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農耕節和農養節舉辦前三天,一位特殊的人物敲響了童花辦公室的門。
「請進!」童花回應了敲門聲。
門推開,田大麻矗立在門口。
「你不是文筆的老公麻子嗎?」童花一眼就認出了田大麻,「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我聽說文筆在莊園的農家樂上班。」
「是啊,農家樂經理,莊園的美食專家。怎麼,她不知道你回來?」
「我不敢跟她說,我也沒辦法跟她說,她把我的電話、微信全給拉黑了。」
「有這回事?不會吧,文筆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好女人。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童花假裝什麼事也不知道。
田大麻心事重重落坐,接過童花遞給他的茶水猛喝幾口,又以掌抹了抹嘴,盯着童花說:「童總,我的事也只有你能幫上忙了,我全跟你說了吧!」
童花坐他對面的沙發,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田大麻唉聲嘆氣,自責自己鬼迷心竅做了對不起文筆的事。接着把他和外面那女人的事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童花。
原來外面和他相好的那女人是他老闆的表妹,管理公司財務。那女人很風騷,跟老公離了婚,鬼使神差看上了田大麻。某天夜裏她見田大麻一個人閒逛,很是無聊,便邀請他喝酒,田大麻知道她是老闆的表妹,哪敢得罪她。於是隨她來到她住屋樓下的大排檔。兩人邊喝邊聊,還很投緣的。不停地喝,喝到後來,兩人開始說糊話了,說着說着竟說到男女私事上去了,還動手動腳。老闆見兩人喝多了,便提出送兩位回家。那女人便把住址房號告訴了老闆,老闆問那女人,田大麻是她老公嗎?那女人竟不知羞恥地說是。一回到家,老闆一走,那女人便把田大麻扶到了床上,還投入到了田大麻的懷抱。田大麻酒醉心明,知道那女人不好惹,但是乾柴遇到烈火,哪能不燃燒起來。那晚兩人快活了一個通霄,第二天天一亮,田大麻要走,但走不了,那女人說佔了她身子就是她男人了。不過那女人又威脅他,要走也可以,一分錢工資也拿不到。那可是田大麻的血汗錢啊,幾萬塊呢,他可捨不得啊!就這樣,那女人把田大麻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裏。
童花問:「你回來,那女人知道嗎?」
田大麻說:「不知道。」
「那不是沒拿到工資嗎?」
「工資沒拿到,但錢拿到了。」
「怎麼說呢?」
「她叫我幫她去採購材料,材料買好了,但以她的名義賒了賬,錢抵扣了我的工資。」
「你們男人就是黑,不過這也是你脫離她最好的辦法。」
田大麻瞅着童花笑。
「你找我,是不是想讓我做文筆的思想工作,讓把原諒你?」
「就是,我知道她最服你了,你的話她准聽。」
「那可不一定,要看是什麼話,像你這種對不起她的話,她未必聽我的。我看解鈴還需系鈴人,你自己去向她負荊請罪,才可能得到她的原諒。」
「我去叫她原諒,她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她這人的脾氣我最了解。」
「既然了解,為什麼還要去傷害她?乾脆把婚離了。」
「離不得離不得。」
「為什麼離不得?」
「我現在睜開眼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你是不是很在乎她、很愛她。」
「我承認,離開她我可能很難生活下去。」
此時,門外飄來聲音:「沒誰你很難活下去,是那騷貨嗎?」
文筆隨聲音走進辦公室:「既然離不開那騷貨,你回來做什麼?」
田大麻解釋:「你弄錯了,我說的是你,是離開你活不下去。」
童花證明:「文筆,你真誤會他了,他說的還真是你。」
文筆看看童花,又看看田大麻。田大麻委屈的表情和一張凝聚了歲月滄桑的臉孔,使文筆頓生憐憫。畢竟她心裏依然愛着他,只是不想輕而易舉地原諒他。她心裏知道分寸,怕對他過火了,又把他逼回到那女人的身邊。她只想拿他撒撒氣,並不想失去他。
文筆拿出了家裏一大串鑰匙,扔給了田大麻,並說:「自己回家,呆家裏面壁思過,自我反省。」
田大麻笑了,換了一副臉孔似的,說:「你原諒我了?」
文筆說:「我說了原諒你了嗎?」
田大麻反手攥住頭髮,自殘自己。
文筆下逐客令了:「回家吧,在家等我,我啥時候回來啥時候就原諒了你。」
田大麻一臉茫然.,猛轉身出了辦公室。
文筆瞅着他的背影,罵了一句:「活該,自作自受。」
童花提醒她:「差不多就算了,別把他整跑了。」
那天晚上,以莊園為家的文筆悄無聲息從農家樂回到了家裏。推開家門,眼前的一幕令她詫異。
只見田大麻直挺挺躺在大廳的地板上,旁邊散落着幾個酒瓶,房子裏是一股濃濃的酒味。手裏還攥着一張字條呢!
文筆拿起字條看了看,歪歪扭扭寫了幾行字:親愛的文筆,雖然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對天發誓,我愛的只是你。我是被狐狸精給害的,為了拿到工資,只能聽她擺佈。
童花已經把田大麻跟她說的他和那女人的事告訴了文筆。文筆是通情達理之人,雖然田大麻背叛了她,雖然自己是受害者,但她還是選擇了原諒田大麻。連夜從莊園趕回家,就是要修復感情的。
文筆在田大麻的臉上拍打了幾下,又叫了幾聲麻子。
田大麻沒反應,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看來喝得不少、醉得不輕。
文筆怕田大麻有危險,便拔通了田大炮的電話,請田大炮幫忙把田大麻送醫院去。
沒一會兒,田大炮開車來到了文筆家,後面還跟着一人,田小寶。田大炮當上保安隊隊長後,把田小寶也安排到莊園做保安。兩人和田大麻都是堂兄弟,從小到大關係都不錯。
田大炮看見田大麻的醉樣,便嘮叨開了:「大麻哥是啥時候回來的?回來也不吱一聲,躲家裏喝悶酒,要吱一聲,我陪他喝,陪他醉。喝得一堆爛泥似的,不要命了。欸,文筆嫂子,大麻哥不會是有啥心事吧?要不他不會喝成這樣。」
文筆任由他說,沒理睬他。
田小寶把田大麻扶了起來:「大炮,別嘮嘮了,快送大麻哥去醫院。」
田大炮把田大麻扶到田小寶背上。田小寶背起田大麻飛也似地走出了廳門。
田大炮跑前面已經把車門打開。上車後,田小寶和文筆分別坐在田大麻左右護着他。
在醫院忙碌了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旭日東升,田大麻完全醒來後,田大炮和田小寶又護送田大麻回家。
那天上午文筆沒去上班,專門在家陪同田大麻。兩人雖然是夫妻,但小別勝新婚,忍不住雲雨了一番後,文筆整了幾樣莊園新出產的美食。田大麻不僅誇讚美食好吃,而且誇讚文筆手藝長進了,人變得更美了。文筆經他一夸,忍不住整個身子倒入他的懷抱,忍不住又親密雲雨了一番。
田大麻把一張銀行卡給了文筆:「這是我外出打工的全部工資,交給你就意謂着交給了家。」
文筆沒接卡,說:「還是你自己保管吧!」
田大麻說:「沒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有錢不丟家嗎?我可不想讓你把咱家給丟了。」
文筆想了想,接過卡說:「從今天起,咱倆的工資都存放在這張卡里,咱倆一起賺錢,一起花錢。」
田大麻太感動了,一把抱住文筆,緊緊擁入懷中。
纏綿中,文筆手機響了,是童鋒打來的。
文筆有意摁下免提鍵,童鋒的聲音:「剛才接到童總的電話,說通知田大麻從今天起到養殖園上班,試用期一個月,期間按畜禽→水產→特種順序輪崗,試用期滿將安排到最適用崗位。」
文筆似乎不太滿意,明顯帶有責備口音:「不是說好了直接到特種養殖園上班嗎?」
童鋒說:「這是莊園新規,凡進入養殖園和種植園的員工都得輪崗,將來可能會推廣到民宿園、農家樂、燈彩館。」
既然是莊園規定,文筆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她也是一部門負責人,違反莊園規定搞特殊化的事,她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我馬上通知田大麻前來報到。」文筆口氣剛毅,顯然參雜有情緒在內。
掛斷電話,文筆瞅着田大麻說:「想不想現在就上班去?」
田大麻乾脆利落,拿起一件衣服就往門外走去。至大門口又回過頭來,說:「我去了。」
文筆跟上去:「我送你去吧!」
田大麻要的就是這句話。
到了養殖園,童花和童鋒竟然在大門口迎接。這不僅讓田大麻感動,更讓文筆感動。
童花說:「田大麻,有件事必須跟你說清楚,原定你到特種養殖園的安排有變更,是出於培養全能型養殖員工的角度考慮的,希望你能理解和支持!」
田大麻哪敢反對。他滿口應諾,一定理解,一定支持。
文筆此前有點情緒,聽童花一說也完全釋然了,向童花請求,對農家樂的員工也實行輪崗,以培養全能型的廚師和服務員。
童花當即答應了她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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