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後,東京城開始宵禁。
原本東京是沒有宵禁的,但現在情況緊張,李綱為了能更好的管理東京城邊規定午夜之後東京城開始宵禁,直到天亮結束。
「還有宵禁!」
蕭嘉穗在客棧的二樓透過窗縫看着街上驅趕醉漢的軍卒低語道,李綱果然是準備得周全。
蕭嘉穗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桌旁坐着繼續自斟自飲。
「這酒還兌了水!」
喝了一口,蕭嘉穗直皺眉,瓦子裏的酒還算湊合,這客棧里的酒就有些過分了,為了賺錢竟然兌水。
後半夜,外城忽然響起鑼聲和吶喊聲。
正在留守司府邸休息的李綱被院子裏的聲音驚醒,他最近睡眠質量很差,稍微有點動靜就會被驚醒。
「出什麼事了?」
李綱對着院子裏喊道。
「留守相公,外城有些暴民砸了糧鋪,正在哄搶糧米!」
一名僕役回答道。
李綱一聽立刻沒了睡意,起身穿上衣袍就推開了門。
「叫起人馬,去看看!」
李綱對着軍卒們下令道。
很快就帶着軍卒到了糧鋪附近,店鋪店主一家正坐在地上嚎哭,糧鋪大門早已經被砸爛,撒了一地的糧食,整個糧鋪的糧食已經被搶劫一空。
街道不遠處,很多聽見動靜的人都跑來看熱鬧,在看到是糧鋪被搶,都是懊悔怎麼睡得那麼死,這要是來早一點怎麼也能順一袋走。
「留守相公要為我做主啊!」
店家一看李綱來了,立刻帶着一家人圍了上去,店家那是一臉怒火,老弱婦孺是哭哭啼啼。
「是誰搶的?」
李綱看着一地狼藉看着店主問道。
「不知道,忽然就有人砸開門,進來就搶!」
店主也不知道情況,黑燈瞎火的,他直接被撞到在地,哪看得清來人。
「去查一下!」
李綱對着身邊軍卒下令道。
「留守相公,我這店鋪可是肅王的生意!」
店主見李綱處理得很是隨意,立刻搬出了自己的後台。
「誰的生意都一樣!」
李綱冷眼看着那店主,如今東京這麼亂都是那些權貴和姦商搞出來的,糧荒早已經過去,各地的平價糧也已經運來了東京,可東京官商勾結,依舊把糧價頂在一千七百文一石。
「你」
店主被李綱的話噎住了,面容扭曲指着李綱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都把肅王搬出來了,李綱還敢如此。
圍觀的人群一陣騷亂,開封府府尹聶昌帶着人也過來了。
「府尹大人,要為我做主啊!」
店主立刻跑到聶昌面前跪下哭訴起來。
聶昌只是擺了擺手,身邊的差役就把店主拉到了一邊。
「李留守,這事兒是你們留守司辦還是我們開封府辦?」
聶昌看着李綱問道。
一間店鋪被搶,這不算太大的事,開封府府尹親自帶人過來,這就有些不一般了。
「留守司只管外地,城內之事就交給聶府尹吧。」
李綱微微皺眉,他是因為憂思過度,有些睡不着,這才跑來看看情況。
可聶昌不一樣,從聶昌的話語裏他能聽出不滿,留守司和開封府在職權方面幾乎都是重疊的,一座城池兩個衙門管理,自然會引發衝突。
「好,那這裏就由我開封府接管,你們速速封鎖現場,搜查賊人!」
聶昌對着身邊的幾名都頭開口道。
「是,恩相!」
幾名都頭領命就帶人行動了起來。
「咱們走吧,去城樓!」
李綱沒有和聶昌一般見識,帶着人便往城樓而去。
「哼!又沒有敵人,你們囂張個什麼勁!」
聶昌看着李綱離開的身影冷聲道,東京城就該是他們開封府管。
外城一間小院,蕭嘉穗有節奏的敲響了門。
「軍師!」
時遷開門見是蕭嘉穗,立刻笑着讓開路。
「軍師!」
院落里,樂和、馬麟、燕青、顧大嫂、孫新、曹正、張三、李四等人都是對着蕭嘉穗行禮。
「不必多禮,昨夜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做得很好。」
蕭嘉穗笑着說道。
「都是軍師指揮有方,不過咱們只砸搶一家糧鋪是不是不夠啊!」
孫新笑着說道。
「急不得,急不得!若是做得太過火,事情會失去控制,也會讓東京之人懷疑。這事兒必須慢慢來!」
蕭嘉穗搖頭道,這也是他來東京的目的。
「加上咱們,如今在東京城共有三千一百七十七人,這麼點人要奪取東京太難,最多是引發一些騷亂。」
「可陛下要今年拿下東京,就是年前拿不下,元宵節之前也必須拿下。所以讓東京慢慢亂起來就是咱們的任務!」
蕭嘉穗看着眾人開口道。
「昨夜行動的都是咱們的人麼?」
蕭嘉穗又看着時遷問道。
「都是本地潑皮,已經被收編了,不過他們只以為加入了幫派,並不知道背後是咱們齊國。」
時遷指着張三和李四說道,昨夜的事就是張三和李四負責的。
「軍師放心,那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得了糧食和銀錢,嘴巴更是緊。」
張三開口道。
「不要大意,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蕭嘉穗搖頭道。
「軍師是說會被發現?」
時遷問道。
「你們召集潑皮,組建幫會卻是是個妙招,可潑皮畢竟不是軍人,也沒有受過訓練,更不不懂如何潛伏。潑皮有了糧食和錢財會如何?」
蕭嘉穗搖頭道,不過潑皮也確實好用,這些人整日在城裏走街串巷偷雞摸狗,那是最不受待見的,也最不容易被懷疑的。
「當然是喝酒賭錢」
張三和李四剛準備回答,立刻就發現了問題,喝酒賭錢是最容易出事的,醉酒之後潑皮們嘴巴就沒有把門的,而賭錢輸急眼的潑皮更是可能做出過激的事。
「軍師,我這就去把他們集合起來!定會管理好!」
李四連忙開口道。
「你們真能約束住一眾潑皮?」
蕭嘉穗笑着問道。
張三和李四垂頭不知如何回答,身為潑皮那是最了解潑皮的,有了錢有了糧,肯定得去賭錢喝酒,這是沒人能阻止的。
「你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從那幫派里摘出來,哪怕是有人被抓,也不能讓他牽扯出你們!」
蕭嘉穗看着張三和李四道。
「我們明白了!」
張三和李四大喜行禮,這個潑皮幫會並沒有實際上的幫主,只是由東京城的四股潑皮勢力組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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