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以為能看見是女人被輕易教訓的樣子,等着對方被打哭訴。
沒想到,竟是看見男人捂着自己的手,在地上痛的跳腳。
旁邊,村長簡直都要看呆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
「低調。」
沈寧淡淡一笑,將那些蒼耳扔掉,深藏功與名。
男人等那股痛過去,才算是看清自己的傷,都是細細小小的口子,像是扎到了什麼。
再去看那臭丫頭的手,竟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
暫時鬧不清楚,他剛才是碰着了什麼,趕緊退開幾步,不敢去動手了。
沈寧見人暫時怔住,才拿過村長那些合同,卻不給男人看,而是給附近的工人們。
「辛苦大家白跑一趟,這是合同,我才是這片地的主人,我現在不同意這工程實施,請大家走吧。」
工人們面面相覷,村長主動找了包工頭交涉,將人們請走了。
男人還想去攔,沈寧微笑。
「今後,要是打起官司來,還是我勝訴,大家說他會給錢結款嗎?」
好傢夥,還真是不可能給錢!
都是十里八鄉的,男人的性子大家哪裏不清楚,工人們趕緊紛紛告辭,走的那是一個乾淨利索。
男人氣的不輕,回頭狠狠瞪了沈寧一眼。
「沈寧!」
「哎,原來你認識我啊。」
沈寧微笑。
「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對了,還有你叔姥和葛嬸子。」
男人哪裏不明白沈寧是在秋後算賬,她是真的要接手茶山?
可她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能下的了地,扛得起鋤頭嗎?
種茶葉,連個成年男人都吃不消,風吹雨淋的,她能受得了那個苦?
不僅男人是這麼想,其他村民也是這麼想。
葛嬸子在村頭喊得起勁,嗓門也不掩飾,好像就想要讓誰聽見似得。
「一個臭丫頭並個沒長毛的小子,他們老沈家的門戶敗落了,還想要回茶山,等着吃屁吧!」
旁邊村里婦女們對視一眼,覺得不太好。
「到底是他們家的,你們也是拿了錢,簽了合同,說破天也是他們的山.......」
「葛嬸子,你還在山上養雞,這不是將山拋完了,今後想要種茶葉什麼的,不是都不可能了?」
葛嬸子就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本來不捨得自家的地,會在上面開荒種種菜的,還會圈一小塊地養雞。
現在完全是放着竭澤而漁的做法,不過就是不想便宜別人。
沈友已經死了,現在還有誰能和她嗆聲?
她年後還有1千多隻雞,其實一座山放不下,她已經打定主意,將沈在和沈寧逼走,正好將隔壁老沈家的那座山也佔過來。
裏面她老聽見水聲,肯定那裏藏着一座山泉,這也省得她老是挑水或者是搭建自來水管過來,簡直是天大的便宜。
葛嬸子是村里為數沒良心的那挫人,其他雖然平時會說些閒話,占些便宜,可也都是偷摸挖些泥巴,或者是偷摘點茶葉,並不像葛嬸子這樣壞透了心肝。
還有人試圖來勸。
「葛嬸子,死者為大,沈友剛死,你欺負兩個小孩子,小心........」
「小心?我呸!什么小心,他有種活過來揍我!」
葛嬸子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大口,撅屁股走人。
半道又被村民攔下來,讓去村委。
一道被通知的還有痦子男的叔姥,一個90多歲的老太太。
沈友一共承包了別人的三座山,加上自家的那座,就是4座,正好圍攏連綿起來,佔地不小。
眾人到了,沈寧靜坐在會議室,村長在旁邊作陪。
合同一份份攤在桌子上,沈寧很不着急。
「今天叫大家過來,就是說說茶山的事情,我叔叔沒了,那這事總要有人管,那今後就是我接手。」
葛嬸子第一個出來嗆聲。
「你管?你一個丫頭片子,除了手上沈友的撫恤金你有啥個錢,別荒了我們的山!」
男人冷笑,手裏剛才那被扎的傷口讓他現在手心還隱隱作痛,煩躁上火。
「行,你管啊,反正這租金是一年一付,你正好拿出筆明年的,不然啊,這山你們資格管!」
他伸手將那些合同清楚一翻,確實上面寫着租金一年一付,但是沈友之前是定金和租金一起給的,具體多少,除了死人就剩他們自己清楚。
這可是明晃晃的敲詐!
偏剛才和沈寧起過衝突的老頭也晃悠的出現,走到年紀最大的叔姥旁邊,一屁股坐下。
「我叔姥年紀大了,省的被你們哄騙,我代替她。」
村長剛皺眉想要拒絕,就聽見老頭緊接着來的第二句。
「我剛才都聽見了,你們想賴掉租金?那就別怪我們上門,自己拿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寧算是明白沈在之前說的上門拿走東西的是哪家人起頭了,還有葛嬸子。
呵,還真是好人不打窩,壞人全聚堂。
敢情,這些人是逮着老沈家一家薅羊毛,而且現在是薅習慣,遇到她沈寧出來,還想再薅一頓?
茶山這樣一片亂攤子,這些人還擺明了敲詐。
真拿她是個軟柿子,隨便一個雜碎就要上來捏一捏?
沈寧冷笑,直接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響,打斷了會議室里所有人議論。
她將合同全丟在了地上,然後狠狠踩上幾通。
原本應該是制村民的東西,卻被她這麼對待,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眾人對視一眼,正要準備再上。
就聽沈寧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既然大家談不攏,那我們就不租了。」
眾人剛要高興,就聽見緊接着的下一句,頓時呆愣在了原地。
「可我又想要回之前的錢,你們不承認,那就好好打打官司,這片土地的使用權存在糾紛,看你們能辦成什麼事情。」
男人想到剛才的事情,一下子遲疑起來。
葛嬸子到底沒讀過書,腦子也沒轉過彎,還以為是什麼事,不屑道。
「糾紛就糾紛,關我屁事。」
「那哪一天你家的雞全吃了老鼠藥噶屁,可跟別人沒關係,誰讓你自己不小心,在誰都不管的地方養着?沒主人,那不成野雞?」
拿她的命根子,那些養的溜光水滑的大母雞說事,葛嬸子頓時就心疼的明白了。
「你什麼意思!你是拿我的雞威脅我!」
沈寧淡笑。
「我又沒說我要干,再說,有人路過順了幾隻,也不能全冤枉到我頭上吧。」
葛嬸子頓時歇火,整張臉憋得鐵青。
她就算再蠢再笨,都清楚沈寧的意思。她的意思是這地不歸她,自然也歸不了自己。那上面跑的雞,誰能證明自己是主人。被偷被搶被下藥,都沒人管!
原本還想藉機好好壓一下這丫頭因為葬禮出的風頭,沒想到頓時被反壓回來,還狠狠踩了下她好幾下。
他們鬥不過這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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