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冰冷的聲音,雲釉的第一反應是瞬間一驚。
好歹她是個元嬰修士,儘管剛才在想墨兒的事有些走神,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潛入到她身旁,不被發現的。
能夠做到這一點,想來實力必然不弱於她。
換句話說,對方很可能是個元嬰修士。
然而,在聽清對方說什麼後,雲釉頓時就不淡定了。
「本王與那韓墨也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什麼?
外面的元嬰修士,居然與墨兒有仇,還是那種刻骨銘心的大仇!
這下雲釉頓時坐不住了。
對於如今的雲釉來說,墨兒就是她的全部。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如今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挽回上一世的遺憾,拯救她最愛的這個小男人。
若是這世上有什麼威脅到墨兒性命的人存在,那麼即便是此人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會放過。
所以,當即她也顧不上泡澡了,甚至連房內熟睡的雲天河也沒有時間去管,很快便以法力幻化出一身衣裳,隨後破門而出。
她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動她的墨兒!
離開酒樓後,雲釉散開龐大的神念,想要搜尋之前說話之人所在。
對方倒也沒有躲藏的意思,甚至仿佛在等着她出現一般。
所以很快雲釉便於凡人目力所不能及的高空中,捕捉到了此人的身影。
不過,說是「人」可能有些不對。
因為入眼的是,一雙燦若星辰般的眼眸,與一對金色的毛絨狐耳,在其身後,還有九條蓬鬆的金色狐尾。
這哪裏是什麼人族元嬰修士,分明是妖,還是能夠化形的元嬰女妖王!
此妖王身着一襲雍容華貴的露肩式白色宮裝,臉戴白紗,只露出一雙星辰般的美眸,黑色的長髮高高綰起,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
那高高綰起的長髮系成了一個人妻髮髻,露出的白皙若瓷的肌膚上,沾着點點露珠,瀲灩生輝,襯托着她前凸後翹的極品身材。
可謂是冰肌玉骨、魅惑天成,端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可偏偏她的儀態端莊矜持,眼眸之中還透着異常的冷漠與高傲之色,仿佛是一個生性冷漠的人妻,又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終於肯出來咦,這味道,果然是那魔子身上的味道。
好,實在是太好了,總算是讓本王找到他了,這次本王定要將那該死的魔子千刀萬剮!」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冷漠高傲的人妻,卻在雲釉出現後,也不知是下意識的還是怎的,那原本冰冷的嬌顏上,罕見地流露出一抹嬌媚的痴態。
甚至原本她早已計劃好,為了引起對方同仇敵愾心理,而故意喊出憤怒的復仇之音,也早已因為激動扭曲的不成樣子。
那模樣表情,哪裏還有半分冷漠人妻高傲女王的樣子,反倒是像一個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丈夫外出,禁慾多日總算是見到了隔壁老王的人妻一般。
沒辦法,誰叫狐族天生嗅覺靈敏,在嗅到了雲釉身上那股令她印象深刻的好聞的男子氣味後,她頓時忍不住按捺不住心中的復仇慾火了。
不過,那該死的魔子,怎麼溜的這麼快呢,剛做完惡事就跑的沒影了,真是可惜
塗山月憐之前通過神念感知到韓墨已然不在此地,所以這會心中才會感到有些可惜。
也是在她這麼思索之際,對面的人族女修卻是二話不說,轉身遁離。
「誒,你要去哪?給本王站住!」
對方忽然朝着遠離凡人城鎮的方向飛離,塗山月憐見狀頓時追了上去。
如此飛了大約二三十里,直至遠離了凡人城鎮,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荒地後,雲釉這才停下。
隨後她轉過身來,迅速自眉心祭出了一物。
那是一枚水滴,不,準確的說,乃是一枚水滴狀的純陽法寶。
「咦,你這女人實力倒是是不俗,居然距離元嬰後期也只差一步。」
雲釉祭出純陽法寶所散發出的法力波動,令塗山月憐微微驚訝。
顯然她並未料到,這小小一個天海州,除了翼風侯外,竟然還有一位接近元嬰後期的存在。
只是,這女人祭出法寶是要作甚,難不成還要對本王動手不成?
然而,雲釉下一刻的動作,卻是驗證了塗山月憐的猜想,卻見她伸手點在懸浮於身前的水滴之上,很快水滴便化為一柄水藍色的小劍。
水藍色小劍輕靈的躍動間,在半空中一分為二,二分為四,直到化為六十四道一模一樣的水藍色劍光組成劍陣後,帶着尖銳的破空聲向高空之上的女妖王圍殺過去。
「女人,伱瘋了嗎,你這是幹什麼?」
通過元嬰的瞬移之法,塗山月憐輕鬆躲開了這一擊,心中感到十分詫異。
她萬萬沒想到,這位被她視為「戰友」,甚至有可能在將來一同於床咳,一同尋那人族魔子報仇的女子,居然在見面的第一時間,便對她拔劍相向。
難道是她之前說錯話了?
也沒錯啊,之前她雖然沒向此女表明身份,卻告訴了此女,自己與韓墨有着深仇大恨。
按理來說剛被韓墨欺辱完,此女應該有着同仇敵愾的心理,就算對她仍抱有警惕,也不該直接出手啊!
塗山月憐自然是不明白,然而雲釉卻壓根沒有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出手本就果斷,眼見一擊不成,再次伸手一點。
六十四柄水藍色的長劍,瞬間變陣,以強大的法力將周圍空間封鎖,限制瞬移神通後,再次朝着塗山月憐圍殺而來。
「呵呵,好,很好,你這女人居然真敢對本王動手,膽子不小啊!」
如果是常人,這時恐怕多半會解釋兩句,稱這是誤會。
畢竟塗山月憐初衷並不是要與此女爭鬥,而是打算拉攏此女,成為她的「復仇夥伴」。
然而,玉面狐王乃是何等高傲的人物,被小小一個人族女修接二連三,不說分由地襲擊,她自然不屑再解釋什麼,反而怒極而笑,
她輕輕一揮右手,一道青色的光慕升騰而起,輕鬆將劍光阻擋在外。
隨後她左手張開,一道青色的狐火自掌心飛出,於半空迅速膨脹化為一隻巨大的火狐。
火狐似極為狂躁,剛一現身,便伸出一隻碩大的火爪,一把將襲來的六十四柄長劍拍散成一滴滴水珠。
「哼,儘管你還差一步踏入元嬰後期,但終究還是中期,就讓本王告訴你,元嬰境界每差一階,實力都是天差地別」
此刻塗山月憐心中震怒無比,她也暫時不想要什麼「戰友」了,反而想要先好好教訓教訓,這位不識好歹的人族女修。
然而,她嘲諷到話還未說完,豁然抬首,只見她周身上下左右前後,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滴滴「水滴」漂浮滯留在半空。
奇怪,明明剛才她以九尾一族的天狐神火震碎這些水滴所化的飛劍,按照常理來說這些水滴應該會直接潰散才是,可為什麼等等,這是
捕捉到某種動靜塗山月憐猛然抬頭,隔着那密密麻麻的水滴死死盯向身前的雲釉。
卻見,滯留在這千米半徑方圓的「水滴」在半空一滴滴的拉長成劍刃狀,對準了中心處的女妖王。
這每一柄「水滴劍」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不過築基期中後期的威力罷了,可此刻懸在這千米之內的「水滴」又何止千萬萬?
「元嬰後期又如何,敢對墨兒抱有敵意者,死!」
雲釉冰冷話音落下的瞬間,上百千萬的「水滴劍」,齊齊射向中心的女妖王。
轟隆——!
重活一世,雲釉已然性格大變,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丈夫和姐姐欺負,看上去軟弱可欺的金丹修士。
如今她的實力早已超越了雲天河,如果不是因為被星河劍限制的緣故,她甚至可以在今日就解決這個心頭大患,自此與墨兒雙宿雙飛。
實力增強的同時,自然而然的,她的性格也變得強勢起來,所以宗內那些個長老弟子才會對她如此畏懼。
人都有逆鱗存在,這一世她的逆鱗便是韓墨。
眼前這個女妖王既然與韓墨有深仇大恨,那麼她自然不能放過對方,即便是拼的自損,也要除掉對方!
然而
劇烈的轟鳴聲響後,對方的氣息卻並未就此消失,反而自未散盡的煙塵之中,傳來一陣狂熱的笑聲:
「哈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本王還是頭一次見到,人族之中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元嬰修士,以元嬰中期之身,竟然能發揮出元嬰後期的實力。
很好,你夠資格當本王的對手了,就讓本王好好陪你玩一玩」
也是在兩位元嬰交手後不久,距離此地不過百里外的地域,因為元嬰修士交手的動靜太大,驚動了百里外的懸停飛舟。
片刻後,原本靜止不動的飛舟,很快發動起來,朝着臨河鎮所在的方向趕來。
同一時間,同樣距離臨河鎮不遠,正背着昏迷過去的雲芸打算返回宗門的韓墨,自然也是感知到了這驚天的動靜。
龐大的法力波動,磅礴的殺氣,一切仿若驚濤駭浪般席捲而來。
這是元嬰級別的力量碰撞才能造成的動靜,以韓墨強大的神念,自然感知到了臨河那邊的動靜。
其中有一道他十分熟悉的氣息,正是之前與他纏綿許久的雲姨。
另一道,稍有陌生,又有些熟悉,不過因為距離太遠,無法清晰的感知清楚
不過他還是確定了一件事,此刻的雲姨多半與某個元嬰修士交上手了。
那人到底是誰,難道是雲天河?
該不會是雲天河提早醒來,事情暴露,所以對方於暴怒之下對雲姨出手了?
很有可能
腦中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後,韓墨頓時面色一沉。
略微思考了一陣後,他很快找了個安全的山洞,將雲芸安置於其中,隨後掏出一柄傳音飛劍。
於飛劍中留下一句話後,飛劍迅速很化為一道流光,朝着星河劍宗方向激射而去。
做完這一切後,韓墨帶上元嬰傀儡,毅然而然選擇原路返回。
醉問居的某間客房中,在外界兩位元嬰女強人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龍戰天悄然潛入了此地。
此番塗山月憐並非是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帶上了他一道前來。
對此,龍戰天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奇怪。
夫人不是說復仇的事等等再說嗎,為何會先一步帶他來此?
不過塗山月憐卻並未解釋,好在龍戰天自動腦補了一番後,以為或許是夫人之前太愛面子,在屬下面前不想表現的有失王者風範。
實際她內心對那魔子憎恨至極,這才背着族人偷偷來此。
只是他沒想到夫人居然會帶着他一起前來,想來是夫人也想讓他親手報了這個大仇。
這麼看來,自己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哈哈
夫人的事姑且不說,他潛入此地,是因為夫人先前說那魔子已經溜走了,他便打算過來看一看,能不能在此找到一些有關魔子的線索。
不過剛一進門,他便看見了一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中年男人。
此人倒是有些眼熟。
等等,這不就是那星河劍宗的此代掌門雲天河嗎?
要說龍戰天為何會認識雲天河
那是因為當年他在重生時,曾專門收集過封華州與天海州兩地元嬰強者的情報。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麼做是為了在恢復修為的路上少些阻礙,免得以後遭遇這些強者,卻不知道對方的手段。
所以,如今他一眼便是認出了此人便是雲天河。
不過話說回來,雲天河一屆掌門為何會在此地,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一個元嬰上人,竟然會睡的這麼死?
他心中剛剛冒出這麼一個想法,趴在桌上的雲天河似有所覺,他的身軀微微動了動,隨後緩緩抬起頭來。
龍戰天頓時嚇了一跳,要知道雲天河乃是個元嬰修士,如果此刻對方清醒過來,怕是他難以應對。
好在
「夫夫夫人,韓賢侄,咱們繼續喝啊!」
「咦,你們人呢?趁着本座喝醉了,你們躲到哪裏去?」
對方似乎還是不怎麼清醒的樣子,反而還在迷迷糊糊間,說出了一些奇怪的話。
龍戰天一開始還有些聽不太懂,什麼「繼續喝」,「趁着丈夫喝醉酒,妻子和其他人男人躲起來了」。
但很快,他就聯想起之前在飛舟上聽到的事,瞬間就猜到了什麼。
等等,難道說,之前被侵犯的那個女人便是雲天河的夫人?
反應過來後,他心中頓時一陣恥笑。
沒想到啊,這堂堂的一宗掌門,居然也被那人族魔子綠了!
真是替他感到可憐,有些同情他
只不過,看他醉醺醺的樣子,還一點都不當回事。
是不知道嗎,還是這人有綠帽癖嗎?
哈哈哈哈,簡直笑死個人!
妻子被別人牛了,還醉醺醺地喊着要繼續喝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沒用了!
龍戰天面帶微笑,心中卻是充斥了對雲天河的極度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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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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