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大喜窗花的婚房內,塗山月憐眯着雙眼,衣裳不整,青絲凌亂的散落如瀑。
整個人更是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渾身濕漉漉地,軟綿綿地躺在柔軟的婚床上。
那原本高傲的絕美容顏上,不知因何染上了一層深紅的霞色。
偶爾她會輕輕喘一口氣,半睜開雙眼,那纖細彎曲的睫毛下,似含着脈脈春水,嬌艷欲滴,朦朧不可方物。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塗山月憐此刻原本純黑色的美眸,已然變成了一片瑰麗的粉色。
若是有其他狐族在此,見到塗山月憐的樣子怕是會嚇一大跳。
不單單是因為平日裏高傲冷漠,對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辭色,宛如雪嶺之花一般的女王陛下,此刻居然會露出如此一副痴態。
還有那對粉色的眼眸,狐妖一族對着種顏色並不陌生。
通常來說,這是施展魅惑類法術或是妖術,經常見到的顏色。
粉色,象徵着曖昧、綺麗,以及純純的澀欲。
而此刻的塗山月憐,毫無疑問正沉溺於澀欲中不可自拔。
「蒽~」
好半響,她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總是回過神來。
沒辦法,儘管身上那種讓她臉紅心跳的異常感早已消失,但她卻一直在回味着剛才的體驗
那是一種塗山月憐整個妖生以來,從體驗過的,船新的,不可言說的,美妙絕倫乃至刺激無比的體驗。
儘管身為狐妖一族的妖王,塗山月憐卻不擅長魅惑術。
而是個戰狂,喜歡用絕對的實力去碾壓對方,就好比四年前碾壓那群封華州的人族元嬰一般。
但活了這麼多年,她也不是白活的。
自然知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而能讓她生出這種臉紅心跳的異樣感,怎麼想也只有一個可能——她的本體被那個人族小鬼褻瀆了。
不單單如此,這小鬼在褻瀆她的同時,還對她的本體使用了魅惑術,這讓她妖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了澀欲的滋味。
也第一次迎來了高,高興的時刻。
俗話說的好,實踐出真知,理論知識和實際體驗是完全兩碼事。
別看塗山月憐是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王,其狠辣無情的威名傳遍整個雲冥山脈乃至封華州。
可實際上,拋開武力值高外,她對男女方面的經驗,恐怕與囡囡相差不了多少。
畢竟她可是從來沒體驗過那種事的
而實際體驗後,那滋味實在是過於讓人沉醉,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再體驗
等等,不對,本王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都怪那該死的小鬼,居然膽敢對本王使用魅惑術。
塗山月憐猛然回過神來,卻黛眉緊鎖,銀牙暗咬。
現如今她既然已經順利重生,也恢復了修為。
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找到她的本體,然後把那個膽敢褻瀆她本體的小鬼,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理清思緒後,她很快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扯破的喜服,將其中一件因為自己用力過猛而被扯碎的小肚兜丟到床底,隨即又運起妖力將衣服濕掉的部分烘乾。
做完這一切後,她冷冷一笑,以一種帶着無比深寒且殺氣騰騰語調道:
「小鬼,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本王找到,否則必將你抽筋剝皮,抽出靈魂以千年狐火煅燒,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她一拂袖,就欲離開婚房。
然而,剛推門走出去
「哎呀!」
卻是忽然腿腳一麻,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該死,不過是被那臭小鬼區區擺弄了兩下,居然軟成這樣
看本王的妖魂沒能與這具分身徹底融合,還是得先潛心修煉一段時日,徹底融合後,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不然下次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可就真沒有絲毫抵抗力了!」
沒辦法,暫時變成軟腳蝦的塗山月憐只能停下來,揉捏着腿部的肌肉以恢復行動力。
不過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潛意識裏,她居然還想到了下一次。
也是在她按摩腿部時,門外不知哪個拐角處,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
「夫人,夫人」
塗山月憐頓時眉頭一皺,這才想起,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昨晚似乎來敲過門,被她打發走了。
他怎麼又回來了?
「夫人伱沒事吧?」
龍戰天屁顛顛的跑了上來,噓寒問暖道。
然而,塗山月憐卻是冷冷瞟了他一眼,甩手離去,根本懶懶得回答。
「對了,昨晚你是在療傷嗎?」
龍戰天不死心,又追上去問了一句。
儘管一些小細節讓龍戰天依稀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這裏是百妖城的狐族領地,塗山月又是狠辣高冷的狐族女王,又有哪個男人膽敢深夜跑到她的房間。
何況他昨天在遠處蹲守了一晚,也沒看見哪個男人從裏面走出來。
所以多半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狐妖一族擅長魅惑術,療傷的時候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也屬正常。
恩,一定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那麼他的懷柔攻略還得繼續,比如現在,妻子療傷累了,連腿都發軟了。
那么正是需要他這個丈夫的時候,比如給辛苦了一晚上的妻子遞個毛巾紙巾擦擦身上的汗,或是上前攙扶一下,再說一句「夫人辛苦了,要多喝熱水」什麼的。
這不是正是增加好感度的機會嗎?
「夫人,辛苦了,昨晚你療傷療了整整三個時辰,看把你給累的」
然而
啪——!
回應龍戰天的卻是一個熟悉的大耳刮子。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快滾!」
如果不是因為狐族老祖宗的緣故,塗山月憐甚至打算剛才就直接殺掉這個的男人。
不過,眼下剛回族內,情況還不甚明了,還是暫時不要得罪老祖宗為妙。
都是這小鬼害的,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受這種罪。
豈有此理,一定要殺了他!
不,殺了他,還不足以瀉本王心頭之恨,要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心中如此怒罵了一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等,這狗東西剛才說本王療傷療了三個時辰,這豈不是說,他之前一直待在外面遠遠地偷聽。
啊這
洞房花燭夜,丈夫門外聽。
總覺得
蒽~,總覺得好奇怪啊~
不知為何,塗山月憐心中卻出奇地沒有多少怒火,反而像是打開什麼新世界的大門一般,心中生出一絲奇怪的悸動。
她看了一眼被扇倒在地,掙扎着爬起來的名義上的丈夫,那滑稽無能的樣子。
又轉過頭,看了看背後婚房內,那一片狼藉的婚床,以及床底那件被她撕碎的小肚兜。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神色逐漸變得陶醉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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