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節暫時安全
一個上午,典獄長都在當着眾犯人向那個貌似機靈之人用刑,殘酷的刑法,殘忍程度只有你不敢想像,就沒有典獄長不敢用的。慘叫聲迴蕩在整個監獄。
事不關己的犯人,自是無動於衷,可瘋狗、老六,特別是我,心可提到嗓子眼了。萬一他熬不過酷刑,接下來倒霉的可就輪上我們了。
副典獄長似乎還有點人道,他派了一個醫生站在一旁,時不時地上前查看一番。
這是人道嗎?是怕犯人用刑太重,當場死亡吧。
此時對於此犯人,是但求速死,可現實很殘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典獄長眼見此犯人始終不招供,他心生一計,讓現場所有犯人輪流上前對這犯人用刑,而他站在一旁察言觀色。用心何其險惡。
瘋狗與老六都上前對他用刑了,似乎老六有點不忍下手。
立馬典獄長讓老六留下來,他問道:「你是否是他的同謀?」此話一出,老六嚇得面無人色,連連否認。
「我就感覺那天在食堂鬧事,就不太正常,好端端地吃個飯,成了一場大混戰,是不是你策劃的、是為他們越獄打掩護?」典獄長逼問着老六,老六嚇得全身顫抖。
典獄長話鋒一轉,突然死死地看着我:「還有你,567給我出來。事情的起因就是你吧。」
我來到典獄長的面前,強作鎮定地說道:「起因的確是我,可鬧這樣大的動靜,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立馬挨了一警棍,典獄長說道:「廢話怎麼這麼多?我要你說出實情。」
我連忙說道:「真的這就是實情。」
典獄長揮舞着警棍威脅利誘道:「現在說出實情,我還可以從輕發落,假如你們還是想繼續隱瞞,後果你們自己想。」
我膽怯地回答:「真的是實情。」
我真的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道理。
典獄長怒了,隨手就給了我幾警棍:「這是實情嗎?有人越獄了,這才是實情。」
「你567,對這個犯人用刑。」典獄長命令着我。
我為了自保,對着吊着犯人的臍下三寸就是一拳猛虎掏心,一聲慘叫後,犯人垂下了頭,不動彈了。
典獄長臉色大變:「你這是想殺人滅口?」接着警棍劈頭蓋臉向我打來。
「給我把567吊起來。
副典獄長連忙讓醫生上前檢查,萬幸,犯人還活着,只是昏死過去了。
典獄長也沒有放過老六,也被反吊了起來。
繼續審犯人,是不可能了,可我與老六的雙臂被綁在背後,吊了起來,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靠腳趾勉強支撐,這種刑罰非常折磨人,帶來無盡的痛苦。
這三個犯人就先吊在這裏,其它的任何犯人膽敢靠近,與他們同罪。典獄長如此命令,就是防範犯人中的同謀,殺人滅口。
烈日下,被反關節吊着的痛苦,也許是我這輩子都未嘗試過的,可能把我下輩子的痛苦都享受過了般的痛苦煎熬。我必須死槓,不然我將面臨死亡。
痛苦是非人的,但我似乎還有些慶幸,至少今天我又能熬過去了,殺手不宜此時對我痛下殺手。
傍晚時分,那名犯人終於死了,也許是用刑過度的原因,他的死亡是一種解脫,對於我、老六、瘋狗何嘗不是渡過危機呢?
未能得到任何的證據,典獄長恨恨地將我與老六放回牢房。
牢房中,瘋狗對我說:」你下手夠狠的。「我回答道:」我很無奈,不然我會像老六一樣。但我沒有下死手。「
」最終的結果,你還不是與老六一樣。「瘋狗說道。
」略有不同,原本典獄長就對我疑心很重,如此,已是我最好的結果。」我說道。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瘋狗問道。
「我那裏知道。」我實話實說。
「那人是我的手下。」瘋狗說道,言外之意,我將如何交待。
我連忙為自己開脫道:「讓他昏死過去,何嘗不是減少他的痛苦,萬一他熬不了酷刑,招了,我們三個可都沒有好下場。「其實當時,我為了活命,是真的下死手的,他當時不死,接下來等死的就是我。就算他招供,他能逃過一劫嗎?答案是不能。還不如我下死手讓他少受點痛苦。我這點小聰明,在此時只能當成秘密,更不可能向瘋狗表明。
」不知者無罪,還請大哥原諒我。」此時該服軟就得服軟。
「算了,你沒要了他的小命,至少當時他沒死,也許是因果報應,該他命中有此一劫,誰讓他生前是拉皮條的。」瘋狗像是自言自語,可聽他的口氣,沒打算追究我的責任,我鬆了一口氣。
「對了,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你的那個阮律師死了。」瘋狗說道。
此話讓我一驚,連忙問道:「怎麼死的?」
「是車禍。」瘋狗答道。
「知道出車禍的細節嗎?」我連忙問道。
「車禍死人,要知道細節幹什麼?」瘋狗感到我的問題很多餘、很奇怪。
我苦着臉說道:「我怎麼辦?」
「他死關你什麼事?」瘋狗更奇怪了。
「他一死,我如何轉賬給你打探消息啊,還有殺手要殺我,我不想死。」我後怕地說道。
「我大人大量,錢的事,你現在大可放心,我不追要。」
「謝謝大哥。」我喜形於色。
「你不要誤會我不收你的錢,阮律師死了,貴公司肯定會委派新的律師上任,我會讓人主動聯繫他的。我只是暫緩期限,不是不收你的錢。」
瘋狗的內心,對我還是有一絲感恩的,至少事件結局證明,我不讓他三天前越獄,是救了他一命,
瘋狗也知道我怕死。他感覺我還有一用,他也不想我馬上死掉。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能說什麼。只能感謝瘋狗的大人大量。至少我現在不怕殺手出現了。至於今後我賬戶中的錢用盡,再說吧,天無絕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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