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纜車緩緩發動,四人對視一眼,開始分頭行動。筆下樂 m.bixiale.com
江雲蘿與花月不緊不慢的跟在了那買車後。
陸霆和慕漓則是留在原地,先去確認了蘇府有什麼動靜,再按照江雲蘿說的,去城中打聽了一番近日有誰家要娶親,又與蘇家有什麼往來。
那馬車在城中繞了大半圈——
很快,便拐上一條僻靜道路,行至一座府邸之外,門上掛着牌匾,書着「范府」二字。
那管事也下了馬車,一路小跑的進了府中。
單從門口看,倒是絲毫也看不出這府上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江雲蘿喃喃:「用木條將人鎖起來,應當是蘇家非常擔心蔓蔓跑了,再加上婚期將近,這才會用這麼強勢的手段,可是」
她停頓一頓,與花月對視一眼,隨即默契的一同來到後巷,打算暗中探查一番。
這范府比蘇府還要大。
兩人只簡單轉了幾圈,便發現了好幾座應當是給主人住的院子。
且每一個院子的佈置,看起來都是給女子住的。
一連看了三四個,江雲蘿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這府上的女眷似乎很多。」
她們此時正身處於一座栽着梨花的小院。
兩人躲在樹上,話音剛落——
便看一穿着水紅色衣裙的年輕女子從房中走了出來,似是悶悶不樂的坐在了院中。
她身後還跟着一名婢女,連聲勸道:「您就別生氣了,這府上哪個姬妾不是這麼過來的?老爺自打娶了您之後,這幾年可都未再納妾了,您可是受寵時間最長的呢」
「誰要比這個了!」
那女子還是滿臉鬱悶,言語也有些尖酸:「聽說姥爺這次要去的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看不上我了,以後,怕是也不會再來了!」
「怎麼會呢!」
那婢女嘴甜,繼續勸道:「老爺向來是最愛聽您說話的,沒準那先進來的性格不討喜,沒過多久姥爺就膩了!」
「哼,就你嘴甜!」
那女人不可置否的輕哼一聲,但終究是被這婢女哄的高興了,語氣里也透露出一絲笑以來。
江雲蘿卻知道沒必要再聽下去,打算直接去尋主院。
想着能不能看到方才那女子口中的「老爺」究竟是誰。
很快,她便找到了主院。
並且沒費多少力氣。
只因比起其他地方,這院子裏已經開始佈置了起來。
到處都掛滿了紅綢,一看就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卻也只有這院中,與出了院門,一路前往前廳的路上是這樣。
看樣子是不打算大辦。
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見到那位傳聞中的「老爺」現身。
只是聽到這稱呼,兩人腦海中便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位與蘇萬山年紀差不多的中年男子,頓時心中都覺得有些不悅。
「他府上已經有不少姬妾了。」
從范府離開,江雲蘿滿面冷意。
「先去與他們匯合吧,眼下我們每一步都需要穩妥些,陸霆已經亂了陣腳,你」
「放心,我不會。」
明白花月在擔憂什麼,江雲蘿勉強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擔心。
隨即兩人便直接回了客棧。
陸霆與慕漓還沒有回來,想來是還在街上收集消。
等了沒過多久,他便聽到一陣急促的上樓聲!
那腳步聲沉重的每一步都似乎要將樓梯踏碎一般!
「他們回來了。」
江雲蘿猛地抬眼朝着門口方向看去。
花月便也跟着回頭。
下一刻——
「砰!」
陸霆幾乎是直接從門外闖了進來。
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周身的怒意幾乎已經具象化!
兩步走到江雲蘿身前,便「碰」的一下一拳砸在桌子上!
那上好的紅木竟是被他砸出一個坑來!
「怎麼了?」
無心去在意這一下他們要賠老闆多少錢,江雲蘿知道,事情必然是有些棘手了。
隨即便聽跟在陸霆身後走進來的慕漓沉聲道:「已經打聽清楚了,我們去了專門置辦婚禮的鋪子,若是消息沒錯,應該是這城中主管科舉的閱卷官要納妾。」
「可是姓范?」
江雲蘿趕忙問。
「是。」
慕漓點頭。
隨即臉色又是一變:「那位范大人今年六十有餘,家中已有多房小妾,是這城中百姓都知道的事,據說早些年間,他還曾輕薄過街邊茶樓老闆家的女兒,對方鬧了好一陣子,最後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給壓下去了」
「媽的!」
陸霆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終於憋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江雲蘿也道:「那事情便簡單了,蘇家那兩個廢物遲遲考不上功名,看來蘇家便打算在考官身上下功夫了,蔓蔓,便是他們給出的條件。」
空氣安靜了一瞬。
縱然既然都知道這世上不乏這樣的事,可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總比道聽途說來的要感受深切。
半晌——
「我去將她帶出來!」
「陸霆!」
江雲蘿一嗓子將他呵住,眼中只有警告:「坐下!」
陸霆梗着脖子不動,拳頭攥的死緊,手背青筋盡顯。
江雲蘿再次重複:「坐下!」
陸霆猛地吞咽一下,終於僵硬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花月上前拍拍他肩膀,安穩道:「陸將軍,越是到了這種時候,便越是要冷靜,直接進去將人搶出來,不是不可,卻是下下策,除了蘇老闆,我們還要將二夫人一併帶出來,婚期應當就在這幾日,我們可以再行商議。」
「沒錯。」
江雲蘿並未生陸霆的氣,只是怕他衝動行事。
眼下見他還聽得進去自己說話,這才繼續道:「若是想要把人帶走,成親那天應當是最合適的,陸霆,你想見蔓蔓,可以,正好我有些話要讓你帶給他,但你要保證,全程都要聽我的話,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行動,能做到嗎?」
「能!」
一聽到可以去見蘇蔓蔓,陸霆立即便好不容易的答應來。
「服從命令」這四個字機會已經刻在了骨子裏。
更何況,他相信江雲蘿的判斷。
另一邊,蘇府——
蘇蔓蔓靠坐在牆邊,只能通過木板上縫隙透露出來的陽光,判斷如今是白天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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