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最後的一天,海上的陽光正媚,陽光照着鼓舞的船帆,斑駁落在甲板正微微挪移。
海浪拍擊的聲音一陣陣的傳來,
賈詡看着手中來自中路、南路兩軍的情報,對比一下時間,與海域的距離,隨後在上面批註一番,交給下面的人記錄下來,隨後讓人呈遞到船樓最上方交給天子。
士兵在甲板、船樓間巡視而過。
海上的消息傳遞,並不像陸地那般頻繁,一般隔上一日才會有第二道匯總過的消息傳達這邊,告知自己的方位,以及航行的節速。
文吏手中所拿兩支艦隊的訊息,飛快走上樓梯,來到最上方,許褚抱着虎頭刀立在樓梯口猶如一隻山熊,幾乎將樓梯口全數遮蓋,然後伸出一隻手將文吏攔下,寸步不動,只是將目光來回掃視來人渾身上下,瓮聲瓮氣:「做什麼?」
「卑職奉太尉之命,送兩支艦隊的消息。」
正說話間,蘇辰的聲音從許褚身後傳來:「仲康,不要為難下面的人,讓他進來。」
「哦。」許褚瞥了一眼裏面,彪肥的身子這才朝旁邊挪了挪,讓出一點空間,目如銅鈴的瞪圓看着文吏:「陛下讓你進去。」
那文吏擦着額頭上汗水,連忙朝許褚拱了拱手,便快步繞開這位彪壯的大漢,許褚又盯了盯這人背影,方才偏回頭,拄着虎頭刀重新將樓梯口守護起來。
船樓最上方,做為騎將的呂布、趙雲、項羽都在這裏,畢竟海戰,他們能幫上的忙不多,唯有真正靠岸登陸後,騎兵的威力在陸地上才能真正發揮出來。
來人匆匆來到正中擺放的大椅前,朝上方端坐的天子躬身拜道:「陛下,這是太尉遣卑職送來的消息。」
旁邊的鄭和將紙張接過來,遞到蘇辰手上,目光掃過上面,便疊好交給吳子勛,讓其好生保管。
「現在距離倭島還有多久?」
「回陛下,尚有五百里,不過還有兩百四十五里,便能看到倭人的對馬島了。」
鄭和也是水軍統帥之一,雖說他已經將水軍放手給了周瑜,但對海上作戰,還是有敏銳的把握:「對馬島方圓一百七十三里,乃是屯紮輜重糧秣的好地方,又緊挨倭人的群島,乃重中之重。」
呂布、項羽等人附和的點點頭,而椅上的蘇辰微微向後靠了靠椅背,望着前方海面,眯起眼睛,「鄭督公是在告訴朕,現在就該下手了?」
「倘若沒有諸葛亮借東風,那便穩紮穩打,與倭人爭奪對馬島,但眼下有神風相助,我們完全可以趁他們還未將那裏修築出防禦工事,一鼓作氣拿下!」
「唉,原本朕還想讓丞相多休息一會兒,既然督公如此說,確實該兵貴神速!」點了點頭,蘇辰撐着扶手站起身,當即讓吳子勛聽候命令。
「傳朕的命令,通知周都督,兵貴神速,讓唐軍準備,搶佔灘頭。戚將軍的中原艦隊牽制對馬島可能出現的倭人船隊。南路的關君侯做出佯攻倭人群島的姿態,讓他們分心!」
連串的命令不帶絲毫停頓的下達,吳子勛早已習以為常,迅速記下來後奔向下方,將皇帝的命令傳達給旗手,後者爬到桅杆最高處,打出旗語時,周瑜那邊已經看到了旗語,派人打旗語給秦瓊等將,隨後又傳令給甘寧、艾爾莎、巴里等船。
甘寧接到消息,臉上呈出獰笑,頗有些興奮的揮了揮拳頭:「終於算是要開戰了,讓所有弟兄都準備好,咱們到前面開路,掛我的錦帆!」
他座艦後方的幾艘大貨船,得知消息的秦瓊興奮的在甲板來回搓手,朝旁邊的程咬金說了一句:「終於讓我唐軍露臉一次的機會了,大福將你說對吧,趕緊讓人通知下去,把戚繼光那批武器也帶上,他說對付倭人最有效,不管是否真有效,試過便知,若是沒效果,那就用我們自己的法子!」
程咬金掏了掏鼻孔,「最好沒效,直接殺上去,干就完事了。李玄霸那體格,讓他率軍打頭陣。」
「玄霸乃陛下(李世民)的胞弟,豈能衝鋒陷陣!」秦瓊拍響護欄,迎着海風眯了眯眼,隨即笑起來:「不過我也這麼想的,他不打誰打!哈哈哈!」
消息送到另一艘貨艙里,李玄霸接到命令,根本沒在意什麼胞弟不胞弟,這幾年來,可把他憋壞了,好幾次向蘇辰申請跟着蘇定方去打西域,都被自家兄長攔下來,一天到晚,不是打熬武藝,就是看兵書,推演兵法。
眼下秦瓊讓他打頭陣,激動的將裝有那對擂鼓瓮金錘的木箱打開,提在手裏一邊磕碰,一邊來回走了幾步,想到衝出船艙與那幫猴子廝殺,就忍不住嘿嘿笑出聲。
與此同時,寶船那邊,周瑜壓着腰間寶劍,正與蘇辰還有眾將笑道:」搶攻對馬島,其實還有一計補上。」
諸葛亮搖着羽扇:「圍點打援!」
這位臥龍微微閉上眼。
「一旦得知,我軍突襲對馬島這塊要地,不管是倭島,還是游弋海上的倭人艦隊必然來救,可中途伏擊,亦可立即讓佯攻的關羽轉襲倭人的本土,虛實交替,佯攻與實攻,將倭人首尾難顧,要麼放棄奪島廝殺,要麼讓關君侯的吳州水軍登陸倭島的四國!」
蘇辰閉着眼睛,邁着腳步走動,想來是在思慮斟酌這個計劃的可行,半響,腳步停下來,他眯起眼點點頭:「如此就按照在兩位的計策來,先給倭人那什麼大御門天皇來一記下馬威,讓他們知曉,我華夏文武過來,就準備血洗倭島,就算戰敗,也沒打算完完整整的回去。」
這次他的神色嚴肅,與之前說笑又是不同的了。
片刻,諸葛亮脫去那身白袍,露出裏面的道袍,手握七星劍,踩着天罡步,在八卦陣間走動,揮舞劍身,不多時,大風再次呼嘯而起。
也在此刻,蘇辰拔出夏王劍,高舉過頭頂,望着甲板上一道道身影,他聲音高亢而威嚴。
「全速航行,踏平倭島!」
波濤洶湧的海面,密密麻麻的戰船破浪前行,遠去更東的方向,約莫兩百里左右。
只有幾座丘陵的對馬島,在海上佔據一百七十三里的寬大地形,平緩的地面上,已有許多倭人,猶如蟻群在島上來去,一艘艘小型的船隻還在不斷朝這邊駛來,靠岸後,便成群的人過來,將船中的物資卸下,然後運走。
倭人工匠們伐木鑿山,獨輪的推車,將這些石料、木材運到港口,或延岸一座座正修建起來的碉樓。
距離海岸約莫五十里,靠近丘陵平坦的原野上,是一座已經建好軍營,上衫兼信帶着一眾親衛走在營外巡視,目光望着原野上與遠方海港連接的民夫隊伍。
之前許多過失,讓他失去了在其他大名面前的名望和地位,堅守對馬島這樣的差事,便落到了他頭上,以此彌補之前屢次失敗的戰績。
「主公安心,夏國軍隊龐大,但調集極為麻煩,何況此時節,又是西南風向,現在怕是還在海上慢如蝸牛,他們野戰或許厲害,但以船隻攻島,難有做為,何況我們各個時代的大名、猛將也匯聚在這裏,不比他們差多少,真要打,卑職還怕他們不敢來。」
說話的是他身邊一個家臣,名叫島津忠直,是他當年的老部下了。
不過此刻的上衫兼信,已沒有了當初孤傲,從對方口中聽到『夏國軍隊』四個字,不由皺起眉頭,變得謹慎許多。
他沉默了一陣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不可說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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