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蓉回來了,讓他爸攆回來的。
回來以後,賤呲呲的抱住了我的腰,仰着下巴告訴我:「我爸說,我只要在果敢,他這心裏就不塌實……」
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現在魏蓉只要回去,白家對付魏家的唯一辦法就是製造謠言,聲稱我不要她了,趁機掀起輿論,好讓魏家在老街的勢力不穩。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用再做,就可以凌駕於果敢之上了。
因為……
別墅電視機內,緬甸新聞頻道主持人正在播報着最近緬東的新聞,新聞內容是:「目前東撣邦已經向佤邦提交了和談申請,他們願意按照佤邦的理念恢復緬東和平,讓緬東百姓安享太平……」
東撣邦在向佤邦遞交了和談申請後,直接將消息捅給了媒體,在這種情況下,整個緬東都在見證着新王的崛起。
我將眼前的魏蓉腦袋扒拉到了一邊,緊盯着電視機一動不動,魏蓉也不當回事,依然抱着我,還配合的偏過了頭去看電視機,很尋常的說了一句:「你居然這麼快就將東撣邦降服了?」
「不是我已經降服了東撣邦,是降服東撣邦的過程才剛剛開始,他們之前遞交了和談申請,這麼快就把消息捅給媒體,是在避免犯錯。」
魏蓉鬆開了我的腰,挽着我的手臂說道:「這不就相當於投降了麼?還能犯什麼錯?」
我扭過頭,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說道:「嘿嘿,阿德怕我在和談的過程中,雇槍手挑身上不重要的位置給自己一槍……」
魏蓉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問道:「誰會找槍手給自己一槍?」
「我。」
那一瞬間,魏蓉好像石化了似的,站在屋內一動不動。
而我,轉過身,坐在了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在這則新聞播出之前我就是這麼想的,這叫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你不是要和談麼?行,我不光去,還親自去,到時候找人通過遠程狙擊給自己一槍,讓他們這輩子都洗不清嫌疑。」
「現在看來,阿德還不是個傻子,知道該在什麼時候驕傲,什麼時候低頭。」
魏蓉回身說道:「我沒明白。」
「他主動將和談的信息告訴媒體,就相當於在緬東地面上認輸了,一個肯低頭、肯主動認輸的人,怎麼可能在和談過程中,刺殺我這個佤邦之主呢?更重要的是,我還不能真把自己整死,事後還是最大受益人,在這則新聞播出之後,我要是還想給自己來一槍,就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嘍。」
魏蓉走了過來,坐在了我腿上:「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抱着她十分肉頭兒的身體,回應了一句:「我花了那麼多錢,養了那麼多人,要是這麼點事還得自己想辦法,我養他們幹什麼?」
魏蓉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剛要點頭,突然問道:「哎,老許,那坐在你這個位置上,都是幹什麼的?」
「用你能聽懂的話來說,坐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就是負責吹吹牛逼、說說大話,然後,給手底下人將吹過的牛逼切割成塊,分配好每一個小地方的可執行性,通過他們每一次完成目標,來達成我許下的承諾。」
「要是用高大上一點的話說,就是我提出方向,手下人負責執行,成功了,我就拿最大一塊蛋糕,再從手指頭縫裏掉下去一些殘渣當做獎賞。」
和魏蓉這種人溝通,你就不能把事情說的多陽光、多高大上,她不信、真不信。相反,你把所有話都裝進陰暗面,甭管對不對,說出去以後她就會頻頻點頭。
她永遠相信這個世界是由一個個謊言組成的,任何事件都有幕後黑手。
她是在黑暗世界裏讓人忽悠得已經思維扭曲了,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對『叢林法則』勝利者的崇拜,而不去問是非對錯。
就像是我跌落黑暗深淵最深處,對整個世界失望的時候。
其實,她已經很可憐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女人,我卻始終生不起半點憐憫之心。
我在二樓客廳將手探進了她的衣服里,順勢將其摁倒在沙發上,很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拒絕在這種場合發生什麼本是一個女人的最基本想法,可她,竟然沒有半點違背我的意願,卻衝着看到這一切感覺到驚訝的僕人張嘴罵道:「滾!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隨後,閉上了雙眼,她不出聲了。
就這麼躺在那兒……
我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魏蓉卻在此刻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會客廳,再看向我時,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一張臉漲紅道:「一定要讓人看着麼?」
她承認所有黑暗世界的真實性,卻覺着光明之下充滿了虛偽;
她寧願服從完全違背人性的東西,也不會拒絕一個強者的要求。
我好像知道類似三里屯、太古里那樣的地方為什麼將跑車停下就有女人主動打招呼了,我也明白了一旦實現了段位碾壓,在有一類人面前,你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她們是傻子麼?
肯定不是。
她們只是認同了這個世界上一切都可以交換的法則,只要你擁有的籌碼夠多,她們甚至還可以為你專門演出一場名為『愛情』的大戲。
但……說實話,這種東西我看的有點多。
我鬆開了手,將手拿出來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
我臉上並沒有任何失望,問題是,魏蓉起身嘆了口氣之後,說了一句:「那我把她叫回來……」
「站那!」叫回來還行?
魏蓉站在那沒有回頭,卻不曾向前邁動一步。
我很奇怪自己面對這麼一個被黑暗侵蝕的靈魂為什麼沒有半點憐憫,居然還生出了暴虐的想法。
我帶着一腦子充滿惡意的思維從沙發上起身,在魏蓉身後握住了她的腰時,她不光沒有害怕,還興奮的轉過了身,完全不設防的用雙臂勾住了我的脖子。
她在笑,笑着對我說:「我就知道,我不在這麼多天,你會想我。」好像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榮耀。
她當然知道我在想什麼,當然知道!
我一把將其橫着抱起,說了一句:「我現在火很大!」衝着臥室走了過去,那時,我懷裏的魏蓉仰頭順下長發,發出了十分詭異的笑聲,像是要和整個黑暗世界,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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