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做題家苟成大醫 第四百二十九章 收割中高端市場(求訂閱)

    八點四十七分,方子業關上網約車後門並伸手示意道謝,轉身往酒店正門方向走時,握在右手手心的電話震動提示響起。

    拿起一看,是龔子明發來的信息:「業哥,我師父讓我給你說聲謝謝。」

    「那個脫位的病人照了核磁之後,判定為難復性肩關節前下脫位,幸虧沒有直接上手。」

    「是難復性脫位是吧?我也是有此懷疑,就給你提了一下,還是謝老師比較謹慎。」方子業聞言一笑,同時也看到了學識點新到賬的提示。

    糾正診斷,也會提供一定的學識點收益,雖僅有8點,可內心的喜悅不是8點學識點可以替代的。

    「嗯,我發現我師父也是很聽勸,在病人繳費回來之後,就第一時間承認了自己可能誤診了。病人和家屬將信將疑臉色難看了好一陣。」

    「但我師父的態度又比較誠懇,再加上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傷,病人和家屬就默許了。」

    「看到核磁結果後,還送給了我師父一面錦旗。」龔子明嘮嗑一般地與方子業聊天。

    「跟着老師多學,或多或少地會學到東西的。」

    「在臨床上,病人和家屬多喜歡的是坦誠,而不是以布包火,人不是機器,機器也有可能出錯,每個人也有大意的時候。」

    方子業如此指點一句後,便道:「我已經到會場了,回來以後再聊。」

    「好的業哥。」龔子明規規矩矩地回了一句,主動結束聊天。

    方子業稍微整理了一下剛換的長袖襯衫後,便邁步走進了酒店。

    等會兒作為主講,着裝必然要得體,其實可以再系一條領帶,不過方子業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到這樣必須要着裝正式的職級,就懶得換了。

    本來就是六月份,西裝布褲短袖襯衫,再加上皮鞋,就已經夠正式了。若再加一個西裝外套,就捂痱子了。

    方子業並未閒逛,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三樓的創傷外科分會場。

    學術會場裏,人頭攢動,台上的講者語調平緩,不緊不慢地分享着自己帶來的「講課內容」。

    台下的人,有人在豎起雙耳認真聽講,有人則是在交頭接耳,還有人低聲與熟人朋友聊天。

    大會場,將近三四百人,絕大部分方子業都不認識。

    在會場的後方左右走了兩圈,方子業也沒有找到鄧勇和袁威宏二人,方子業便靠着角落而站,聽着台上的講者分享的『糖尿病足』的診治經驗分享。

    其實方子業也不知道他分享的名字叫什麼,只是自己理解的。

    突然間,最後排有兩個人不知道相約着要出去做些什麼,起身離開後,方子業馬上就往前小跑了幾步,然後搶到了一個位置坐下。

    身旁也坐下來了一人,應該是三十來歲的樣子。他對着方子業上下掃量一陣後,就把目光集中在了大屏幕上,兩人並沒有攀談。

    認真聽清楚了講者所述的內容後,方子業才認識到這位講者是來自沙市湘雅二醫院的唐教授。

    唐教授專攻的是足踝外科和糖尿病足方向。

    唐教授的身材板正,膚色偏黑,頭髮濃密,看起來並不是醫學大佬的樣子,但根據唐教授自己的病例分享,他自己組裏,每年至少會接診數千,手術七八百台糖尿病足。

    每年手術七八百台可能聽起來並不多,但如果知道一年才五十二到五十三周,那麼一周就至少要手術十幾個糖尿病足患者!

    一個組,一周能有這麼多的手術量,就已經算是一個團隊的極限了

    唐教授團隊目前接診的糖尿病足患者就是潰瘍壞死、中前期壞疽。晚期壞疽的病例,依舊建議截肢治療,且唐教授根據自己的經驗得出結論。

    糖尿病足一旦到了壞疽這一步,預後就相當差,最優質的治療方案是在糖尿病的前期就管控好血糖,避免進入到需要外科干預的終末期併發症。

    聞言,方子業低聲喃喃:「網上的風評歸風評,湘雅醫院這樣的老牌醫院,還是有人在踏踏實實地做實事的…不可一概而論…」

    唐教授分享完後,客氣地鞠了一躬:「感謝諸位同道的傾聽,以上就是我們團隊近期在做的主要內容。」

    緊接着就是雷鳴般的掌聲響起,就連方子業和方子業隔壁的青年,都主動地送上了掌聲。

    拍掌的時候,方子業隔壁的大哥問:「兄弟,你是哪個醫院的啊?」

    「中南醫院。您呢?」方子業回。

    「你還是學生啊?」青年聞言,上下掃量方子業,認為方子業是在讀博士。

    方子業這個年紀,要麼就是地級市或者縣醫院的職工,要是學生身份,鐵定就是博士了。

    「不是,我已經畢業了。」方子業也不刻意隱瞞。

    青年再一愣,給方子業豎起大拇指:「八年制是真香啊!大學霸,加個好友可以嗎?」

    方子業想了兩秒鐘,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掃一掃的界面。

    「我是宜市人民醫院的,鍾耀祖,光宗耀祖的耀祖,名字比較俗氣。」青年給方子業掃了碼後,自報姓名。

    「方子業,鍾哥,我把我的名字備註給你了。」方子業說着低頭開始編輯鍾耀祖的名片。

    鍾耀祖聞言雙手一翻,張大嘴巴上下打量方子業,不可思議地輕呼一聲:「你就是中南醫院的方醫生?昨天的手術直播,是你做的?」

    鍾耀祖這一句話,直接引來了小範圍的轉頭偏身矚目聚焦。

    方子業至少感受到了十幾道目光刮在身上,方子業也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輕點了點頭:「是的,鍾哥,獻醜了。」

    華國標準式的陌生場合自謙。如果都是熟人的話,可以換成『牛逼吧?』三個字。

    「這還獻醜了?」

    「臥槽,我今天掏到了一把大的。」

    「走,兄弟,我們出去抽煙。」鍾耀祖知道自己點破了方子業的身份後,可能會給方子業帶來頗大的麻煩,馬上就抓着方子業的手腕開溜。

    「別走!方。」坐在方子業左手邊的一個青年醫師正要說話。

    他前面的兄弟就拍他的肩膀打斷,噓了一聲:「別鬧,你喊的人越多,越加不到微信。」

    「要是把中南的老一輩吵來了,就更加加不到聯繫方式了。」

    「跟上去。趁着人少,別聲張,也不要叫人,需要分享的人到時候分享名片就是了。」

    這是清醒的人。

    方子業被拉去了廁所後,只放了一管水,鍾耀祖給他煙抽,他也沒要。

    婉拒後道:「鍾哥,那伱先忙啊,我就先回會場了。」

    方子業的話音剛落,旁邊就有幾個『煙槍』圍了過來:「方醫生,加個微信,以後好聯繫。我們剛剛就坐你隔壁,也沒有聲張。」

    「就我們六個人!你打開一下二維碼,我們掃就是了。等會兒我們會把你的名片分享給我們的朋友。你同意通過一下哈,到時候,我們備註好醫院。」

    方子業之前感受到了十幾個人看向自己,只來了六個。

    被圍攻之下,方子業也只能無奈地打開了自己的二維碼名片,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其實按照常理推算,自己如今的級別是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的,能夠被地級市醫院的醫生「追捧」的,都是各大副教授。

    因為教授級別的人,一般的醫生接觸不到,在他們副教授階段接觸他們的人,多在他們升教授的時候,要麼成了副主任醫師,要麼就成了主任。

    小醫生再想去加聯繫方式,有可能會被臊皮。

    「方子業,方向的方,子曰的子,業務的業。」方子業還是客氣地自我介紹了一句。

    「知道知道,方子業醫生,這三個字都自帶進輸入法了。」隔壁有個性格比較開朗的大哥囧着嘴,牙齒外露,牙尖咬着煙蒂,煙火一翹一翹。

    「都加好了嗎?加好了我就回會場了,各位大哥?」方子業說完,也不等他們回復,直接開溜。

    倒不是說方子業高冷,而是在自己即將開講之前,方子業想要去會場學習一下其他的上級到底是如何組織和開展講課內容分享的。

    時間很短,所以就只能挑揀一些重點的內容純分享,技術層面的東西,肯定是沒辦法去涉及的。

    哪怕一個很小的技術,如果要展開講,半個小時都不夠。

    出廁所時,方子業還聽到一些聲音伴隨着廁所的味道遠遠襲來。

    「看起來真年輕啊!~」

    「我找中南醫院的朋友打聽過了,28歲,博士、主治,發文章的影響因子比我們的歲數還要高。」

    「不是開玩笑吧?影響因子高的期刊可不是按摩房裏的技師。」

    「宮哥,你就知道技師,所以你現在還在找技師,別人都已經飛起來了。」

    「你倒是不找,也沒見你飛啊?老墨,你最近怎麼樣啊」

    逐漸遠離後,方子業體會到的就是中南醫院的氛圍,與地級市醫院的氛圍有很大的不同。

    正如去過恩市中心醫院一樣,在地級市醫院工作,買房的壓力小,工作收入在當地屬於一流水準,手術量也不是那麼多。

    除了學習,要想的就是該如何打發時間,找樂子。

    如果還沒女朋友之前,在地級市醫院裏任職且還想着玩的話,那可以玩的花樣就可多了

    方子業曾經也可以選擇去過這樣的生活,但這樣的日子未免就太過於蹉跎。

    有人喜歡小富即安,在小城市裏慢生活。

    但如果喜歡慢生活的話,醫生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選擇,去考一個公務員或者是其他類型的事業編制,至少能保證雙休。

    方子業再回到了會場之後,就找到了袁威宏坐在了人群中間,袁威宏這會兒還在和隔壁坐着的人聊着天。

    袁威宏的旁邊已經沒有了空位,方子業就找了一個比較接近袁威宏的通道側面站着,繼續斜靠着牆聽台上的一個地級市醫院的主任分享自己的內容。

    他做的內容,屬於是新炒隔了好幾夜的飯了。

    屬於是微創新的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

    骨折復位內固定術,在創傷外科的學術領域,已經屬於爛臭了的一檔方向。

    可也沒有人嘲笑他,敢於創新就值得鼓勵和褒獎。

    只是也沒有更多的支持和認可,講完之後,只是響起了象徵性的掌聲,再無多問地就叫了下一個講者。

    下一個講者分享的內容比這個還要更拉胯,就只是一些他理解的複雜骨折的標準治療方案。

    如果說上一個是新炒隔夜飯,這位就是新到的廚師,跟着已經成熟的炒飯師傅學,都還沒學完全。

    當然,考慮到他是一個縣級市醫院的主任,能夠主動報名來參加這樣的學術會議,並且擔任講者,為自己的升職而跨出這一步,也就值得鼓勵了。

    十點鐘,上午場次的上半場會議都快結束。袁威宏還在與人聊天,並沒有出來的意思,方子業也就只能在那裏等,免得打擾了袁威宏的雅興。

    上下半場的手術直播結束後,還有一個小時時間,方子業可以再請教鄧勇與袁威宏一些比較關鍵的講課技巧,也就夠用了。

    不一會兒,同濟醫院手術室里的手術直播就開始了。

    主刀的不知道是誰,視野只集中在了術野位置。

    不過,這一次同濟醫院帶來的手術並不再是長骨骨折,而是換成了骨盆骨折。

    並且,術野中,手術已經暴露好了坐骨出來。

    隨着直播畫面確定通暢,聲音也能夠順利地完成手術室與會議現場的交互後,主刀與一助就開始了非常絲滑的骨折撬撥復位術。

    同時,旁邊還配了一個人在講解:「這是一台相對標準的坐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手術並不複雜,但是要標準化地治療,重建好坐骨環,也是需要一些小技巧的。」

    「我們就快速地帶着大家複習一下這些小技巧」


    講解的人云淡風輕,但實則,也是另外一種吹牛逼。

    一般正經的家庭,誰家是十幾分鐘完成一個坐骨骨折手術啊?就算是單純的固定,十幾分鐘要完成固定,那就是有點炫技的意思了。

    主刀和一助的操作非常快,直播的視頻仿佛被至少1.2倍速,解說的人,則是一直有條不紊地拆析着手術的進程。

    這並非是段宏教授的聲音,而應該是段宏的下級,段宏教授本人,正在會議現場,笑呵呵地端坐,雙下巴、虧脖子的他,看起來總是如此和藹可親。

    但是,他的團隊,除了一個非常成熟的解說員,還有兩個可以快速完成骨盆切開復位內固定術的高手,這就格外豪華了。

    三個人,估計隨便拉一個進地級市醫院,也能夠當帶教老師級別,並且能夠讓一個地級市醫院的骨科遙遙領先同市其他市醫院。

    手術直播將近中場高潮階段關鍵時刻時,袁威宏才過足了聊天的「癮」,轉頭看了一下,就看到了橫排靠邊而站的方子業。

    見此,袁威宏馬上站起來,小心翼翼地躬身請求右手邊的一排人讓下位置。

    雖然袁威宏打擾了,可也沒人惱。

    這樣的公共場合,人有三急是正常的事情。

    袁威宏穿過人群後,方子業也看到了袁威宏,收起仔細觀摩手術直播的心思,立正了一下輕聲喊:「師父。您聊完了?」

    袁威宏錯開最後一個人站定後,搖着腰滑了一圈:「你來多久了?怎麼也不給我發個信息呢?」

    「我看您和旁邊的老師聊得來,就沒打擾了。我也剛到不久。」方子業笑着回。

    「走走走,我們先去隔壁的小示教室里,你當着我的面再預演一遍。」

    「學術講課雖然不如畢業答辯那么正式,但仍需十分熟悉講課的內容。」

    「鄧教授去了比賽現場做評委去了,去之前特意交代了我,他會在十一點二十左右趕過來。」袁威宏說話間揭開了左手的衣袖,露出手錶後。

    「大概還能講個兩遍左右。」

    「這直播不看了麼?」方子業其實還有點好奇吳軒奇和鍾文淵二人的手術,再加上龍源的解說,蠻有意思。

    「看什麼看,咱把別人預備的手術直播術式都改了,還看的話就有點居心不正了。」

    「走走走」袁威宏的牙齒都嬉笑着側露而出了。

    方子業估計自己是方子業,要是換另外一個人,北海一葉水上飄的獨門絕技肯定會上演。

    十一點十分,方子業帶着袁威宏的蘋果電腦從小示教室走出。

    袁威宏和鄧勇都是非常有經驗的,從來不用U盤帶PPT。

    如果帶U盤的話,就需要借用別人的電腦,把PPT內容拷貝出去。

    這種呈現於PPT的內容,有很多都是課題組內的關鍵數據,是不能被被人拷貝的,因此,為了數據私隱,必須只用自己團隊的電腦。

    這樣一來,除非是團隊內部出了內鬼,就不必擔心數據泄露的問題。而如果團隊有內鬼的話,再防也是防不住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重新來到了創傷外科分會場的會議大廳時,袁威宏就拍了拍方子業的肩膀:「沉穩點,不要害怕,沒什麼可怕的。」

    「把要講的東西講出來,講的過程中,任何人的問題,包括大會主持的中場問題都不要回答。你不回答,他們就不會打破規矩。他們也就不會欺負你資歷淺了。」

    「第二,分享開始前,分享結束後,記得結束禮儀。你年資比較淺,應該在上台之後,輕輕鞠躬示意,這是對同道的尊敬。」

    「不要覺得麻煩和丟了面子,院士大佬都能做的事情,你方子業沒有做不得的。」

    「第三」袁威宏有點絮絮叨叨地給方子業再講了一遍禮儀。

    方子業豎耳傾聽,每一字每一句都仔細斟酌,並未覺得袁威宏婆媽。

    袁威宏做事就是這樣,看起來大大咧咧。實則每一次的真正上台之前,都會預演磨刀很多次。

    自己碩士答辯時,其實誰家正經的碩士畢業會預答辯個十次啊?

    但袁威宏就是這麼安排了,且給方子業在答辯開始之前,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修正與安排。

    十一點十七分,上一個講者分享結束後,此刻作為大會主席主主持的段宏教授就舉起了話筒,在「志願者工作人員」放出了方子業的履歷後,開始給眾人介紹。

    即便是同行,如果不是最知名的那一茬教授,其他人都可能不熟悉和不認識,因此,需要大會主持在講者開講之前,介紹一下講者履歷。

    這樣既是對講者的一種宣傳,也是讓台下的聽眾能更感興趣。

    段宏的聲音四平八穩:「接下來要給我們分享的講者,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小伙子啊,這也是我們創傷外科分會場學術會議廳,第一個上台的年輕人。」

    「方子業醫師,博士,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醫療中心聯合培養博士,住院醫師」

    方子業在國外的時候,沒有撈到特別的好處,卻也不是毫無收穫,得到了聯合培養博士計劃,算得上是比出國的含金量稍微高了一丟丟。

    這也是國外實驗室的主任,十分壓低了方子業的履歷後的結果。

    主要是方子業不願意留在國外任職,否則的話,類似的履歷會強很多

    這一次的講者履歷,比上次的主刀履歷稍微豐富和詳細點。

    「共計發表論文20餘篇,以第一作者發表sci論著型論文9篇,影響因子達20+以上的文章數量共5篇。登記國家級發明專利一項,登記省級發明專利2項」

    方子業心平氣和地在往講者台上走,一邊在『志願者』的幫助下打開了PPT的扉頁後,一邊站定在話筒前,內心打鼓。

    說實話,方子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積累了這麼多的厚度。

    不過,方子業仔細算一下,因為課題組和平台的原因,自己掛名的文章絕對多於20篇了,至於發明專利的話,應該就是自己搞出來的敲除HK2的裸鼠模型了。

    這種東西,與中南醫院的動物實驗室合作後,暫未公開運營。主要目的就是先緊着恩市的療養院項目先供應。

    到時候療養院會一次性結給方子業一批勞務費和專利使用費用,而等到正式開始運營之後,估計方子業還能有一波非常穩定的現金流入賬。

    省級發明專利,全部都是「無中生有」,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的名字加上去的,純粹是提升履歷用。

    當然,這履歷,聽起來就有點『繡花枕頭』學術型博士的意思。

    段宏也沒有再更加詳細的介紹。

    方子業在段宏介紹完畢後,走到了台中間,鞠了一躬,而後走到了講台旁,開始了正式的講述:「各位老師,各位專家,各位前輩,各位師兄們中午好。」

    「我是方子業,這一次是代表我們團隊,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我們團隊近期在做的一種病種,我們且定義它為『標準型毀損傷』,而我這一次要講述的內容就是,『標準型毀損傷』的保肢術個人見解。」

    說到這裏,方子業的第二頁,就直接放了一個下肢毀損傷的圖片,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骨肉相連,皮開肉綻,血團結痂

    這種刺激性,如果是讓一個外行人看了一眼,估計多少得影響食慾。

    但放在這樣的場合,其實很多人或多或少地都接觸過,有了相應的見識,自然不會見之色變。

    反而,方子業把這圖片放出來的意思,就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些人講課,是需要靠技巧的,但有些人講課,在內行人的眼裏,只需要靠絕對的功力。

    是不是沒截肢?

    是不是保肢成功了?

    是不是搞事情?

    別人都截肢了,你一個人不截肢做了保肢,就是搞事情。

    方子業仍然不慌不忙地鋪墊着:「毀損傷並非一個特別標準的診斷,在教科書中,很少提及,一般都以創傷、多發軟組織創傷並缺血性壞死來替代。」

    方子業的PPT很簡單,多圖少字。

    左側就三個簡單的詞彙。

    毀損傷,多發軟組織創傷,缺血性壞死。

    「從右側的圖片中,我們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患者的皮膚節段性蒼白,這是缺血性徵召。」

    「肌肉軟化,這是直接暴力擠壓至局部溶解。」

    「血管斷裂,血栓形成,遠端血運必然不通暢。」

    「神經機械碾壓傷,節段性局灶性壞死。」

    方子業翻開了第三頁,仍然是少字多話。

    左邊配着的是標準治療截肢,非主流治療:強行保肢。

    「根據固有的經驗,這樣的毀損傷,是截肢的最主要適應徵,這樣可以第一時間地保住患者的性命,避免殘肢進一步壞死,導致更惡化的後果。」

    「當前,非常標準化的治療就是大腿中段的弧形截肢,截骨段短縮,魚嘴式縫合」方子業調用了一張截肢後的新鮮圖片,產自王元奇的標準化截肢術。

    「截肢固然是一種治療方式,這種術式,拯救了成千上萬,數百萬甚至更多患者的性命,它是一個非常成熟且非常偉大的術式創新。」

    「不過,隨着目前的技術進步,對創傷的認識提升,人類對生活質量有更高的要求,如果可以通過不截肢的方式,處理好這樣的病種,或許是我們創傷外科將面臨的下一個熱門話題。」

    「對此,我們團隊,嘗試性地做了幾例『標準化毀損傷』的保肢術探索,經過了給本院的倫理學會備案後,此探索性臨床研究是符合倫理學議題的,並不會給患者帶來痛苦,且利大於弊。」

    「首先,請允許我再多浪費幾分鐘,細緻地解釋一下『標準化毀損傷』。目前,我們團隊對其的定義是『下肢毀損傷』,毀損傷的位置,不高於股骨大轉子。目前對毀損的範圍,沒有做詳細的定義。」

    「之所以目前不考慮上肢毀損傷作為『標準毀損傷』臨床治療範圍,是因手功能的複雜程度要遠甚於下肢的功能與足部的功能。」

    「我們團隊只是試探性地做臨床治療,不敢逾越地給就診的患者更高的治療預期,所以目前還沒有嘗試接診上肢毀損傷的患者。」

    「接下來,我正式地匯報一下我們團隊的工作!」方子業鋪墊了一大圈後,在停頓當即,段宏就耐不住了。

    「你們團隊一共做了多少例?目前有沒有失敗的案例?」段宏的問題算是比較敏銳的了。

    當然,這個問題,並不是段宏提前準備,而是臨場應對。

    做了十例,只成功了三例的話,回家好好地做功課吧,這樣的課題不適合在這樣的公開場合分享。

    方子業聞言,目光稍稍一緊。

    但看到了正對面的台上,鄧勇用食指左右搖擺,袁威宏則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再隔壁的韓元曉則是用手掌封住了自己的嘴。

    方子業就只是對着段宏笑了一下,繼續說:「段教授,您的問題,我們在分享結束後,一起討論。」

    新的圖片出現後,方子業就說:「根據我們團隊的經驗,這樣的毀損傷,如果要進行保肢術治療的話,就要打破既往的思維局限。」

    「在我們既往的認知中,創傷的患者,急診手術時,應該徹底清創!切除所有的壞死組織。」

    「這一條原則,在毀損傷中,同樣適用。但會多加一條,應該徹底清創,切除所有必然的壞死組織,爭取保留更多的『非壞死組織』。」

    「如果嚴格按照當前創傷外科的理念,徹底清除所有壞死組織的結果,還是會走向截肢!~」

    「秉持着這一個原則,我們團隊對其進行了清創術。」

    「這就是我們初步清創之後的結果,各位可以看到,這是同一個患者,同一個創傷部位,同一個皮膚缺損,但他的肌肉組織面,之前壞死的地方,已經有了新的血運。」

    「這就是我們團隊目前秉持的清創理念,叫精細化徹底清創理念,當然,僅做到這一步,保肢術三個字,仍然無法談起」

    方子業才說到這裏,差不多才開了個頭,台下坐着的很多人,目光都是迷茫中帶着震愕、震愕中帶着迷茫

    有人開始搖人,有人開始拍照,有人開始從場外走進,有人則開始發信息問着些什麼

    如果說,手法復位走的是中低端市場的話,那麼毀損傷的標準化治療,就絕對是中高端市場一把抓!~

    中南醫院創傷外科這一次要贏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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