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升分配到的玄廬明顯有人已經提前打掃過了,一步入正廳一股淡淡的香氛便是撲面而來。
作為一名合格的丹師,蕭景升第一瞬間就判斷出這是香氛的主人乃是一炷紫檀香,出自他們丹殿,有養氣怡神之效。
蕭景升微微皺眉,直接從納戒中取出了一炷嶄新的:「將此香滅了,用這根。」
妹妹蘇妙彤還在想着兩炷香似乎長得一般模樣,單單只是粗了一些,仙師為什麼不等那根燃盡了,再點燃第二根。
姐姐蘇妙顏卻不做遲疑直接接了過去,掐滅了原本的紫檀香,將那根更粗的點燃了去。
反觀蕭景升,那微皺的眉頭也是緩緩舒展了開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二位請坐。」蕭景升再是看向寧遠夫婦,伸手示意。
「採薇,隨娘親去打掃房間。」見三人似乎有話要談,夏芷璇很自覺的拉起了女兒小手準備離開。
蕭景升卻一把將對方的那隻手抓在了手心,輕輕捏着對方白皙的手掌:「這裏沒有外人,留下吧。」
夏芷璇一聽,心中不由一暖,輕輕『嗯』了一聲,只是有寧遠夫婦在她有些抹不開面子,臉頰上泛起了淡淡的紅霞。
眼下二人都是丹殿執事,自然是知曉她的身份,先夫才過世沒幾日,就與其他男子親親我我,定當她是不知羞恥的女子。
只是蕭郎手中不斷傳來的溫熱,才讓她內心好受不少。
【提示:夏芷璇好感+1,當前累積好感度79!】
蕭景升表示很舒服。
「娘親,不走了嗎?」小採薇抬起肉嘟嘟的下巴,目光有些疑惑。
蘇妙顏主動接過話道:「夫人,就由奴婢們帶小主去小院玩耍吧。」
夏芷璇感激:「那就有勞兩位妹妹了。」
在服用生肌止血丹後,寧遠的傷勢恢復的很快,雖然不至於斷肢重生,那大腿根部的傷口已經完全止血,紗布上的血漬也逐漸干凅。
在幾名力士僕從的攙扶下,半倚在了一旁的靠椅上。
蕭景升也不廢話,直切正題:「不知寧師兄之前提到的渤海之亂究竟為何,竟是連你這樣的丹殿執事也要招至前線?」
蕭景升不說到還好,這一說頓時讓寧遠不忿的拍在扶椅上:「哎,無外乎丹王這一去,人走茶涼,牆倒眾人推。」
「其他幾峰的峰主早就對我們丹殿心生不滿,只是往日礙于丹王的威懾未曾動手,如今丹王這一走,便開始用計削弱我們丹殿的力量,恰逢渤海妖眾興風作浪,咱們直接就撞槍口上了!」
蕭景升不解:「便是如此,以師兄築基期的修為難道還做不到自保麼?還是說那渤海之妖都這般強悍,有妖修強者強行干預。」
在蕭景升的印象中,這些妖修都被人族當之異類蠻夷,趕去了北海,論戰力應當遠遠不如合力的玄門十大派。
寧遠卻冷笑:「那些妖修強者倒是有我人族強者牽制,只是玄門十派未必同氣連枝,不是各自為營,便是暗有爭鬥,且不知為何,那些妖族好像提前得知了我們的據點,沒等我玄門十大派於戰場回合,便進行了夜襲,我便是戰場都還未抵達就落得這副下場。」
「難道聯盟中有妖族的細作嗎?」玄門十派各懷鬼胎到不足為奇,可對方提到的巧合,卻不得不引起蕭景升的深思。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卻說不清道不明。
寧遠輕撫着自己下方空空兩節的斷肢位置,神色悽然。
顯然,他也無從知曉。
不過他可以肯定,往後他定當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想到這一點,他不禁看向了一旁的道侶,那盈盈的腰,豐厚的唇,還有肥美的
哎!往後他卻是只能看卻碰不得了。
兩人不似那兩小無猜的痴纏伴侶,之所以走到一起,只不過皆是無根之萍,為了搭夥過日子,相互有個照應。
所以當他失去雙腿的那一瞬間,首先想的不是自己的道基毀了,而是擔心自己的道侶管不住那張嘴。
畢竟,現在的自己已經不能人道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留下子嗣,也好有人能繼承自己的香火。
想着想着,他不禁又看向蕭景升身旁的夏芷璇。
這殿主夫人,往日身份有多尊貴,他們這些丹殿執事最為清楚了,便是平日拜見也不敢細細端詳對方的盛顏,如今沒了丹王的庇護,不也淪落為一般侍妾。
相比之下,眼前的蕭師弟卻是幸運的多了,居然能夠在一眾群狼環伺中得手,當真是羨煞旁人。
蕭景升似乎看出了寧遠的神傷,扯開話題道:「寧師兄你我有許久未見,只恨當下不合時宜,不然定當與你一醉方休。」
誰知蕭景升的這句話,恰好引起了寧遠的觸動,只見他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哪有那麼多說法,今日你我便喝個痛快。」
「寧郎」汪娘子推了他一把似乎在擔心對方的傷勢。
然而寧遠此時最想做的事就是用酒來麻痹自己,汪娘子哪裏能勸得動。
「無妨,區區皮肉傷,能耐我何。」寧遠大手一擺鐵了心要宿醉一場。
「妾身這便去取些酒來。」夏芷璇行了一禮,便一臉賢惠的要去幫忙取酒。
而這一幕看在寧遠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平日裏自己這道侶還不得自己百般討好,對方指東自己不敢往西,身家具是交到了對方手中,因此在與對方結為道侶後,便沒有再拈花惹草。
與眼前的溫順賢惠的前殿主夫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蕭師弟馭下有方啊!
再想對方如今同樣已經突破築基,能夠與自己平起平坐,自己卻落得不能人道的下場,寧遠更是覺得上天待他何其涼薄。
「不用了,我這裏有酒。」蕭景升阻止了夏芷璇的前往,手掌一翻便是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壺散發着醉人氣味的酒壺。
寧遠見了不由皺眉:「此一小壺,怎夠你我師兄弟分?」
蕭景升笑着解釋:「非小弟吝嗇,此酒名為仙人醉,乃是小弟專門為丹王所釀,連元嬰修士也難完全化去這酒力,便是丹王在世時也只敢小酌幾杯。」
【桀桀桀,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這一壺酒下去,縱使元嬰大能也得醉的毫無知覺,便是再大動靜,他也無從得知,到時這汪娘子我看好你哦,穿越者!】
神經病!
自己只是不忍寧師兄獨自神傷,豈有其他念頭。
「哦,竟是丹王特供,如今倒是便宜了我,來來,且讓我嘗嘗這仙酒的滋味。」寧遠聽了當即來了興致。
「便讓妾身來斟酒吧。」夏芷璇幾乎給足了蕭景升面子,說着就準備親自動手。
蕭景升含笑點頭,再翻手又是多出了兩隻酒盞。
夏芷璇很快便乖巧的給蕭景升斟滿了酒,只是在靠近寧遠的時候,後者顯然還不習慣往日高高在上的殿主夫人,親自為自己斟酒,拘謹的想要起身,卻意識到自己早已經沒有了雙腿。
心中再度湧起了一陣悲痛!
「來,這一杯為兄敬你,患難見真情,今日眾人皆看我笑話,唯有蕭師弟你出手相救。」寧遠虎目含淚,情緒一上來直接將一盞酒灌進了嘴裏。
蕭景升無奈搖頭,只好作陪,一口氣喝下了一盞。
「好!」寧遠見他如此有誠意,心中也多了幾分快意,給了汪娘子一個眼神。
汪娘子翻了翻白眼,但在外面也不得不給寧遠面子,上前從夏芷璇手中取過酒壺,向蕭景升走了過去。
「不敢勞嫂嫂大駕,我自己來便好。」
蕭景升受寵若驚,起身欲要接過酒壺。
誰知那汪娘子卻白了他一眼,掙扎道:「蕭師弟莫要叫妾身難做。」
兩人一個要取,一個不肯,推搡間與那片溫熱之地卻有了些許碰撞。
蕭景升頓時如觸了電一般,當即就鬆開了手。
汪娘子也是嚇了一跳,拿着酒壺護住了自己,抵在飽滿之處,臉上閃過一絲羞赧之色。
「嫂嫂我」蕭景升老臉微紅,欲言又止。
汪娘子深怕被其餘兩人知曉這不能說的誤會,只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嗔怪道:「師弟怎與我如此見外,還不讓我滿了此盞。」
蕭景升無奈,只好作罷:「是小弟我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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