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直的復活賽在兩周後,屆時會有七位歌手同台競技,爭取那一個復活的名額。
但這個名額,紀文直、陳樹人、陳天嬌都沒有想法,他們的想法只有一個。
將歌唱好,然後將流量接住。
其他的,就交給天意。
陳樹人為紀文直這次準備的歌是一首比較普通的歌,當然,普通的是這首歌的唱法,與《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一樣,第二首歌也是走心的。
而這首歌,陳樹人不僅要讓紀文直在節目中唱,還要讓他在《一起跑·中州篇》裏唱!
當陳樹人告訴紀文直這個消息的時候,紀文直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激了。
當紀文直一臉鄭重的說道:「樹哥,你放心,我會唱好這首歌的。」
陳樹人當時只是笑着道:「你會的。」
事後,當紀文直聽了那首歌后,也明白了為什麼陳樹人會那麼說。
因為,這首歌確實不難唱,陳樹人只教了紀文直一個小時,就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其他的沒什麼可說的了,剩下的,就看你能領悟到哪裏了。如果找不到感覺,這些天就帶着口罩,去那些最底層打工人工作生活的地方看看,看看他們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紀文直對陳樹人的話沒有絲毫懷疑,哪怕他覺得自己已經唱的很有味道了,他也還是根據陳樹人的指點,去實踐了。
而就在紀文直離開後的第三天,《一起跑》的團隊已經到了中州。
八位主持人,除了黃海在拍《西虹市首富》,其他人基本都空出了兩個月的檔期。
而《西虹市首富》又是孫文和陳樹人一起搞的,所以黃海的檔期也不用非常趕。
眾人見面後,在一個地方約了私下的一頓飯。
包廂里,陳樹人和黃海聊起了電影的進度。
「根據孫導說的,進度已經過半,應該是能在合州前完成製作送審的。」
「嗯,那還行。」陳樹人點了點頭,「對了,拍攝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那倒是沒有,你讓我演富二代我演不出來,你讓我演暴發戶那不是信手拈來。」
黃海笑起來,臉上就出現了一堆褶子。
陳樹人也笑了起來。
「不過」
黃海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過,孫導說之後王多魚會有一些轉變,那種暴發戶的氣質會隨着花錢如流水的生活而變的更為更為霸氣一點,還有要表現出一點對女主的強勢,這個我倒是還沒想好怎麼演。」
黃海有些尷尬,無論是富豪還是女人,都是他生活中的盲區。
哪怕拍了這麼多期《一起跑》,接了很多商演,但他的財富距離真正富豪的生活,還是差了很多。
黃海的話引起了一旁齊良等人的注意。
「這還不好辦,霸道總裁知道嗎?就是那種『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那種。」
黃海看着齊良,一臉的欲言又止。
他知道,但那玩意能用在《西虹市首富》中嗎?
「怎麼,還不明白?我想想」
齊良沒有看出黃海的想法,敲了敲腦門,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周路旁邊。
「周路,來,站起來配合我下,給老黃演一個。」
教黃海演戲?
你也真敢說哦!
周路放下杯子,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站了起來。
眾人也好奇齊良要幹什麼。
隨即他們就看到齊良一隻手摟着周路,將周路按在了牆上,另外一隻手按在了周路腦袋上方一側。
齊良一側嘴角四十五度揚起,眼神邪魅。
「呵,女人,你是在玩火!」
齊良話一說完,包間就陷入了長達兩秒的寂靜,隨即就是爆笑聲響起。
「哈哈,牛逼!老齊,電影沒你我不看!」
「樹哥,你快給老齊安排個角色吧。」
「是唱歌耽誤了你啊,老齊!」
一眾人笑的人仰馬翻,但齊良確實有些惱。
「怎麼?我演的有哪裏不對嗎?這不霸氣?哪個女人能受得了我這種撩撥?」
齊良的話讓眾人又笑了起來。
見狀,陳樹人站了出來。
「齊哥這樣,黃哥,你去和齊哥演一下剛才的那個情景,你是說話的那個。」
黃海無奈起身,朝着齊良走去。
齊良為了證明自己,直接靠在了牆上,甚至因為身高有點高,還主動降了一些。
眾人看到這一幕後,也都安靜了下來。
然後,黃海猛地就一巴掌拍在了齊良腦袋一側。
齊良一愣,然後就看到黃海那猙獰的臉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呵,女人,你是在玩火!」
說完停了兩秒,黃海退開,看向陳樹人。
眾人也等陳樹人的評價。
但陳樹人只是揚了揚下巴道:「吶,讓當事人說一下感受。」
眾人扭頭,這才發現齊良還愣在牆上。
好一會,齊良才站直了身體。
「剛才」
眾人都豎起了耳朵。
「剛才我差點就招了。」
眾人一愣,隨後就看到齊良滿臉尷尬的看向黃海。
「老黃,你自己再琢磨下吧,我那個法子,你這張臉不太適合。」
此話一出,黃海臉黑了,其他人笑懵了。
「哈哈哈,老黃招你惹你了!」
「誒呦喂,笑不活了。」
「差點招了,你特麼真是個人材!」
齊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喝水掩飾尷尬。
這一波,確實是他的問題。
他想到了霸總的橋段,卻沒想到霸總也是建立在臉蛋的基礎上。
他的臉蛋做那種動作確實算的上霸道。
但黃海那麼做,只能算是恐嚇。
現場的氣氛,因為齊良的表演熱鬧了起來。
當然,除了黃海。
「黃哥,這事得你自己琢磨,我倒是可以教你,但我覺得你自己琢磨出來的才是最適合你的,我只能給你兜個底。」
陳樹人看着黃海說道。
聽到這裏,黃海笑了。
「樹哥,有你這話,那我可就放開了去想了啊!」
黃海端起酒杯和陳樹人的飲料碰了下。
「哈哈,行!」
陳樹人笑完後,想到一件事。
「對了,之後《一起跑》的拍攝地點都是在一些所謂高端的場所里,就是電影裏王多魚那個層次的花錢速度能去的地方。」
「因為這次所有費用對方都包了,所以你可以儘管去享受,能體驗的就都體驗一遍,這樣演起來也會自然很多。」
「對了,是按照正常富豪的精神狀態去體驗,這樣你了解了正常的奢侈,才能基於它演出王多魚那種不正常的奢侈。」
陳樹人的話讓黃海眼睛一亮。
之前他在拍攝的時候其實就有很多顧慮,因為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富人到底是怎麼揮霍的,所以只能按照劇本和導演的要求演,並不能發揮自己的特點去加戲。
可那個時候孫文說他演的可以,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當然,就算說,也說不出什麼來。
但這次不一樣了,他有了體驗富人生活的機會,那等回去說不定會有一些新的想法可以試一試!
「好!」
陳樹人和黃海說完,就聽到齊良又開口了。
「樹哥,這次為什麼會選擇在這種地方拍?之前在其他州的時候不是給錢都不給打廣告嗎?」
齊良話說完,其他人就等陳樹人回答。
可這時,李刀忽然插了一句:「難道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李刀毫不避諱的話讓現場冷了下來。
哪怕是胖狗這樣的碎嘴子,都感覺李刀這話說的有點太露骨了。
他怎麼敢的呢?
不過這種氣氛沒有維持多久,就被陳樹人的笑容打破了。
「這件事,我本來就是要給你們說一下的。」
「有兩個原因,一是中州找不到什麼其他的特色,拍這些富人可以去的地方,會讓中州管理層以及那些財閥們開心,容易通過,同樣也能吸引到觀眾的目光。」
「至於第二個原因嘛」
陳樹人看着眾人。
「是為了讓普通人看看他們所接觸不到的地方,都是什麼樣的。」
陳樹人的話,讓眾人沉默了,沒人接話。
陳樹人看着眾人的反應,心中滿意,於是笑着道:「行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想讓這些財閥吃個虧,收斂一些。」
「收斂?」
「吃虧?」
「什麼意思?」
眾人的疑惑,一個接一個。
陳樹人緩緩道:「財閥們只知道展示自己的肌肉,宣揚自己的名聲,殊不知這種一頓飯是普通人一兩年收入的生活,會帶給那些普通人什麼樣的衝擊。」
「如果一頓飯幾千塊,我想大部人看到後,都會想着『等我有錢了,也去試試』,但一頓飯十萬,我估計沒有幾個人會想着『我努努力,也能吃上』。」
「除了那些貪慕虛榮的人外,大部分看完之後,心裏都會有落差。」
「憑什麼他們能這樣?」
陳樹人的話,讓眾人有些迷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次《一起跑·中州篇》播放後,豈不是不僅不能給中州帶去好名聲,還會讓絕大多數人排斥中州?
中州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州。
大夏共有十三州,當一個州被其他十二州排斥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有想到這裏的人,臉色都有些變了。
陳樹人,這是在和中州不,是在跟大夏最有錢,最有權的那批人作對呢啊!
如果事情真如陳樹人所規劃的那樣發展下去,那最終,迎接陳樹人的將會是天域都扛不住的狂風暴雨。
而且這件事,根本對任何一方都沒有好處啊!
財閥,損失了大眾的好感。
普通人,看到了財閥的生活後失去衝勁。
陳樹人,會受到財閥的圍攻。
大夏,最後一個州並不能完美的合併。
如此,陳樹人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齊良此時的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笑,他皺眉道:「樹哥兒要不換了吧,這樣不太好。」
「嗯,換了吧。」
周義清也開口了。
其他還沒想明白的人,此時也在皺着眉。
但陳樹人卻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但我要說的是,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財閥將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也許等到大眾受不了之後才會反噬財閥。」
「但那時候的大眾,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財閥帶來的苦。而且,反噬也不會有太大的浪花,畢竟沒人帶頭,也沒人敢帶頭。」
「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我覺得應該去試試。」
「有些事,總得有人去做,不是嗎?」
陳樹人的話說完,齊良又道:「可是,這事你扛不住的。」
陳樹人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扛不住,但我也沒說自己要扛啊。」
齊良不明白。
陳樹人笑道:「你覺得財閥和中州管理者蠢嗎?我覺得不蠢,但這件事無論是財閥們,還是中州管理者們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財閥們肯定是覺得這件事利大於弊,所以他們覺得無所謂。無所謂,也就意味着肆無忌憚。」
「至於中州管理者們,他們不說話會不會是在等待着什麼發生呢?」
陳樹人的話讓齊良心頭一震。
難不成中州管理層也和陳樹人一個想法?
不,不是中州,是大夏!
大夏管理層也想敲打越來越強大的中州財閥們!
想到這裏,齊良看向陳樹人的眼神變了。
原本製作出《一起跑》這檔節目,陳樹人就已經是大夏的功臣了
結果現在陳樹人還在讓自己功臣的份量繼續加重!
齊良不敢想像,當陳樹人做成這件事後,他在大夏的地位會是如何的。
但他知道,就算沒成功,陳樹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齊良道:「明白了,我會好好做的。」
陳樹人笑着點頭,又看向其他人。
「你們這次錄製記住一件事就行。」
「可以玩,可以鬧,但不要表露出對這種奢侈生活的嚮往,甚至還要表露出自己也不懂,也是第一次接觸的樣子。」
「哪怕有人接觸過,也得裝作不懂的樣子。」
「這樣,大眾的怨氣就不會落在你們身上。」
陳樹人的話讓眾人又是一震。
齊良等幾個明白這件事中利害關係的人,看向陳樹人的目光都變得詭異起來。
他的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3s 3.94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