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結束了一整天的訓練,朱高煦和朱高燧回去,無力地躺在榻上。
作為皇孫,鐵鉉給他們還是有那麼一點優待,沒有讓他們直接去住那些集體的帳篷,而是給了他們兄弟一個挺大的帳篷居住,但這是唯一的優待,其他的和普通士兵差不多。
包括吃飯、訓練等,普通士兵怎麼做,他們必須怎麼做。
「二哥,累死我了。」
朱高燧錘了錘大腿,無力道:「這樣的日子,我們還要過多久?再這樣下去,我們還沒打仗,也不需要打仗,就有可能累死在這裏了。」
「你才死!」
朱高煦說道:「打仗比現在,要辛苦百倍,不就是訓練,怕什麼?等我熬下去,堅持到底,看那鐵鉉還能怎麼折騰我們,哼!」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以及和普通士兵相處下來,他逐漸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如何,體會到普通士兵的辛苦,才能感受和體會到,其實打仗真的很不簡單。
以前他也打過仗,但那是在朱棣的庇護之下去打。
有朱棣在,他衝上去殺敵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也沒有那麼麻煩。
如今體會過訓練的艱苦,朱高煦這才明白,其實普通士兵真的很不容易。
「二哥,我感覺,你變了。」
朱高燧說道:「你變得越來越像一個普通士兵,說好的要當大將軍,現在的你,已經不想當將軍。」
「有嗎?」
朱高煦聽着一愣,認真想了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這段時間和普通士兵相處的時間長了,很容易被他們改變了想法,解釋道:「我們連士兵都當不好,怎麼當將軍?鐵鉉這個人,是挺討厭的,但是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好,不懂兵的將軍不是好將軍,我現在就要懂兵了。」
朱高燧:「」
好像又是這麼一回事。
但是,自己的二哥,變成了這樣,朱高燧多少都感到了驚訝。
朱高煦吐了口氣,道:「儘快休息好了,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值班,你也別想偷懶,否則鐵鉉一定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
通常情況之下,只要朱高燧偷懶,鐵鉉會連朱高煦也一起懲罰,這樣就迫使朱高煦盯着朱高燧,讓其安分守己一點。
「行吧,我知道了!」
朱高燧無奈道:「說好的來當將軍,現在什麼都當不成,真是晦氣!」
休息了沒多久,就是晚上了。
他們不得不再走出帳篷,到了軍營的轅門附近站崗。
這時,鐵鉉走了過來。
「你們還習慣吧?」
鐵鉉問道。
朱高燧首先說道:「不,一點都不習慣。」
聞言,鐵鉉就笑了。
朱高煦說道:「其實也還好,多訓練一段時間,想不習慣也難了。」
鐵鉉贊同道:「二爺的想法不錯,也是最正常的想法,三爺要向二爺學習,二爺有當大將軍的潛質。」
儘管朱高煦現在也不爽鐵鉉,但是聽到鐵鉉這麼說,他還是眉開眼笑,開心得不行。
「我又不想當將軍,學那麼多幹嘛?」
朱高燧聳了聳肩。
此話一出,讓鐵鉉有點哭笑不得。
但是,不管他們了,隨便巡視一下軍營,就回去安排其他事情,作為一個衛所的將軍,需要他做的事情還是很多。
——
倭國,礦場。
夜色之下,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地靠近到礦場邊緣。
這個人,身材矮小,看上去像是倭人,正是白蓮教安插進去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倭人,其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進入到礦場的目的是什麼,以及他要做什麼。
靠近到了礦場邊緣,在圍牆底下,他扒開一塊石頭。
這裏有一個小洞,這個小洞可以穿透圍牆,但又不是很大,只能伸出一隻手。
礦場的四周,都修築了圍牆,為的就是防止有其他倭人,窺探他們挖礦的情況,又能防止其他倭人,偷偷地帶那些銀子出去。
小洞不知道什麼時候挖的,看其痕跡,好像存在了很久。
石頭被倭人搬開之後,很快有一隻手伸了進來,那隻手還抓住一包藥粉,還有一張紙條。
這個倭人馬上接過,那隻手瞬間不見了。
倭人打開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再把紙條給吃了,絕對不能讓上面的內容,有流傳出去的可能。
再然後,他和沒事人一樣,悄無聲息地回去。
那個傳遞紙條的人,快速走進了夜色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個錦衣衛的人,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盯着這裏的一切。
軍營內。
差不多的一幕,同樣在上演。
宋大剛和耿璇他們,坐在帳篷之內,等待下面的人,把相關的消息傳送回來。
過了沒多久,兩個消息送到。
「果然有人混了進來。」
耿璇看了看,嘆道:「白蓮教的人,真的是無孔不入,要不是宋總旗提前盯着,我們在倭國的軍營,早就被滲透完了。」
宋大剛笑了笑,隨即問道:「都鎖定,是誰了嗎?」
回來傳信的錦衣衛點頭道:「全部鎖定了,那幾個在外面傳遞消息的人,也被我們盯着。」
「鎖定了,那就行了!」
宋大剛淡定地說道:「明天,他們一定會做點什麼,我們等下去,等着看好戲即可。」
耿璇哈哈一笑道:「這齣好戲,一定很精彩。」
他們二人,相視一笑。
敵人的計劃,脫離不了他們的監控。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簡單。
次日,下午。
整個上午,無論礦場,還是軍營,都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到了下午,所有人在休息的時候,一個倭人拿着一包藥粉,快速地投放到飲用水源上面。
他接到的任務,是炸了礦場。
但是,炸之前,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投毒,把這裏的人,先全部幹掉,再炸礦場,一點機會都不給明軍,同時也不在乎那麼多,在這裏挖礦的,倭人的死活。
那些倭人,在他們看來,不再是自己人。
而是敵人!
再說了,動手的又是白蓮教,他們心狠手辣,不會為這裏無辜倭人的死活考慮。
「你在做什麼?」
就在那人,剛完成了投毒,一道冰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此人一個激靈,額頭上、背脊上的冷汗,肉眼可見地冒了出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7s 3.99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