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帝大宴群臣。筆下樂 m.bixiale.com太上皇李淵表示自己喜歡草原舞蹈,可多年未見正宗的草原舞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頡利。
頡利漲紅了老臉,只能硬着頭皮起身,和幾名降將一起,來了段正宗的草原舞蹈。
看着突厥君臣在太極殿跳舞助興,老李淵父子二人開懷大笑,多少年的恥辱終於洗刷了。李二心想,當初跟父皇的承諾終於達成了,想必父皇可以解開心結,認可自己接位了吧?事實證明,我當皇帝確實能比大哥幹得好。
大唐風俗開放些,這個年代的人好舞、好賭,歌舞可不是女子的專屬,更多時候人到開懷的時候,情不自禁都可以載歌載舞,所以宴席間跳舞,並沒有太多羞辱成分,這也是頡利願意站出來的原因。
「來人,奏樂!」
秦王破陣樂,皇帝李二當初做秦王時,大破劉武周后,手下將士以舊曲填新詞,改編成《破陣樂》,後來李二登基後,親自參與改編,成為了現在最負盛名的秦王破陣樂。
頡利吃着美味佳肴,聽着大唐的得勝樂,越發心酸,嘴裏也苦澀起來。
「唉,若不是大唐出了個蕭銳,突厥依然是那個草原霸主!可惜……天不在我,為何蕭銳這等人物不是生在草原呢?」頡利猛灌了一碗烈酒。
咦?奇怪,今夜是慶功宴,為何不見冠軍侯蕭銳呢?
頡利轉頭向旁邊的鴻臚寺卿唐儉問道:「唐卿正,為何不見冠軍侯呢?」
唐儉臉色尷尬,抬頭小心看了一眼皇帝,搖了搖頭,嘆息道:「侯爺不太方便露面。」
頡利借着酒勁,似乎沒看懂什麼意思,還以為唐儉是在讓他問皇帝,於是朗聲喊道:「皇帝陛下,不知冠軍侯何在?」
嗯?整個宴會瞬間安靜了。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頡利。
唐儉勸道:「歸義侯,你喝多了。」
頡利推開了唐儉,「讓開,我沒喝多。在草原,我可是千杯不醉的第一勇士。」
……那是草原。這裏是大唐烈酒,不是草原的劣質酒能比的。聽聲音就知道,你已經醉了七成,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
李二還以為是頡利借題發揮,要給他個難堪,於是沉聲着臉說道:「冠軍侯身體不適,不能赴宴,歸義侯找他何事?」
頡利爽快道:「無事!自從蕭銳出現,攪的草原不得安寧,強盛的突厥卻被他一人壓得喘不過氣來。頡利兩次敗於冠軍侯之手,敗的心服口服,想跟他喝一杯。大唐有此人物,今後天下無敵矣。」
蕭瑀站出來喝道:「大謬!大唐本就天下無敵,有無蕭銳,大唐都是無敵。」
喝醉的房二醉眼惺忪的喊道:「不對,蕭大哥若不是武藝盡失,他才是天下無敵的。」
旁邊的秦懷道連忙拉住,身邊幾名好友慌亂的去捂住這貨的嘴。
李二知道房遺愛單純實在,莞爾一笑並不為意。
頡利大聲反駁道:「不,冠軍侯的厲害不在武藝。最後這一場對決,我才發現沒了武藝的冠軍侯更加可怕。聽軍師說,他僅憑一個人、一張地圖,就能清楚算到我的藏身之處。此人心智真鬼神莫測。輸在他手上,不冤。」
說完,再次滿飲一碗,醉意已經打滿。
嘶……
竟然還有這麼一章?軍報上沒寫呀!只說將軍蘇烈追殺兩日,生擒了頡利。大家都以為是死追,誰也沒想到,是冠軍侯算準了?這都能算?
沒錯,如果不是押送俘虜回長安時,頡利碰到趙德言,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總是被埋伏,而且兩次都那麼准。
此時此刻,最為震撼的是在場武將們。除了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幾個,清醒之人都陷入了沉思,思考到底該不該嫉妒冠軍侯?如果真的像頡利所說,那冠軍侯也太可怕了,這樣的人,誰敢與之為敵?
「可這樣的人物,為何不是生在草原?天不佑我……」頡利竟然哭鬧起來。
李二哭笑不得,本該生氣的,你都被俘虜了,成為了大唐的臣子,現在竟然還惦記着草原,這般說話就該下大獄。可偏偏李二更想笑,得意的開懷大笑。頡利這是嫉妒了,同時也代表着認輸了,天不佑草原,天佑大唐!
「來人,歸義侯醉了,送歸義侯回府。」
很快頡利就被送了回去,太極殿上,老李淵因為體力不支先行離席。
李二招呼發呆的眾人繼續飲宴。大家這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都惦記着,明日一定要搞清楚冠軍侯是怎麼算的,太可怕了。
太極殿裏大宴群臣,熱鬧非凡,監牢裏卻早就熄燈睡覺了。
天牢底層,蕭銳被趙德言的呼嚕聲吵醒,氣得他乾脆不睡了,翻身起來,走到隔壁趙德言的床鋪邊上,一把將熟睡中的趙德言薅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哎呀,侯爺,你不睡覺,折騰什麼?出事了嗎?」趙德言揉着眼睛抱怨起來。
蕭銳拍了拍這貨的臉頰,「你還知道本侯也要睡覺啊?你呼嚕聲能傳到宮門口,你讓我怎麼睡?」
我?打呼嚕?不對呀,沒聽說呀。
廢話!以前你是突厥軍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打呼嚕誰敢抱怨?
「餵、喂,侯爺,我不打了還不行嗎?您別拽我呀。」趙德言被蕭銳扯住袖子往外走。
蕭銳吐槽道:「你不打呼嚕?你睡着了,能管住自己不打嗎?過來,我給你瞧瞧病,扎幾針,先躲過今晚再說,明日開個方子,讓太醫院送藥過來。給你治療個打呼嚕還不是手到擒來?」
「啊?侯爺還會醫術?哦對了,忘了,您可是長安神醫,大唐孫思邈道長的弟子。」趙德言想起來了。
蕭銳白了一眼:「平時本侯出診費可貴,今日免費給你瞧病,你就偷着樂吧。等出去了請我吃飯。」
趙德言爽朗道:「一言為定,去哪裏吃飯侯爺隨便挑。趙某很好奇,侯爺似乎什麼都懂,且不說師從何人才能全通,在下想問問您,這世上還有什麼是您不會的嗎?」
蕭銳沉吟半晌,深沉而認真的說道:「也許有吧,比如生孩子我就不會。」
啥?噗……世上的13都被你裝完了。
「喲,還沒睡呢!看來老夫來的正好。」
一個欣喜的聲音從地牢門口傳來,借着昏黃的燈光,趙德言不認得,可蕭銳一聽就知道是誰,「太上皇?您怎麼來了?該不會也是安慰我的吧?放心吧,我沒事,住這裏挺好的,清淨自在。」
老李淵緩步走來,撫須笑道:「不,我是來找你解惑的。」
原來是他提前離席,就是心裏痒痒,好奇蕭銳怎麼憑藉一張地圖算到頡利藏身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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