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的一家醫院裏。
穿着病服的王獻軍和往常一樣,再跟隔壁病房的幾位病友下象棋,他拿起了炮,笑道:「老鄭,這下你被將死了。」
就在這時,村幹部張金沙帶着兩名年輕人過來了,手裏還提着探望的水果。
見到他們三人後,王獻軍手突然抖起來了,拿着的炮掉落在棋盤上。
一起下象棋的大爺老鄭,皺眉道:「老王,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
王獻軍雙手抖動着。
「我這病又犯了。」
一旁有位躺在床上的大爺,一臉嫌棄的樣子:「我看你這病,以後乾脆改名叫熟人病。」
老鄭一臉疑惑道:「這又是啥病,我怎麼聽都沒聽過,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厲害。。」
王大炮見到他們來後,當場戲精上身,頭歪向一邊,顫巍巍站起來,連走路都走不清楚。
張金沙見狀,趕緊上前攙扶。
「王支書,伱都病成這樣了,怎麼還來下象棋啊。」
王獻軍歪着嘴,磕巴地說道:
「.不是跟你們講了.不用來探望了怎麼還帶人來了。」
張金沙一臉正經解釋道:「是這樣的,咱們村主任已經出國考察回來後,得知您因公負傷後,特意叫了咱村里兩位同志前來照顧你。」
「偉國,小軍,你們過來跟咱們支書打個招呼,以後,要好好照顧我們支書知道沒有。」
「那肯定的。」
兩個咧着嘴在笑的年輕人走了上:「王支書好。」
王大炮臉部肌肉抽了抽,微怒道:「我不需要.你趕緊把人給帶回去.」
張金沙認真道:「這可不行,您都病成這樣了,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我要把人帶回去了,怎麼向村里人交代啊。」
「偉國、小軍,趕緊把王支書帶回病房休息。」
剛剛還在跟他下棋的老鄭,一臉羨慕地看着。
「沒想老王在村里,這麼有威望,生病了都派人來照顧他,跟咱市裏的領導一樣的待遇啊。」
隔壁臥床的大爺,嘆氣了聲:「我看老王,接下來的日子不好受了啊。」
老鄭問道:「這話怎麼說?」
「你觀察一段時間就知道了,我可以保證老王接下來這段時間,病情會加重。」
張金沙象徵性慰問了下。
就直接走了。
把兩個年輕人給留了下來,而王大炮臉全程都是黑着,因為這兩個年輕人,怎麼罵也攆不走。
不單上廁所都要陪着,那個叫小軍的,甚至還拿着筆記本記錄了起來。
「王支書,今日小號八次,抽了五根煙,告訴那個漂亮護士小姐姐後,小姐姐過來將他的煙沒收」
「小姐姐,長得真漂亮。」
「王支書,今日吃早餐時,抖動厲害,將粥撒了一床.告訴護士後,被護士說教了通。」
「王支書,今日臥床不起.就吃了一頓飯。」
「王支書,今日脾氣異常暴躁,各種找茬,罵了我們一頓.」
「今日王支書的大女婿林浩來了,說讓我們滾,而我們一直守在走廊,林浩想打我們,按村主任教我們的辦法,林浩推了下我們,小軍就躺下去了,並叫來了護士,說全身疼」
而擔擔島村委那邊,大家看着偉國、小軍寄回來的報告信,笑得非常開心,張金沙搖頭道:
「這兩小子是真的狠啊。」
「連上廁所都要跟着,估計再這麼監督下去,王大炮哪怕沒病也要被逼出病來啊。」
「還是多魚厲害啊。」
「估計不用半個月,王大炮就要被逼出院了。」
而處理完村裏的事後。
李多魚則開始了他的釣魚計劃,要開船去外海船釣的話,是要做一些準備工作的。
首先要明確的是天氣。
這兩天一直在收聽海外省的天氣預報頻道。
由於他們要去的釣點,距離海外省還是比較近的,聽那邊的天氣預報會比較準點。
而庭院裏好幾個人正坐在石條上,學習怎麼使用海釣竿。
陳文超左手握着魚竿,右手搖着漁輪,而魚線的末端則綁着一條大魚。
李曙光很認真說道:「來,大魚開始發力。」
「浩然,你快跑啊。」
李浩然一臉的不爽,他今天已經綁着魚線,來來回回跑了幾十趟了,但大堂叔說幫完忙,會給他買五杯瓜子,所以就答應了。
可沒想會這麼累。
早知道就要十杯了。
大魚李浩然跑起來後,陳文超則按李多魚教他們的,開始調整泄力,直到李浩然拉不動為止。
這才用提竿慢搖的方式,滿滿把李浩然給拉回來。
就這樣練習了一天。
陳文超感覺稍稍掌握了些釣魚的技巧,而就在李浩然休息時,李曙光喊道:「好了,這次換我來。」
「還來啊。」
李浩然一臉生無可戀。
一旁里李清光抗議道:「不是應該輪到我了嗎?」
李曙光嫌棄道:「你一個打雜的,那裏需要,再說你也不是釣魚的主力。」
李清光真的很想罵人。
李多魚已經擬定了,這次出海釣魚的人員,有他、陳文超、李曙光和李清光。
原本大伯也很想來的,但卻被大伯母給制止了。
畢竟釣魚的地方是外海。
還是有一定風險的,而有風險的地方,擔擔島的漁民,一般是不會讓家裏的男人一起去的。
到了播放天氣預報的時間點,李多魚豎起耳朵聽了聽。
「明天,馬祖地區,晴,27~30°,東北風2~3級,浪高0.5米。」
聽到天氣預報後。
李多魚興奮地說道:「明天好天氣,走,咱們先搞魚餌去。」
「真的。」
關於釣餌這一塊。
李多魚有想到抽鐵板,因為這是一種很省錢的釣法,因為在前世,活海蝦、海蜈蚣和活魚的價格都比較貴。
三四個人釣一整天的話,魚餌的費用都要好幾百,再加上油費。船隻損耗費,要是魚獲不好的話,就很容易虧錢。
可在這個年代,最不缺的就是釣魚用的魚餌,想要的話,直接去灘涂里挖就可以了。
一群人到了灘涂後。
李多魚直接在灘涂里刨了起來,沒多久後,一條將近一米長,又粗又肥的海蜈蚣,被他給扯了出來。
「臥槽,好大條。」
李清光忍不住吐槽道:「多魚哥,這玩意是真的越看越噁心,你確定能用它來釣魚。」
李多魚笑道:「這玩意長得是噁心了點,但洗乾淨煲湯的話,真的非常美味,要不要試一下。」
海蜈蚣,又叫沙蠶。
海邊釣魚佬眼中的萬能魚餌。
一種外形有點像蜈蚣的海蟲,不過全身很軟,擔擔島這裏的海蜈蚣有分兩種。
一種綠色大隻的叫青蟲比較大隻,蟲肉較厚,蟲的皮膚乾爽,可以保存的時間比較長,適合釣遠海,釣一些體積大一點的魚類。
而紅蟲則比較小,皮也薄,主要用於磯釣,筏釣,或者近海的船釣。
見李多魚說,那條將近一米的沙蟲可以吃,李清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他在灘涂里摸來摸去時,也摸到了一隻軟綿綿的東西。
抓出來一看後。
這才發現是一隻大望潮,整體長度足足有二十厘米。
「多魚哥,這個咱們也拿來釣魚是不是。」
李多魚點點頭。
章魚類的,在外海也是非常好的魚餌,且往往都能上大魚,當然最重要的是。
望潮沒那麼容易死。
給它一點海水跟灘涂泥巴,放個一兩天都沒事,就是要防止其逃跑。
用了兩個多小時。
李多魚他們搞了兩大桶的活餌,而除了魚餌外,還需要一些飲用水和乾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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