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補!
不愧是九牛境巔峰,血量巨大且濃烈,甘甜又渾厚,簡直無法言喻。
汩汩汩~
方知行痛快飲血,酣暢淋漓,一次喝到飽。
游不儔被徹底榨乾。
於是,第十條血色觸手隨之誕生!
也就在這一刻,方知行身上散發出一股駭人的威勢。
「這」
范正倫呼吸一頓,深深看了眼方知行,心頭掀起驚濤駭浪。
他第一次從方知行身上,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身為九牛境巔峰強者,范正倫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會出現這種危機感。
那便是,對手比他更強大,甚至強大到能夠殺死他。
方知行此時的狀態,便是如此危險,讓人心驚肉跳,寒毛卓豎。
「爽!」
方知行哈出一口濁氣,血紅的雙眼迸射出嗜血的寒光。
他轉過頭,盯上了盧玄錫和他的四個巨兵手下。
盧玄錫雙眼微眯,全身下意識緊繃起來。
四個巨兵更是緊張不已,一個個如臨大敵,下意識便握緊了兵器,橫在了身前,擺出了戰鬥姿態。
方知行咧開嘴角,開口道:「盧總兵,來都來了,要不要也跟我切磋一下?」
此話一出!
范正倫頓時側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盧玄錫心頭怒火升騰。
剛才他和游不儔已經做了切割,明顯有示好的意味。
畢竟他還不想和六虛宗徹底撕破臉皮。
而六虛宗本該借坡下驢,給他一個面子。
今天這件事,就此揭過,就這麼算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哪想到,方知行得了便宜還賣乖,竟敢挑釁他?
盧玄錫臉色迅速陰沉下來,冷冷道:「怎麼,打贏一個游不儔而已,你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本總兵也是你可以冒犯的?」
方知行不屑一顧,平靜道:「只要伱打得贏我,你說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好好好!」
盧玄錫惱羞成怒,呵斥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也罷,來都來了,就給留下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好讓你明白,為什麼我盧家能夠位列四大門閥之一。」
話音一落,他全身迅速暴漲起來,身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巨大。
神奇的是,他身上的鎧甲也一併跟着延伸開來,緊貼着皮膚,持續不斷變大,沒有被撐破。
轉瞬之後,盧玄錫化妖完畢。
此時的他,赫然是一個身高達到九米開外的巨人,好似一顆參天大樹,全身覆蓋閃亮的鎧甲,不可逼視。
「巨人?!」
方知行目光一閃,發現盧玄錫變身之後,依然保持着人形輪廓,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任何異獸的特徵。
范正倫見狀,忍不住提醒道:「門閥盧氏化妖的對象是『巨靈』,力大無窮,剛猛無儔。」
「難怪!」
方知行心頭瞭然,難怪盧家有資格掌管巨兵軍團。
敢情人家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方知行深吸一口氣,眸中迸放一抹瘋狂的戰意。
「來戰!」
他的右腿後撤半步,呈半蹲扎馬姿態,十條血色觸手盤桓在頭頂,舞動個不停。
「找死!」
盧玄錫怒不可遏,嘶吼一聲,大步流星奔出,兩隻手握緊成了拳頭。
他的拳頭之上也戴着拳套,由某種異獸的白骨做成,顏色森白,泛着白銀一樣的金屬冷光。
「巨靈衝鋒拳!」
盧玄錫飛快衝至,距離方知行還有數米遠,突然掄起右拳,衝着前方的空氣,一拳搗出。
轟!
霎時間,空氣爆炸,發出宏大的爆鳴之音。
恐怖的拳勁裹挾着空氣,凝聚成一束粗大的衝擊波,浩浩蕩蕩,猶如一杆拋擲出去的長槍,刺向了方知行。
見此,方知行想也不想,十條血色觸手交錯在身前,互相疊加,形成防禦之勢。
衝擊波眨眼即至,猶如一記刺拳,重重的轟擊在了血色觸手之上。
霎時間,血色觸手深深凹陷下去,出現一個清晰的拳印。
驚人的衝擊力量波盪開去,層層傳遞,恰似地震波一般。
十條血色觸手瘋狂震動,如同海上波濤,劇烈起伏,紊亂如麻。
方知行身形一震,雙腳捈着地,往後滑行了十餘米遠才停下。
他穩住身形,一陣強烈的疼痛感緊隨而至。
被正面打中的那條血色觸手,表層的玉麟剝落,凹陷成一個坑洞,內部血肉模糊,幾乎從中間斷裂開來。
「好重的拳頭!」
方知行倒吸一口寒氣,心頭凜然。
「咦?!」
盧玄錫卻也是挑了挑眉頭,他的反應更大,面露一抹震驚之色。
沒想到以他的拳力,竟然沒能一拳打爆掉血色觸手。
血色觸手表面不但有玉麟覆蓋,防禦力驚人,而且還可以通過抖動,卸掉一部分攻擊力。
他不得不承認,觸手怪確實棘手。
「嗯,還不錯,輪到我了。」
方知行森然一笑,抖了抖血色觸手,冉冉升起。
抖動間,被打壞的那條血色觸手,迅速癒合如初。
下個剎那,十條血色觸手齊齊出動,一股腦的砸了過去。
「哼!」
盧玄錫視若無睹,大步流星往前衝去。
他身上的鎧甲不是凡物,乃是四級套裝,攻防兼備。
僅是這一身裝備,其價值便抵得過一座城池。
嘭嘭嘭~
十條血色觸手鋪天蓋地鎮落,全部砸在了盧玄錫身上。
盧玄錫全身劇震,低下了頭,膝蓋也微微彎曲,身形直往下一沉。
「咦,這是?!」
這一刻,他親身體驗到了血色觸手的攻擊力,不是簡簡單單用蠻力去砸,其效果更接近於
震!
氣血翻騰,血液逆流!
「他的力量能夠滲透到我的體內,通過血液傳播,從內部進行破壞,從而達到爆體殺敵的特效。」
盧玄錫恍然大悟,難怪賀毅先、游不儔他們一個個全被打爆了。
血液是生命之源!
血液貫穿人體每個角落。
方知行所掌握的這種通過血液進行攻擊破壞的力量,殺傷力着實驚人,不可小覷。
想到這點時,盧玄錫強行穩住身軀,雙腳紮根在地上,雙拳齊出,拳出如龍,揮拳猛擊面前的血色觸手。
幾乎在同時,兩條血色觸手從地面貼近,一左一右纏住了他的雙腳。
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襲來。
盧玄錫兩條微微劈叉,他心叫一聲不好,渾身肌肉飛快蠕動,雙腿猛地繃直,再下壓。
「萬斤墜!」
隨即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降之力爆發出來。
盧玄錫全身再次往下一沉,雙腳如同紮根一般,牢牢釘在了地上,不動如松。
但下一秒,血色觸手凌空抽掃而來,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嘭的一下!
即便盧玄錫帶着頭盔,面部仍有一部分暴露在外面,被抽得火辣辣的疼。
關鍵是,這種打臉太羞辱人了!
盧玄錫勃然大怒,揮拳狂毆,巨靈神力傾瀉而出。
叵耐,方知行的血色觸手太多了,他的雙拳難敵十條觸手輪番攻擊。
二人打得天昏地暗,一時間陷入僵持,難分勝負。
范正倫一瞬不瞬觀戰,臉上表情愈發複雜。
講真的,他本以為方知行真的只有九牛境中期力量,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萬萬沒想到
董學讓等人卻是另一番心情,他們情緒無比激盪,不能自已。
四大門閥高高在上,不可褻瀆,誰見了他們都得低頭。
長久以來,六虛宗隱居避世,沒有招惹任何人,倒也過得安穩。
只因為宗主范正倫在十年前收了一個漂亮徒弟,被人盯上了。
從那刻起,六虛宗上下雞犬不寧,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門閥世家的霸道。
他們想要什麼,你就必須滿足他們。
不然,有你好受的。
誰不服就治誰!
此時此刻,方知行代表六虛宗,硬剛一位巨兵總兵大人,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除了那些走投無路的反賊,誰敢這麼幹?
這也太瘋狂了吧!
實話說,挑戰門閥世家這種事,平時他們這些大門派的人,也就只敢想想而已,哪個敢玩真的?
「打,使勁打!」
「打死他!」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緊接着六虛宗門人全部跟着叫嚷起來,為方知行吶喊助威。
「聒噪!」
盧玄錫聽到那些呼喊,心情不由得煩躁,大為惱火。
換做是平時,誰敢給他的對手歡呼喝彩,活膩了不成?
「你們一個個的,是想造反嗎?」
盧玄錫一聲怒喝,洪亮的嗓音驚天動地,刺人耳膜,瞬間震懾住了眾人。
「呵呵,盧總兵。」
方知行眼神輕蔑,譏笑道:「你我只是切磋而已,莫非我打贏你了,便是在造反?」
「就憑你也想贏我,做夢去吧!」
盧玄錫徹底怒了,雙眼怒睜,兩條手臂驟然再次膨脹,如同吹氣一般鼓大。
「盧大人!」
恰在此時,一聲呼喊從遠處傳來。
范正倫等人紛紛轉頭望去,就見到一名士兵飛快奔來,手裏拿着一個捲軸。
盧玄錫先是一怔,動作停了下來。
方知行見狀,略一遲疑,放開了盧玄錫,後退開來。
士兵跑過來,單膝跪地,舉着捲軸道:「盧大人,郡主失蹤了,王爺急招三軍回去,立即展開搜尋。」
「郡主失蹤?!」
盧玄錫呼吸一頓,表情萬分嚴肅。
他冷冷瞪了眼方知行,低沉道:「今個算你走運,來日我們再戰。」
他身形一晃,全身縮小下去,很快恢復原形。
隨後,盧玄錫沒有任何遲疑,帶着四個巨兵還有那個傳信兵,飛快離去。
方知行目送,身軀緩慢地縮小,忽然嘆了口氣道:「門閥高手果然很強,我都這樣了,還是拿下不一個巨兵總兵。」
范正倫撿起地上的衣服,走過來,披在了方知行身上。
老人家滿臉讚賞之色,笑呵呵說道:「今日之事一傳開,只怕你會震驚所有人。」
方知行不在乎這個,問道:「盧玄錫在盧家,能排第幾?」
范正倫回道:「前十吧。」
方知行無語道:「他還不是盧家最強的那個?」
范正倫點點頭,嘆道:「盧家畢竟是門閥世家,歷經千年以上的風雨,底蘊深不可測。盧玄錫,僅是擺在明面上的高手而已。」
「擺在明面上」
方知行咀嚼着這句話的分量,心緒翻騰,久久不能平息。
不多時,他回到了閣樓之中,視線落在了系統面板上。
五門化妖功法的後續滿級條件,早已刷出來了。
他認真查看一番,發現最容易完成的,居然是六虛玄功,只有3個條件。
【六虛玄功第四層·滿級條件:
1、前往陰煞之地,沉睡3天以上(未完成)
2、吞服烈陽果10枚(未完成)
3、於圓月之日,在月下完成10次以上靈性雙修(未完成)】
「只要我完成這三個條件,那我便能晉升到九牛境巔峰了!」
方知行面露一抹期待之色。
接着,他喚來了范正倫,直言道:「老宗主,我吸收了游不儔等人的力量,修為很快就會再次突破,同時我也需要一些幫助。」
「再次突破?!」
范正倫嘴角抽了抽,內心五味雜陳。
看着年輕的方知行,他自己不能不服老,忍不住流露出幾分羨慕。
「說吧,不管你想要什麼,老朽豁出這條老命,也會幫你弄來。」范正倫神色一肅,認真道。
方知行連道:「首先,我需要你幫我尋找一處陰煞之地。」
范正倫想了想,略默,回道:「陰煞之地其實並不難找,不過,陰煞之地有好有壞,品階較高的陰煞之地,全在禁區之中。」
方知行眉梢微挑,應道:「我當然想要去最好的陰煞之地。」
范正倫連道:「那便只能去一趟『極陰山』了,那裏是『極陰宗』的山門所在,佔據了一個四級禁區,也就是極陰禁區。」
方知行眨了眨眼,問道:「你和極陰宗關係如何?」
范正倫連道:「談不上好壞,至少無仇無怨吧。只要花點錢的話,對方應該願意讓我們進入極陰禁區。」
方知行心頭一喜,又道:「我還需要十枚烈陽果。」
「此事好辦!」
范正倫突然眉飛色舞起來,「烈陽果是四級靈果,只在極陽之地生長,較為稀有罕見,有市無價。
不過,我灼炎禁區之內,恰好便有幾處極陽之地,能夠產出一些烈陽果。」
方知行不由得大喜過望,沒想到烈陽果這種稀罕之物,六虛宗自家就有,這不是巧了嗎?
不過想想也是,六虛宗門人修煉《六虛浮生劍》,也要經歷陰虛、陽虛這兩關。
烈陽果應該是六虛宗門人必需的大補之物。
方知行略默,再次提出第三個要求:「我還需要兩名女子與我靈性雙修,她們最好身懷異血。」
「靈性雙修?!」
范正倫先是一怔,旋即露出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他笑呵呵點頭道:「好說,我為你準備便是。」
不消片刻後,范正倫去了一趟六虛宗寶庫,取來了十個錦盒,送到了方知行手上。
方知行逐個打開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枚金燦燦的果實,有蘋果那麼大,通體圓潤,晶瑩剔透,表皮泛着淡淡的金黃光澤。
乍一看,像是十個小太陽落在了地上。
「這就是烈陽果?」
方知行拿起一枚果實,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湧入了口鼻,暖暖的,給人一種在海灘吹着海風曬太陽的舒適感覺。
方知行沒有探究太多,直接開吃。
卡吱咬了一口!
沒有滿嘴爆漿的感覺,反而有一點發柴發澀的味道,像是吃了烤焦的肉一樣。
方知行吧唧一下嘴巴,頓時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乾脆不去品嘗味道,直接塞進嘴裏,吞咽下去。
但這還不夠快。
方知行身形驟然變大一些,大嘴張開,囫圇吞棗。
十枚烈陽果,好似麻球一樣往嘴裏炫。
咕嚕嚕~
方知行連皮帶核,全部吞咽下肚,一個不剩。
很快,系統面板有了反饋。
【2、吞服烈陽果10枚(已完成)】
「嗯,還是輕輕鬆鬆。」
方知行輕然一笑。
這會兒,戰鬥帶來的疲憊感緩緩浮現出來。
有點累了。
方知行沒有硬挺着,倒頭就睡。
一夜很快過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范正倫走了過來。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略顯蒼白,形容枯槁。
看來昨天他和游不儔一戰,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負擔。
方知行問道:「老宗主,您沒事吧?」
范正倫連道:「老毛病了,不礙事。」
他不想多談身體狀況,迅速岔開了話題,提到:「走,我們去拜訪一下極陰宗。」
方知行自無不可。
二人坐進一輛寬敞的馬車裏。
拉車的異獸赫然是一頭二級沙蠍。
確切的說,不是拉車,而是拖着車。
車廂放在了二級沙蠍的後背上。
「沒想到這玩意也能被馴服!」
方知行大開眼界,嘖嘖稱奇。
下一秒,他情不自禁想起了細狗。
算時間,他和細狗分別已有七年,不知道那條白眼狼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細狗身懷四級血脈,有希望成長為四級異獸,戰力相當於九牛境。
更別提,他有十二條命,膽子又那么小,遇事就躲後頭。
「他是沒那麼容易死的。」
念及此處,方知行微微一笑,漸漸放寬了心。
二級沙蠍背着馬車,飛快行進,一路帶起大量的煙塵。
好傢夥!
這頭異獸的速度太快了,絕對超過了駿馬,堪比座狼。
人在車廂里,幾乎感覺不到太大的搖晃,穩噹噹的。
有這此異獸代步,確實讓人輕鬆不少。
不覺間,一個上午過去了。
二級沙蠍翻山越嶺,跋山涉水,繞了一個大圈,從儋州首府丹鄴城旁邊經過,來到了西邊。
距離丹鄴城以西數百里,有兩座拔地而起的巍峨大山。
最高那座山峰坐北朝南,山勢異常陡峭,而且高聳入雲,如同一柄劍插在地上,故而名為大劍峰。
大劍峰太高了,僅是山體便有一萬多米,飛鳥難渡。
陽光照在大劍峰上,投下的陰影遮天蔽日,黑暗無光。
巧了,在大劍峰的背面,恰好有一座低矮的山頭,常年處在大劍峰的陰影之下,暗無天日,寒冷至極,陰氣極重。
「有傳聞說,古代有一個暴君,他在大劍峰的半山腰處,搭建了一個斷頭台,所有被砍頭的屍體都會拋到山後,掉落在極陰山上,久而久之,極陰山發生了天地異變,誕生了一座四級禁區。」
范正倫掀開窗簾,指着遠處那座萬米高的巨山,笑着講起了故事。
方知行不禁問道:「老宗主,你知道禁區是怎麼形成的嗎?」
范正倫應道:「這倒不知,老朽不常走動,偏安一隅,從未見過禁區是怎麼出現的。」
方知行明白了,追問道:「我曾聽人說起世上有天人,你見過天人嗎?」
范正倫笑道:「天人之說由來已久,種種傳說虛無縹緲,無憑無據。
呵呵,講真的,老朽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敢說自己見過天人的。」
方知行愣了下,笑容微微收斂,沒有再談下去。
但忽然,范正倫自顧自說道:「倘若祖師爺遇到那位奇人依然在人世,那他極有可能就是一位天人。」
方知行心神一動,錯愕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我是那位奇人的徒弟?」
范正倫笑道:「老朽認為那位奇人可能早就死了,你的師父是那位奇人的傳人罷了,他們只是以同一個人的名號在活動。」
方知行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敢情這才是范正倫真正的想法。
他壓根就不認為方知行提到的師父,和祖師爺遇到的那位奇人,是同一個人!
方知行解釋不了太多,除非泄露了天隱的老底。
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天人究竟是什麼,與其徒增煩惱,不如沉默是金。
閒聊之際,二級沙蠍背着他們來到了大劍峰腳下,拐個彎,進入一條山路,繞着巨大的山峰行走。
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來到了大劍峰的後背。
下午陽光正毒,但這會兒,天突然暗了下來,如同夜幕降臨一般。
方知行掀開窗簾,仰頭看去,天上黑漆漆的,沒有任何光芒。
不過,山路兩側有圍欄保護。
就在圍欄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懸掛一盞燈籠作為路引。
二級沙蠍沿着光亮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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