道:「別說我了,寒刀也就能與流煙打個平手而已。」
江雲蘿忽然悟到了什麼。
「怪不得當初要讓她去刺殺凌風朔」
身為女人,且長相漂亮又有着一手精湛的易容術的女人,本就已經佔據了先天的優勢。
再加上武功高強。
自然是派去暗殺凌風朔的最佳人選。
只是現在看來,流煙在他們三人中武功最高,卻終究是敵不過凌風朔
她並未多想,只是默默的在心底比較着兩人的功力,熾火卻突然大驚失色道:「老大!我說的是尚未娶親的男子!朔王與你是一對兒,流煙是斷不會橫刀奪愛的!」
江雲蘿也是一怔,此時才把他剛才說的「流煙只會喜歡能打得過他的男人」與自己聯繫起來,頓時哭笑不得。
「你一個頂級殺手,怎麼跟個戀愛腦一樣?走了,回去等消息了!」
沒好氣的錘了他一拳,江雲蘿扭頭就走,留下熾火一個人在原地發懵。
戀愛腦?
什麼是戀愛腦?
老大怎麼總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另一邊——
馬車已經晃晃悠悠的走了半路。
流煙雙手抱膝,將下巴抵在膝頭,時不時的抽噎兩聲,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
遇到馬匪的經過,她剛才已經回答了兩人。
說是只遇到了一個單槍匹馬的馬匪,那人慾對她行不軌之事,掙扎中卻被她用石頭砸中了後腦,然後晃晃悠悠的滾下了懸崖。
她擔心自己殺了人,又不敢去確認,跌跌撞撞的在樹林中跑了許久,這才沖了出來,剛好遇到兩人。
袁老、二聽罷安慰了她幾句,接着再問些別的,卻見她大大的看着空氣開始出神。
一連好幾個問題沒得到回答,便也只好不再說話,讓她一人恢復情緒。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
前方終於漸漸空曠起來。
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又一座的營帳盤踞在空曠的地面上,一眼望不到頭。
「柳姑娘,前面就是大營了。」
袁老、二喚了流煙一聲。
是她給自己的化名,名叫柳煙。
「到了?」
像是被突然驚醒,她猛地從馬車上站了起來,朝着遠方眺望,口中念念有詞道:「不知我能不能見到兄長」
說着,目光突然一窒。
前方視野空曠,一望無際,周圍也沒有樹木遮擋,果真如同陸霆等人所說,想要憑空暗探,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那軍營的最高處,卻有一個小黑點。
像是被騰空了掛在那裏。
那是
流煙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一些。
下一瞬,面色忽然一凝。
那裏好像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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