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飛舟上空,剛剛抵達此地的龍戰天在確定飛舟乃是仇人停靠於此的座駕後,準備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登船劫掠一番。
再不濟,也要破壞這兩個仇人的代步工具,殺光二人帶來的隨從,以泄心頭之恨。
畢竟此刻他的兩個仇人遠在千里之外,一時半會還趕不回來。
然而,沒等他有所動作,卻意外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呀,你要幹什麼,快放手!」
聲音於空曠的山脈間清晰地迴響起來,也讓龍戰天瞬間停住了腳步。
「龍尊者,是我幻聽了嗎,我怎麼好像聽到了您那位妻子塗山月憐的聲音?」
龍戰天袖口處的小蛇探出腦袋,有些疑惑道。
這幾個月他一直跟隨龍戰天待在百妖城狐族領地,自然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分明是龍戰天轉世入贅後的新婚妻子——玉面狐王塗山月憐。
「走,過去看看。」
龍戰天也聽出了這是妻子的聲音,於是連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船艙位置走了過去。
然而,因為之前辛宇兩女強行啟動了警報陣法,導致飛舟迫降,飛舟上的金丹防禦大陣已然被激活,將船艙牢牢護住。
他來到船艙外,不出意外被大陣所阻攔。
「此舟居然激活了防禦法陣,看來那兩個臭娘們很小心啊!」
眼見飛舟的防禦大陣被激活,結合之前搜寶羅盤的顯示,龍戰天更是堅信是此舟之上,必然藏了什麼寶物。
只不過以他此刻半殘的狀態,還真難以破開陣法進入其中。
站在陣法外思考了一會後,龍戰天摸着下巴,有些疑惑。
「不過話說回來,月憐為何會在此處?
本尊記得她輕易不會離開百妖城的,難道說月憐也發現了有人族潛入此地,所以特來查看一番?」
龍戰天直呼塗山月憐的其名,儼然已經將她當成自己內定的女人,即便是塗山月憐一直對他不假辭色。
畢竟在他看來,既然已經得到狐族老祖的首肯,那麼塗山月憐就是他的妻子。
就算沒有感情,之後也可以慢慢培養,遲早會成為他的女人。
「多半是這樣,不過龍尊者,您剛剛聽見了沒,您妻子好像喊了一句『快放手』,是不是?」
「您看會不會是,您妻子遇上了什麼麻煩了?」
對於龍王的霸道,前世就已經跟隨龍戰天的小蛇早有體會,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反倒是對之前的聲音,提出了些許疑議。
畢竟那語氣乍一聽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呵呵,遇上麻煩?所以說痞子龍你就是身子長,見識短,可笑可笑!」
然而,龍戰天顯然不這麼認為。
「是是,龍尊者您見多識廣,小龍自然是沒有您有見識,那您的意思是?」
儘管被龍戰天嘲諷了,小蛇卻不敢反駁,反而在一旁討好陪笑。
「什麼意思?你可知月憐這玉面狐王的名號有何含義?」
「小龍不知」
「所以說伱見識短,『狐王』是稱讚她的實力,月憐乃是這雲冥山脈內最強大的妖王之一。
即便是放在本尊的祖地,那些年紀輕輕便成就元嬰的天賦異稟之輩當中,她的實力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而『玉面』是說她表面長得美艷動人,可內心卻極度冷酷無情,其實力強大不說,還膽識過人,處事果斷,手段更是狠辣歹毒。」
「一百年前,她剛剛進階元嬰時,僅僅是因為封華人族殺了她天狐一族的某位族人。
她便單槍匹馬潛入封華州,屠了封華州主城附近的數十個城鎮,將其中的數十萬人族修士生生煉成供妖族修煉的口糧。」
「因為引起太大的動靜,她被封華州的人族元嬰的聯手追殺,結果她不但擺脫了追殺,還當場反殺了兩位元嬰修士,這之後封華州建立了三關六城,不敢隨意分散力量。」
「四年前,她再次進入人族腹地,不過這次卻是光明正大的殺進去,殺的血流成河,殺的封華州金丹修士隕落無數,元嬰修士不敢冒頭,成就她在大周西南疆的無上威名。」
「月憐此女,心思果斷,實力高強,妖性十足,日後必能成就化神偉業。
她是我龍戰天看中的女人,所以也夠資格成為本尊的妻子。」
「啊這,小龍確實不知」
小蛇自然不知道塗山月憐的赫赫威名,連龍戰天一個化神修士都如此看中她,也足以見得塗山月憐的不凡之處。
事實上,這些也是龍戰天轉世後,通過這幾個月來在百妖城的所見所聞得知的。
一番接觸下來,他越發覺得塗山月憐十分適合他,此女無論是姿色、天賦,還是心性等都很合他的胃口。
甚至合適到,他已然改變了之前想要將對方收作鼎爐想法,而是準備真正讓出正妻的位置給她。
所以龍戰天是真的動心了,這才會在小蛇面前極力誇讚塗山月憐。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塗山月憐本身也確實不凡,玉面狐王的名號,甚至比韓墨祖父——翼風侯韓林還要聞名,儘管竟是惡名。
龍戰天如此慷慨激昂地說了一通,末了,他再次批評小蛇:
「所以說,你說都是的什麼狗屁東西,月憐她能遇到什麼麻煩,在這大周西南疆,能給她帶來麻煩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你這登徒子本王要鯊了你,不,不要」
一人一蛇瞬間停止了對話。
聲音顯然也是塗山月憐發出的,二人朝船艙內望了望,因為大陣的存在,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
看不到也就算了,但這聲音的內容和語氣卻是
登徒子?
本王要鯊了你?
等等,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怪?
不對勁,有問題!
一人一蛇終於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均是皺起了眉頭。
這還不算,緊接着,因為停止了對話變得安靜起來的山脈間,忽然傳來了幾聲裂帛之音。
二人感到十分疑惑,但也沒有多想,還在繼續聽着。
沒過多久,就聽到船艙內的聲音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先是身體滾落在地上的動靜,繼而又是一陣撕裂聲,再然後再是低聲
一人一蛇瞬間陷入呆滯之中。
龍戰天就這麼靜靜矗立在原地,安靜的山脈間忽然颳起了一陣嗖嗖涼風,伴隨着幾聲烏鴉的鳴叫,幾片綠葉被風颳落,不小心掉落在他頭頂上。
龍戰天就這麼頭頂着一片綠咳,一片綠葉,與小蛇面面相覷。
「這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有點像,有點像」
最終,還是小蛇先反應過來,他想說些什麼,最後一句話卻遲遲說不出口。
話還未說完,卻被龍戰天惡狠狠打斷:
「胡說八道,月憐雖生在狐族,卻不擅魅惑術,與那些狐媚子可不一樣。
我妻子玉潔冰清、賢良淑德,對其他男人壓根不屑一顧,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
我也沒說做什麼事啊?
龍尊您這麼激動幹啥?
小蛇在心中誹腹了兩句,他剛準備說些什麼,船艙內,卻是再度傳來一道虛弱中透着一絲嬌滴滴的聲音。
「你要幹什麼?」
龍戰天:「???」
很快,一人一蛇聽到了某些奇怪的翻滾聲,以及一陣鎖鏈反絞聲。
似乎是用鎖鏈捆住了什麼東西。
不說龍戰天什麼想法,小蛇反正是聽明白了。
這聲音里透露出了大量信息,儘管有些難以置信,但這分明就是
難道玉面狐王正在探討生命起源的話題?
而且聽着聲音就在船艙內,以玉面狐王的實力,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他們,但這聲音卻沒有絲毫收斂。
就像是,當着他們一人一蛇的面表演一般
這麼一想,隨之而來的疑惑也湧上了小蛇心頭。
等等,這種事要兩個人才能做,那另一個男人是誰?
小蛇的目光下意識掃向了身旁頭頂綠葉的男人。
既然龍尊者說塗山月憐冰清玉潔,對任何男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按理來說,她是不可能會與男人那啥的。
而假如真的有男人能夠得其垂青,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龍尊本人了。
然而,龍尊本人卻在他身旁。
也就是說,與塗山月憐歡好的,另有其人。
換句話說,這是偷情,還赤果果地當着龍戰天這個丈夫的面,夫目前
嘶——!
一想到這,小蛇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瓜太大了,導致他吃瓜吃得都忘記了自己是龍戰天這邊的人。
震驚之後,好不容易他終於回過神來,總算是想起來自己的身份,頓時覺得有必要說些什麼安慰一下。
於是,他醞釀了一下,輕咳一聲:
「咳,龍尊者,那啥,想要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呸呸呸,我是說要堅強!
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這應該是玉面狐王發現了人族潛入雲冥山脈,準備出手制服對方,於是與對方肉搏鬥法剛才的鎖鏈聲也說明了她大獲全勝,將對方捆了起來」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
「不然,按您的說法,以玉面狐王的實力,難道還會被區區一個人族給擊敗
咳,那是不可能的嗎,而且也沒哪個人族有那個膽子,也不會那麼銀亂,又不是天生魔種的人族魔子」
然而,他的話語一落,船艙內再次傳來某狐王的聲音。
「人族魔子,本王已經出來這麼久了,卻還未回歸,我狐族的老祖宗必然已經發現了蹊蹺。
如果你不放了我,等老祖宗察覺到不對趕過來營救本王,本王與她聯手,兩位元嬰妖王的怒火,你承受不住,必定死無全屍啊」
「人,人族魔子你在胡說些什麼?蒽~等等,如果你,你肯放了本王,本王就說服老祖宗,放你離去如何?」
「本,本王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你如果想要活命,就照本王說的做,等等,別」
「求求你了,不要粗暴地對待本王,本王不抵抗就是了」
到了最後一句,聲音已經充滿了妥協,還有一絲屈服。
聽完這番話,小蛇再也編不下去了,眼睛瞪地溜圓,張大了嘴,而龍戰天則是臉都綠了。
「啊啊,塗山月憐,你在裏面幹什麼」
「那男人是誰?」
於是他發出了有生以來,最為憤怒的怒吼。
一邊吼着,他一邊開始轟擊着陣法,似乎想要闖進去,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膽大妄為,連他龍王的妻子都敢碰?
也因為他這麼一鬧,動靜太大,不多時,陣法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很快一道高大的人影自船艙內走出。
來人自然是韓墨了。
「就是你?你小子把月憐怎麼樣了?」
龍戰天發現走出來的不過是個區區築基期的小子,頓時一愣。
他實在沒想到,與塗山月憐在船艙內歡好的,居然是個連金丹修為都沒有的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按理說,以此子區區築基期的修為是無法制服塗山月憐的,難道真的是塗山月憐主動與之偷情?
不可能,我妻子冰清玉潔!
龍戰天就欲上前兩步,準備先制服這個小子,再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這傢伙在外面聒噪什麼?」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跨出一步,一隻大手從天而降,扼住了他命運的後頸。
「給我老實點!」
是韓墨的手。
龍戰頓時一愣,隨即笑出了聲。
下一刻他反手抓住韓墨手,想要動用半妖的強橫肉身力量反制對方。
在他看來,這不過區區築基期小子,居然敢靠近他,甚至只是光憑單手按住他。
簡直不知死活!
他可是化神修士轉世,此世又轉世為了肉身力量強橫的龍族半妖,憑藉一些底牌,甚至能正面抗衡金丹修士。
對方區區一個築基修士,哪怕是築基中期,又能有多大力氣呢?
憑藉他前世化神修為的體道見解與半龍血脈的強橫力量,別說是掙開,就是瞬間反制對方也不成問題。
但
噗通!
一股巨力猶如萬鈞壓頂,龍戰天那引以為傲的半龍肉身,壓根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瞬間被摁倒在地。
還是臉朝下。
他拼命的掙扎,想要起身,身體卻無法抬起半分,反而讓臉部與地面的碎石,有了更親密的接觸。
龍戰天渾渾噩噩地掙扎了片刻,在確定掙脫不開後,停止了動作。
這怎麼可能?
震驚和困惑充斥着他的內心,讓他全身癱軟了下來。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這小子真是個人族的築基修士?
這等肉身力量,就是放在金丹真人里也沒幾個能比過吧?
這力氣別說是自己這種半龍血脈了,都快追上金丹期的真龍一族了!
真龍,那可是此界同階無敵的種族!
難道這小子其實是真龍一族偽裝的?
可是我也沒聽說過金丹期的真龍,能夠化為人形啊?
也是在龍戰天心中極度困惑不解之際,他嘴裏忽然被人餵了一顆丹藥。
「聒噪之人,給本世子吞下去。」
由於心中震撼之極,再加上被扼住了命運的後頸,導致他壓根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被對方生生掰開嘴,將丹藥咽了下去。
「你,你幹什麼唔好熱,好燙,這是什麼丹藥你給本尊餵了什麼?」
丹藥下肚後,龍戰天很快察覺到不對,只覺整個身體仿佛燃起了一團劇烈的火焰,渾身燥動不已。
同時,他的叉p取向也開始出現了某種奇怪變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族小子變得醜陋無比,反而野獸一類的事物在他看來眉青目秀。
「本世子看你在外面干叫着也不嫌累,還打擾了本世子的好事,既如此,就給你找點事做。」
餵完藥後,韓墨隨即取出了一株奇異的檀香點燃。
此香名豬癲香,是那兩位封華洲女修帶來的東西。
商秀芳之所以會請二女前來助拳,除了看中二女金丹的實力外,還有一個最重要原因——二女身為封華州本土修士,對於妖獸無比熟悉。
她們知道用何種法子來找尋當康妖獸的下落。
而這個法子便是,只要點燃豬癲香,三百里範圍之內,只要存在當康妖獸,無論公母,都會被此香所吸引。
做完這一切後,韓墨便沒有再理會身體已然變化的龍戰天,迅速返回了陣法當中。
不多時,受到豬癲香的吸引,那隻沒有被韓墨一行獵殺的母當康,遵循着香味,狂躁地闖入了此地。
於是乎,接下來一個時辰內,飛舟之上上演了神奇的一幕。
如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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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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