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府。
「報,陛下有旨,放敵人進去河中地區,陛下會帶兵來前線!」
一名軍卒對着林沖、杜壆、孫立等人稟報道。
「陛下還要來前線!」
林沖連忙問道,河中府雖然叫府,但這只是唐朝時期對此地的一個命名,這裏的城池只是當時的一個屯兵的營寨,慢慢變成的小城,根本無法保證皇帝的絕對安全。
「是的,陛下已經帶兵出發了!」
軍卒開口道。
「這可怎麼辦?這種小城,還放敵人進入河中地區,是不是太冒險了。」
孫立開口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塞爾柱那邊又在增兵了,看樣子是要發動一次大規模的襲擊!」
林沖說道,剛剛接到的消息,塞爾柱那邊兵馬又增加了不少。
「要不我們堅壁清野吧,這邊都是平原,城池有矮小,我們沒辦法護住這麼大一片領地,敵人的騎兵可以從任何地方長驅直入,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敵人又會逃走!」
杜壆開口道,這樣的戰鬥他們已經打了好幾次,雖然靠着戰術打敗了敵人,殺了不少人,但敵人也在快速適應,戰術能起多少作用真不好說。
「堅壁清野也不容易啊!這裏都是遊牧民族,他們放牧居無定所,怎麼能做到堅壁清野?今天把這一片的草原戈壁都清了,明天就不知道哪裏又鑽出幾支牧民隊伍!」
楊志無奈的說道,他們甚至和這些牧民不通言語,他們已經隨軍帶了好幾名翻譯,但總是能遇到不知道什麼族群語言的小部落,那叫一個讓人頭疼,連比帶劃的也是嘰里咕嚕一片。
「不行就放開,讓賽爾柱人去殺,殺得那些不聽話的自己跑開。」
李懹開口道,如果不能自己解決那些不聽話的牧民,那就讓他們去送死。
「這辦法倒不是不行,只是折損的還是我齊國的國本,這些人說白了已經是齊國治下!」
林沖有些猶豫,辦法是個好辦法,只是下決定有些困難。
「聽說過陛下把花刺子模那位汗王帶來了,不如讓他去做這些事?」
孫立忽然想到了孫磊這次到來的人手,裏面就有本地汗王。
「這是個好辦法,這麻煩的事就該讓他們去做!」
眾人大喜,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報,將軍,塞爾柱大軍犯境,一萬大軍已經到了草原邊。」
一名騎兵匆忙來報。
「這麼快就來了,看樣子是等不及了,這次先鋒都有一萬人,看樣子想打一波大的!」
楊志開口道。
「不管他們,陛下讓放他們進來,那就讓他們進來,咱們做好準備即可!」
林沖開口道,塞爾柱大軍不算什麼,戰鬥力連二流都算不上,只要準備好,也不會出大問題。
……
河中府北面,提爾的威廉騎着一匹快馬正狂奔着,他拿出一張羊皮地圖看了看,迅速找准方向進入了塞爾柱帝國境內。
「看樣子真的把兵馬都調走了!這正好!」
威廉看着附近笑着說道,他記得這裏是有一個屯兵的據點的,但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可見塞爾柱已經集結了大量兵馬,這對於他穿越塞爾柱帝國有很大的幫助。
「那位皇帝陛下竟然沒有派人跟蹤!」
騎馬狂奔的威廉又看了眼身後,他本以為齊國皇帝會派人跟蹤他,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齊國皇帝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
「這瓶子裏到底是什麼?」
威廉感受着懷裏的青花瓷瓶,他很想知道哪位皇帝究竟想幹什麼。
連續十幾天的縱馬狂奔,威廉終於是穿越了塞爾柱,進入了阿拔斯王國,他準備穿越大馬士革回耶路撒冷。
「有戰鬥!」
還沒到大馬士革和耶路撒冷的邊境,威廉就聽到了喊殺聲。
威廉小心的爬上一座小山丘,放眼一看,果然是他們耶律撒冷王國軍在和阿拔斯大軍戰鬥。
「這麼快就爆發戰爭了!」
威廉臉色微變。
戰鬥沒有持續多久阿拔斯大軍不算多,打了一陣就退走了,相比於耶律撒冷王國軍隊的精銳,這些阿拔斯人不算什麼。
等待交戰雙方退走,威廉這才騎馬出現。
立刻有耶路撒冷王國騎士發現了威廉的靠近,他們戒備起來,在確定身份之後這才放行。
「國王陛下呢?」
威廉看着騎士隊長問道。
「陛下還在皇宮之中,身體……有些不舒服!」
騎士隊長低聲說道,鮑德溫四世的病所有人都知道,病症爆發時皮膚潰爛如同惡鬼。
威廉一聽心情更差了,立刻騎馬趕往耶路撒冷,身為國王的老師,威廉順利的一路進入了皇宮,並且來到了後院的一個單獨尖塔中,這裏是鮑德溫四世單獨的居所。
「國王陛下,我回來了!」
威廉單膝跪地,對着厚厚的帷幔開口道。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鮑德溫四世似乎很難受。
「老師,一路可還順利,信件送到了嗎?」
鮑德溫四世年輕的聲音在帷幔後響起,誰能想到耶路撒冷如今的王才剛剛滿十五歲。
「信件送到了,我還見到了齊國的皇帝孫磊!」
威廉開口道。
「齊國皇帝孫磊!他來西方了!」
鮑德溫四世聲音大了幾分,一整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
鮑德溫四世因為患有麻風病,這個病傳染性極強,接觸衣物都會被傳染,所以他平日裏都是自己穿衣服,而換下的衣服也會有專門的人收走用沸水消毒。
沒一會兒,帷幔後鮑德溫四世走了出來,他帶着金面具,但一對疲倦的眼睛卻是盯着威廉。
「是的,齊國的皇帝陛下來了虎思斡耳朵,他似乎並不滿足如今的領土!」
威廉開口道。
「不滿足如今的領土?他還要擴張?他已經擁有十幾萬里的國土縱深,他還不滿足?」
鮑德溫四世看着威廉問道。
「從我看到的情況來分析,是的,我看不透那位皇帝陛下,他似乎能看透人心,我只是剛見到他就被他識破了身份,他太可怕了!」
威廉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這才開口道,他到現在也忘不了見到孫磊的那一天,本來一切順利,但孫磊一瞬間就把他看穿,讓他覺得如同赤身裸體行走於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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