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她絕對是個瘋婆子!
「我又沒有色眯眯地看過你。」
在夢野漱石的怒罵聲中,景薇拽着他的頭髮,將他朝兩個感染體身旁拽去。
「可是,你長得太醜了,會影響我吃飯。」
景薇說。
夢野漱石萬萬沒想到,自己長得醜也有罪,竟然成了自己死亡的原因。
他長得醜,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啊。
那是契約丑刻之女的副作用。
直到被感染體撕碎,夢野漱石都不甘心。
眾人渾身瑟瑟發抖,景薇殺人的理由太多了,他們完全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兩個感染體吃完夢野漱石後,口中的咕咕聲這才消失。
景薇側耳傾聽了片刻,點點頭:「爸,媽,你們今天吃飽了嗎?
好的,現在還剩下7個人,夠你們吃幾天了。」
所有人都心底發寒。
感情自己都是這瘋婆子給她父母準備的儲備糧食。
景薇樂滋滋地來到幾人面前,開口問:「你們運氣真好,今天我爸媽很快就吃飽了。
對了,反正咱們可以一起相處好幾天,你們都不準備自我介紹嗎?」
張炎抬頭,看了她一眼:「作為食物,知道名字不會讓你有負罪感?」
「你這人倒是很有意思。」
見有人搭理自己,景薇快樂得像個小孩似的,挪動腳步,來到張炎跟前,直視他的眼睛:「我為什麼會有負罪感?」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張炎說。
「你叫什麼名字?」
景薇突然問。
張炎猶豫一秒,回答:「炎黃。」
景薇說:「真名呢?」
「炎黃。」
張炎咬定。
「作為食物,你隱藏自己的真名,有意義嗎?」
景薇偏着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戲謔。
張炎沒回答。
他很奇怪。
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用的是假名?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又有人上鈎了。」
景薇站起身,啪啪啪地走到大門口,按下可視門鈴。
這個角度,張炎剛好能看到畫面。
門外站着一位穿着西裝的中年大叔,沒有戴口罩,卻在這暗無天日的夜晚,戴着墨鏡。
一看就很可疑。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景薇問。
大叔說:「你好女士,我是國家防疫部門的員工,是來你家例行檢查孢子風暴的安全防護措施的。
請配合我的工作,將門打開,讓我進來檢查。」
周荃也聽到了,連忙對張炎說:「炎黃兄弟,這個世界的防疫部門竟然會派人來檢查防疫,證明體制還沒有崩壞啊。」
張炎瞪了他一眼:「咱們腦袋不好用,就可以暫時不用行不行。
你傻啊,國家防禦部門怎麼可能派人來。
電視警告上提到過,不能放任何人進門啊。
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周荃語塞。
景薇也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打趣道:「你真的是國家防疫部門的?」
大叔:「對。」
「這滿大街的都是孢子,你們防疫部門那麼剛,都不戴口罩的嗎?」
景薇咯咯笑着。
大叔挺嚴肅地點頭:「喔,謝謝女士的提醒,我戴好口罩再過來。」
說完就走了。
周荃都懵了:「這傢伙怎麼回事,這就走了?」
他不覺得自己聰明,但那個門外的大叔,是真的笨啊。
「這大叔有問題。」
苟叔道。
張炎點頭:「景薇看來也知道他有問題。」
景薇罵了一句:「麻痹的,這感染者有病啊。
都來多少次了!
要不是食物夠了,我真想放進來讓爸爸媽媽把他給吃了。」
美女罵髒話,別有一番風味。
轉頭,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很晚了,我去睡了。
你們都乖乖地在客廳喔,如果不乖,我不介意拿你們給我父母加餐。」
女孩回寢室睡覺了。
關閉了燈後,七個人躺在漆黑,冷冰冰的地板上。
忐忑不安。
「媽的,別讓這臭娘們落在我手裏,居然將我亂輪太郎當做儲備食物。
這侮辱,我要她千百倍償還。」
亂輪太郎罵道。
尹度妍試圖自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明天不知道誰會被當做食物吃掉。
我們先試試,能不能將伴生詭靈放出來,讓它們弄開我們手上的扎帶。」
眾人眼前一亮,這個辦法好。
所有人都試圖溝通自己的伴生詭靈,但全都失敗了。
金道賢鬱悶道:「這些扎帶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竟然能阻斷我們體內的詭力,還能切斷我們和伴生詭靈的聯繫。」
「別費力氣了,這些扎帶是那兩個感染體的根須做成的。
常規手段根本弄不開。」
張炎道。
山下野合早就看不慣張炎了,反正現在束手無策,遲早都是死,他乾脆破罐子破摔:「混賬炎黃,你特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就知道說風涼話。
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會離開超市。
如果不是因為你,漱石君也不會受傷,更不會因為受傷而被感染,最後被那瘋婆子弄死。」
「所以夢野漱石詛咒我不成遭到反噬,怪我咯?
你們倭國人的腦迴路,真的有夠下賤的。」
張炎道。
山下野合冷笑:「就怪你。
麻痹的,我真想現在弄死你。」
「你沒機會了,不過我有機會。」
張炎突然一笑,然後就站了起來。
黑暗中的他,揉了揉胳膊和腿,活動自如。
「你,怎麼可能掙脫扎帶」
剛剛還在破口大罵的山下野合,一臉見鬼的表情,張大了嘴巴。
張炎說:「我沒你們那麼笨,提前就做好手腳了。」
說完,他就朝山下野合走過來。
山下野合菊花一緊,慌忙道:「炎黃桑,我不是那個意思,剛剛我嘴賤」
啪啪啪。
幾聲清脆的響聲悅耳的響起。
只見張炎左右開弓,狠狠扇了山下野合幾耳光。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老是針對我?」
他一邊打,一邊問。
山下野合連連求饒:「我沒有針對炎黃桑你啊。」
「夢野漱石的死,怪我嗎?」
張炎問。
「不怪你,不怪你。」
張炎冷笑一聲:「下次再聽到你羞辱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還不到殺了山下野合的時候,炮灰嘛,只有死在最有用的地方,才符合他炮灰的地位。
張炎放過了他。
山下野合滿臉羞辱,眼中全是歹毒的怨恨。
如蛇。
張炎看向苟叔和周荃。
而苟叔和周荃也在看張炎。
張炎微微搖頭。
苟叔秒懂,周荃雖然懵懵懂懂,但是清楚張炎暫時沒放開他們,肯定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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