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在五丈河上緩緩行進,有了秦檜手下官員開路,船隊再沒有阻攔。
「哥哥,快到東京了!」
蕭嘉穗看了眼船艙外,雖然是夜晚,但他依舊能分辨出方位。
「嗯,讓前面的隊伍停下吧!」
孫磊點點頭。
隨着一聲巨響,船隊前方一艘大船忽然橫在了五丈河中間。
「快停下!」
緊接着就是一陣陣水手的呼喊聲,船隊也是緩緩停了下來。
「怎麼了?」
帶隊的官員聽到船隻停下帶着怒氣走出船艙。
「大人,前方有船撞着水底雜物擱淺了!」
水手們看着官員開口道。
「什麼?撞着雜物擱淺了?這五丈河哪來的雜物?」
官員心煩意亂,五丈河這幾個月可是水運主河道,官府可是清理了好多遍,前段時間都是好好的,怎麼就撞着雜物了。
「快把船弄開啊,這些貨物可是要在元宵節前運到東京的!」
官員對着水手們厚吼道,他可是接了皇命的,這要是別人晚了時辰可是重罪。
「大人,那得去找些縴夫拉開!」
水手們看着官員道。
「這大晚上的去那找縴夫,你們下船去拉!」
官員們指着水手們吼道。
可水手們絲毫不給他面子,水手都是齊國人,他們得到的錢只夠把貨物運到東京。
「加錢!」
官員見水手們雙手抱胸不願意動,知道這些人想要錢,立刻開口道,這貿易利潤極高,多給些許運費不算事。
「得嘞,有大人這句話就夠了,兄弟們去拉船了!」
水手們聽見加錢立刻招呼起來,各船的水手都是呼喊着下船去。
「都是些唯利是圖的!」
官員見船隻上的水手都是跳下船,不屑的哼了一聲。
孫磊混在水手裏也是下了船,不過他可不是去拉船的,混入黑夜便消失了。
「哥哥,這進城是不是有些危險?」
聞煥章看着孫磊有些擔憂的說道,孫磊竟然要先一步進城去,這可是很冒險的。
「放心,我不走正門的!」
孫磊笑着說道,他的畫像早就貼遍了東京,即使再怎麼化妝也很難保證萬無一失,但走水門就不同了。
「聞軍師放心,我們定會護得哥哥完全!」
張順開口道。
「這次就看咱們水軍的!」
阮小七也是開口道。
聞煥章見孫磊注意已決,也不再相勸,只是對着孫磊拱了拱手。
孫磊帶着阮小七、張順、徐寧等人沿着小路往東京而去。
一路繞行到了東京西面瓊林苑附近的宣澤水門附近,此時天色已經快亮了。
「早知道該夏天來的!」
孫磊看着湍急的水流,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他也水性也不錯,可現在可是寒冬臘月,這時候的水可是很冷的。
「哥哥,要不咱們弄艘船進城?」
張順看着孫磊開口道,孫磊要是凍病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算了,按計劃行事,早點進去!」
孫磊搖了搖頭,船隻進城肯定少不了盤查。
軍卒們已經尋來了大量的枯枝,隨着孫磊一聲令下,這些枯枝被扔進河道中,被水流推着往宣澤水門而去。
東京水門很多,防禦也不算差,李綱雖然沒有像城門那邊嚴防死守,但也是加強了不少防禦。
東京的水門都是特殊設計過的,水道下層有橫條石阻攔,很難從水下聽過,而水道上層則是被安排了木柵欄。
東京所有的水門只有宣澤水門例外,因為宣澤水門外有東京四大皇家林園之一的瓊林苑。
大唐新科進士在會曲江舉行盛大的游宴之會,以示褒獎與榮恩,被稱為「曲江宴」。
而宋太祖也在城外建了個瓊林苑,新科進士及第後會在這裏舉辦宴會,被稱為「瓊林宴」。
瓊林苑是湖泊連結東京,北面從金明池引汴河之水,所以宣澤水門不算真正的水門,只是便於皇家遊玩園林的一個門罷了,所以平日裏都是不開的,守衛也相對鬆懈。
孫磊拿着一根蘆葦杆,阮小二和張順兩人一左一右的護住孫磊,手裏卻是什麼都沒拿,只是要見別着解魚尖刀。
「唉!」
孫磊看了眼無奈嘆了口氣,人比人,氣死人,阮小二和張順這水性真不是人能比的,自己還要靠蘆葦杆換氣,這兩人能直接憋氣過去。
眾人下水,趁着天色未亮,潛水就到了宣澤水門附近,水門的木架他們破不開,但能從地下淤泥挖出一個坑越過。
「果然有柵欄,不過這種密度擋不住人!」
孫磊看着面前的柵欄,李綱肯定是要求相當柵欄佈置得嚴密的,可底下人卻未必會按規矩辦事。
前面的張順忽然回頭對着孫磊連連揮手,示意不能着急。
孫磊雖然疑惑但也是停下了。
張順指着木柵欄上方,透過水麵能看見柵欄上有鈴鐺,動靜稍微大點就會觸動那些鈴鐺。
眾人小心的從柵欄間繞過去,這才算是正式進入了東京。
「哥哥!」
時遷的聲音在水面上響起。
孫磊等人立刻冒頭。
「哥哥!」
時遷等人見了孫磊,立刻伸手去拉,張三拿來一件棉袍就給孫磊披上,這大冬天的可不能讓孫磊病了。
「快走!」
孫磊打了個寒顫,對着眾人開口道,他們渾身濕漉,這太顯眼了,趁着現在街上還沒什麼人得快點離開。
時遷帶路,就引着孫磊等人離開了,李四招呼嘍囉們掃起了街道,灰塵連天,直接把地上的水漬都遮蓋住了。
等到街上漸漸有了行人,眾人只是覺得今天的街道格外乾淨,不過也沒人多想,元宵節馬上就到了,皇家要祭祖,城裏還要辦燈會,街道掃乾淨也是應該。
梁山在東京的秘密據點,幾個火盆被點燃,孫磊等人坐在火盆邊取暖禦寒。
「拜見陛下!」
蕭嘉穗帶着眾人對着孫立行禮。
「蕭軍師不必多禮,現在非常時期,一切從簡!」
孫磊擺了擺手,他現在還牙冠直打顫,只想好好烤火。
蕭嘉穗也不是迂腐之人,笑着拱手邊坐在了下首,說起了東京的情況。
「這些人還在想着窩裏鬥,真是人才!」
孫磊聽罷笑着說道,蕭嘉穗的詳細介紹遠比信件上來得詳細。
「如今東京已經分裂成了幾股勢力,皇帝趙桓、太上皇趙佶、太祖藩王一脈、觀望派!還有士族!」
蕭嘉穗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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